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的這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試着調動所有可以調動的能量和器具開始預防不測。他準備好以後發現阿飛也是嚴陣以待的樣子,就傳音給阿飛:“沒想到你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樣子,關鍵時候一點也不掉鏈子呀。”
阿飛傳音給段浪:“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沒事居然敢來找你張爺爺的毛病。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百果那老小子會派我來接這樣的任務?”
段浪豈會讓這老小子得逞。他用嘲笑的語氣說:“對啊,大名鼎鼎的屠夫想找個人來修改遊戲,不知道是誰給硬轟出來的。”
阿飛一下子肚子裡就出了火,他狠狠地說:“小孩,不要玩火,不然我讓你死得很難看。”
段浪嘲笑意味更濃地說:“哈哈,厲害呀。簡直就是誰給你修改遊戲你就要收拾誰呀。”段浪一下子發現阿飛的臉上出現了紅暈。段浪感到好笑,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像小姑娘一樣臉紅了。
阿飛剛想說什麼,那邪器突然從獅子的肚子裡衝了出來,獅子的肚子破了,在空中沒有撐上幾秒鐘,扭曲了幾下就消失了。七個喇嘛爲首的那個喇嘛手中的金剛杵突然變成了兩半。他忍不住也吐了一口鮮血。
那塊楔型的邪器突然浮到了空中,他的楔型面上刻着一些文字,這些文字在浮到了空中的時候突然脫離了邪器在空中形成奇奧的陣法,這些文字沿着奇特的路線在邪器周圍運動着。
這時候鸅羅和洛桑同時出手控制這個邪器,邪器周圍的文字運轉的超級快,向外衝去。鸅羅悶哼了一聲,彷彿受了點傷;洛桑此時卻牢牢的掌控着邪器。鸅羅不由得心驚不已,自己和洛桑已經比試過不下百場,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深藏不漏,功力高自己這麼多。他哪裡知道洛桑的修行時間已經快五千年了,要不是他師傅的事情一直無法解開心結,早就直升佛界了。此時他看破了最後一關,佛力在性質上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當然要比他強上不少。
邪器在洛桑的禁制之下左衝右突,想盡了辦法也沒有衝破禁制,這時候邪器外表灰色的字突然變成了七彩的顏色,連同那帶字的楔形板也彷彿長大了不少。洛桑此是哪裡還受得了,他連着身下的蒲團向後退出了三米的距離,那地面上的石板被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這時的楔形板哪裡還受洛桑的控制,直直的向外衝去,可還沒有衝到外面突然急剎車停到了空中。楔形板很出乎意料的居然說起話來:“釋迦,你真的準備跟我撕破臉嗎?”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佛堂上佛祖像的頭頂居然盤膝坐着一個金色的小人,那金色的小人開口說:“梵天,你還看不開嗎?這命運板還是留在凡界算了,不要再奪什麼是非了。”
楔形板在空中放出了灰色的煙霧組成了一個俊美少年的形象惡狠狠地說:“釋迦,你爲什麼總要插手我和道門的事情。等婆羅薩甦醒了,我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那金色的小人猶豫了一下說:“婆羅薩要比你想得開多了,不然以他的功力早就甦醒了。”
梵天冷笑着說:“婆羅薩怎麼會輕易放棄,你應該知道我們派系的最後一步吧,只要你今天不要多事,我對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全當忘記了。”
那金色的小人笑着說:“算了,梵天,我不會叫命運板回到仙界的。你趕快把你的分身收回去吧,不然受損了你可是幾百年也恢復不過來呀。”
梵天看着金色的小人什麼都不說,他長長的頭髮在空中來回擺動。他突然冷笑道:“你和道教是站在一起習慣了吧,可是你要記得你這樣做的後果。”他說完就收起了外面幻化的形象,楔形板也掉到了地上發出悶悶的落地聲。
所有的人都跪拜在金色小人的身下,金色的小人看見梵天已經收回了分身就手一揮把命運板從新封印了起來,然後他沉穩的聲音傳來:“洛桑,你把命運板帶回到巍城閣去。”洛桑跪在地上恭敬地說:“是。”
金色小人對着弘悲活佛看了一眼說:“你心思雜念太多了,這樣下去修行就修行不下去了。”弘悲活佛跪在金色小人的面前,段浪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在顫抖。
金色小人卻不再看弘悲一眼,他看着段浪說:“你的修行時間這麼短,居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是讓人驚歎呀。”
段浪躬着身子說:“這都是師門的照應的原因。”
金色小人想了一下說:“洛桑,你把剩下的一顆鍥利石給陳劍,這東西跟他還有一段路要走。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吧。”
洛桑緊張地說:“佛祖在上,可是這顆舍利是我師傅九顆舍利之一。”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可大家都明白他在說什麼。
金色的小人笑着說:“你師傅剛纔已經在佛界金身堂找到位置了,恐怕你直升佛界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他了。”洛桑高興地說:“是,佛祖。”
金色的小人口中唸誦着經文消失在佛堂中,所有的活佛級別的人全都傾聽着佛祖的經文,瞬間佛堂中金光大作。所有的僧侶除了洛桑全都開始進入一個奇妙的境界。
洛桑收起命運板示意段浪和阿飛跟在後面,就帶着兩人出了佛堂,佛堂中的佛像全都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把佛堂禁錮起來。
洛桑站在布達拉宮的外殿閣樓上,眼神望着遠方。段浪和阿飛站在它的後面。阿飛對着段浪使着眼色,然後對着洛桑做着鬼臉。段浪覺得很好笑,阿飛這傢伙只要和你熟悉了,什麼搞怪的動作都做得出來。
洛桑笑着說:“你不用這樣對我,你的對頭馬上就要和你見面了,你還是小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阿飛緊張地說:“不是吧,她現在哪裡有時間來找我的麻煩呀。”
洛桑整理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綏帶,輕輕地把它取下來遞給阿飛說:“你現在好好地把它掛在身上,不要讓別人看見。”
阿飛快速的接過了綏帶說:“謝謝、謝謝。”
洛桑說:“好了,你現在去想想怎麼應對你的對頭,我還有話和陳劍說。你先回去吧。”阿飛叮囑了段浪幾句就心事重重的走了。
洛桑笑着說:“現在終於有機會和你好好談談了。”
段浪奇怪地問:“怎麼,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
洛桑把那塊鍥利石從懷裡取出來說:“你先帶着這塊石頭吧,這是佛祖交待的必然有他的深意。”段浪接過了鍥利石。洛桑繼續說:“你是我見過最奇特的人了,雖然門祖沒有對我說什麼,但我從你的身體裡面發現了匝那卡西瑪的痕跡,我知道你就是苦惱源泉的解鈴人。”
段浪身子輕輕的前傾鬱悶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詳細一點,不要老和門祖大喇嘛似的,神神秘秘的。”
洛桑笑着說:“門祖那裡是神神秘秘的,他跟你一樣也知道不了多少。我們都是在教人堂的纎言錄上知道的,我們也只是知道誰可以使匝那卡西瑪憑空放出七色的彩虹,誰就是苦惱源泉的解鈴人。”
段浪聽了知道也不會多知道什麼了,就鬱悶的坐在地上說:“什麼呀,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了任務。”
洛桑笑着坐到他的對面說:“無所謂任務,這是你只要活着就肯定要經歷的事情,這樣的預言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助力。你應該很高興纔對呀。”
段浪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和洛桑討論就說:“算了,這些事情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洛桑笑着說:“人生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好了,我們開始正式的談一下吧。”
段浪看着洛桑從自己的空間裡取出了一個鼎眼球立刻就被這鼎所吸引住了,這是一枚黑色的鼎,表面的青色花紋組成了魚的形狀。段浪立刻判定這是九鼎中一枚。
洛桑笑着說:“這是我的弟子在兩千多年前進貢給我的東西,我知道是你道門的東西,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現在乾脆就送給你算了,也算是了結一件事情。”
段浪立刻用雙手接過這枚鼎說:“這可是個好東西,謝謝大虔繨了。”
洛桑笑着說:“我現在要和你談的是關於門祖大喇嘛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幫助他走出自己的心結。”
洛桑看着段浪一臉的疑惑說:“你不知道吧,門祖是我的兒子。”
段浪作出明白的表情後說:“不知道我怎麼才能幫助他呢?”
洛桑哭笑不得說:“你不要想歪了,他是我點醒入我佛門的,在我點醒他之前,他是我認的義子。”
段浪哈哈笑着說:“無論是什麼,你現在總要告訴我門祖大喇嘛的心結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