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武櫻目送離去的蕭擎等人,雖然畫面已經在她眼中模糊,但她看到如此一幫人相輔相成的離開,心有有種莫名的感動。對於身爲靈族,出生就肩負使命的她來說,真的無法理解所謂的兄弟情義的,所以面對此情此景,除了羨慕和嫉妒以外,帝武櫻也只能留戀剛纔的歡愉。
蕭擎等人正被送往庭院,每個人都瘋瘋癲癲的,早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身處何地。蕭擎也醉得不輕,嘴裡嚷嚷着什麼統一雲州,稱霸一方的話語,其他人也都隨其附和,雖然並沒有聽清楚蕭擎在說什麼。
一路上大家都癡言癡語的,滿嘴狂言。還好這是晚上,也不是在人流擁擠的大街,不讓一定會惹來衆人耳語和責罵。
“哎呦,蕭擎,你說你小子怎麼這麼詭計多端呢,竟然知道先答應那帝武櫻,再逼她從良呢,真有你的,本大爺真是小看你了!”孔雀雖然醉了,但還對方纔聯誼的事情念念不忘。
蕭擎很是模糊,已經聽不清孔雀在說什麼了,所以並沒有回答孔雀,只有聽得較爲清楚的聶文浩追問道,“孔雀,你說什麼呢,怎麼就逼帝武櫻從良了,這是哪跟哪啊!”
孔雀看不清回答自己的人的臉,也認不出是誰回答了自己,醉醺醺地用手指豎在脣邊,笑道,“噓!別瞎說,這話怎麼能瞎說呢,蕭擎纔不讓我講關於他要和帝武櫻生個孩子的事呢。”
聶文浩也醉得不清,沒太聽懂孔雀的話,以爲孔雀不想給自己講就“哦”了聲表示不說就不說唄,可明明孔雀已經把那個秘密說了出來。
蔣興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模糊地聽見了一句“生孩子”便一驚一乍起來,叫到,“什麼生孩子,誰要給我生孩子,誰是孩子,誰是孫子!”
蔣興語無倫次,將生孩子這個詞漸漸扭曲,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
聶文浩趕忙做出孔雀方纔姿勢,笑道,“噓!孔雀都說不說了,還問,真淘氣。”
蔣興沒有聽清楚之後別人是怎麼回答他的,也沒有再問,因爲他已經分不清所以然了,只是蕭擎被聶文浩這句“生孩子”給吵到了,下意識地朝聲音的方向撲了過去,卻一把堵住了鬱江雨的嘴,憤憤地說道,“都說不讓你講了,怎麼還說,真是的,不夠哥們!”
依蕭擎的意思,他應該是要賭孔雀的嘴巴的,畢竟這些人裡面只有孔雀知道這些事,可由於他意識模糊,所以沒看清楚人就隨意找個人堵上了嘴巴。
鬱江雨嚇了一跳,但還是從聲音上判斷出是蕭擎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出於在餐桌上的過分自責,鬱江雨下意識的以爲是蕭擎還在責怪自己會錯意的事情,便痛哭起來,“哥,我錯了,錯了,蕭擎大哥,怪我這張臭嘴,唉!都怪我啊!”
蕭擎也沒有多想,以爲是孔雀給自己道了歉,便拍了拍被抱在自己腋下的鬱江雨的腦袋,道,“知錯就好,知錯就好,我一向豁達,哈哈。”
孔雀卻全然不知這些,還停留在方纔的事件當中,因爲大腦反應遲鈍,所以大腦中所有的信息還停留在之前那一個問題上。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帝武櫻要和蕭擎生個孩子的事情的。”孔雀重複道。
蕭擎又聽到了生孩子這三個字,連忙又堵住了腋下鬱江雨的嘴巴,叫道,“不是說,不講了嗎。”
可剛一鬆開鬱江雨的嘴,蕭擎就又聽到一句“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帝武櫻要和蕭擎生個孩子的事情的。”,還沒等鬱江雨來得及道歉,蕭擎就又堵住了鬱江雨的嘴巴,然後更加憤憤地說道,“還講!”
無辜的鬱江雨不知道被蕭擎堵了幾次嘴巴,直至衆人聽到一聲巨吼,全然被嚇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孔雀喝得最不清醒,只聽到了一聲吼,卻沒有多想,叫道,“什麼聲音?”
聶文浩清醒的最快,因爲他是第一個認出這是一個魔獸的聲音。
“是魔獸!”聶文浩尖聲叫道。
衆人聞此都清醒了過來,包括竇銳、孔雀這樣醉得稀爛的兩個人。
“真的是魔獸!”清醒過來的蕭擎也意識到方纔那個聲音是屬於魔族的。而此時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腋下的鬱江雨,驚奇道,“你怎麼在我胳膊下來,這是什麼癖好!”
鬱江雨一臉無辜,揉着痠疼的脖子道,“是你要我承認錯的,我給你承認了好幾遍,你卻一直在賭我嘴巴。”
蕭擎這才明白過來,看看另一側的孔雀,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賭錯了人,難怪他方纔一直聽見孔雀說他要和帝武櫻生個孩子的話。
如今,蕭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畢竟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聲音的來源,因爲這個聲音明顯是從流雲宗的正門方向傳來的。
“難道是魔族攻上了我流雲宗?”燕浩南驚奇道。
孔雀點點頭,“聲音的方向是來自於正門,可是不是要攻打就另一說了,得看對方的數量。”
蕭擎覺得孔雀說得極是,來不及過多的分析,便向正門的方向奔去,“顧不了那麼多了,流雲宗有難,我們先趕過去再說!”
衆人聞此,趕忙也跟在蕭擎的身後,表示贊同。
由於他們本身所出的位置就離正門不遠,所以三下兩步便來到了正門,發現流雲宗的大門已經被摧毀,衆多發了瘋的魔獸正在攻擊流雲宗的子弟。
“真的是攻打,這麼多魔獸,一看就是帶有目的性的!”蔣興見此分析道。
蕭擎、孔雀等人來不及觀察形式,便也跟着加入進抵抗魔獸的流雲宗子弟中。
由於現在是夜晚,很多流雲宗的子弟還在休息,所以發現此次變故的子弟少之又少,若不是一些年長的守護者在這裡撐場面,恐怕這些子弟早就已經抵擋不住了。
正絕望間,那些快要招架不住魔獸侵略的流雲宗子弟突然看到頭頂上方被金色的佛光佈滿,隨後數不清的佛人從天而降,向那些暴虐的魔獸壓來。
一時間暗壓的紅色血光被這佛光遮蓋,隨後傳來的是數以萬計的魔獸的慘叫。在那血色和金光環繞和縱橫的中央站着一位少年,他如同神人一般出現在這場殺戮的中央,換來的是魔獸們痛不欲生的慘痛。
“是蕭擎!”一個方纔差點被一個魔獸踩死的弟子說道。
於是衆人都看向那站在中央的少年,用一種膜拜的眼神看向他,驚呼着,“是蕭擎,是蕭擎!這下可有救了!”
衆人見那個使用如此招數的少年是傳聞中的蕭擎,都有了希望和幹勁,彷彿蕭擎就是他們所有的精神動力一般,將方纔差一點死於足下的絕望忘得一乾二淨。
孔雀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大開殺戒了,看到如此猖狂的魔族,激發了他所有的鬥志,在混亂的場景中開闢了一條條血路。
周圍的子弟認出孔雀也都流露出驚訝和喜色。驚訝於孔雀的厲害,高興於孔雀的出現。
如此在他們與魔獸殺戮的場地上,形成了兩個巨大的旋窩,一個是躺滿被孔雀殺死的魔獸,一個則是躺滿蕭擎殺死的魔獸。
這讓蕭擎和孔雀不禁想起當初他們爲了贏取貢獻點時瘋狂捕殺魔族的場景,只不過眼下這些魔族於當年相比多出很多,而且他們因爲染上了瘟疫,更加瘋狂和躁動,能力也有所提升。
天地會的那些兄弟們覺得這次也是很好的鍛鍊,畢竟他們這些日子受到了蕭擎的指導,提升的地步也只侷限於和同伴們比劃幾下,如此魔族的人交手更是一種鍛鍊和提升。
殺戮的聲響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多的流雲宗子弟也加入進蕭擎等人的隊伍。然而魔族一方的數量卻好像有增無減,殺也殺不完一樣,源源不斷得從正門進入。
蕭擎已經顧不得思考,他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幾乎擋在了正門,來多少魔獸,他就殺多少魔獸,眼中只有血腥和停止不下來的招式。
眼下死去的流雲宗子弟已經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無辜的生命死在這些可惡的魔族手中,蕭擎也不得不拿出降魔杵來幫助身邊的兄弟。
這些患了瘟疫的魔獸因爲失去了本來的意識,腦中只抱有殺戮二字,所以異常興奮,即便身受重傷,精力也絲毫不減,可對於他們這些真氣和精力有限的人類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即便他們抱有必勝的信念,但畢竟也是肉眼凡胎,面對數量龐大的魔獸仍舊是無濟於事。
孔雀殺得酣暢淋漓,已經不再受酒精的控制,對於殺不乾淨的魔族沒有一點畏懼,畢竟他這個人是最喜歡打打殺殺的了。
對付這些魔族,對蕭擎和孔雀來說絕非難事,殺到明天早晨也無所謂,但是讓蕭擎眼睜睜看着身邊的流雲宗子弟死去,他卻是萬般着急,如此他要是不速戰速決的話,即便自己真的同孔雀真的殺到了明天早上,可死去的數不清的流雲宗子弟的生命也便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