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北域後,不到三日,景文就與天鵬失散。
他來到異域求法,那是一座星河路,紅雷浩蕩,餘波散繞。
景文在天劫之下苦苦掙扎,在異域星河路突破修爲。
“轟!”
一道劫難響徹,內比都四重的威壓迸發,那是一座星河古畔,是北域的虛幻領地。
“日他太上仙人的!天劫欺壓我,我必逆它!”景文咆哮,頭顱流了大片血。
他一手撐起天劫,一手演練破竅術,噴薄的魔息形成一隻只古盾,擁有磐石之堅,卻依舊無法阻擋,被紅雷擊中,千百魔盾瞬間被毀。
“啊!”
一聲聲高呼從唐笑口中響徹,他依舊堅持,見古盾無用,也不浪費剩餘的氣力,開始全身能量變,硬生生將紅雷擋下,準備強忍。
大片血肉被劈的散落,其中有的甚至剛長出能量鱗片,天劫威能無窮,讓人絕望。
“撐住啊!”景文鼓舞自己,渾身血肉除了被劈落,就是變的一片焦黑,宛如神木炭一般,幾乎遍佈全身,十分可怖,讓人驚懼。
一縷縷血從他身上流逝,幾乎剛染上一分焦黑血肉,就被天劫蒸發,化爲血煙,在星河上方繚繞。
熾盛紅雷威能巨大,能毀下一切,根本不可力敵,已經遠遠超越了天涯神罰,甚至連一些大能罰也無法匹敵,可謂讓人絕望。
一刻鐘頭過去,景文宛如渡過一個年代,全身血肉模糊,找不出一片血肉,苦苦支撐着,望着手中最後一顆劫血,毫不猶豫吞下,打算拼下最後一絲氣力。
“嘶~”
星河上的紅雷閃爍一絲黯然,這讓景文見到了希望,天劫即將結束,而一但支撐下來,將會入道,正式有與神子匹敵的戰力。
“唰”的一聲,劫血的神效顯現,淡香在景文口中迴盪,神光迸發,一絲絲血肉竄出,被埋在殘缺的地方,瞬間修復大半傷勢。
“天劫威在大又何妨,我不但要擋你,還要殺你!”
景文神色決絕,感覺大勢降至,一手推演吞天術,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演練成一隻大手,朝着上方紅雷打去,決定展開最後一擊。
“轟!”
紅雷強勢,即便他用盡全力,加上天劫即將逝去的這些優勢,依舊不是很輕鬆,全身大量噴血,將四方染的一片猩紅。
“給我破!”景文大吼,雙瞳已然被血充斥,拼命指引大手。
大手發威,雖然漸漸崩壞,兩根手骨指已經被劈斷,卻將紅雷被擊退一分,熾熱的感覺消退許多,讓一切燃燒着的星殞從空隕下,飛落一些小世界。
“破!”景文口中傳出一聲聲高呼,大手的威能不斷猛增,將紅雷一把打散,天劫消卻,不久時,星河上方出現一口旋渦,散發着金光。
“彭。”
又一道黃金雷從空殞下,這次景文見後,並未反抗,張開雙手擁向黃金雷。
這是洗禮劫,爲入道的根本,將白毛小子全身血肉修復,瓔珞上一道道印記,蘊藏大奧秘,讓他全身修爲增漲,雙眼冒光。
在洗禮中,景文渾身被修復,一絲絲血肉冒出,在殘缺軀體中埋下,同時一隻只道印在他渾身瓔珞下,散發着烏金光輝,無比絢麗。
黃金雷僅僅持續了一息,與紅雷天劫宛如天壤之別,卻效果顯著。
“咔嚓。”
一切天劫散去,景文緊握雙拳,嘴中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修爲的暴漲,且身軀一個個道印後,輕笑一聲,無比滿意。
“這就是四重內境?感覺氣力無窮盡,可以殺八方神人!”他開口,語氣滿是自信,可剛遙望向四方時,卻是心中一震。
只見,四方星河景中,已經一片淒涼,原本一顆顆閃爍着璀璨光輝的星殞也不復存在,被天劫席捲,徹底磨滅,沒入在浩瀚星空中。
“天吶!一個渡劫,怎麼造就了這麼一片景?”
他話語剛落,一聲碎裂聲響徹,腳下一抖,發現半塊墓碑已然碎裂,心中一急,快速將一些墓碑殘片收集起來,留作後用。
好在墓碑還擁有神效,這讓景文感到一絲欣慰,只想突破北域這一個領域,返回自己的大世界中。
這一天,讓他大悲大喜,在他努力窺探下,發現那一片星系雖然小世界不少,卻皆爲死界,裡面沒有一個生靈,讓他欣喜,沒造就大殺孽。
“唰。”
出了亂石星系,見到了前方的一座金黃色大世界,赫然就是南離。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景文心中歡喜,行駛着半截墓碑,就迫不及待地朝前衝去。
他剛要步入南離,忽然,一層熾盛金印在南離之外顯現,將他隔絕,隨後更是迸發了一股波動,將他連帶墓碑,一把震開。
金印顯威,將景文震到了附近一顆小世界後,又變的黯淡,消失不見。
這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原本金印冒出,景文就準備抵抗,卻發現波動剛席捲了自己,渾身就開始乏力,失去全部氣力,這才中招。
“啊!”
熾盛的幽火在另一個小世界外燃燒,將一切給焚燬,伴隨着一聲哀嚎,一個人從星河外殞下,被幽火燒了個全身,卻依舊生如活虎,在空中殞下。
“肉竅!”景文發威,在天際中能量化,知道即將殞落,增加抗力,怕被摔個半死。
一片片能量鱗長出,將他身軀的團團幽火給覆蓋,卻讓景文變的更加沉重,似乎是心裡錯覺,彷彿一瞬間落地,掀起萬丈沙塵。
“彭!”
一片土塵席上天,驚走了遠方的生物,一個個撒腿就跑,無比果斷。
“疼死我了,那金印什麼來頭,怎麼有那麼強橫的氣力,簡直比紅雷還嚇人?”景文從土坑中爬起,滿是埋怨道。
他以入道,身軀已經強到令人髮指,可以不懼紅雷,卻被莫名出現的金印打飛,令人噓化。
“這是北域?”景文起身,摟着腰開始打量四方。
這是一片荒涼的地界,遍地黃沙,天際中呈現三個熾日,熱的發燙,宛如要將整片大地烤個遍,讓景文想吐血——自己誤入其他小世界了。
“喂,你是誰?”
正當景文剛想仰天咆哮時,一道動聽且又沙啞的女音響徹,讓他偏頭,見身後站立着一女,舌頭時不時探出,絲毫不想就道出:“你很熱?”
“廢話!”
女子有些不悅,一把將手中的木桶扔向前去,被景文穩穩接住,頓時一驚,大喝道:“你好厲害!居然可以拿住我的木桶!”
“你這不廢……咦?”
景文想反回一句,卻發現手中的木桶很是沉甸,心中驚訝,他可是修士,能提起很正常,可經過窺探,發現面前的女子根本沒一絲修爲。
打量起了面前的女子,雖然僅僅穿着一身皮衣,卻很美,五官十分端正,簡直驚爲天人,尤其是一身古銅色肌膚,更讓人有種奇妙的韻味。
“你……是修士?”景文望向女子,經過深思熟慮,還是先出言。
“啥?修士?”
她撓了撓頭,很是呆萌,道:“那是傳說中的存在?現在早已經滅絕了,我怎麼可能是。”
“啊?”
景文聽後,神色驚異,心頭出涌上一口血,暗歎,“沒就說沒得了,幹嘛說滅絕。”這簡直要廢了他魔耳,畢竟在南離,那可是修士的天下。
“算了,你是外來的吧?我叫紫蔚,你叫我尉就好。”見景文陷入沉默,尉主動示好,一隻手伸向前去,臉上洋溢着笑容。
景文見狀,感到頗爲有趣,與她握手,道:“我叫彌彥霍。”
“彌彥霍?這個姓氏很少見啊。”
尉聽後,只是嘀咕幾聲,並未有一絲懷疑,就認可了他這道名。
事實上,唐笑原本想道出真實道名,卻怕自己在這犯下大錯,日後若是還來這小世界,那可不便,在慌亂之下,這纔開口。
“譁~”
一股清風吹過,掀起一片塵霧,沙路漫漫似天道一般,無比深遠,彷彿沒有盡頭。
在途中,景文被尉邀請去她們部落,原本有些不願意,畢竟找回通往南離的路纔是正事,可在尉的一句——別傻蹲着了,這沒水!
這句話中,景文心態崩了,居然被一個凡胎同情,這讓他感到無比心塞。
隨後在經過細思後,他發現,在這片天地中,他無法施展任何神術,甚至連修爲都被壓到了涌泉境,讓他心驚——這是片被詛咒的天地。
最終,他在聽尉一言,得知她們部落藏有修士的秘寶,這才同意過去,決定去看看。
荒涼沙土中,毫無蠻獸,幾乎只有一兩隻龍蜥在亂竄,且小的嚇人,只有指甲骨大,與南離的根本沒法比,幾乎能被一腳踩死。
“對了,你爹爲啥給你取名叫紫尉?”
沿途中,景文問道,他是看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了,幾乎一路走來,兩人皆一語不發,這纔打算活躍一下,在這片陌生的地界交下一友。
“嗯~”
尉沉思,腦袋忽然明悟,道:“因爲這片沙域太乾了,除了我部落的一口井,幾乎沒水泉了,我爹一生都在想改變這片天地,卻又沒辦法。”
“所以纔給我取名爲紫尉,像水一樣蔚紫,希望有個好未來。”
“啊?”
景文聞言,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問道:“水怎麼會是蔚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