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回到藍鑽公寓,沙子鷗正坐在沙發上閉目調息。
“子鷗,”上官非池神情十分愉悅:“凰北玥上鉤了。”
沙子鷗卻睜開眼,眼睛裡一片血紅,眼睛裡都是淚水。
“怎了麼?你這孩子。”
子鷗實在忍受不了了,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此刻真不想做男人啦。
“先生,沒事。”他忍住了,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是不是鬱可燃身邊的那幫複製人在我出去的時候,又闖過來打你了?”上官非池怒了,雙手握成拳,夜卡,千冷鶴、鐵面、紙鳶,你們有種找我報復,竟然專門欺負一個孩子。
給我等着,我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不只是他們,”沙子鷗嘆了口氣,一抽一抽地說:“這次他們聯合起來了。一共五個人圍毆我一個。”
“磨磨唧唧的,說清楚!~”上官非池吼起來。
“是凰北玥身邊的蒲生阡陌、凰山和鬱可燃身邊的幾個複製人一起揍我的。說先生攛掇凰北玥跟先生決鬥,打不死您就打死我,那個叫千冷鶴的竟然威脅要割了我的……***。如果不是聽到您汽車的聲音,他們真的會……唉……”少年委屈了。委屈的跟包子一樣。一天之內被揍了兩回了,隨着先生和凰北玥摩擦越來越多,恐怕被揍的機率更大。
上官非池冷笑,主人還沒和好呢,手下的人倒是沆瀣一氣了。他們就那麼希望鬱可燃和凰北玥在一起?
他們真的是天作之合?即便是天作之合,他也要拆散他們!
上官非池冷笑:“我會讓他們爲此付出代價。別哭了。”
先生不讓哭,沙子鷗立刻不哭了,睜開明亮的大眼睛道:“丁羽來信了,他正在整合上官世家以前的舊部,我們在遠東的勢力將會重新崛起了……”
“好,很好。”上官非池眸子越發地漆黑,如同深夜裡最明亮的天狼星。
遠東,我魂牽夢繞的家園。
華東區,我上官氏發源的沃土。
除了迴歸故土,上官十七,別無所求。
……
楊公館的客房。凰北玥一身深藍色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夾着一根菸。
凰山敲了敲門,端着一杯茶走進來:“少爺,您怎麼又抽菸了?您的肺病還沒好乾淨呢!放下,喝點茶。”
這些年他沒有一個女傭,都是凰山這個鐵塔一樣的漢子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充當了一個玩伴、跟班、管家的多重責任。他很感激凰山,對他的話也聽得進去。
將菸頭按在菸灰缸裡。端起茶喝了一口,可是他忽然瞧見凰山手背上有一道血口。
“怎麼回事?”凰北玥淡淡問。
看到少爺一直瞟自己的手背,凰山老實回答:“剛纔跟鬱可燃手下的幾個人一起去揍了上官非池手下的人。不小心把手背給弄傷了。”
他們倒真護主子!
凰北玥嚴肅地道:“下次不許這樣。上官非池並不是善茬,他一定懷恨在心,指不定在什麼時候就報復你們。以後即便他們想揍那少年,你和阡陌也不許參與。”
“我和阡陌只是太生氣了,上官十七竟然跟少爺決鬥!該死的,還甩槍子兒!那太危險了……少爺,您能不參加決鬥麼?遠東還有那麼多事要處理,有一批神秘的勢力從華東區崛起了,我正派人去調查,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您得回去處理吧,現在時局越來越複雜……”
“等過了這件事,我就回去。好了,你囉嗦夠了,就洗洗睡吧。”凰北玥將凰山驅逐出去。
……
夜卡的書房。
“夜卡,我命令你,不管用什麼辦法,迷藥也好,打昏迷也好,必須把凰北玥給我送出米蘭。他不小的人了,竟然跟上官非池玩決鬥。”鬱可燃對着夜卡的桌子拍的是乒乓響。
“姐姐,你也知道的,北玥哥根本不聽我的。他那麼有主見的人,怎麼會聽我的。你既然關心他,就自己勸他走。”
鬱可燃道:“我如果爲了這件事勸他,他會以爲我關心他,更不會放手了。”
“你希望他們誰贏?”夜卡忽然來了興致。
“你還不如問我希望他們誰死。”這場決鬥可是有關生死,擊劍一不小心就刺中心臟,甩槍子兒,一不小心就中槍,賽車一不小心就可能出車禍……哪一樣都可能死人。
“好啦,我知道,你自然不希望他們中任何一個出事。”夜卡安慰鬱可燃道:“那我就把擊劍的劍尖磨鈍了,把槍子都換成橡皮筋兒的。只是賽車嘛,不好控制……讓他們聽天由命。不過如果前兩局他們誰勝了,最危險的賽車就不需要了。”
夜卡話畢,丟給鬱可燃一個文件夾。
“這是什麼?”
夜卡道:“這是北玥哥帶給我的。你看看吧,看了就明白了。”
死小子,竟然在姐姐面前裝神秘?!
鬱可燃打開文件夾,裡面放着一打照片,她拿出看了。
照片上只有一個人,上官非池,一身黑色風衣,漆黑的頭髮,神色肅然冷漠。
照片上的他正走進一間別墅,別墅式北歐風格的,漫天的大雪下略顯陰森神秘。
“知道這是哪麼?”夜卡對鬱可燃道:“姐姐,這是幻獄納蘭位於北歐冰島的別墅。上官非池去過納蘭那邊。”
“這能證明什麼?他本來就是要過問他的身世的啊。正是納蘭告訴他,他是上官非池的。”
“可是在他去見納蘭之前,幻獄一直髮布着他的全球通緝令。你以爲納蘭那麼好,無緣無故就會告訴他他身世,而且取消全球通緝令?”
鬱可燃神色肅穆。
夜卡繼續道:“他一定和納蘭做過什麼交易了。北玥哥擔心這場交易會對你不利,所以讓我警告你。”
“原來是凰北玥的意思。看來他想多了,非池不可能對我不利。”鬱可燃擺擺手:“把這些照片收回去吧。我走了,去睡覺。”
“姐,你還是問問北玥哥吧。我覺得這世上只有他纔不會害你,不僅不會害你,還會保護你。”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