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古地,景文揹着山一般高的米糧,朝回頭路走去。
他一蹦一跳,在荒土中來回走動,嚇煞觀望過來的路人們,撇了一眼足足四十袋的米糧,嚥下一口唾沫,路過的人皆一臉驚愕,會朝景文的打一聲招呼。
大荒廢土,寥寥無幾。
這是被黑暗動亂席捲的一座領土,禍源是被稱呼爲逆天種族的黃金一脈,強橫的嚇人,僅僅只是幾個護法出世,便打壓的各大教老祖連連吐血,最終被鎮壓在禁區神山中。
翻過廢土荒山,景文迴歸茅草屋,見裡頭有兩人在吵着架,扔下四十袋米糧,立馬奔了過去。
他心中一哆嗦,怕是公會出了什麼事,在瞬間衝向茅草屋,就見一個大漢在調戲姻不雅,逼的少女一個勁的退後,驚怕的面色都煞白。
虛胖的喬三夫剛要衝去保人,就被一人踹飛出去,縮在稻草堆中打算救住姻兒,被大漢的幾個同夥掄打,鼻青眼腫,十分悽慘。
這是一幅悽慘的場景,景文握着全,慶幸自己回來的早,要是和店家爭吵米糧的價格,那公會將有大禍發生!
“都給我住手!”景文咆哮,扔出手裡拎着的黑貂,甩在大漢的腦袋上,動用吞耀神通,戰力提升足足兩倍,活生生將大漢砸死在牆上,連同黑貂一同撞死,在一壺酒缸染的不少血。
景文的出現,讓所有人爲之一愣,幾個大漢也偏頭望了過來,驚異的看着茅草屋跟頭的白髮少年。
出乎意料,幾個人第一時間並未逃走,反而有一人朝大漢的殞命點走去,見他腦袋被白貂的幾個齒骨瓔珞下,已經殞命,這才煞白了臉。
“呵呵,不愧是戰力堪比行者的天驕,我等恭候多時了!”
“什麼!?”
一道幽暗的聲音響徹,讓景文猝不及防,在下一刻見到公會的喬三夫與姻不雅一臉羞愧,從幾個大漢手裡脫身,頓時明白了什麼,當下氣憤的吼叫起來。
“爲什麼?你們居然出賣我!”景文咆哮,朝公會的兩人死瞪過去,看的他們心底發虛,不敢直視。
這一幕的場景,讓景文徹底怒了。
兩個人算計自己,去附近的大教通風報信,等自己回來後好甕中捉鱉,這一門好手段讓景文寒心,只恨當初瞎了眼。
“這些是通靈王的人,一區早就是萬族的地盤,既然你要死,那還不如便宜我等,將懸賞留來……”縮在角落的喬三夫喃喃自語,他先前被大漢掄打,如今卻站在幾個大漢身後,被保護起來,讓景文心碎。
“歐陽修呢?他也幫助你們算計我?”景文陰沉着臉,吐出兩口字。
“大哥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兩人盤算好的,你被四個大教懸賞,早晚要死,不如便宜了我們,回頭也好多燒些紙錢給你!”喬三夫再次開口,讓景文徹底暴怒,衝鋒過去,就要取下他的頭顱。
這忽如其來的變動,讓虛胖的喬三夫嚇了一跳。
“快,保我,保護我啊!”喬三夫驚嚇的大吼,霎時幾個通靈一族的人衝來,聯手鎮壓景文,卻被一拳抹殺,殞命在茅草屋中。
“死!”景文怒吼,殺了幾個通靈族的人,便一拳砸在喬三夫的頭顱上,活生生將他抹殺,隨後冷視向瑟瑟發抖的姻不雅身上。
她一臉懼意,見喬三夫瞬間被殺,已經後悔。
這通靈一族的人根本不靠譜,當場說會盡全力保住他們的性命,如今連一回合都撐不住,就被景文一拳砸死,簡直是在忽悠人。
“你算計了我,打算用何種死法,消除我心中憤?”景文一步一個腳印走去。
“小子,我通靈一族最信守誠信,這兩人中的胖子我們沒保住,這女子是一定不能讓你殺的!”一個人形生物大喝衝來,持着把骨笛,要守護姻不雅。
“聒噪!”
景文大吼,祭出一青殞棺,迸發滔天威能,惡狠狠的朝人形生物砸去。
“小子,我不會這麼輕易……啊!!”人形生物持笛硬撐,話說道一半,就被砸成一抹齏粉。
“彭!”
青殞棺被景文狠狠砸在黃天厚土中,他被通靈一族的人包圍,目視着姻不雅,一臉複雜。
“在戰區中,我沒被任何人騙過,你是頭一個騙過我的人。”景文開口,持起青殞棺,“我會以全力將你葬在這幅棺材下,從今以後,我的心也死了……”
景文冷冷開口,腦海中被亂世逼迫,卻依舊一臉天真的少女依舊不存在,只有跟前這一幅醜陋的嘴臉。
他當初來到這個公會,就是見三人情深義重,如今被出賣,宛如被不詳侵蝕,渾身刺痛。
“呵呵,我爲你講個故事,可好?”事已至此,姻不雅也放開生死,開始坦然面對。
白毛少年的強橫,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爲仙篇即將到手,如今只是一場空罷了。
她道,“我曾經在三歲的時候,就來到這個公會,當時這個公會還很強橫,在一區所有公會能排入前五十,公會的人也對我很好。”
“可惜,黑暗動亂,奪取了所有人的性命,老幫主死在我們面前,連頭顱都被一個黃金生物提着戰槍上,被爆嗮天燈,抵抗的人一個也活不了!只能殞命。”
“要不是當初有一個黑人種救了我們三人,殺了幾頭黃金生物,你知道我們是揹負着怎樣的絕望中?連吃都得去拼命!只因我們已經被黃金一族給懸賞。”
“然而,正當我們三人絕望時,你來了……”
說道這,姻不雅哭了,咬着牙繼續說道,“你真的很好,一頭的白髮,不沾一點黑暗塵埃,當你到來,我就認出了你,卻又不敢聲張,只能說你一頭的白髮很特別。”
“你叫我陪你去小鎮,說你會罩着我,我的確很感動,可惜那時候喬三夫打聽到一個好消息!只要將你獻給通靈王,它將褪去我三人的懸賞,在黃金一族的手中還我們自由!”
“這雖然是異族,可卻十分守信,當時我們都動搖了,瞞着歐陽修大哥出賣了你!”
說道最後一句話,姻不雅雙眼已然通紅,望着跟前的景文依舊冷視着自己,忍淚強笑。
“我說完了,殺了我吧。”她開口,下一刻就被景文葬送在棺材下,臨死前扔出一枚野果,那是景文在廢土送來的,被她一直藏着,忍着口渴,沒啃食一口……
這是一個令人憐惜的女子,讓景文動了真怒,緊握着拳,在原地沉默起來。
“你沒錯,錯的是這世間,不平事太多,就連佛也渡化不了。”景文咬牙,偏頭望向幾個通靈一族的生物,持着棺材,便怒氣衝衝的殺了過去。
“給我死!”景文戾氣沖天,橫掃通靈一族的人形生物,殺的它們連連敗退,動用了全力,一重內比都的修爲暴露無遺,讓人形生物震驚。
“行者境?你竟然達到了!”一個羊身獅頭的生物驚呼,在下一刻就被活生生拍死在棺材底下。
“殞命!”景文咆哮,橫掃茅草屋棲息的人形生物,殺的渾身染血,已經麻木。
他徹底對立在萬族對面了,這一日,景文斬殺了追殺過來的一切通靈族的生物,將它們頭顱斬斷,掛在附近的一座城牆上,引發萬族動亂。
一個人,挑釁萬族,連不少大教的老祖都被驚動,皆在第一時間查探景文來歷。
……
北部錫林一戰,景文未修法,肉眼凡胎戰敗一個涌泉修士,被世人知曉,引發動亂。
三十八戰區,他孤身一人來到道門,偷走了一頭天地大補——黃金鮫,被幾百道門弟子追殺,在一個禁區死戰老祖,一戰成名,被道門懸賞。
二十三寶寺,偷下法袋,被傳言要再次投下寶寺神女,被懸賞三部仙篇……
南方桃園,挖的蟠桃樹一棵不剩,甚至聯合同夥盜下內比都無上卷軸,被懸賞十部仙篇……
景文的名頭,在這一日間大振!
他殺了小通靈王,如今初到一區,更是活生生持棺拍死通靈一族的族人,還將頭顱斬下,掛在城牆上玷污無上一族,讓通靈王暴怒,氣憤的強逼整個人族,要他們交出景文,不然親自攻打人族聖地。
禍端的起源,從此由來。
在大荒中的一角,擺放着兩架墓碑,葬着姻不雅與喬三夫的屍身。
在墓碑下,最顯眼的一方刻着一行大字——景行者到此一遊,讓路過大荒的人詫異,第一時間聯想到最近名聲大振的白毛小子,同時爲墓碑的人悲哀。
在墓碑刻着如此褻瀆性的一行字,實在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根本無法無天,讓景文的名號愈來愈臭,已經傳言連死人都要褻瀆。
“人族的景禍害!可敢在始祖山一戰?”
景文的名號愈傳愈廣,在第二日,道門的第二神子就傳出戰帖,消息一出,立馬走火整個一區,連酒樓的老主顧都在談論這事。
然而,道門第二神子在傳出戰帖後,過了足足七日,都不見那景禍害有何反應。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白毛小子怕了時,一道戰帖又橫空出世。
“一個甲子月後,我來始祖山尋你。”景文的迴應讓整個一區沸騰,通靈王坐鎮一區,當看到戰帖出現,冷笑一聲,便帶入朝道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