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去扯那根細線,但是上面的傢伙力氣非常大,根本扯不下來,百忙中我拔出匕首剛要隔斷絲線,上面的傢伙立即罵道:“別割,尼瑪這魚線很貴的。”
我聽了一愣,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想着我擡頭用手電晃了一下那個人,他趴在鎖鏈上,被我的手電光刺得一扭頭,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喜:“頂針兒!”
“你別動,我拉你上來,下面有東西。”說着頂針兒開始用力,我一聽下面有東西,立刻老老實實給他當魚釣。
這時下面一陣嘩嘩水響,鬍子跑過來就大叫:“我靠,這兒還有盤絲洞,八戒別怕,俺老孫救你來啦。”
我一低頭,就看鬍子站在下面就舉起了槍,忙擺手阻止他:“別開槍,是頂針兒。”
頂針兒把我拉上鎖鏈,然後把我背上的鉤子摘下來扔了下去:“你們兩個一個個來。”
鬍子還有些納悶兒:“幹嘛?您這是業餘愛好嗎?”
“快上來,水裡有東西。”我有些急了,這孫子太謹慎了。
鬍子一聽,趕緊把彭嘉嘉拽過來,把鉤子往她腰帶上一勾,頂針兒立即用力,彭嘉嘉很輕,很快就把她拉到了鎖鏈上。然後是鬍子,頂針兒憋足了力氣一拉,魚線瞬間繃得筆直,頂針兒我靠一聲,差點沒掉下去,我趕緊伸手過去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牛一樣的鬍子拉了上來。
看着我跟頂針兒喘着粗氣,鬍子丫還哆嗦上了,捏着魚線就道:“虧你想得出來,我這麼大坨,你咋不用縫衣服的線拉呢?”
頂針兒一邊喘粗氣一邊道:“放心吧,這魚線釣鯊魚都不會斷。”
我看頂針兒敞着釦子,本來細皮嫩肉現在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非常狼狽,不禁納悶兒:“你怎麼會在這上面?其他人呢?”
“說來話長。”頂針兒道:“我們本來是分成三隊,你二叔、查維斯和小刀他們比我們先進的早,我們是第三隊運送補給的,誰知道前面的河灘上有個**煩,我這隊的人都折了,就剩我一個人了。你呢?你不是被你二叔送走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鬍子嘆了口氣:“我們說來也話長。”
想想我二叔就是氣,說出來也不太光彩,就沒回答他,便問道:“前面有什麼**煩?”
頂針兒喝了口水:“往前走會遇到一大片河灘,洪水到那裡基本變得非常緩慢了,河灘裡有大量的死屍,是個罕見的屍洞,那地方有很多五顏六色的蟲子,我沒見過那種屍蟲,攻擊性超強,而且毒性霸道,被咬一口分分鐘就沒命了,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這水裡有一種透明的小魚,我估計也是靠吃腐屍生存的,我想釣上來幾條,靠它們的陰氣過那個屍洞,沒成想魚沒釣着,把你釣上來了。”說着露出倆酒窩:“這麼大的魚,我還是頭一次釣到。”
“我擦,那你算釣對了,咱們關心正好是屍洞裡那些蟲子的剋星。”鬍子一邊說,一邊騎在鎖鏈上扭來扭去。
“你扭什麼呢?”我看他動作有些滑稽,不禁好笑:“是不是蛋蛋癢?我幫你撓撓。”
“臥槽,可能最近上火,屁股上長火癤子了,真他媽難受。”鬍子蹭得不太爽,乾脆直接用手伸進褲子裡去掏。
“不好。”頂針兒突然臉色一變:“你們剛纔是不是被洪水衝下來的?”
我一愣:“是啊,怎麼啦?”看着頂針兒嚴肅的表情,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把褲子脫了。”頂針兒也不廢話,上去就扒鬍子的褲子。
鬍子哇靠一聲趕緊按住褲腰帶:“帥哥,你太開放了吧?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不想死就聽話,你菊花太老,小爺不稀罕。”頂針兒說着,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空水壺就道:“上面泄下來的水裡,有種東西很麻煩,看樣子已經鑽進他皮膚裡了。”
鬍子一聽,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去解褲腰帶,彭嘉嘉啊的一聲:“你真脫啊?”急忙扭過了頭。
我想頂針兒一說起水裡的東西,鬍子應該想起了天坑窄湖裡的蟲子,不然不會那種表情,就看他三下五除二脫下了褲子,把屁股撅起來對準頂針兒道:“接下來我把我最性感的地方可就交給你了,對它溫柔點。”
一看鬍子的屁股,我頓時忍不住噴笑出來,只見他的兩瓣屁股上,分別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紅疙瘩,而且非常對稱。
“你有沒有想起一句歌詞?”頂針兒不懷好意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點頭:“你的臉就像紅蘋果......”
“你倆先別忙着欣賞了成嗎?”鬍子癢得屁股一扭一扭:“老子他媽都要忍不住要放屁了。”
頂針兒也不避諱,當即撕下一塊布點燃了丟進水壺裡,直接把壺口扣在鬍子屁股的紅疙瘩上,隨即就聽鬍子發出豬嚎一樣的嚎叫。
過了兩分鐘,頂針兒說了聲差不多了,然後啵的一下,把水壺從鬍子屁股上拔了下來,然後把水壺往鎖鏈上敲了敲,從裡面掉出來一個肉呼呼的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水蛭,顏色發綠,頂針兒厭惡地一腳踩死,緊接着又故技重施扣到了鬍子另一半屁股上,然後又是一聲豬嚎。
看到這些,我明白爲什麼頂針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了。鬍子疼得直冒汗:“我說不用這麼費勁吧,關心你放點血吧,拔火罐太難受了。”
“不行。”頂針兒道:“從外面塗上關心的血,這東西只會拼命往你肉裡鑽,你死的更快。”
“唉,晚節不保啊。”鬍子一邊揉着屁股一邊穿褲子。
我無奈地看着,心裡僥倖,終於不用放血了。很快鬍子身上的蟲子都被拔了出來,我們互相檢查了一下,我身上倒是沒有,鬍子身上不多已經被拔光了,這時彭嘉嘉表情複雜地看着我們,一隻手伸到了胸部,想撓不敢撓,臉紅得比鬍子屁股還要嚴重。
“我靠?”鬍子愣愣道:“你臉上難道也有?爲什麼我是屁股呢?”
彭嘉嘉立即搖頭:“我......我沒有。”
但是看她的表情,明顯有些痛苦,頂針兒指了指她的胸,鬱悶道:“你不會是在這裡吧?”
彭嘉嘉趕緊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臉更紅了。
鬍子嘿嘿一笑,一下子從頂針兒手裡奪過水壺:“以後像這種力氣活,交給爺來幹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