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顏烽火被扔到軍艦的醫護室,還有那個叫馬科斯的菲律賓年輕人。
“小夥子,不要害怕。”軍官冷冷的瞥了一眼死狗一般的顏烽火,對馬科斯說道:“你的任務就是保證這個中國人死不了,如果能夠做到,我會給你應得的獎勵。”
馬科斯連連點頭,瞪着驚恐的雙眼目送海軍軍官離開。
“呃……”顏烽火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只是他的呻吟聲只是一種習慣罷了,因爲全身上下已經疼得麻木,連痛覺神經都因爲劇痛停止了工作。
聽到呻吟聲,馬科斯立即蹲到顏烽火身邊,幫他檢查。眼睛快速的朝周圍掃了一圈,發現一應齊全的醫療設備。
“忍一下,馬上就好,馬上就好!”馬科斯急聲叫着,抱過來一個手術盤,從裡面拿出一把鋒利手術刀。
可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因爲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潰爛的皮肉,向外滲着膿水。他必須把這些潰爛的皮肉完全切除才能完成包紮,否則一點用都沒有。
“嗎、嗎、嗎啡……”顏烽火發出神志不清的聲音。
他在硬撐,忍着徹底昏厥過去的感覺。因爲他得清醒,在這種環境下必須保持清醒。
馬科斯撲向藥櫃尋找嗎啡,找到之後立即爲顏烽火注射。
“現在怎麼辦,接下來該怎麼辦?”馬科斯詢問顏烽火。
“瞎了。”
“不錯。”海軍軍官點點頭,盯着顏烽火的雙眼問道:“你的眼睛瞎了?”
那幾個美國海軍獲救了,獲救以後必然會尋找紅疤的蹤跡。當他們發現紅疤已經沒有活着的可能之後,必然會千方百計的來尋找自己。
這是一根鋼鞭,上面滿是細小的倒刺,抽到人身上立即會把皮肉炸開。
“中國人,只要你說黑土島是菲律賓的,我保證你會享受最好的醫療衛生條件,同時會擁有一筆很大的財富,而且會擁有許多美女。”海軍軍官玩着軍刀,眼睛裡露出一抹殘忍道:“如果你不說,我會把你屬於男人的東西割掉。我承認你是個骨頭很硬的中國軍人,但你終究是一個人,一個男人。只是爲了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命根子送掉真的不值,起碼以後你會後悔,後悔終身。”
“你應該說黑土島是菲律賓的。”手執鋼鞭的海軍軍官笑着道:“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可以考慮不把你交給他們。相信我的能力,我是可以令你信服的。”
海軍軍官再次點上一根香菸塞到顏烽火的嘴裡問道:“告訴我,黑土島究竟是中國的領土還是菲律賓的領土?”
在顏烽火的指示下,馬科斯取下數瓶生理鹽水,打開瓶塞一股腦的朝顏烽火身上倒去,對他的身體進行清洗。
“給我一根香菸。”顏烽火發出聲音。
一塊塊潰爛流膿的皮肉被割掉,直到裡面流淌出鮮紅的鮮血。馬科斯死死抿着嘴脣,從開始的生疏道最後的熟練。而顏烽火則一直死死咬着牙齒忍受究竟的燒灼與皮肉被割掉的劇痛,忍受的同時,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聽覺上,傾聽醫護室外面的動靜。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馬科斯終於把顏烽火潰爛的地方處理好,用繃帶把他包裹上。但是隻包裹住了潰爛挖掉皮肉的部分,其它部分暴漏在空氣中,以便好的更快。
“唔……”顏烽火的身體狠狠抽搐一下,牙齒死死咬着香菸嘴,用力吮吸。
“可以。”海軍軍官點點頭,重新點上一根香菸,塞到顏烽火的嘴裡。
聽到這裡,顏烽火已經清楚對方爲什麼能夠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爲什麼可以直接把自己抓到軍艦上了,美國!
顏烽火嘴巴一咧道:“我大爺。”
“中國的!”
“啪”的一聲脆響,一根小巧的皮鞭狠狠抽在顏烽火的傷口上,頓時皮開肉綻。
維繫男人尊嚴與驕傲的根本就是自己的生殖器,倘若生殖器出現了問題,即便再有名氣,再有錢,也永遠掩飾不了內心的自卑。這是男人的根,是男人之所以成爲男人的根本所在。
“酒精消毒……”顏烽火指揮馬科斯道:“酒精對潰爛的皮肉組織進行消毒,然後用手術刀把潰爛的部分割掉,敷上止血粉,消炎藥包紮。”
身體遭到生理鹽水清洗,加上嗎啡起了作用,顏烽火覺得舒服了很多。起碼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被冰涼所取代,升出一種舒服的感覺。
“黑土島是中國的!”顏烽火咬着菸嘴發出聲音。
“啪!”又是一鞭抽過來。
香菸早已從嘴上掉落的顏烽火發出小聲,笑的囂張跋扈,笑的不屑一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清楚的告訴你,黑土島是中國的,一開始是,現在是,以後也將永遠是中國的。你們菲律賓?彈丸小國,可恥又可笑,哈哈哈哈……”
只是他們的交談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東西,無非就是無聊中開着玩笑,說着一些趣事。
叼着香菸,顏烽火玩命的大口抽着,讓辛辣的煙霧快速從肺部經過,從而刺激着大腦,變得更清醒。
“我只是想證實一下,或許你是中國派來的間諜。”海軍軍官不以爲然的說道:“不過就算你是間諜也沒什麼,我有的是對付間諜的方法。如果不是上級的命令,可能我根本發現不了你。等會你吃點東西,養好精神,晚上會有人前來把你接走。”
這一鞭直接抽到顏烽火的左臉,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疼痛會讓他們的所有神經系統集中在痛覺神經上。顏烽火能夠做到是因爲他在對自己催眠,通過自我催眠的方式把神經轉移到外界存在的危險上。
顏烽火的推斷沒有錯,但是有一點錯了:不是美國海軍千方百計的尋找他,而是紅疤的親哥哥在千方百計、用盡一切關係與力量尋找他,以求把他手刃。
“中國。”顏烽火回答。
“小夥子,你先出去。”海軍軍官示意馬科斯先出去,並且笑着說道:“餐廳有食物,你可以吃一點之後再給你的病人帶回來一點。”
這纔是真正的刑罰,專門針對男人的刑罰。
在嗎啡的作用下,腦袋開始變清醒的顏烽火知道自己的傷勢應該怎樣處理。這是最簡單的處理,因爲馬科斯的醫術水平並不怎麼高明。
因爲所有的神經系統全部轉移到恐懼心理上,痛覺神經就被忽略了。可是當恐懼遠離之後,纔會忽然發現身上很疼很疼。
“國籍?”海軍軍官盯着顏烽火問道。
再遠處就是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以及一些命令的聲音。
“說出這句話,我就不把你交給美國人。不僅不把你交給美國人,我還會把你交給中國人,如何?”海軍軍官笑的極爲陰險,但是他會履行自己所說話的。
聽到顏烽火的聲音,海軍軍官也不動怒。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設備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把鋒利的軍刀。
“好!好!”
這是短暫的,而顏烽火所進行的自我催眠則是延長這種情況出現的時間,通過外界的危險,降低身體感觸到的疼痛。
冰冷襲來,從下體直直竄上頭頂,讓顏烽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呵呵,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問的?”顏烽火發出乾澀的笑聲。
“姓名?”海軍軍官繼續問道。
“啪”的一聲,海軍軍官點燃一根香菸,坐在醫務室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眯着雙眼來回打量顏烽火。
忙了大半天的馬科斯早就飢餓了,他看了兩眼顏烽火,在一名士兵帶領下朝餐廳走去。
海軍軍官輕輕晃着沾滿血肉的鋼鞭,再次問道:“說,黑土島是菲律賓的。”
聽到這裡,海軍軍官搖搖頭道:“你的名字不是我大爺,你的名字叫顏烽火,你是中國軍人。”
“好!”馬科斯用力點頭,依照顏烽火跟他說的方法進行。
這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但不是所有人隨時都能做到的。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你處於生命的威脅下,即便身上都是傷口,也不會覺得有多痛。
醫護室外有兩名全副武裝的菲海軍士兵,儘管他們的交談聲很小,但是依舊被顏烽火捕捉額一清二楚。
說完之後,海軍軍官用軍刀在顏烽火的褲襠輕輕蹭着,用力舔着自己的嘴脣。
“呼啦”一聲,醫務室的門被推開,菲海軍軍官大步走進來。與之同時涌進來的是一股新鮮的海風,吹散了醫務室內刺鼻的藥味。
黑土島的事件完全都是美國在後撐腰,而且菲律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美國的忠誠夥伴。這一點是歷史造成的,一直延續到現在。
“美國海軍?”顏烽火把菸頭吐掉,搖搖頭露出無奈之色。
接連的折騰,顏烽火疲憊不堪,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是他又不能睡。他正處於危險之中,清醒遠比昏迷好的太多太多。
因爲他要的根本不是顏烽火的命,或者他褲襠底下的東西,他只要顏烽火說出八個字:黑土島是菲律賓的。
“呼……呼……”顏烽火大口的喘着粗氣,舉起顫巍巍的右手道:“清、清、清洗……用、用氯化鈉生理鹽水清、清、清洗……”
這八個字是從中國軍人嘴裡說出來的,無限擴散之後,必將成爲這場角逐的又一砝碼。
“哈哈哈哈……”顏烽火大笑道:“菲律賓混血種,財富呢?美女呢?等你有了這些再說吧。如果你要來一刀,那就痛痛快快的來一刀。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黑土島是中國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中國的!”
幾乎用吼的聲音說出最後一句話,顏烽火忍着疼痛把雙腿叉開,讓對方更加方便的進行。
他很恐懼,但是恐懼並不代表屈從。真正的勇士從來都不是不畏懼,而是明明畏懼,卻還要挺身而上。
海軍軍官眯起雙眼,瞳孔中猛的浮現出殘忍的殺機,揚起軍刀朝顏烽火的胯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