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說完了就走吧。?”鬱靳弈已經不客氣地按下了前臺的電話,“把我辦公室裡的這個人帶走”
鬱靳責主動將輪椅轉向出口,沒有回頭,卻留下了話:“鬱靳弈,從我的腿斷掉的那一天起,我們恩怨就理不清了。你最好保證自己可以將我的路封死,否則,我隨時都會給你驚喜的。哦,對了,聽說你對卓凌晚格外上心。我很有心情讓她一點一點地對你失去信心,最終離開你”
說完,他推着輪椅出去,只留下鬱靳弈一人,用沉重的眸光盯着他。
晚上回到家,看到卓凌晚正在院子裡陪七月玩水。她的肚子已經有了分量,行動起來不再那麼自由,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真摯的,絕對地歡快。兩人本是在澆花的,澆到最後,七月調皮地將水管對向了她,將她澆得滿身是水。
卓凌晚尖聲大叫,小跑着要避開,七月緊追不捨,腳下的小藏豬也興奮起來,在他的腳下鑽動,不時將七月拌得直打跟頭。而玉嫂,一面要來保護七月,一面要照顧卓凌晚,已經滿頭大汗,身上亦被撒了不少水。
這一幕,和諧又溫馨。鬱靳弈的車落在門口,看着一大一小兩張笑臉,心頭無盡溫暖。他大步走過去,也不阻止七月,而是將卓凌晚攔腰抱了起來。
“呀,幹什麼”卓凌晚被突然抱起,嚇了一跳,在看清是鬱靳弈時,滿面通紅地在他懷裡扭了起來。有七月,有玉嫂,他這動作顯得大膽而曖昧。
鬱靳弈伏身將鼻子碰向她的鼻子:“多大的人了還玩水,不知道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嗎這樣玩不安全。”
卓凌晚最終放棄了掙扎,反而主動勾上了他的脖子,她脣上彎起漂亮的弧度,笑容是真實的。“我有分寸的,能照顧好自己。”
鬱靳弈已經將她抱進了臥室,親自動手去解她的衣服。卓凌晚急急伸手阻止:“我自己來”鬱靳弈扯開了脣角:“怎麼還害羞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話雖這麼說,但這麼直接讓他解衣服,她還是有些不自在,卻到底鬆了手。鬱靳弈一件一件地幫她把衣服解開,越解目光越深幽。他卻並不着急,明明幾秒鐘就能解開,卻偏偏慢吞吞的,幾分鐘還沒有解完。他的目光灼熱地落在她越來越顯露的豐滿身體上,灼得卓凌晚覺得全身滾燙,直想找件東西把自己蓋住。
“還是我來吧。”她再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伸指去搶。鬱靳弈卻霸道地將她的手推開:“不準動”他的指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沾着,似有似無地挑逗,卓凌晚的身體有些受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滿意於她的迴應,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裡走:“我們一起沖涼”
一起沖涼的結果自然是熱情如火,卓凌晚被再次抱出來時,只剩下手指頭能動。雖然如此,全身卻舒爽不已,擡頭看着發上沾着不知是汗水還是洗澡水的鬱靳弈,脣上勾着滿足。
在鬱靳弈將她放在被上時,她主動鑽進他懷裡,雙手環上了他的腰。“鬱靳弈,我們要一輩子都幸福。”
“嗯。”鬱靳弈低低應着,在她脣上印了一吻。指不安份地往下探,卻到底被敲門聲吵醒。
玉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鬱先生,您的電話,遲遲打來的。”
鬱靳弈原本臉上掛着不快,但在聽到遲遲這個名字時,轉身走了出去。
遲遲打的是座機。鬱靳弈下樓將電話拾起,聲音比往日要柔軟,低呼了一聲:“遲遲”
“下個星期三是我的生日,您會來嗎”那頭,遲遲問,聲音裡有小心翼翼,有激動,還有祈盼。鬱靳弈遲疑了片刻,最終點了頭:“好。”
本以爲鬱靳弈不可能踏上回鬱家的路,沒想到他最終爲了遲遲的生日而回了家。當然,同行的還有七月和她。
卓凌晚看着如莊園一般的鬱宅,有些壓抑地喘了口氣,不管怎樣,她都不喜歡鬱宅這種沉滯的感覺。
車子在莊園裡開了五分鐘方纔到達門口,那裡,早立了鬱隆義、江異芯和遲遲。鬱隆義的老眼裡有着歡悅,自從鬱靳弈成功緩解了鬱靳責帶來的麻煩,還把公司拉上一個新的臺階後,他對於這個兒子更加滿意,不止一次邀請他回家,更是不遺餘力地想要修復父子間的感情,甚至想讓鬱靳弈搬回來住。只是鬱隆義的熱情並沒有得到鬱靳弈的回報,他的次次邀請都被拒絕。
不過,他能回來,而且因爲遲遲而回來,這還是讓鬱隆義極爲開心,威嚴的臉都鬆馳下來。而遲遲,臉上更是難掩那份笑意,在看到鬱靳弈的那一刻,白皙的臉蛋上甚至展露了雀躍。只有江異芯,即使努力遮掩,仍未能掩去那份對於鬱靳弈一家人的厭惡。
“你來了。”遲遲幾步走過去,恭敬地站在鬱靳弈面前,表情極爲興奮,卻又不敢造次。
鬱靳弈點頭,脣上勾起了點點柔軟,撫了撫她的發。她聽話地由着鬱靳弈撫,卻在看到後到的卓凌晚和七月時,表情發生了變化。
“進去吧。”鬱隆義和江異芯迎過來,將三人迎進了客廳。遲遲狠狠地瞪一眼七月,這才小跑上來,握緊了鬱靳弈的手。
七月看着遲遲霸佔着鬱靳弈,多少有些不舒服,巴巴地站在那裡沒有動。卓凌晚把這些看在眼裡,走過來順手將他牽住:“和媽媽一起進去吧。”
鬱隆義沒有虧待遲遲,開了個規模不算小的派對,請來的都是她們幼兒園的小朋友,整個屋子裡歡聲笑語,熱鬧得緊。遲遲高傲地沒有理睬仍何小朋友的討好,一直緊緊握着鬱靳弈的掌,不停地向他展示自己得到的禮物。
或許是因爲遲遲生日的緣故,鬱靳弈並沒有拒絕她的親近,還很配合地和她一起看東西,兩人的互動相當地好。
看着這一幕,卓凌晚知道七月必定吃味,找了個藉口上樓休息,把七月也帶了上去。
看着七月仍然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蹲下身來開導他:“爸爸是遲遲的伯父,關心她是應該的。”
七月扁了扁嘴,並沒有因爲卓凌晚的話而開懷,而是道:“遲遲老是喜歡和我搶東西。”他的小臉上有着煩亂,對於他這麼大年齡的孩子來說,搶東西已經代表着是極嚴重的事情。
卓凌晚的脣在他的額上壓了壓:“放心吧,媽媽和爸爸她是搶不走的。”七月的表情這才鬆緩了一些,轉臉過來看卓凌晚:“媽媽還會離開七月嗎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一下子又不見了,七月怎麼找都找不到”
聽着他這話,卓凌晚一陣心酸,在心裡責怪自己傷了七月的心。她連忙搖頭:“不會,不會,媽媽會一輩子守着七月的。”
七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主動用小手將她的脖子勾住:“媽媽,七月也不會離開您。”
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先是短信提示,後是電話。卓凌晚放開七月,去拾手機,看到一個陌生號碼,遲疑了一下才劃開。
“看到了嗎”那頭,響起的是一個邪惡的聲音,是鬱靳責。卓凌晚的眉頭跳了跳,已經上了一次當,自然對他警戒萬份,沒有好語氣地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剛剛遲遲給我發了一張照片,是和鬱靳弈在一起的親密照,我發給了你。好好看看,你會有驚人的發現的。”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卓凌晚狐疑地劃開彩信,看到了鬱靳責發過來的那張照片。遲遲貼着鬱靳弈,笑得像朵花,鬱靳弈的脣上也勾着些弧度,是配合的表情。
她看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鬱靳責嘴裡所說的發現,隨即關掉了短信,直接點了個刪除。她的手機七月時常會拿過去把玩,她可不想他看到這些照片不開心。
電話片刻再次響起,依然是鬱靳責。卓凌晚直接按掉,電話卻不肯停歇,一直打個不停。她不得不接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鬱靳責在那邊低語:“沒有看出什麼來嗎”
“你希望我看出什麼來”
那頭已經低笑起來:“我要你看的是現實,我跟你說過,鬱靳弈並不如表面這麼專情。”
“說清楚了點”
“想知道的話,就跟我見面吧,我會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如果放在以前,卓凌晚或許會感一下興趣,但此時,她一點都不動心
“鬱靳責,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我也不可能跟你見面不要再以任何藉口任何理由跟我聯繫”發完這一番警告她掛斷了電話。話說完了,情緒卻還微平息,胸口一個勁兒地起伏,不停喘息。
看到七月正以不解的目光看着她,方纔努力平息自己,朝他笑了笑。
七月的手上還握着一個盒子,這是他們來時爲遲遲準備的生日禮物,剛剛進來時,七月沒有給她。
“我們把禮物給遲遲吧。”卓凌晚建議。
七月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隨着她下了樓。樓下,遲遲已經展示完了自己的禮物,依然挨着鬱靳弈坐着,小身子緊緊地倚着他,不肯移開。七月走了過去,不太情願地將東西往遲遲手上遞:“這是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謝謝。”遲遲大方地接過,向七月展露了一張笑臉。卓凌晚原本還擔心遲遲會不領情,見她這樣,徹底放了心。七月大概不想自己的父親被人霸佔,也跟着爬到沙發上,倚在鬱靳弈的另一側,兩隻手扒在他的胳膊上,是一副向世人宣佈所有權的架式。
卓凌晚看他這樣子又是好笑,又是生憐,也不說什麼,由着他去。屋子裡孩子們都玩得很開心,有足夠的傭人守着,根本不需要大人操心。卓凌晚覺得有些無聊,向鬱靳弈交待了一聲,自己朝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遲遲,她本是對着自己而來的,卻在最後停在了走廊裡,把手裡的一個東西撕得稀巴爛,最後丟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