等待是漫長的,讓人焦慮不安,卻又無可奈何。坐在沙發上,嚴天沁雖然表面上一臉的平靜,其實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她想不通好端端的,爲什麼縱橫會突然撤資,甚至不惜支付違約金也要撤,這讓她極爲的困惑。
“嚴小姐,這邊請。”在她思考的空檔,司空銘再次跑了下來。
“司空總裁肯見我了?”她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驚喜,只要他肯見她,那麼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
“哦,剛剛哥哥在忙。”說這話的時候,司空銘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沒關係”嚴天沁笑了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哦,可以,這邊請。”說着,司空銘率先在前面引起路來。
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頂樓,嚴天沁的眸子裡有一簇希冀的火焰在慢慢燃起,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只要他見她了,她就一定會說服他。到達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司空銘訕訕的說了一句:“哥哥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說完,臉色一紅,他轉身向外走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天沁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自信淡定的微笑,敲敲門,在聽到裡面一個粗重的應答聲後,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可就在她進去的一剎那,笑容僵在了臉上。
寬大的辦公桌上,兩個衣不蔽體的男女正激烈的交纏着,看見她走進來,司空玄只是冷冷的一瞥,隨後,又全身心的投入了那場激烈無比的“戰事”。站在門口,嚴天沁突然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再三後,她還是決定退出去,就在她轉過身,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喚住了她,“我讓你出去的嗎?”雖是冷冷的,卻似乎在隱忍着無盡的怒氣。
聽到他的話,嚴天沁的身子硬生生的定在了哪那裡。
“轉過身來”司空玄冷冷的命令着,身下的動作卻依然狂野,弄得女人嬌喘吁吁,呻吟不斷。
這個時候,如果她有點骨氣的話,她知道自己應該決然的離開,可是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挪動不了分毫,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轉過來,對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心頭猛地一震,她見過他微笑得眸子、邪肆的眸子、調侃的眸子,卻從不曾見過他如此冰冷的眸子,那一瞥,她彷彿墜入了冰窖,雖然面上仍是如以往那般鎮定,可心卻已是結結實實的凍住了。
她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看着他像一個將軍那般的馳騁在他的疆場上,突然覺得好笑,她這是在做什麼?
又過了不知多久,她恍惚間聽到了他一聲冷冽的咆哮聲,“滾開”,接着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一時間,辦公室裡靜默無聲,空氣中猶存着歡~愛過後的淫~靡氣息,他一雙如鷹般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