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爾對夜墨的這一次試探,很滿意。
不過佐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頭敲起了警鐘!
*
夜墨睜開眼醒來時,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窗外,陽光燦爛,頭頂的光線也異常刺目,灼的他眼睛生疼。
他閉了閉眼,眼皮沉重的,好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似的。
“少主……少主?”身邊傳來一陣小心翼翼的喊聲。
“什麼事?”他眼都沒有睜,冷聲問了一句。
“費先生讓你去大廳,他找你有事。”
夜墨驟然睜開眼,掀開被子走了下牀,他有條不紊的換好衣服,隨即去到了大廳。
費雷爾的住宅是一座豪華的城堡。
如天宮般的拱門和迴廊蜿蜒連續着,一眼望不到盡頭,耀眼的水晶燈高高懸於穹頂,散發着細碎冷冽的光芒。
城堡裡的每一件擺設都是價值連城,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一座用金錢堆砌的房子。
夜墨多年不回這裡,對這有了些許不陌生,他被一名傭人領着,纔去到大廳,找到了費雷爾。
費雷爾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動靜,緩緩擡起頭來。
見着夜墨眼中猩紅的血絲和麪色的虛白,他的目光意味深長。
“昨晚沒睡好?”
夜墨點了點頭。
“都在自己家裡還睡不好嗎?是不是那間房住着不習慣?你儘管提,可以照着你以前在A市住過的房間改。”
費雷爾威名在外,以狠厲,殘酷,鐵血手腕著稱。
可是在夜墨面前,他卻像是個慈祥的父親似的,面上和藹,與平時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不用麻煩,多住幾天便會適應。”
夜墨話很少,費雷爾問一句,他便答一句。
忽而,費雷爾提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今年,30歲了吧?”
夜墨臉上仍舊面面無波瀾,“是。”
“談過戀愛沒有?”
夜墨垂放在身側的五指不自覺的收緊,眸光中,閃過稍縱即逝的錯愕。
“沒有。”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
聽聞他一番回答的費雷爾,臉上一片陰鷙。
沒有?
他開始在他面前撒謊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昨晚,他聽了佐伊的彙報。
他派佐跟着夜墨一起去到了英國,佐伊說,她親眼看見夜墨和一個懷了孕的女人走的極其之近。
連孩子都有了,他卻在和他說,沒談過戀愛?
費雷爾城府巨深,他沒有第一時間拆穿他的謊言。
“三十歲的人,也不小了,終身大事是時候考慮了。”費雷爾出聲,從茶几上安琪一份用黃色牛皮紙袋裝着的文件朝夜墨丟了過去。
夜墨微微擡手,便接住了。
“義父,這是什麼?”
“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墨微微皺着眉頭,拆開了密封着的紙袋,打開一看,裡邊只有幾張女人的照片,不,應該說是女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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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的人,穿着一件揹帶牛仔裙坐在綠色的草地上,俏皮的朝着鏡頭比了一個V字的收拾,她長着一張娃娃臉,甜美秀氣,帶着些許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看照片,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