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去井下嗎?”
老者見吳良一臉的疲憊之色,絲毫沒有從在睡夢中走出來的架勢,張口問道:“要不要等會我再過來?”
“現在就去!”
吳良毫不猶豫的老者說道,緊接着就伸了一個懶腰朝着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迎面而來的是天空中掛着的一個碩大的太陽。吳良看了一眼那紅彤彤的太陽,對老者說道:“這麼好的天氣讓我睡覺多可惜。”
說完,吳良又找了個地方洗了一把臉,待清醒以後,與老者一同朝着煤礦走去。
煤礦與小草屋的距離,步行的話大約需要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吳良看到井口處站着兩個護衛。
一看到那護衛,老者急忙對吳良介紹道:“他們兩個都是負責這裡的安全生產的。”
“負責安全生產?”
聞言吳良白了一眼老者,心裡莫名其妙的想到:“這負責安全生產應該在井下才是,怎麼還在上面呢?呆在上面就能夠知道下面的事情了嗎?即便是不能全部下去,至少也得下去一把。”
想到這裡,吳良對老者說道:“從明天開始,讓他們兩個輪流下井,安全,安全,我們注重的是底下安全,是井內的安全,不是地面上的安全。”
聽完捂臉的話語,老者趕忙拿出了筆墨來,把吳良剛纔說的那些話給記錄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吳良繼續超前走去,走到井口處,吳良二話沒說直接朝着下面探去。
老者被捂臉的這一行爲給嚇壞了,他趕忙上前阻攔道:“大人,使不得呀,下面危險,你得讓我爲你做好充足的防範呀。”
聞言,吳良又把目光轉向了老者,看到老者那一臉驚慌的表情,吳良不解的問道老者:“我們跟工人不一樣嗎?工人沒有特殊我們就得有特殊嗎?”
說完,吳良又把目光投向了井口內部,這時就看都井口裡面升上來一個升降架,看到這升降架,吳良一個健步站在了上面。
老者見自己無法阻攔吳良只好也跟着站在升降架上。
在升降架的驅使下,吳良和老者進入了井內。
這井大約有一百來米,隨着升降架的不斷下降,吳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意。不過這並沒打亂吳良的節奏。
待升降架吧吳良和老者送到井底,吳良就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着點點的燈光,看到那燈光,吳良毫不猶豫的超前走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老者就緊跟在吳良的身後。
走了大約五分鐘,點點的燈光已經變成了亮光,藉此亮光吳良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的煤層。
可是讓吳良感到奇怪的是,爲什麼這麼肥沃的煤層愣是沒有被人開採?
帶着這個疑問,吳良繼續往前行走,走了大約有二十幾步,吳良的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吳良本能的一愣,因爲這喧鬧的聲音並非是工作時發出來的,而是像是大鬧中發出來的。
所以,吳良疑惑了,也愣住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礦井裡面,在礦井裡面不好好的工作,居然有心情打鬧?加上這礦井裡面本來就不能有太大的聲音,聲音過大弄不好直接就導致
礦井塔下,想想這些吳良就感到懊惱,這些傢伙到底是在幹嘛的?
吳良順着聲音繼續往前走去,大約又走了十幾步,吳良終於看到那些工人的廬山真面目了。只是這廬山真面目讓吳良看的心酸,看的氣憤。
原來剛纔聽到那喧鬧聲並非是打鬧的聲音,而是幾個人正圍在一起賭博的聲音。
看到他們幾個人圍在一個小桌子的面前,面紅耳赤,全神貫注的樣子,吳良不爽的把目光投向了老者。而此時的老者臉色早已經變的如同死人一樣。
因爲老者以前聽說過這裡的工人在井下幹一些不着調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能幹出這麼不着調的事情。
“這就是你的工人?”
儘管此時老者已經面無血色,但是吳良仍舊是直言罵道。
“我……”
瞬間,老者變得的吞吐了起來,因爲老者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吳良這個問題,無奈之下,老者急忙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工人,並且對他們罵道:“你們這些小子,居然在這裡給我賭博!”
聽到老者的話後,那喧鬧的聲音瞬間變的安靜了下來,那幾個賭博的小子也急忙把目光投向了老者。
正當吳良以爲那些小子在看到老者之後會向老者求饒,並且發誓以後不再賭博的時候,讓吳良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吆,這不是老張嘛,你怎麼來了?”
“就是,老張你來也不說一聲,要不要一起玩一把呀。”
說着,那些小子又把目光轉向了他們剛纔圍着的那個桌子,然後喧鬧聲隨即又響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現狀,就看到老者急忙衝了上去,一把拽開其中的一個小子,然後一腳把他們賭博用的桌子給踢翻,嘴巴里也隨即罵道:“你們這羣狗東西,你們都到了大難領頭的時候了居然有心思賭博。”
看到這一幕,吳良依舊站在一邊看着,他沒有說半句話,吳良想要看一看,這些小子到底能尷尬,這井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雖然看到這樣的現狀,吳良的心就宛如被扔到了冰窟窿裡一樣,但是概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所以,此時的吳良對他們也不抱有多少希望了,因爲吳良也看出來了,自己對這裡抱有的希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可是,這裡的秘密遠遠沒有吳良眼睛裡看到那麼多。
“老張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老張把桌子給踢翻,一個小子對老者問道:“我們哥們幾個上個月孝順你的錢你都忘了?”
緊接着,又有一個小子對老張說道:“就是,你這老傢伙辦事也賊不地道了吧,你自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兄弟們跟在你後面喝點湯你都不讓?”
聽到這話,吳良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道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吳良沒有想到今天還能看到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吳良是哭笑不得了,但是此時的老張的臉色要比死人還要死人。
看到這一幕,吳良笑了,在笑聲的伴隨下,吳良對老者說道:“好了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
說完,吳良也在不再去理會老者,直接轉身朝着升降架的方向走去。
不過老者也沒有停留在原地太久,待吳良走上升降架之後,老者也緊跟了上來。
一上升降架老者就對吳良解釋道
:“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聽到這話,吳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看到吳良臉上那笑容,老者直接沒說話了,因爲吳良這笑實在是笑的有內涵,老者根本就不知道吳良這是好的笑還是不好的笑。
不過身爲老者,老者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情吳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去。
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吳良的行爲讓老者很是納悶,因爲自從從井底出來之後,吳良就一直沒有其他的動靜,整天把自己關在小草屋裡,也不讓人靠近,就連老者想要找他繼續說說那天的事情,吳良都不給他機會。
吳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到底是幹嘛,沒人知道,不過幾天后,水不悔的到來讓吳良不得不打開小草屋的房門。
可是,讓水不悔沒有想到的是,步入小草屋,這不進去還不知道,一進去才發現,吳良簡直就是一個禽獸。
此時吳良以一個醉漢的形象展現在水不悔的面前,他躺在一張勉強可以算得上是辦公桌的桌子上,然後手裡還拿着一個粗瓷大碗,至於房間裡的氣味,刺鼻的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如果這不是吳良的話,水不悔可能馬上就轉身離開,但這是吳良,水不悔這纔沒有離開。
雖然水不悔沒有離開,但是水不悔也沒有輕饒吳良。
水不悔一個健步站在吳良的面前,對着吳良就是一個耳光。
“吳良你個王八蛋,我是讓你來喝酒來着還是讓你搭理礦區的?”
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加上水不悔的罵聲,即便是吳良不能去搭理他,吳良也知道水不悔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的。
於是,吳良無力的睜開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水不悔說道:“我知道你是讓我來幹嘛的,但是你也沒有說你讓不讓喝酒。”
聽到吳良那醉醺醺的話語,水不悔也懶得的搭理吳良。
不過水不悔也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吳良,況且他之所以來找吳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吳良商量,若是沒有事情,水不悔現在也不想見到吳良。
“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拽出去,用涼水給我洗,直到洗到他醒酒爲止。”
說完,兩個護衛就把吳良給拖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老張長鬆了一口氣,因爲吳良一直把自己關在小草屋裡,老張的心就宛如被懸掛在半空中一樣。而現在,雖然老張還在淡定吳良把自己的事情給上報,但是見吳良現在的架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吳良不醒酒,老張就擔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況且城主理應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吳良的身上。
然而,讓老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水不悔還真的有時間等吳良醒酒。
水不悔坐在小草屋裡等着吳良醒酒,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雖然期間,老張也層試探性的問道水不悔什麼時候離開,但是水不悔給予老站的回答依舊是吳良他什麼時候醒酒我什麼時候離開。
不過令老傢伙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麼一問,反而提醒了水不悔。
老張就看到水不悔把目光冷冷的投向了自己的身上:“你這助手是怎麼做的,吳良都喝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攔着,你可知罪?”
聽到這話,老張急忙跪倒在水不悔的面前,急忙喊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