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米半夜捉小賊

101米 半夜捉小賊!

“啊!”

追命的話剛落下,艾倫慘叫了一聲兒,吃驚得臉色都變了。

“不是吧?冷血他……他竟然會有這種玩意兒?”

要知道,在艾倫的印象裡,冷血同志就是一個特別正直善良的好醫生形象。

在艾倫火辣辣的求知慾裡,追命覺得自個兒都替冷血害臊了起來。臉上熱了熱,爲了掩飾尷尬,她把那些邪惡因子都丟給了姓冷的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喋喋不休了起來。

“對唄,你也沒法兒想象對吧?表現上看着一本正經,私下裡竟研發那種不要臉的玩意兒。你說說,他心裡都存了一些什麼不要臉的心思了?哼!從他的身上,我算看出來了。男人不可貌相,人渣不可斗量。除了我們家老大,一個比一個渣啊。真的,不是我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就他那個人吧……”

吧啦吧啦……

一句,又一句,無數句。

素來有‘話癆王’美譽的追命同志,批評得興起,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要幫助艾倫的初衷,毫不留情地連珠炮一般聲討起了冷血的無恥行徑來。

好幾分鐘後——

當她差點兒把冷血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掘出來之後,終於消停了。

“艾倫,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艾倫側眸,搔了搔頭,腦子裡考慮得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牛頭不對馬嘴地反問。

“我說,姑娘,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追命沒有跟得上她的節奏。

“……你說,我要對鐵手下藥,他會不會氣得想殺了我?”

翻了一個大白眼兒,追命惆悵了。

原來她剛纔討伐冷血的檄文式演說,完全是在雞同鴨講啊?這可惡的女人,壓根兒就沒有聽到她半句抱怨,一門心思想的還是鐵手。

得!

不救她都不行了。

沒好氣地哀嘆了一聲兒,追命豎起了眉頭。

“喂,你可別告訴我說你不敢啊?想臨陣脫逃!?哼!我可是看在你追手哥追得這麼誠心,而手哥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單着可憐才份兒上,權衡再三,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仗義出手幫你的……實話告訴你,要換了冷血那樣的男人,我指定就攔着你了。”

得,又間接把冷血給損了。

艾倫思想比較抽條兒,沒有發現追命的尷尬,挑了一下眉頭,再次與追命姑娘的思維神經出現了錯位性故障,又把她的話題給扯到一邊兒。

“我說追命小美人兒,你幹嘛要入侵人家冷血的電腦啊?嘖,那可不是好習慣。”

臉上莫名紅了一下,追命纔不會承認那天剛好對他有點好奇。

“呵,那你可就不懂了。我告訴你,我這完全爲了我們老大的人身安全,懂麼?誰,誰知道那廝會不會懷有二心?!我……我這都是爲了正事兒。”

這說話都結巴了,還正事兒呢?

艾倫到底也與他們混過幾次的人,腦子哪怕再簡單,也多少能瞧出一點兒端倪來。仔細想了想,又研究了一下追命臉上不太自在的表情,差不多就懂了。

嘻嘻一笑,她反倒打趣兒上了。

“行了,我可沒有說你不是爲了正事兒。嗯,不過麼,追命,你真的沒有發現麼?……冷血他,其實很喜歡你?”

“他喜歡我?”

追命指了指自個兒的鼻子,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想都沒想的斥道,“不可能,他嫌棄我還來不及呢。我跟他見面就像冤家,誰都恨不得把對方給踩死,你懂麼?!”

說到這兒,她又想到了冷血那些惡劣的行徑來,頭頓時大了一圈,直接就擺手拒絕再與艾倫探討這個問題了,再次把包袱又丟回給了艾倫。

“誒,你直說吧,那些藥,你到底要不要?”

要不要?

艾倫腦子在漏風……

老實說,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過,看在追命這麼熱心的份兒上,她覺得不點頭都不行了。要不然,還真就成了一個臨陣脫逃的慫包蛋了。點了點頭,她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要!誰怕誰啊,艾爺我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怕,還怕區區幾瓶藥?”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艾倫,咱倆可講好了哈,這事兒不許賴我。不講義氣的結果,會很嚴重……我會讓你從此用電腦就死機,打開電腦,你就會發現,裡面爬着一條又一條的大肉蠕蟲……”

追命對蠕蟲的形容,搞得艾倫情不自禁地惡寒了一下。

“廢話,哥們兒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麼?死也不會招供出你的。不過,嘿嘿,你說那些冷血的藥,我怎麼拿得到啊?我總不能自個兒去問他拿吧?傻不傻?”

“嗯……這是一個問題。”追命摸了摸下巴。

“不對,這是一個大大的問題,好不好?”艾倫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覺得這事兒真有趣兒了,攛掇她道:“你知道的,我跟他也不熟,這件事兒,還是隻能拜託給你了……好追命!”

別瞧艾倫是個女漢子,沒了那鸚鵡造型,扮起可憐來也招人心痛。

追命斜睨她一眼,眯起了眼睛。

考慮了一下,她到底點了頭。

“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想到追命要去冷血那兒拿藥的銷魂節奏,艾倫熱血頓時就上來了,心底說不出來的興奮,狠狠地伸臂摟抱了她一下,大喇喇地笑了。

“靚妞兒,艾爺愛死你了。你放心吧,從此之後,咱倆就是鐵哥們兒。等你有一天需要撲到哪個男人的時候,一切都交給我。”

“交給你幹嘛?”追命翻了一個大白眼兒。

“我替你去撲倒!”

艾倫拍着胸口,說得豪氣干雲。

她說得像喝酒吃菜的樣子,差點兒沒有把追命給噎死。

“切~得了吧你,我要的男人能讓你撲倒?!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總之,你不要辜負我的捨生取義就是了,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對待手哥,他是一個值得你珍惜的好男人。要是你今後辜負了他,我會詛咒你一輩子沒高潮。”

“……會不會太狠了!”

追命耷拉下眼皮兒,想到權少皇,語氣又軟了。

“還有,這事兒千萬不要讓老大知道了,要不然,他會剝了我的皮。”

舍‘身’取義?剝皮……

一個個‘悲壯’的字眼兒,刺激了艾倫的江湖氣息。

騰地站起身來,她重重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皺着眉頭,朗聲說。

“親愛的,你放心去吧!就衝你對艾爺這一份心意,這件事我一定會幹得漂漂亮亮、牛氣沖天、感天動地、氣吞萬里如虎……”

“……饒了你吧,你這智商捉急不?”追命癱在了牀上,“你這些臺詞兒,用在這裡合適麼?”

搔了搔頭,艾倫嘿嘿一樂,又坐了回去。

“好像……是不太合適哦?”

那邊兒的密謀完成,還在樓下逗貓的佔色,壓根兒就不知道。

見兩個小妞兒半小時後,又竊竊私語地叨叨着回來了,她心下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畢竟她倆都是未婚的大姑娘,比較有共同語言,私下裡說點兒小話兒,她不必要去細究。

晚飯後的空閒時間,除了冷血沒有過來,一大幫子都集齊在了客廳裡,難得空閒地聊起了天兒來。大人們說笑之間,在阿喵與十三嬉戲時發生的‘喵嗚’聲兒裡,客廳裡一片祥和。

一干人裡,小十三無疑是最爲開心的。

他本就是小孩兒心性,愛熱鬧,愛動物。大人們在聊天,他就一直霸佔着阿喵不撒手,揚言要把阿喵訓練成他的小夥伴兒,喵嗚喵嗚的逗弄着,興奮得一晚上都在東躥西跳。

到了睡覺的點兒,十三也不捨得放下阿喵,非要吵着與她一塊兒睡不可,搞得佔色費了好大的勁兒,他才蹶着嘴不情不願地丟開了手,乖乖地上樓休息了。

待十三睡下,已是夜闌人靜。

錦山墅一片沉寂,屋外除了放哨的守衛,大家都已經各自回房了。

關上了窗戶,佔色洗漱完鑽到了被窩裡,打了個呵欠,覺得一整天鬧騰出來的疲乏都上來了。翻了個身,她窩入了男人懷裡,雙手主動探過去,攬住了他精實的腰身,認真地說了一聲。

“權少皇,謝謝你。”

“嗯?”好久沒有聽到她這麼溫軟的聲音了,權少皇有些措手不及,回抱着她,低聲兒詢問,“怎麼了這是,吃錯藥了?”

“貓啊!”佔色沒好氣地解釋。

一個貓,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怪不得……冷梟會給寶柒買一隻狗。

權四爺愉快地想着,完全沒有發現那兩句話風馬牛不相及。一門心思都鑽營到他的小女人身上去了。狹長的眼睛一眯,雙手霸道地勒住她的腰兒,掌心火熱地貼了上去,不輕不重地磨蹭着,語氣裡就多了幾分曖昧來。

“嗯,爺接受了。說說,準備怎麼謝我?”

抿了抿脣,佔色半晌兒不說話。

一聽男人沙啞的語氣,她心裡就明白了,丫準又沒想好事兒。

果然。

下一秒,男人堅硬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一道灼得人心顫的男性氣息,隨着他低啞的聲音噴灑了過來,落在她臉頰上的絨毛上,麻麻癢癢,直入心間。

“啞巴了?”

牽了牽脣角,她擡起頭。

這樣兒的角度,讓她很容易看清他幽暗的眸底那一束灼熱的光芒,宛如黑曜石一般晶亮耀眼。她緩緩彎脣,羞赧地說了幾個字兒。

“你想要我怎麼謝?”

兩口子相處的時間久了,不用說得太仔細,心下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她既然這麼問了,自然是會有好處給他的。曠了這麼些日子,權四爺心底的邪火正旺着,自然是一陣竊喜。雙臂狠狠一收,他摟住她的力道,就更重了幾分。

“嗯,這樣……”

一句話剛落,他便托住了她尖細的下巴來,狠狠地在她脣上啄了一口,接着就着那溫潤的兩片兒,慢慢地親吻了起來……

然後,一個吻終究是不夠的。

從脣上到耳廓,從耳珠到脖間,再慢慢挪到她優美的鎖骨,權少皇輕啃慢噬,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一隻手攬緊她的腰,另一隻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往下壓,一點點加深了他疼愛的方式。

“唔……”佔色低哼。

男人眸底暗沉,接着翻過身去,就將他女人軟乎乎的身體給壓在了身下,感受她綿柔的觸感,心下愈是癢癢,聲音沙啞粗重。

“佔小幺,爺想要你。”

佔色呼吸濃重,眼睛半眯着,眉頭一擰,樣子慵懶得像一隻貓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體沒好,怎麼要啊?”

目光閃爍一下,男人低頭,額頭觸到了她的。

“乖兒,還記得帝宮那次?嗯?”

帝宮?……做假的?

想起那次的事情,佔色盯着他的眼睛裡,就多出了幾分憋屈來。

“哼!能不記得麼?那天晚上你有多討厭,你知不知道?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二話不說就擄了我……那個時候你猜我在想什麼?!我在想,這個男人要是腦子沒毛病,那我的腦子就給人當球踢!”

薄脣拉成一線,權少皇差點沒笑出聲兒來。

不過,他忍了。

瞅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兒,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兒,裝出無辜的樣子。

“小姑娘,你還記恨呢?那次明明就是你把老子給氣得夠嗆,你忘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父母緣淺,兄弟緣薄”。

事實上,她怎麼可能會忘掉呢?

權少皇對她或許有更多久遠的記憶,時間可以追溯到六年前的初遇。可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雖然聽過六年前兩個人那段故事,可真的就像一個故事,沒有親身經歷過,就沒有真正的感受。所以,她對於權少皇的記憶起源,一切都還來自於帝宮的那個旖旎夜晚的奇特遭遇。

眸色迷離一下,佔色忍不住笑了。

“呵,誰讓你莫名其妙地就來招惹我的?我本來是要去上廁所的,結果就被你的人給劫持了去,還被你那樣不要臉的欺負,活活憋了幾十分鐘,差點兒沒把我膀胱給憋壞了。你說說你,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又是什麼?”

“佔小幺——”

低低喚她一聲,男人的眸色,突然暗沉了下來。

“你知道,老子那時候有多恨你麼?”

“……有多恨?”

冷哼了一下,權少皇惡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脣,在她吃痛的‘嘶’聲兒,才滿意地擡起頭來盯住她,一雙幽深的黑眸裡溢滿了莫名的華光,彷彿帶着一種能觸動人心的魔力,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睛裡。

“被自個兒的愛人遺忘在了記憶裡,是什麼滋味兒,你懂麼?”

“嗯?”佔色微微眯眼,毫不掩飾眼裡的心痛。

伸手撫上她的臉,權少皇輕輕摩挲着,語氣低沉而幽遠,“六年的時間,我還停留在原地,你卻早就轉身,把我和十三忘得一乾二淨。”

鼻子酸了一下,在男人灼熱的目光注視下,佔色雖然記不起來,可想到他描繪的找到小十三時的情形,不由心裡就發急發虛,覺得理虧又內疚。雙手擡起纏在他的脖子上,難得地撒嬌賣萌地貼了貼他的臉。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的。”

對不起嘛……

權少皇身軀微微一滯,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他目光裡突然涌起來的戾氣,像一匹食肉的飢餓野狼,帶着一種要將他身下的小女人吃拆入腹的慾望,聲線兒變得冷鷙而狂狷。

“佔小幺,那時候我就想,我們是再也回不去了的。你的世界簡單純粹,而我呢?打從九歲開始,就陷在了無邊無際的鮮血與殺戮裡。正如你說的,父母緣淺,兄弟緣薄……我一路走來,每一步都踩着腥風血雨,一輩子要做成的事情,就是要用鮮血來洗刷我的仇怨……沒有了你,對我只會更好。”

“那既然這樣,你也下定了決心,何苦又要來招惹我?”

“……你知道,失去了至親,又沒了摯愛是什麼感覺?佔小幺,六年來,我活在人間煉獄,怎麼見得你歌舞昇平?!憑什麼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忘了依蘭的花海,慈雲寺的鐘聲,還有我們說好的結髮情誼,而我要一個人揹負着仇恨咬牙切齒的看着你終有一天披上婚紗……嫁給別人?”

“權少皇——”

佔色哽咽了,在他淬鍊着疼痛的眸底,她彷彿看見了一隻受傷的孤狼。

蒼涼、落寂、孤寂……

一路走來,踩着鮮血,都是他一個人。

陳年往事,總是容易惹出人的傷感。

權少皇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要這麼傾訴一下,告訴她自己曾經有多麼的恨她,“佔小幺,當我把十八子套在你的手上時。我就想……扯他媽那麼淡,什麼狗屁承諾?老子就得把你鎖在我親手打造的牢籠裡,帶着我父母和哥哥的血海深仇,還有對你六年的怨懟,要你跟我一起品嚐那苦果……”

心怦怦直跳着,佔色一動不動。

男人在歷數往事時的戾氣,讓她心碎又心痛。

她能夠理解權少皇那時候的心情。

他的世界,在那個時候,都轟然倒塌了。

一個人絕望,一個人悽愴,復仇成了他生存的唯一動力。而自個兒的女人卻完全都不認得他了。每一句話都劍指他的心臟,完全把他當成了陌生人,還說了一句戳心窩子裡話,那是一種什麼樣兒的感覺?

換了她,估計也得恨吧?

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深呼吸99999一口氣,她很低快調節好了心情。一雙瀲灩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陰雲密佈的眼睛,一點點地挑開了脣角,露出甜美的笑容來,臉上寫滿的情緒,全是釋然後的快樂。

“好了,四哥。苦果什麼的,我都已經嘗過了,滋味兒真心不怎麼樣!……現在嘛,我說你要做什麼……能不能專業點兒了?咱倆剛纔說什麼來着?你準備讓我怎麼謝你啊?”

“我操!”

“……”

“佔小幺,老子好不容易裝一回文藝青年,你至於麼?”男人眸色裡的濃霧散盡,脣角揚了起來,擡手,就捻住了她的鼻尖兒。

“……”佔色無語了,輕笑,“四爺,我是誠心要謝,別不識好歹!”

“誠心的對嗎?”

權少皇眸底閃過一抹邪魅的光芒,側身摟她過來,再度吻住了她的脣,另一隻手卻逮住了她的小手兒,引導着她往下握了他很快鋼鐵般賁發的熱源,來回幾次,一口氣就喘得粗細不勻了。

“嗯,就這樣兒,幫我。”

“……我不太會。”

“我教你!”

男人嗓子壓得很低,像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一般,帶着明顯的壓抑。

手心裡的熨燙,烙得佔色心尖兒都在發麻。臉上一陣陣發熱,她沒有拒絕男人的請求,由着他指揮着,生澀地掌控着他,聽他喉間溢出一串愉快的呤哦。

人的心情很多時候,來自於思想。在自個小媳婦兒的服侍下,雖然她動作不規範,偶爾還會拉得他不舒服,權四爺卻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狐狸眼,字眼行間全是壓不住的好心情。

“佔小幺,你要一直都這麼聽話,該有多好。”

佔色哼哼,“我有不聽話?”

“有。”

“有麼?”

“有!”

“額,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記得了?”佔色的頭低垂着,整個人被他給裹在了懷裡,其實操作起來,實在不太方便。又做了幾下,她手有些發軟了。

“……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嗯?”權四爺挑了下眉,睜開了眼睛來。大概沒有想到他女人還會提出這樣有趣兒的要求,低笑一下,大手就撫在了她發燙的臉蛋兒上,揶揄地笑着問。

“你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不是我喜歡。而是你這樣兒,我的手……活動不開,都酸得不會了。”沒發現他話裡的邪惡,佔色低低應着,聲線兒小如蚊鳴。

“出息,算了!”

在男人不悅的低嗤聲兒裡,佔色還以爲他終於放棄了這樣不靠譜的想法兒,正準備鬆一口氣兒哄他睡下,不料男人雙臂一收,抱着她就大力翻轉過身來,將她整個人像裹糉子似的往懷裡一壓,就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還是我來吧……打假炮這事兒,老子最在行。”

“權少皇……”

“小笨蛋,閉嘴!”不解氣地拍了一下她的臀兒,男人直接壓住她,低頭就深吻了起來,一下比一下來得急促強勢,暴風驟雨般很快席捲了她的脣和舌。

佔色閉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着,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可男人卻步步緊逼,吻得深情而投入,非得把她軟化成一團棉花不可。良久,等她渾身癱軟,滑溜溜全是水兒,他才喘着粗氣兒問她,“想要,嗯?”

“才……不!”

“還害臊呢?妖精!你看你都成啥樣兒了……”

“……我不行,做不了。”佔色心驚了一下,好不容易搶下一口癢氣,說出來的話沒有半點兒力道,語氣半嗔半怨,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

“爺知道,別動!”男人低下頭來,膩歪地繼續吻着她,聲音又低又沉,像極了情人間的親密暱喃,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徘徊着一抹寵溺和示好,似乎在他懷裡的這個小女人,就是他權四爺心尖尖上的活寶貝。

怎麼對待他的女人,權四爺自然有一套。

雖然她的身體沒有好,做不了OX運動,卻半點兒都不妨礙他讓彼此都得到滿足和快活。正說佔色所想,要收拾她,他至少有一百零八式。就在她混沌的思維裡,男人雙手繞過她的臀,捧住她往上一擡,捉弄地與她緊貼着就磨蹭了幾下。佔色以爲他要進去,嚇得差點兒就驚叫了起來。

“權少皇——不要!”

“閉嘴!”男人低頭,拍了拍她的臉兒。掌心溫潤的觸感,很癢,突地就癢到他的心坎兒裡。盯着她,他的目光彷彿着了火,嗓子黯啞不堪,“寶貝兒,放鬆,我會讓你舒服的!”

“嗯?……你不會那啥吧?”

“傻!怎麼可能?”

有了他的保證,佔色輕‘哦’了一聲兒,揪在他的胳膊上手軟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兒,由着他去折騰。她原以爲就那麼回事兒,他磨磨蹭蹭也搞不出什麼來,可是沒有想到,在男人帶着火一般的撩拔裡,她的臉越來越燙,很快就不行了。

“四哥……”她低聲兒喚他,雙眼發紅,臉色嬌俏得像一朵沒開透的花骨朵,低低的呤哦聲兒蝕魂入骨,將男人一雙深沉的黑眸,染成了幽暗的魅色。他更加邪肆地觸入她的敏感,狠狠吻住她的脣,輕啄狠吮,低低啞啞的聲音,曖昧而煽情。

“舒服了?”

佔色微張着嘴,沒從餘韻裡回神兒,說不出話來。

男人沉着嗓子,卻不依不饒:

“小啞巴,要讓你男人快活,就得說出來。”

心跳了一下,佔色緩過一口氣。昂着下巴,半眯着一雙眼兒,“嗯。”

權少皇黑眸噙滿了笑意,促狹地揚起好看的脣,沒好氣兒地捻她。

“不合格!再來”

佔色的臉,紅得快要燒到耳根子裡。她覺得有些羞愧。又不是真正的實戰,就這麼幾下子,就被他給弄得不成了樣子,真是丟死人了!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即便心裡真快活了,到底還是女人,哪裡能像男人那麼不要臉又露骨地說出來?

瞪了他一眼,她索性咬牙。

“不愛聽拉倒!”

嗤地笑了,權少皇摟了摟她,“你呀,年紀越大,脾氣見長。都是給慣的!”

“得了吧!”佔色哼唧一下,美眸生波,看着他,說不出來的委屈勁兒,“你說說,這麼久了,哪一次不是你欺負我?還慣呢!扯淡!”

在她的控訴裡,男人想到自個兒偶爾的惡劣,訕笑了一下。

“說好了啊,不許翻舊賬!”

佔色歪了歪嘴角,撩他一眼。

“行,你是四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她悶聲悶氣的憋屈小樣兒,直接把男人給打回了原形。喟嘆一聲兒,權少皇將他的小女人緊摟在懷裡,又委屈地蹭了過去。

“乖了,不生氣。你看,老子都快憋出病了!”

臉蛋兒一紅,佔色身體條件反射往後縮,卻被他撈了回去。

“剛說啥來着?佔小幺,感謝要有誠意。”

心臟一陣急跳,佔色她不矯情,抹了下額頭上的細汗,“你這個人,總之不肯吃虧的……”

“噓!”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低頭,狠狠吻住她,“寶貝兒,配合得專心點”

“……”

臥室裡,浮光璧影。

兩個人緊摟在一塊兒,不同的身體顏色貼合得嚴絲合縫。,卻有着沒有半點違和感的美好。在壁燈的光線下,儼然形成了一副完美的溫馨剪影。那若有若無的低低暱喃聲,彷彿是這剪影上渡着的一層光暈,帶着不一樣的曖昧調子,呻呤出同樣的節奏來。很快,在一波接一波極端猛烈的刺激之後,男人野獸般氣息濃重地喚她。

“佔小幺,叫我……”

“四哥……四哥……”

“嗯啊……”

急速攀升的至高點,煙火一般點燃爆炸。男人抵在她的脆弱點上,突地低頭,一口咬在上她的肩膀,不很痛,卻承載了他因爲野性和瘋狂差點兒發出來的吼聲兒。

轟隆隆——

就在權四爺最後的一聲粗啞嘆息裡,一道驚雷劈在了京都大地上。

嘩啦啦……

天氣預報說了幾天的雷陣雨,終於工蒞臨了。

夏季的涼風透進來,夾帶着絲絲涼氣兒,很舒服。

歲月靜好。

釋放後的權少皇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緊緊抱着她,探手拂開她耳朵邊兒的頭髮,湊過去啄了一口,才滿足地沉聲嘆息。

“佔小幺,你真好。”

佔色的臉窩在她懷裡,兩個人身上的熱汗一片。

“去洗洗。”

“嗯。我抱你去。”

靜靜地抱着她,兩個人呼吸可聞……

完事兒收拾好了彼此,聽着窗外越來越大的雷雨聲兒,佔色的睡意全都沒有了。想到一個人獨睡的小十三,做媽的人,哪裡能放得下心?

哄着男人睡下去,她自己披上睡衣,往十三的屋子去了。

佔色披散着一頭長髮,檢查好了十三屋子裡的門窗,又替他掖好了被子,她才吸着拖鞋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剛經過樓道的時候,突地,她看到下面有一抹矯小的人影兒閃過……

看那影子,竟然像是追命?!

大半夜的她不睡覺,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做什麼?

繞了幾步過去,她身體俯在樓梯的扶手上,低頭往樓下看去。只見追命正躡手躡腳地往冷血和鐵手住的那個方向去了。

搞什麼?難道她與冷血兩個人……?

不對,冷血不是沒回來麼?是找鐵手?還是冷血偷偷回來了?

天!好詭異的節奏!

捋了捋頭髮,她帶着滿腦子的疑惑,卻也沒有追下去問個明白,而是直接回了臥室裡。等到躺到了男人溫暖的懷裡,纔將剛剛看到的古怪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四哥,你說……追命她,在搞什麼?”

“想知道?”男人的聲音,帶着情事後獨有的沙啞和慵懶,問得漫不經心。

“有一點,好奇唄……”

權少皇勾了勾脣,攬住她的腰坐起來,“想知道,爺就帶你去看好戲。”

“不驚動他們,怎麼才能看得到?”佔色好奇得不行了。

“山人自有妙計!”男人拍拍她的後腦勺,一雙銳眸淺淺眯起,低頭在她耳朵根上,輕輕地說了幾句。一剎那,佔色雙眼圓瞞,直直望向他的臉。

在燈光的映襯下,男人臉上的笑容邪魅優雅,卻狡猾得像一頭狐狸。

輕輕搖了搖頭,佔色不太淡定了。

“權少皇,你丫太缺德了!”

“不要誇獎爺,彼此彼此……”男人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

大概今兒晚上交心的傾訴和發泄,把兩個人這麼多天以來,因爲孩子流產這件事情所揹負上的壓力,都一併化解了開去。這會兒準備幹着偷窺的事情,竟然覺得特別地提神兒。

‘噼啪——’

又一個驚雷砸下,嚇了追命一大跳。

果然做小偷這種事兒,不太適合她這樣兒的電腦天才。

雖然說偷東西與偷偷入侵別人的電腦有異曲同工之妙,可畢竟偷東西不像入侵電腦那麼簡單。入侵電腦基本上不用直接與敵人交戰,想撤退就撤退,想衝鋒就衝鋒,多愜意啊?

這會兒,雷聲暴雨的,爲了與艾倫的哥們兒情誼,做着不太專長的活兒,追命覺得自個兒挺苦逼的,都有些後悔了。這節奏,完全是搬了石頭去砸自己的腳嘛。

不過……

她不願意承認,其實她自個兒也一直想去親自核實一下。

冷血他……到底是不是那種人,到底有沒有那些缺德的玩意兒。

好奇,完全是好奇。她不停地說服着自己。

不對,是爲了艾倫和手哥!

心裡這麼唸叨了幾遍,她自己就相信了。

四大名捕在錦山墅裡,都有自己的單獨房間。而冷血住的那一間,非常不巧,剛好就在鐵手房間的正對面。追命苦啊!一方面要承受着被陷害人就在對面的心裡壓抑,一方面還得承受着開鎖這行當不太專業的肉痛。

再一次,她覺得自個兒爲了拯救人類的付出,太不容易了。

好在,她就算是一個搞技術的,到底也是ZMI軍情機關的女人。

雖然花費了足足十分半鐘,她還是用一根細鐵絲捅開了冷血緊鎖的房門。

‘咔嚓——’

緊鎖的房門兒,應聲而開。

一聲輕響聲兒,在這樣暴雨雷電的夜裡,幾乎不會驚動任何人。

哈哈,天公作美啊!

追命鬆了一口氣,愉快地拍了拍手,嘴裡咬着鐵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她心裡十二萬分的清楚,今兒晚上冷血他沒有回錦山墅來。只要她在屋子裡不弄出聲響驚動了對面的鐵手,走的時候再把一切都歸爲原位,就會很安全,絕對不會出什麼事兒。

冷血的這間臥室她來過,對裡面的格局一清二楚。不過,到底是在晚上,屋裡子黑壓壓一團,外面又暴風驟雨,作爲一個做賊的女人,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發憷。

屏住呼吸,她摸進了玄關口,準備先開燈。

然而,她在牆壁上摸索了好半天開關,都沒有摸到,不由就有些泄氣了。

“靠!開關到底在哪兒啊?……”

“要不要我幫你找?”黑暗裡,突然從耳朵邊兒上傳來的一道聲音,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兒,差點兒沒把魂給掉了。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她脊背抵在門上,條件反射地厲聲問。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鼻翼冷哼,兩步欺近了過來,“這句話,該我問你纔對吧?”

呃……好像……應該也是。

嚥了一下口水,追命的腦子有些混沌了。被人當場給捉賊的感覺實在不太妙。而且可惡的男人也不開燈,就像在黑暗裡都長了一雙夜視眼似的,一步步逼到了她的門口,呼吸間灼熱可聞。

“說,到底幹什麼來了?”

感受着男人越來越近的身體距離,追命不由心虛,輕咳着想緩解尷尬。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那啥,半夜起牀上廁所,走錯房間了。”

“你屋裡沒廁所?”

“我有廁所……有,可是……它堵了……”可憐的追命姑娘,向來活潑可愛,尤其言說多如牛毛,說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這會兒,竟然無端端就心虛得結巴了。

冷血輕‘哦’了一聲,語氣不輕不重。

“方向錯了,樓層也會走錯?追命,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嘿嘿了一聲兒,追命不停地反手去摸門把手,想要開溜兒。可是該死的屋子裡太黑了,她的心裡也太緊張了,摸好半天都沒有摸到那該死的門把,急得她都快要哭出來了,卻不得不故意笑着附合他。

“是……的確不太好笑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追命!”冷血就像能看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似的,突地沉了聲音,整個人猛地將她的身體壓在了身板兒上,“你大半夜不睡覺,撬了我的門鎖,偷偷摸到我的房裡來,是準備對我意圖不軌?”

什麼?

竟然說她要對他意圖不軌?

追命頓時氣急敗壞,一把推在了他的胸口上,大拇指和食指對準他胸肌上的一塊肉,就狠狠地擰了一把,“你放屁!”

冷血吃痛地‘嘶’了一聲兒,被女人給狠揪了,卻還能一本正經地板着臉,語氣不善地教訓她。

“你還想不承認?你看你,這一回,都摸我胸了!”

“……你,你要不要臉啊?……誰愛摸你胸了?!”

哦了一聲兒,冷血頓了一下,又低下頭去,火熱的兩片脣幾乎觸到了她的。

“嗯,不想摸胸,那你想摸哪裡?”

121 米唐瑜自殺007 米神龍擺尾大絕招053 米婚禮二095 米告訴她六年前真相052 米婚禮一053 米婚禮二057 米狹路相逢智者勝007 米神龍擺尾大絕招053 米婚禮二110 米搞什麼飛機啊099 米一步是棋步步都是棋081 米鬼中鬼謀中謀121 米唐瑜自殺171 米姐夫出事兒041 米暴風雨前071 米高潮的序幕拉開078 米有一種野獸他長得像人163 米不會再失去106 米女人多了都是戲152 米廚房經典纏綿造型125 米消滅你的貞操113 米明媚的憂傷099 米一步是棋步步都是棋154 米惡有惡報平心戒燥104 米精彩姐妹鬥法敬告今日更新下午6點067 米封閉負向幻覺097 米一般只上處兒123 米搞笑的一大一小030 米曖昧的抓捕136 米大戲拉開了147 米喜事一樁樁015 米公務員考試180 米完美大結局下精彩102 米賊銷了魂兒149 米你爸爸他還活着070 米養生良藥與心靈雞湯046 米佔小幺的婚前條約168 米濁世絕戀103 米故事大轉折雙節求個票053 米婚禮二150 米要死要活要恩愛043 米收拾渣女006 米姓權的是牲口嗎180 米完美大結局下精彩139 米無情有濺招兒104 米精彩姐妹鬥法144 米她是我女朋友084 米身體需要支持可以找我179 米完美大結局中039 米發燒了086 米共振顫抖然後心酸162 米得失兩知心100 米一個比一個更邪惡154 米惡有惡報平心戒燥018 米爺有獎勵給你102 米賊銷了魂兒126 米臉紅得有藝術071 米高潮的序幕拉開156 米調逗一下你的神經111 米一秒決定命運097 米一般只上處兒118 米嗨起來了喂142 米桃花兒要開了008 米佔小幺跟了我吧080 米腦殘片又斷貨了145 米都是月亮惹的禍029 米童言無忌啊055 米不忍直視月底103 米故事大轉折雙節求個票139 米無情有濺招兒112 米故事中的故事069 米大變活人130 米聽牆裡的秘密011 米半路殺出的權程金036 米酒精使人醉090 米愛之深恨之切025 米濃濃的纏蜷騷包的心020 米誰欠誰的債105 米賢妻良母172 米一定精彩068 米三天又三天010 米早點兒立遺囑吧058 米女人的戰爭037 米權家太子爺的新媳婦兒107 米心裡的女人添了堵109 米靜靜燃燒的夜晚108 米亂花漸yu迷人眼035 米戳神四爺推薦小小的石頭戰王商妃038 米雨中互咬121 米唐瑜自殺021 米太不要臉了058 米女人的戰爭113 米明媚的憂傷036 米酒精使人醉139 米無情有濺招兒177 米藝術化犯罪結局前夕044 米人心不足蛇吞象160 米逼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