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天道:“當然是告訴你這次大賽你的對手的信息了。”
“哦,”沈銳大喜,“你倒是說說。”
只有準確地掌握了對手的實力和相關資料,他才更有把握些。燕嘯天當下取出一張紙,把五座城參賽的選手一一向沈銳作了介紹。
上溪城參賽選手傅原,十六歲,初級武靈,擅長武技:玄階中級拳法鯨象拳、玄階中級錘法七星錘,必殺技:流星趕月。
……
沈銳取過紙,道:“靠,還有什麼必殺技,什麼意思?”
燕嘯天笑道:“這個必殺技就是這個人威力最大的一招,往往是他拳法、掌法或刀法、劍法的一招。列出來是要你引起充分的重視。”
在這些名單中最令人矚目的是新平和金沙兩名選手。新平選手唐剛,十七歲,高級武靈,擅長武技是玄階高級掌法大開碑手,玄階高級劍法武技平山劍,必殺技:石破天驚(掌法)。唐剛十六歲時便晉入高級武靈,大開碑手能開山裂石,在新平城同等級內無敵手,據說曾戰平過一名初級武王,是這次六城青年大賽上奪冠的熱門人選之一。
武王和武靈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武王能夠直接把身體的屬性特點進行離體攻擊,比如說火屬性的武王,就可以直接用火作爲武器進行攻擊,而武靈只能在武氣外放的時候體現一些屬性特點,二者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唐剛居然能戰平一名初級武王,可見他的實力非同小可。
金沙選手金三通,十六歲,高級武靈,擅長武技是玄階高級掌法火雲掌,玄階高級刀法武技火焰刀,必殺技:炎天一刀。金三通更是大名鼎鼎,火雲掌和火焰刀不但在金沙城同等級內無敵手,甚至還打敗過一名初級武王,有的人已經直接預言這屆比賽的冠軍非他莫屬。
燕嘯天道:“憑我對你的瞭解,估計中級武靈對你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但這兩名選手都是高級武靈,我估計你很難取勝。”
他嘆了口氣道:“你畢竟年紀太小,如果再過個幾年,這六城青年大賽一定是你的天下。”
沈銳不服氣地道:“高級武靈又怎樣?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我未必就不是他們對手。”
燕嘯天道:“你雖然和我在拳掌上打成平手,但如果動用武器,你未必能在我手下走上幾招,我這十幾年所練的幾乎都是劍法,掌法、拳法的只是偶而爲之。”
沈銳哼了一聲道:“那也未必,要不要試試。”
燕嘯天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準備好參加六城比賽,你既然不服氣,我們不妨打個賭。”
沈銳少年氣盛,立刻道:“賭什麼?”
燕嘯天道:“如果你在六城青年大賽上取得第一名,以後你叫我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也不皺一下。”
沈銳也道:“要是我不能夠取得第一名,我也任你差遣,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回頭。”
二人擊掌盟誓。
燕嘯天道:“青桓城已經十幾年沒有取得過第一的名次了,這次就看你的了。”
“什麼?”沈銳叫道:“十幾年沒取得過第一?爲什麼?”
“也沒什麼,青桓城相對其他城來說地域較小,加上離南通郡最遠,外地來交流的武者自然就少了,所以……”燕嘯天道。
其實,他之所以和沈銳打賭,其實是想激勵一下沈銳的士氣。
“好了,今年我就改變一次歷史給青桓城民衆看看。”沈銳突然覺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咬緊了牙這麼說。
“有骨氣……”燕嘯天突然道:“要不要看看別人蒐集你的資料?”
沈銳一聽很有興趣,道:“給我看看。”
燕嘯天拿出另一張紙,上面包括沈銳在內六個人的資料都有。
沈銳找到自己的名字,只見上面寫着:
“青桓城,沈銳,十五歲左右,初級武者,擅長武技:玄階高級拳法金剛拳,黃階高級武技開山刀和一門不知名的刀法武技,必殺技:金剛伏虎。”
看到這裡,沈銳哈哈大笑,道:“這些人還真厲害,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收集的。”
燕嘯天突然問道:“你那一門不知名的刀法武技到底是什麼?”
沈銳道:“這是我自創的一門刀法,叫鬥鉗刀,嚇唬一下小角色是可以,對付高手可不行。”
燕嘯天正色道:“你去比賽的時候一定會用到法器,所以你一定要學一門比較厲害的刀法武技,最少也應該是玄階初級或中級的刀法武技,如果你身上沒有的話,我可以請義父幫忙。”
沈銳道:“謝謝少城主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燕嘯天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當下也不勉強。
二人又聊了幾名,燕嘯天便告辭了。
沈銳望着他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這燕嘯天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其實是個好人。”
“小子,你憑什麼在人家面前說大話,還跟人家打賭,我看你是輸定了。”魂老突然斥道。
沈銳默然不語,他一時好勝和燕嘯天打了賭,其實現在也有些後悔。他知道魂老說的是實話。
“特別是金沙城那個什麼金什麼通的,從他的武技就可以看出他是個火屬性的武者,火克金,你跟火屬性的人比武本身就要吃虧,他又比你高兩個等級,你跟我說說,你憑什麼拿第一。”魂老又道。
沈銳有如頭上一盆冷水澆下,徹底無語。
好半天,他才囁嚅道:“魂老,你就幫幫我吧,你不是一直在吹你那什麼不死金身很厲害嗎,現在是考驗的時候了。”
魂老道:“什麼吹?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要打敗這個金什麼通的高級武靈,除非你能找到第二個極金之地,把那裡的金氣全部煉化,那麼對方的火屬性招式對你也就構不成什麼威脅。當然,前提是對方不能形成實質性的火。”
沈銳道:“你自己說這極金之地可遇不可求,叫我去哪裡找。”
魂老笑道:“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沈銳突然覺得肩上擔子很重。
“我攤這事幹嘛,真是自找苦吃。等這事一完,我一定要離開這裡。”
沈銳伸了個懶腰,覺得一身痠痛不已,手上的傷也隱隱作痛起來,他正要入屋內好好睡一覺,突然聽到外面守衛的聲音傳進來:“小姐好。”
“大家好。”清脆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沈銳一聽不由得暗暗叫苦,這小姑娘什麼都好,可就是對自己太好,讓他簡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