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凡你跟楚子晏有半點衝突,不管對錯我都是站在他那邊的人,你做好這樣的覺悟。”
“……”風凜苑看了明月半晌不在意地笑了笑,“真是個無情的丫頭,只是丫頭啊推心置腹這詞太過沉重了。”
“你這樣說話我聽不懂,要不明擺着說,要不什麼都別說。”說完看風凜苑還是那副春花爛漫的模樣,“我也沒指望你對我推心置腹,只要你說到做好就好。”
因爲不能解除契約,明月的風凜苑的忌憚也越來越重,沒人喜歡身邊有個不定時,遲早一****得將他從自己身邊除掉。
趙明月正想着與夜十道別回晏王府,倪往來到了夜宅。
倪往傳達了這樣的指令:“殿下這幾日會與樓公子進宮,公子可在夜宅多住些時日。”
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交代,但既然他交代了,那意思就是讓她暫時不要回晏王府?
又是因爲樓氏兄妹?
那兩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知道了。”
“在夜宅的這幾日,倪往任憑公子差遣。”
把倪往派出來照顧她是打算讓她住多久?但明月還是非常識趣地答應:“好,你也別客氣,當自己家就好,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說完她已經進屋。
空音雪與夜十依舊以一種不滿的眼神看她。
明月自動選擇忽略掉這些不滿:“雪兒你幫我查兩個人,樓煙邏跟樓煙嵐兄妹二人。”
“是。”
“我已經查過。”夜十卻說道,“在西北部的沙漠之下確實有座地下王城古樓蘭,樓煙邏與樓煙嵐是古樓蘭王的長子與小女,樓煙嵐今年二十四歲,樓煙邏今年十九歲,那個王國主要活動的地方是黃泉界。”
“什麼?”之前聽說過古樓蘭這個地方所以並不震驚,但一個王國怎麼會與冥界來往更多?
那楚子晏跟他們在一起豈不是會很危險?
夜十:“他們是巫族後人,做的是死人買,跟九曲城的存在有一定相似,只是九曲城是妖城,他們是人類罷了。對了,最近他們還去了九曲城。”
樓氏兄妹去了九曲城?雖然明月名義上掛着九曲城新主人的名號,可後來一次也沒用上,鬼面沒再出現她也沒有必要到那去,所以九曲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當初也不知道鬼面是哪根筋抽了會把她帶到那。
風凜苑走了進來,厚顏無恥地在明月旁邊坐下:“九曲城可是個好地方,不如改日我們去那遊玩可好?主人不是那裡的城主嗎?想必去到那兒會有很多免費的東西,對吧?”
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而且他若是想去九曲城自己去不就行?不是很有主意很隨心所欲嗎?
明月無視他:“既然古樓蘭人是跟冥界來往,可晏王怎麼會經常帶着他們進宮?”
倪往此時說道:“似乎是陛下讓樓公子帶奇珍異品進宮的。”
皇上讓的?難怪在宮裡會有乾坤袋這種物件。
這麼說她對樓氏兄妹印象不好純屬是因爲樓煙嵐喜歡楚子晏,她把她當情敵了而已?
可既然他們是好朋友,爲什麼楚子晏總是有意無意讓她避開那對兄妹倆?
該不會,楚子晏背地裡答應了以身相許什麼的吧?
楚子晏你也敢?!
夜晚,趙明月睡不着起身走到院子離,月光清幽,園中的桃花開得燦爛,那妖精別的都不好美化院子的本領卻不錯。
正想着,擡頭看見屋頂一個廣袖飄搖的影子正在對着月亮喝酒。
說妖孽妖孽在,明月趕緊折身往內院走。
不過這半夜睡不着的人可真多。
夜十在院子裡坐着喝酒呢。
“前邊屋頂一個,後邊院裡一個,你倆乾脆湊一對喝酒不就完了?”明月毫不遲疑走向夜十,在他對面坐下搶過他手裡的酒罈喝了一口,“吱,這麼烈的酒!怎麼地,這兩天看你挺鬱悶。”
還好意思問,夜十一把從她手裡將酒罈子搶過來,冷哼哼,灌了自己一大口烈酒,生悶氣。
還真有心事?
他也不像爲情所困吧?
明月:“難不成是心鏡出了什麼問題?”
心鏡能有什麼問題?!夜十忽而瞪着眼睛看她:“你失蹤的幾天是去了饕餮島?”
“……”
這件事不是翻片兒了嗎?這個時候還提幹什麼?
默認,夜十哼笑:“吃到彩虹果子了?”
我去,又提起彩虹果子。
“我查過,知道饕餮島是什麼玩意兒!”
知道就知道喊什麼呀?明月給他突如其來的脾氣給唬住了,可就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我知道那幾天沒給你回信息是我不好……”
“你小子tm……”夜十指着她半晌愣是說不出話,憤懣灌酒!
“你這麼好奇彩虹果?不是有很多喜歡你的女孩,要不……”
“趙明月!”
夜十瞪着幾分酒意的眼。
她還真敢說!
而且這麼說他還真承認了吃到了彩虹果。
彩虹果別名叫**果!
趙明月這個混蛋!
饕餮島那是情侶纔會去的地方,她居然跟楚子晏去了那!
他一直就覺得趙明月跟楚子晏不對勁,可沒想到兩人卻是那樣的關係。
他們是兩個男人啊!
夜十忽然有點惱了趙明月,想到她跟楚子晏親密他心裡就特別煩躁。
“小爺當然有很多女人,難道跟你一樣有男人啊!”
女人多了不起,他就炫耀吧。
“既然女人這麼多,爲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爲什麼?
夜十抓着酒罈的手一緊,爲什麼?!
因爲現在他對女人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算滿腔憤懣把女人抱在懷裡壓在身下,他腦腦浮現出趙明月的模樣就立刻熄火。
那些女人還以爲他不行了……
他也以爲是那樣。
可心裡想着趙明月的時候,身體立馬就能硬起來。
幾天之前之所以那麼火急火燎地給她發信息,是因爲想要告訴他,小爺看上你了!
而且,他也在信息中跟她表白了。
可趙明月一直在故意躲避這個問題!
他剛纔想什麼,明月喜歡男人他覺得不舒服,其實讓他不舒服的是,她喜歡上的男人不是他!
“趙明月,是男人就把話敞開說。”
“行,你敞開說,我聽着呢。”估計這人是醉了要發點酒瘋,只是以前他也不這樣啊。
她讓他敞開說?!
夜十像吃了蛤蟆憋得滿臉通紅:“你!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
“你要拒絕我你說啊,幹嘛假裝沒看到?”
“假裝沒看到什麼?”明月還挺有耐心的,有些人喝醉後有跟人聊天的習慣,據說有的能聊一個晚上,她先忍忍他。
夜十舉起酒罈想砸她腦袋。
明月蹦起來:“誒這個不能亂來,這麼砸我腦袋得開瓢。”
夜十很清醒,當然不會真砸她,只是被她這攪和他憋屈要死,隨手將酒罈子哐啷砸地上,丟下明月便走。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明月跟上幾步。
“別跟着我!”
明月不放心他這麼個脾氣亂跑,跟了上去。
夜十回頭怒指她:“小爺沒醉,你要再跟過來我,我就把你給睡了!”
哈?
還說沒醉?!都胡言亂語了……
夜十鬧得有點大,倪往與空音雪被吵醒。
倪往跟明月說:“公子放心,我跟着他。”
“也好。”
目送倪往追上夜十,明月依舊一頭霧水。
空音雪打量明月:“他砸你了?”
要是他就去給她砸回來。
“沒有。”
“你又睡不着?做噩夢了?”
這話從小正太嘴裡說出來讓人聽不習慣,不過剛從阿鼻道出來,她跟空音雪一直在一起,他自然知道她曾經的那個狀態。
“沒做噩夢。”
“那趕緊回去睡。”他走了幾步回頭,“還是說,你需要我陪你睡?”
呃,用一個孩子純真的臉龐認真問出這個問題,她確實不該歧義,可是……適應不了。
空音雪是沒有歧義認真在問,而且還在認真等她答覆。
明月擺手:“不用。”
“那趕緊去睡,我看你進房間。”
不用了吧……
他盯着不放,明月無奈進了房間。
即便跟空音雪在一起很久,他卻沒有一次會故意跟她親近,即便是小狐狸的時候,也只是尾隨到能看見她的地方就不會再上前,平日嘴巴得理不饒人,其實行爲分寸卻拿捏得讓人比較舒服。
第二天一早。
院子裡靜悄悄的,夜十不知道回來了沒有,空音雪估計還沒睡醒。
不過園中的花草葉子溼漉漉的,想來是有人早起給這些花澆了水。
園中的桃花依舊開得燦爛,趙明月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趙明月新的一天從一個懶腰開始。
深呼吸……
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
客廳裡的餐桌上,擺着一桌豐盛的早餐。
風凜苑將長髮紮成一個馬尾,紅袍的袖子用繩索拴綁着,而且面前還圍着一條土氣的圍裙。
你說這長得妖里妖氣的人,可是吧,非常的接地氣,家務做得槓槓的。
一看明月進來,他妖媚的臉綻放出笑容:“主人起的時間剛好,有小米粥蕎麥饅頭花捲跟蒸包,你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