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唐安與袁南博二人早早醒來,李千林的人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許久了,在見到二人後,連忙將二人引領至大廳,在簡單吃過早飯後,那人便帶着唐袁二人朝城西趕去。
街道上人羣擁擠,每一條街道之上,都佈滿了行人,與昨晚進城不同,此刻乃是清晨,更顯得印陽城的繁華,往來的人羣川流不息,其中不乏拿着各種不同兵器的武者。
唐安手中拿着神奢,不認識的人,自然不會再其身上多看一眼,袁南博雖然身後被着數柄長劍,彷彿賣劍的一般,但是在印陽城中,像其這番打扮的敬業不在少數,所以二人在印陽城中倒也不顯眼,在李千里那名手下的指引下,二人都一邊朝城西走去,一邊打量着這繁華的城市。
印陽城的房屋建築,大多菱角分明,亭臺樓閣都是錯落有致,與其他的地域的風格頗有不同,看起來極爲的舒暢,讓唐袁二人頗感驚奇。
“這種建築風格,以前倒是在丹林中見到過,想必是出自這裡了。”唐安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袁南博沒有吭聲,他本身對這種事情就不關注,自然沒有在意建築上有什麼不同。
倒是一旁的自稱李山的男子結果話茬道:“公子見多識廣,果然一語中的,這種建築風格歷來只有印陽城纔有的。”
唐安微微一笑,不在說話,這是,唐安的眼角一縮,眼睛突然看到前方,那是一座佔地極廣的奢華府邸,府邸的正門足有十丈寬,兩尊巨大的紅銅四蹄麒麟瑞獸擺放在正門的兩側,看起來極爲的氣派,在府邸正門的上方,掛着一方牌匾,上書兩個端正的大字,溫府。
此刻,府邸的大門緊閉,兩側的小門卻是開着,過往的行人似乎對這座府邸極爲的敬畏,只是匆匆一瞥後,就儘快遠離了。
在右側的門口,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模樣男子正在那不斷的對守衛說着什麼,唐安目光銳利,就算距離較遠,仍是能看到,這名少年臉色通紅,額頭之上青筋暴起,一邊說着一邊手舞足蹈,似乎在與那名守衛爭吵。
那名守衛臉色鐵青,許久之後,才匆匆的從側門走了進去,不多時,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走了出來,這名男子目光陰沉,低聲對那名少年說了幾句話後,那名少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恨恨的離開了溫府。
“溫府?”袁南博感受到唐安的目光,眉毛一掀說道。
唐安驚詫道:“這就是掌控印陽城的那個溫家吧?這氣派,果然不凡。”
李山笑道:“除了控制着整個城池的溫氏家族,還有哪一個溫家趕在這印陽城的中心地帶,佔據如此大的一塊地,還建造出如此奢華的府邸?”
唐安眼睛則是看着那名少年與那守衛在爭執,最後不甘的離去,不禁疑聲問道:“那名少年時怎麼回事?”
李山眼力不如唐安,三人又朝前走了一陣,李山恰好看到那少年離去的背景,頓時驚詫說道:“竟然是他?他來到溫府做什麼?”
“嗯?”唐袁二人面露一絲詫異之色,唐安溫帶:“怎麼,你認識他?”
李山點點頭說道:“沒錯,公子,您別看這名少年瘦瘦小小的,絲毫不起眼的樣子,但他在印陽城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唐安立刻來了興趣,問道:“這名少年是什麼人?”
李山見到唐安臉上興趣盎然,自然不會去掃他的性,淡笑着說道:“公子,你可不要被這人的外表給騙了,你別看他一副少年的模樣,但其實此人年齡已經二十多歲了,只不過是看起來極爲年輕罷了。”
見到唐安沒有接茬,李山繼續說道:“公子不妨猜一猜,這人的實力是何種境界?”
唐安聽到李山這麼一說,知道這名少年的實力肯定大出意料之外,不然,李山也不會跟他賣這個關子了。
唐安笑着說道:“總不會是先天高手吧。”因爲唐安距離此人較遠,加上他根本沒有出手,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人的真實實力,完全是靠自己憑空猜測,加上李山說此人的年紀雖然與樣貌不符,但終究不過二十多歲,唐安感覺,就算此人的實力再高,也高不到哪去。
李山一愣,隨即感嘆道:“公子眼力果然不凡,竟然能一下便猜中此人的實力。”
唐安看着李山煞有介事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隨即說道:“好了,你不要捧我了,其實我也是瞎猜的。”
李山正色說道:“公子,這名男子名叫秦洛天,先天靈級的實力,但是此人憑藉一雙花槍,曾經有過硬生生擊殺過王級高手的驕人戰績,而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半年了,這是整個印陽城都知道的事情。”
“什麼!”這下不由得唐袁二人不驚訝了,二十幾歲的先天強者,他們還可以接受,畢竟,他們的隊伍中年齡上都差不多,除了牛小天外,都已經踏入了先天,但是這不代表着,先天強者是簡單便能達到的,要知道,唐安等人都是同級中的佼佼者,能在如此小的年紀突破到先天,哪一個不是天縱之資?而這名叫做秦洛天的少年,更是能越階斬殺,更加顯得其的不凡。
李山似乎對唐安等人的神情很是滿意,他繼續說道:“此人實力強悍,自然成爲了城中各大勢力招攬的對象,特別是在其擊殺過王級高手後,橄欖枝更是接連不斷的朝他遞來,其中也包括溫家,不過讓所有人詫異的是,無論是哪一方勢力的招攬,都被其拒絕了。”
“想必是一個不甘心被束縛的強者吧。”唐安對此人也是肅然起敬。
“不過,小的倒是挺好奇的,這人來到溫家做什麼?”李山疑惑的看了一眼溫府的豪宅。
唐安微笑說道:“難道你還能管住別人的腿?人家去哪還不是人家的自由,我們也快些走吧。”
李山臉色微微一紅,雖然唐安的話中沒有譏諷的意思,但畢竟是實情,他只好低着頭,快步離去。
三人在印陽城中又行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城西範圍,在一條極窄極長的巷子面前,停下了腳步。
只聽李山說道:“公子,小的只能給您二位送到這裡了,聽我家掌櫃說,那名大人物就在這巷子中第九間房屋中。”
唐安點點頭,知道李千里有自知之明,本身根本不能摻和道其中,只能靠唐安二人親自去請,想到這裡,他也不勉強,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李山的手中,算是答謝他爲他們二人帶路,但是李山無論如何也不肯接,收一推,便朝李千林的住處走去,最終唐安無奈,只好施展手法,將銀子輕輕的拋出,落在李山的身上,而李山卻絲毫沒有知覺。
在李山離去後,唐袁二人便走進窄巷中,莫默數着,到了第九間院落面前,停住了腳步。
唐安深吸一口氣,伸出手來,在硃紅色大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不多時,便從遠中聽到腳步聲,隨即“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探出一個頭來,疑惑的看着唐安二人道:“你們找誰?”
唐安連忙說道:“我們兄弟二人特地前來拜訪徐前輩,不知道他老人家可在府上?”
少年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隨即說道:“師父不在,已經走了三天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先走吧,等幾天在來。”
唐安一怔,心中想着:“不會這麼背吧,知道一名煉丹師的下落,竟然還不在府上。”而且這名少年對所有的問題都是不知道,唐安只能無奈的轉身欲走。
就在唐袁二人想要離開之際,只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略帶溫怒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這般夾纏不清?你們的事情你們先解決,然後再來找老夫!”
唐安心中略微詫異,自己二人不過是第一次來,怎麼就變得夾纏不清了?他不禁疑惑的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六七十歲的老者,正面帶怒容,正大步的朝他們這邊走來,而且身旁,則有兩人在怒目相視,唐安這才釋然,原來說的並不是他們二人。
袁南博衝着唐安努努嘴,唐安立刻發現,在不斷針鋒相對的二人中,其中一人,正是那名他們剛剛在溫府門前見到過的年輕男子,秦洛天,至於另外一人,則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倨傲,唐安二人初到印陽城,並不認識此人。
唐安在聽說過此人的事蹟後,便對此人產生了極大地興趣,只見這名青年身材與牛小天差不多,但與牛小天不同的是,此人臉上一股勇悍之氣,顯然的霸道異常,身後揹着兩柄短槍,短槍不過常人手臂長短,槍頭之上,寒光閃過,竟是一對不可常見的利器。
那名老者來到門前,詫異的看着唐安二人,隨即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做什麼?”那二人也停止了爭吵,同時將目光投在了唐安二人的身上。
門內的少年見到老者後,驚喜的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回來啦?這二人是來找你的。”
唐安臉上一喜,知道眼前的人便是那名煉丹大師,連忙躬身行禮道:“徐前輩,晚輩唐安,是來請前輩替我的同伴治傷的。”
老者倒還沒說什麼,那二人確實幾乎同時出聲。
那名叫秦洛天的說道:“不行,徐大師要先去我那!”
另一名男子則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徐大師是你們說請就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