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不久,卻見一個很清秀的少年人來到了房門前,齊棋看向他,這人年歲不大,這一身打扮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低眉順眼的,讓人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陽剛,反而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
那人見了齊棋,說道:“殿下有令,命張三,王林,李軍,魏新,齊棋五人即刻前往議事廳,不得有誤。”
齊棋愣了一下,原來這個人是個太監,怪不得連說話都細聲細氣的,陰柔的很。
“這位公公請稍等一下,在下這就去叫他們。”說着,還沒有進屋,就見張三四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原來是他們在睡夢中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忙收拾停妥,走了出來,殿下相招,這事可不能怠慢了。
議事廳很大,旁邊有些桌椅,想必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來了才讓入座的,像齊棋等人,是沒有資格坐在上面的。坐在正坐首位上的,肯定就是三殿下了,齊棋沒敢仔細看,只是略瞟了一眼,只見他面無表情,就這麼坐着,依然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楊宏與唐寒山幾人就在他旁邊昂立守衛,整個議事廳嚴肅的讓人有些透不過起來的感覺,幾人都是屏住呼吸,此時,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過殿下。”齊棋幾人抱拳,單膝跪下,向三殿下行禮道。
但是此時,行外面又進來一人,齊棋偷眼望去,那人竟是昨晚與魏新發生衝突的,叫小雨的女子。
只見她雖然害怕,但是臉頰含暈,倒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只見小雨跪在殿前,說道:“小雨拜見殿下,祝殿下清樂安泰。”
龍睿軒看到這幾人,揮了揮手,之後,之後,反而雙目微閉,在首位上竟然閉目養神了起來。
好在楊宏幾人也都習慣了,向前走了幾步,讓幾人站起身來。
“昨夜府內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楊宏說道,也不管幾人作何反應,接着說:“小雨,昨晚你無故外出,是怎麼回事。”
問話倒像是審訊,小雨也不惱,偷偷的向上看了一眼,隨即又害羞的垂下眸子,“我、我、奴婢聽說他回來了,就、就想去偷偷的看他一眼。”
說話聲音漸小,想必是羞澀之極,好在楊宏耳聰目明,倒也是聽見了。
“咳。”楊宏聽了這話,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想向後面望一眼,但最終忍耐了下來。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哼,緊接着是有人甩動下襬走動的聲音,楊宏向後一眼,卻是三殿下起身,向後殿走去。
楊宏一愣,這是要幹什麼?
唐寒山看了他一眼,隨即向前走了一步,朗聲說道:“齊棋,三殿下有事要問你,請吧。”
齊棋心中一驚,看了一眼唐寒山,只見對方也是一臉茫然,只是對她笑了一下,似乎在說,放心,沒事的。
齊棋也暗自一笑,緊跟着三殿下,向後殿走去。
進了後殿,只見三殿下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似乎不知道自己進來了一般,這讓齊棋好生不自在,進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來了?做吧。”似乎是知道了齊棋的矛盾,龍睿軒睜開眼睛,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這,不好吧?”齊棋心中打鼓,兩人身份有別,自己坐在他旁邊,似乎有些僭越。
龍睿軒不耐煩的說道:“讓你坐,你就坐,哪那麼多廢話。”
齊棋見他似乎有些生氣,忙坐到一邊,只是雙拳微攥,似乎有些緊張。
龍睿軒看了她一眼,也不在意,說道:“見到我,不吃驚嗎?”
愣了一下,齊棋猛然醒悟,按理說,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三殿下,而且那次所救之人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三殿下,應該吃驚纔對,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般。
“吃驚,怎麼會不吃驚。”齊棋苦笑一下道:“可就算是再怎麼驚訝,也不能在殿下面前失了禮數,不是嗎?”
“是嗎?”龍睿軒不置可否,“就且當你處事不驚吧,那我問你,你昨晚去幹什麼了?”
齊棋此時心中猶如千萬浪濤起伏不定,難道他知道什麼了?想到昨晚的那一吻,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撩起的層層火焰,齊棋只覺得渾身燥熱異常,有些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