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龍王敲響五湖磬驚動了內陸的衆位江河湖泊的龍王,他們通過水鏡傳像的法術和南海龍王見面,當着這些內陸的龍王,南海龍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把這些日子放生的事情給這些龍王講了一遍。等他講完了,這些龍王面露不同的表情。
看到衆人臉上的表情,劉清雲不由得皺眉呀!有道是相由心生,通過這些龍王面上的表情,劉清雲就能猜出個七大八。常言說得好,人多了心不齊,巴掌伸出來長短不一。不管是四海龍族,還是內陸的衆龍族,雖說他們都屬龍族,但心中的想法卻是不一致的。只看這些龍王的表情,劉清雲就知道這些內陸的龍王心不齊呀!各有各的心思。
劉清雲剛想到這裡,就已經有一位龍王說話了,通過他和南海龍王的講話,劉清雲知道,這說話的正是太湖的龍王。只見太湖的龍王輕咳一聲:“咳嗯,二哥,按理說呢!您已經敲響了五湖磬,做兄弟的理應無條件的前往幫忙。可我最近正在煉一爐丹藥。爲了這爐丹藥,我可是準備了近千年,其中有不少的材料,對我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當然了,這丹藥對您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兄弟我比不得你們四海家資豐厚,爲了這些煉丹的材料,我的寶庫都快掏空了。現在是煉丹的緊要關頭,您看這------。”
太湖龍王的話說到這裡,他這話沒有往下接,只是一臉爲難又帶着一絲微笑的看着南海龍王。南海龍王是幹什麼的?人老成精,又何況是南海龍王修煉了萬年以上的司雨天神。他看着太湖龍王嘴角微微牽出一個笑容:“呵呵呵,兄弟有話就直說吧!但不知你煉的是什麼丹藥?小兄手頭兒上若是有的話?我就送你一枚又能如何?這也省得你再煉製了。”
太湖龍王聽了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兒:“哎呦二哥呦---,您可真是太大方了,兄弟我這裡急需一顆六韻水源丹,既然二哥這麼說了,兄弟我可就財黑了。”
南海龍王一聽是六韻水源丹,當時他差點兒破口大罵出來。這六韻水源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仙丹?乃是集六種仙露精華配上八十一種罕見的仙花瑤草煉製而成,先不說這些煉丹材料難得,單是丹藥煉製的成功率就是極低,這丹藥三界之中也只有太上老君有一半兒以上的成功把握,這太湖的龍王竟然說自己在煉製六韻水源丹,這不是瞪眼兒瞎白活嗎?他有多高深的道行?有多深的煉丹經驗?南海龍王能不知道嗎?正因爲知道,南海龍王才覺得生氣呀!
可生氣又有什麼辦法?南海龍王這時候只有暗氣暗憋的份兒。不光是南海龍王,劉清雲他們也知道,這太湖龍王這是在趁機敲竹槓。還是那句話,巴掌伸出來不一邊兒齊。別看天下龍族是一家,可一家又能如何?說得好聽,靈晶碧荔是龍族重寶,可這重寶卻是一直掌握在四海龍族的手裡,內陸的衆龍族從沒有插手過。這次四海龍族爲了靈晶碧荔求到了內陸龍族,他們能沒有想法嗎?
這靈晶碧荔開花結果了,現在急需人手兒護法收取,可這靈晶碧荔究竟是有數的。仙果收取之後是給誰好呢?還是不給誰好呢?僧多粥少少不得有人得白搭功夫。問題就在這裡,誰會願意白跑一趟充當勞工?有道是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誰都不願意做。這太湖龍王抱得就是這樣的心思,要想我幫忙也行,拿好處來,沒好處我可不幹。
南海龍王真是爲難吶!怎麼回事?他手上還真沒有這六韻水源丹。正因爲沒有,他才覺得爲難,可隨後南海龍王一想,這是又不是他南海一家的事,有道是有事大家攤,我這裡雖說沒有,可前些年聽聞三弟請太上老君爲他煉製過這種丹藥,備不住他那裡還有。乾脆,我就先替三弟答應了他,等這事兒過去,我再跟老三言明此事,讓他掏出一顆六韻水源丹來不就行了嗎?
南海龍王打定主意微微一笑:“兄弟,要說這六韻水源丹嗎?不怕兄弟笑話,小兄這裡還真沒有。不過前些年聽聞三弟請太上老君煉製了一爐,時間過去也不算太長,想必他那裡還有剩餘。這樣吧!今天既然兄弟開口了,我就帶替三弟答應你了,若是兄弟能到北海幫忙,時候我讓三弟拿出一顆六韻水源丹送你,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太湖龍王眼珠轉了轉,他輕聲一笑:“二哥說的什麼話?爲自己兄弟出力幫忙這是本分,既然二哥這麼說了,小弟這廂就先謝過了。”
看到太湖龍王臉上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南海龍王暗暗咬牙呀!心說:少來這套,還本分?你這也叫本分,你若是知道什麼叫本分?就不會趁機敲竹槓了。
南海龍王心裡這麼想着,面上沒帶出來,依然笑咪咪的衝着太湖龍王點了點頭。可隨後南海龍王笑不出來了,太湖龍王這個打頭的得了好處,這就給其他的龍王提了個醒兒,其他水鏡中的龍王也同樣開始給自己找理由,向南海龍王敲竹槓。他們有索要兵器的,有索要材料的,還有索要法寶的。當然了,這些龍王要的什麼寶物?也不全是天價,所要的寶物,隨着他們自身的道行深淺,也是有所波動的。但不管怎麼樣?南海龍王的臉色是越來越是難看。一開始的時候,南海龍王還能笑臉以對,可慢慢的臉就沉了下來,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劉清雲等人在一邊看着,只覺得這尷尬呀!眼看着南海龍王被這些兄弟敲了一筆又一筆,他們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這時候,那位和敖禮長得相似的龍王,也就是黑龍江的龍王,敖禮的父親敖碧軒說話了,臨說話之前敖碧軒輕聲一笑:“呵呵呵,二哥,您----。”
還不等敖碧軒的話說完,只開了個頭兒,南海龍王就忍不住了:“怎麼地?起鬨是不是?起鬨是不是?唉----!我,我說兄弟,咱哥們兒不外呀!怎麼?連你也想插一腳嗎?啊----。禮兒,你給我過來,讓你給評評理,你父親他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什麼叫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次敲響五湖磬,合着是被你們敲竹槓嗎?”南海龍王說着一把把敖禮拽了過去。
敖禮這尷尬呀!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衝着南海龍王施了一禮,然後對着敖碧軒的那面水鏡影像撩衣跪倒:“父王在上,不孝兒這廂給你老人家磕頭。”說着對着敖碧軒的影像拜了下去。
敖碧軒看着跪倒的敖禮,鏡中的他捋髯一笑:“禮兒,你這些日子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有些日子沒回家了吧!是不是把我這老頭子都給忘了?看回來後我怎麼整治你這不孝子?”
敖禮那可真是臉紅脖子粗哇!他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更何況是當着劉清雲和蘭瑞芯,還有義心敖青漢這樣的小輩兒被自己的父親這樣訓斥,覺得老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我我我,父王,您,您看您說的,我,我也老大不小了不是,您,您就別----。”
敖碧軒一瞪眼:“別怎麼樣?你老大不小的了又怎樣?你再大也是我敖碧軒的兒子。看看你的樣子,你還有臉說你老大不小的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爲父我都有兩位妃子了。你看看你,真是讓我不省心吶!你的幾位哥哥都有孩子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呀?”
敖禮真是無言以對呀!現在要是有個地縫兒,他真想一腦袋鑽進去,自己的這父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你說這話幹什麼呀?
敖禮紅着臉看向自己父王的影像:“父王,瞧您說的這話?我也想給您另個兒媳婦回去呀!可也得有合適的呀!總不能隨便大道邊兒上拉一個女的就行吧?”
敖碧軒一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不孝子,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什麼叫合適的?就你這脾氣,玩兒心這麼大?你什麼時候能遇見合適的?我----。”
敖碧軒還想繼續罵自己的兒子,可這時候南海龍王一聲斷喝:“好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爺倆嘮家常,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是嘮家常的時候嗎?”
敖碧軒一陣的乾笑:“二哥,您您,您看您,您何必這麼大的肝火呀!兄弟我又沒有向您敲竹槓,您怎麼把火氣都撒在我身上了?這對兄弟我有失公允了吧!”
南海龍王看着他的影響哼了一聲:“哼----,沒敲竹槓?這並不代表你沒這心思。你不是還沒說出口嗎?說說吧!你打算要些什麼?”
敖碧軒聽南海龍王說完這話之後,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抻出了一塊大紅的手帕,他兩手握着手帕掩在了鼻子上,說話都帶了嗚咽之聲:“嗚----,傷心,太傷心了。二哥這麼說話真實太傷我的心了。咱們什麼感情啊?你竟然這麼說話,實在太傷兄弟我的心了。我我我,我心痛啊!哎呀心痛。”
劉清雲等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神情目瞪口呆,劉清雲曾經也想過和敖碧軒見面的情景,可他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幅場景?敖禮這時候都蔫了,眼角都耷拉了。這還真不如讓自己的父親狠狠地罵自己一頓的好,總比現在的這幅情景要好上許多。
南海龍王激靈靈打個冷戰:“你,你,你,你給我收起你這一套,每次你想達到某些目的的時候,你都會給我來這一套。你不嫌煩,我覺得噁心。快,快說你的目的,你這次想要什麼?”
敖碧軒聽了稍作猶豫,慢慢的把那塊大紅的手帕拿了下來,然後撇了一眼南海龍王:“真是無趣,二哥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比起大哥和三哥就差多了,您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好了好了,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二哥,其實我一直在注視着北海那邊的動靜。萬蠱情數十年前在北海顯露過行跡,我也在暗中追查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我發現萬蠱情竟然和植被妖族有些牽連,是以我纔沒有貿然行動。”聽得敖碧軒的話,衆人不由的臉色一變,這怎麼又把植被妖族給扯進來了?
劉清雲忍不住上前一步:“伯父,您這話什麼意思?這,這次的事情難道植被妖族也有參與不成?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到劉清雲上前問話,敖碧軒看了看劉清雲:“伯父?你-----,嗯----,這位道友,看起來面生得很吶!不知你又是哪位呀?”
南海龍王微微一笑:“兄弟,此爲乃是玉帝新近加封的大周天都御史劉清雲,和你們家的,我這敖禮侄兒是義結金蘭的兄弟,難道你不知道嗎?”
南海龍王的話說完,劉清雲倒身下拜:“清雲見過伯父,伯父福壽安康。”
敖碧軒帶愣了一下之後,他撫掌大笑:“哈哈哈,賢侄免禮,快些免禮,哈哈哈。禮兒這小子這些年也沒白過嗎?能交到賢侄這樣的兄弟,真是他的造化呀!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賢侄這時候怎麼會在北海呀?這又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