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一看躲不開了,這兄弟自己不得不交。沒辦法交就交了吧!最主要的是張天師還是比較喜歡劉清雲的。兄弟既然叫了,張天師這頭一次和劉清雲見面兒,怎麼也得給點兒見面禮呀?可這次下凡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身上沒有帶着什麼拿得出手兒東西?最後張天師一咬牙,就把自己身上珍藏多年的玉符拿出了三塊。
張天師的玉符可不簡單,這玉符威力要釋放出來,就算是修聖到垂瓔珞境界的煉氣士也不願硬接。張天師手裡一共有七塊這樣的玉符。這次一伸手就給了劉清雲三塊,可以說張天師真夠大方的。
陸壓看劉清雲看着張天師手裡的玉符猶豫,他心裡着急呀!他一把給接過來了,心說:兄弟,連老哥哥都叫了,你還猶豫什麼呀?這長者賜不敢辭,受之無愧。不拿白不拿。陸壓把玉符接過來,轉身就塞進了劉清雲的手裡。
陸壓還說呢:“兄弟,這可是好東西呀?你有了這三張玉符,那以後可就有了保障了。這三張雷符可不是一般的法雷,這種法雷有個名字叫做天罰。就算是垂瓔珞旳煉氣士也要不敢硬接呀?”
劉清雲一聽就一哆嗦,垂瓔珞旳煉氣士都不敢硬接,那這玉符的威力,得多大呀?像符文這樣的東西,這都是消耗品。用一次就沒了。威力這樣大的符文可不多呀?自己能要嗎?所以劉清雲手託着玉符就愣在那了。
張天師一看劉清雲的表情,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張天師一擺拂塵:“兄弟,收下吧?爲兄我也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是會煉製幾張符,這天罰紫氣雷光是我自己煉製的。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上哥哥我的手藝。”劉清雲一聽,那好吧。收就收下吧。劉清雲把雷符收進了百寶囊。
那說這雷符真是張天師自己煉製的嗎?還真是。張天師在煉製符文的方面,造詣極高。那在三界都是數得着的人物。
張天師看劉清雲把玉符收下了,張天師一笑衝劉清雲和陸壓一打輯手:“陸壓神君,兄弟。我是公家身子,還有玉帝的旨意在身。得趕緊帶着左金童迴天宮了,時間不早了,再耽擱下去可就錯過時辰了。唉!兄弟咱們剛見面兒,就得分開了。不過沒關係,等兄弟你有了時間,可到天宮爲兄的府邸一敘,我那時在和兄弟好好處處。”
劉清雲和陸壓也知道,張天師是忙身子。整天圍着玉帝繞,哪能不忙嗎?要不是因爲這樣,陸壓也不可能這麼快硬壓着劉清雲叫張天師老哥哥。陸壓一笑:“行了,現在都是自家人了。我們也知道你是官兒身子,身不由己。你也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帶左金童迴天庭吧?”
劉清雲也說:“老哥哥,現在我有些事情。一時抽不開時間,等有時間了,我和陸壓老哥哥一定到天宮看望老哥哥。”
張天師一聲郎笑:“哈哈---,好,那哥哥我就等着你們來,兄弟一定要來呀!”張天師說完手裡的浮塵一甩,面前的薛丁山、竇仙童和陳金錠身上金光一閃,瞬間三人就變了。他們身上紫氣環繞,頭頂雲霞閃動。張天師一跺腳,一朵瑞雲托起他們四人回返了天庭。
劉清雲仰着脖子看張天師走了,一隻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這時候一邊的判官過來了,判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兩條腿飄着就過來了。怎麼了?嚇得。這時判官才知道,原來和劉清雲在一起的破老道就是聞名三界的陸壓神君。劉清雲竟然和陸壓是把兄弟,怪不得城隍和他們這麼客氣。
判官剛纔在一邊看得清楚,不光是陸壓,劉清雲就剛纔又交了個硬底子的朋友張天師。這張天師就算十殿冥君遇到都得禮讓三分,他能不怕嗎?張天師一露面兒,他就在一邊兒一直跪着。直到張天師走了他這才站起來。
判官走到劉清雲和陸壓的跟前,連腰兒都不敢直起來。滿面賠笑:“神君福壽安康,小神不識神君真顏,死罪死罪。”判官說着就趴地上給陸壓磕頭。
陸壓微微一笑,一撣破袖子:“不必施禮了,我平常最煩的就是這些繁文禮節,讓人手腳沒地方放。趕緊起來吧,你就忙你的吧。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引薛家人回地府吧。”
判官趕緊稱是,他吩咐手下的鬼卒,趕緊拿出各自領的腰牌。每道腰牌放出一道金光,金光閃過之後,出現一輛輛馬車。鬼卒一撩車簾兒,薛家的衆魂魄挨個進了馬車。
判官看薛家的魂魄都進了馬車了,他一回身衝陸壓和劉清雲一躬身:“陸壓神君,劉先生。小神公務在身,就不能多陪了。就此告辭,還望見諒。”劉清雲和陸壓笑着微微點了點頭。判官和衆鬼卒引着薛家的魂魄走了。
陸壓看了看剛纔還熱熱鬧鬧,現在冷冷清清的薛王府。他一搖頭:“兄弟,可以了吧?你也看見了,薛家的魂魄,不是被接回天庭,要不就是被引回地府投胎到大富大貴的人家了,這回你該放心了吧?”
劉清雲深深的出了口氣:“嗯---,這樣看來,上天對薛家還是可以的。這趟算是沒白來。”
陸壓一翻白眼兒:“可不沒白來嗎?白撿了一個老哥哥,還得了三道保命的雷符,這能叫白來嗎?我說兄弟,這可都是老哥哥我的功勞,你是不是應該破費破費,請老哥哥吃頓好的呀?你看哥哥我一清二白的,連件兒好衣服都沒有,兜裡比較拮据。我下凡一次也不容易,是不是去吃頓好的呀?”陸壓這是純粹的耍活寶,他兜裡拮据?這可能嗎?這純粹是逗劉清雲。
劉清雲哈哈一笑:“是是是,這都是老哥哥的功勞。那你說吧?咱是吃燒雞呀?還是趴鴨子。您說了算。您放心,這是長安,您想吃什麼都有?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還是草裡蹦的。我都管夠。”
陸壓一聽,這兄弟也是極品。還真會順杆兒爬,自己開頭說到吃,他就管夠。說實話,陸壓還真比較愛吃,每次到凡間遊玩,他都會往飯館兒裡扎。今天話頭兒提到了,劉清雲已經說了請客,那自己還客氣什麼呀?
陸壓看了看天:“嗯---,兄弟既然都說了,那老哥哥我就不客氣了。這天已經快亮了,走咱到大街上溜溜。等吃完飯,咱好趕路。不過燒雞趴鴨子就免了,咱還是吃點兒素的吧?”
劉清雲看陸壓還真想吃了,他一笑:“好--,那咱哥倆。出去繞繞,這長安城,是一國的國都,我還真沒到過這麼大的城池。趁這機會好好看看,也算張張見識。”兩人說着就出了薛王府。
等出了薛王府,劉清雲有點兒泄氣。太早了,這大街上倒是有那麼三三兩兩的人,可在長安城這麼大的城市,顯得太冷清了,一點兒都不不熱鬧。劉清雲撓撓後腦勺:“哥哥,在出來的太早了吧?這也太冷清了。”
陸壓看了看周圍:“視乎,咱們出來的是早了些?嗯---,這樣吧?我聽說這長安有個大相國寺,咱們到那裡先走走吧?等時間差不多了?咱再到街上繞繞。”
劉清雲點點頭,兩人就像大相國寺去了。等他們到了大相國寺,大相國寺已經開了門了。門口有小和尚進進出出打掃門口,有灑水的有掃地的。這些小和尚一看來了人了,就停下了手裡的活兒。
這時有兩個小和尚過來,這兩個小和尚放下手了的盆,對劉清雲和陸壓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道長,施主。這麼早來到相國寺,不知是訪友哇?還是遊玩吶?”
劉清雲一笑:“兩位小師傅,我們是慕名大相國寺,特來遊賞的。等離開的時候會多多的添些香油錢的,你放心吧?”兩個小和尚對看一眼,心裡疑惑,來遊賞大相國寺這也太早了吧?這太陽還沒出來呢?
兩個小和尚正疑惑呢?從廟門裡走出了一位身穿乳黃色僧袍的中年僧人。這中年僧人一出來就看到劉清雲和陸壓了,他幾步就到了劉清雲和陸壓近前:“彌陀佛--,智明,智亮。你們不打掃門廳,攔在二位貴客面前幹什麼?”
倆小和尚一驚,扭回頭一看是監寺。嚇得他們趕緊給這中年和尚打了個稽首,拿起盆離開了。這中年和尚幾步走到陸壓和劉清雲面前,雙手合十:“二位貴客來臨,小僧相國寺監寺慧遠等待多時了?”
慧遠這麼一說,把陸壓和劉清雲勸說愣了。聽這慧遠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專門在門口等他們似的。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全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慧遠。
慧遠看出他們的疑惑了。慧遠一笑:“二位貴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到門口等二位,是受了我們主持的吩咐,在此等候的。二位要是有什麼疑問?可隨我到主持的禪房就明白了。請隨我來。”劉清雲和陸壓對看了一眼,心說這得去看看,看一看這大相國寺的方丈主持僧,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呢?
劉清雲和陸壓隨着慧遠就進了大相國寺,這大相國寺太大了,前後十三層大殿。佔地數百畝。廟裡的大和尚小和尚能有一萬多名。劉清雲和陸壓一邊和慧遠往裡走一邊四處看,周圍是紅牆碧瓦金碧輝煌。一股股檀香味充斥四周,大殿裡的金身佛像面相莊嚴。劉清雲進來之後眼睛都不夠使了,這腦袋跟撥浪鼓似的,左觀右瞧。
就這樣劉清雲和陸壓跟着慧遠一直繞過七層大殿,最後到了一個禪房的門口。這時就聽慧遠咳嗽一聲:“咳--,師傅。貴客我已經迎來了。”
慧遠剛說完,這禪房裡傳來了蒼老的聲音:“快些請貴客進來,請恕老衲不便,不能出門迎接。”慧遠趕緊把禪房的門推開,用手一領:“二位貴客,請進。”
陸壓和劉清雲邁步走進了禪房,他們進入禪房往屋裡一看。只見這禪房不大,在產房的裡面有一張雲牀,在禪房的中央有一張硬木石心的桌子,桌子邊上有四把長條凳子。左邊有一座神案,神案上供着佛像。神案前邊有蒲團和一個木魚。
劉清雲往雲牀上看,在雲牀上盤膝坐着一位老和尚,這老和尚太老了,走一步都擔心會不會掉一塊肉。臉上皺紋堆壘,那眼皮就是兩條門簾子,不用手掀都撩不起來。一部銀髯有三尺多長。身穿灰布僧衣,脖子上掛着一百零八顆素珠。這老和尚聽見人進屋了,他就把大眼皮撩起來了。心說:菩薩說的貴客來了,看來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