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笨蛋,怎麼一直不出聲,不和我相認,你是個傻瓜嗎?”他焦急的衝上去,跪在她面前,低頭看到她那柔嫩的手臂,此刻變得紅腫扭曲的手腕,心臟抽緊一陣陣的刺痛,心疼得不行。
“快讓我看看,先幫你處理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受傷的手腕,要幫她處理傷勢。
卻被她憤怒的甩開,一點也不領情。
“不用你來管。”君意意氣得很,也委屈得很,腦子滿是火氣,紅通通的眼眸怒視着他,“我還要多謝赫連少爺你手下留情,沒有捏碎我的手,怎敢勞你大駕治療,我怕我不小心又惹怒了你,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季凌空氣息一窒,眉心皺起,這樣任性又充滿火藥味的諷刺話,聽得他心裡也不舒服。
這件事他是有錯,也很懊悔自己傷了她。可他事先病不知道她是誰,她也沒試圖給他一點暗示,被鳳夜家軟禁了,也從沒有向他求助。
至少她應該從新聞上知道,他會來這裡參加會議,爲什麼陷入這種境地,卻不向他求助?非要一個人獨力撐着。
剛纔在宴會上,但凡給他一點眼神暗示,他也能認出她。
甚至於剛纔被他制住,她若乖乖的聽話點頭,讓他放開手後出聲說話,那不就認出了,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嗎?她卻沒有這樣做,反而不顧死活的掙扎,鬧得他非得出手給她教訓。
如此任性妄爲,不顧後果,若今天的綁匪換了別人,她可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死丫頭呀,怎能如此不知死活呢,萬一真遇到別人,那她幾條命都不夠死,想到這點,不免後怕,教訓道。
“你還敢說,身爲綁匪就你這樣惡劣的態度,換了別人,剛纔你的脖子就割開,現在還有你說話的機會。”
這話更加是火上加油,君意意越發滿心氣悶,口氣更惡劣大聲了。
“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態度惡劣,是我自找的,我活該行了吧!”
見她氣得眼紅紅的蒙了一層委屈的淚水,一副炸毛獅子的模樣,狼狽又可憐兮兮,季凌空心口一疼,口氣也溫柔下來,摸摸她腦袋,寵溺道。
“好了好了,我沒有說是你的錯。大部分都是我錯了,我沒有認出你,還這麼狠心弄傷了你,都是我太粗心了,不過你也該給我一點暗示嘛。乖,手很疼吧,咱們先來治傷勢,以後你再狠狠懲罰我,和我算賬,好嗎?”
他低聲下氣,溫聲細語,又哄又寵溺,他知道女孩子嬌貴,受了傷受了委屈,難免要耍小性子,所以要哄着體貼着,讓她有臺階下,給她面子。
更何況是君意意這種剛烈性子的大小姐脾氣,那是一點點委屈,也不能受的,就算是她大部分錯,那也絕對是別人的錯。
所以,他徹底服了個軟。
可是君意意不領情啊,聽着他這麼溫柔哄寵的口氣,越發心裡火大起來。
這個僞君子,這個花花公子,果然很懂得哄女人嘛,這幾天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現在看到舊愛了,也不放過,一腳都不知道踏了幾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