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聽劉清雲和陸壓說什麼魔族?又是什麼阿修羅界的?這阿修羅界自己倒是知道,可阿修羅界自己沒去過,別說去了,就算看都沒看到過。因爲那裡有地藏王菩薩把關,誰也過不去。陸壓和劉清雲的話,城隍聽了個雲山霧罩,不知道他們現在說什麼事情?
城隍好奇心還挺強,把身子往劉清雲的方向探了探:“劉兄弟,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呀?剛纔你們說什麼魔族?什麼阿修羅界的?這是怎麼回事?”
劉清雲點了點頭:“嗯----,也難怪你有疑惑。我這還沒說呢?城隍不用着急,我這就把前因後果告訴你。這件事是這麼回事?你還記得鎖煞陰風柱吧?”劉清雲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等劉清雲說完,城隍的臉都變了好幾種顏色,他看向陸壓和劉清雲:“這麼說魔族已經衝破封印出來了,那我們陰司豈不是首當其衝深受其害嗎?”
劉清雲擺了擺手:“城隍爺,不要驚慌。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是不是這麼回事?那還兩說着。我們之所以找你,是因爲想讓你回稟地藏王菩薩,讓地藏王菩薩檢查一下阿修羅界的封印有沒有問題。要是真有此事,也好早做準備。”
城隍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他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覲見地藏王菩薩。讓他老人家去查看一番。”城隍說完一點手,把跟隨自己的判官叫了進來:“現在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回轉陰司。薛家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務必把薛家人的魂魄,一個不剩的帶回陰司。知道了嗎?”判官點頭稱是,雖然有些疑惑,可沒敢多問。
城隍吩咐完判官,他一轉身對劉清雲和陸壓深鞠一躬:“二位對我陰司的恩情,小神銘記在心,這事情我這就上稟地藏王菩薩。請述小神不能多陪了,我這就回陰司了。”劉清雲和陸壓也沒多說什麼?城隍坐上雲輦回陰司了。
劉清雲看城隍走了,他看了看院子裡的這些鬼差。他一回身跟陸壓說:“老哥哥,今兒也晚了,咱晚上就別走了。我現在倒想跟這些鬼差去看看那些薛家人的英魂。”
陸壓看了看劉清雲,他心裡明白,劉清雲雖然後來沒再提薛家,可他的心裡必定有個疙瘩。這要是讓他最後去看看薛家人的英魂,也未嘗不可。這樣他心裡多少能釋懷一些。陸壓想罷點點頭。
這時候判官已經把在院的鬼差集合齊了。他一聲令下,這些鬼差駕起陰風向薛王府去了。劉清雲和陸壓看他們起身了,二人也是腳下虹光閃爍追了上去。
判官一看劉清雲和陸壓也跟來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判官留住雲頭一回身衝陸壓和劉清雲一躬:“二位,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判官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二位連城隍都禮讓有加,自己說起話來也得挑挑詞兒。
劉清雲衝判官一笑:“你不用緊張,你們辦你們的事。我們只是想看一看薛家的陰魂,這薛家滿門忠烈,我們只是去最後看望一下。”判官點點頭,沒說什麼?他帶領着鬼卒繼續向薛家趕去。
等他們到了薛府,清雲一看就一皺眉。劉清雲真沒想到,這武則天這麼狠毒。薛家人死了也就算了,她竟然把薛家人的屍骨給埋在一堆兒了。就是把鐵瓦銀安殿拆了,後來在原址挖的那個大坑。她把薛家人全埋在了這個大坑裡。上面鋪上了青條石。
這時候判官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牌,他把這玉牌往空中一祭。這道玉牌放出數十道瑞氣,一道瑞氣掃過就從青石條底下刷出一道魂魄。過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這瑞氣刷出的魂魄已經有了數百條了。這玉牌又刷了一袋煙的功夫,判官一看青石底下沒有魂魄了。他伸手收回了玉牌。
判官剛收回玉牌,就在這時,天降瑞彩。一片霞光從天而降,在半雲空現出了一朵瑞雲。在這瑞雲上站着一位道人。這道人頭梳日月雙抓髻,身穿水火霞衣。腳下蹬着雲履。長慈眉善目,三縷墨髯飄灑前心。頭頂慶雲,腳踏蓮花。手拿着鹿尾浮塵。在他的右手還託着一道黃絹。
這道人在空中穩住身形,輕輕打開手中的黃絹:“玉帝有旨,左金童輔助唐王已畢。即刻迴轉天庭。竇仙童,陳金錠忠心報國,助左金童共扶明主。特准隨左金童一同尸解成仙。欽此---。”這道人宣讀完玉帝的旨意,這道黃絹化成一道金光飛天而去。
這道人等玉帝聖旨迴天了,他一聲輕笑,大袖飄飄按落雲頭:“呵呵---,貧道有玉帝旨意在身,剛纔多有怠慢?還望陸壓神君不要見怪。神君這是從哪來呀?怎會來到長安城啊?”
陸壓也是一陣輕笑:“呵呵----,兄弟,來來來。我與你介紹介紹。這位就是天宮的四大天師之一的張天師。張天師,這漂亮小夥兒,是我新交的好朋友,我的兄弟劉清雲。以後有什麼事麻煩你的話?你可不能推辭呦---。”陸壓說着衝劉清雲一使眼色。暗示劉清雲趕緊施禮。
陸壓爲什麼這樣啊?這還用說嗎?張天師可是玉帝身邊的四大天師之一,玉帝身邊的紅人兒。在天庭能說得上話的人。這要是把他交下,將來肯定用得着。劉清雲心裡明白,趕緊給張天師施大禮。
張天師天師趕緊一把拉住劉清雲:“哎呀--,不敢,不敢。劉道友和陸壓神君以兄弟相稱,怎能給我施禮呢?仔細算來我還是陸壓神君的晚輩,你這樣來,豈不亂了輩分了嗎?”
張天師說着就拉起了劉清雲,張天師也沒撒手,就這麼拉着劉清雲上下打量。他這一看,嗬-----,這小夥兒怎麼長得來的?太漂亮了。就算哪吒三太子和二郎楊戩站在他面前,也要遜色三分。張天師就這一眼,就喜歡上劉清雲了。對劉清雲的第一印象,好的不能再好了。
張天師一邊看一遍笑:“呵呵---,陸壓神君您交上這樣的兄弟可真是撿着了。劉道友絕非池中之物,將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貧道真是羨慕不已呀!”
陸壓陪笑不已:“呵呵---,張天師這是往上捧他呀!既然你也這麼看中我這兄弟?那是不是應該近一步啊!”
劉清雲和張天師一愣,他們不明白陸壓這進一步是什麼意思?陸壓看他們一愣,他輕輕的拿手指頭捅了劉清雲一下:“張天師,我有個主意。你看既然你這麼看重我兄弟,那麼你們爲什麼不義結金蘭呢?”
這可真是人老奸,鬼老靈。陸壓爲了能把張天師拉過來,他就想劉清雲和張天師結拜。這張天師身份非同一般,想見他一面可不容易。一會兒張天師要是走了,下次再見面可就難了。今兒既然遇上了,就不能這麼放他走。
雖說陸壓出的主意很是突然,但這也是沒辦法。現在陸壓就想靠自己這張老臉把劉清雲和張天師扯上關係。張天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結拜也得結拜。只要一個頭磕在地上,那這關係就算拉上了。以後有事找他,那就好辦。陸壓對劉清雲真是用心良苦哇!
果不其然,這張天師被陸壓的話說的一愣,心裡很是埋怨陸壓。心說:這陸壓神君也太魯莽了吧?哪有你這麼幹事的。我與這位劉道友初次見面,連話都沒說兩句,相互都不瞭解,你就讓我們結拜金蘭。這不開玩笑嗎?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嘴上沒這麼說。
張天師一陣乾笑:“哈—哈哈,嗯---,陸壓神君的一番美意,貧道----。”張天師想說:陸壓神君的一番美意,貧道心領。人貴在知心,結拜只是凡人的一套俗禮。不用也罷!他是想這麼說的。可還沒等他說完,陸壓就把話接過去了。
陸壓知道他後邊的話指定是要推辭,他趕緊把張天師的話頭攔下了:“哦-----,天師的想法感情和我一樣啊?哎呀!天師真是慧眼識珠哇?我當初一眼就看出我這兄弟將來不簡單。兄弟還愣着幹嘛?磕頭叫老哥哥。”陸壓這就打鴨子上架,硬叫劉清雲給張天師磕頭。
劉清雲心裡好笑,他也看出張天師爲難來了。不過這是老哥哥對自己的一片苦心,自己怎能辜負呢?劉清雲聽陸壓一說,他就撩衣跪倒給張天師磕頭,張嘴叫老哥哥。
張天師暗中直抖摟手,這叫什麼事啊?可劉清雲已經磕了頭,叫了老哥哥。自己就算想抖摟,也抖摟不清了。這塊膏藥算是貼上了,指不定哪會兒就會犯藥勁兒。自己身份特殊,這陸壓老奸巨猾,叫劉清雲和自己結拜,就是看重自己在玉帝面前說得上話。
張天師看着給自己磕頭的劉清雲,心裡點了點頭。要說對劉清雲張天師還真挑不出什麼?只是覺得被陸壓強壓脖子和劉清雲結拜心裡憋屈得慌。可事已至此有什麼辦法呢?撥了陸壓的面子,可就把陸壓得罪了。行啊?兄弟就兄弟吧?
張天師想到這一伸手把劉清雲拉起來:“兄弟,起來起來。哈哈----,兄弟,今天哥哥我下凡是爲了領左金童迴轉天庭,這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只有這麼三道符文,你收下吧。”張天師說着從袖子裡拿出了三塊玉符。這玉符上面閃爍着一層紫氣。你看一般的符文都是黃表紙的,人家的符是玉石雕刻的。就衝這一點,這符就不簡單。
劉清雲看着這玉符就是一愣,沒敢接。雖說不認得這是什麼符?可他知道這符肯定不一般。陸壓一看眼睛毛都樂開花了,他一把就接了過來:“哎呀---,兄弟這可是好東西呀?這位老哥哥你可沒白交,還是張天師大方啊?比我們這打野盤兒的散仙寬裕多了。”
張天師微微一笑:“得了吧?陸壓神君這麼說,那可就是哭窮了。您修煉這麼多年?能沒些家底兒嗎?我們這些小玩意兒,哪能放在你的眼裡呀?”
陸壓嘴一撇:“小玩意兒?這也叫小玩意兒。據我所知,這玉符的煉製方法知道的人可不多呀?三界中能煉製這種玉符的,這一巴掌都數的過來。而且煉製也非常麻煩,成功率還很低。不過煉製玉符的繁瑣和這玉符的威力也是成正比的。這玉符雖很難煉製,可是威力也是極大。兄弟把這玉符收起來吧?這是你以後的一個保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