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仙境的溫泉,對李滄行的幫助也多是在身體肌膚上,李滄行的內部經脈同樣在這場大戰中受損嚴重,即使有那仙桃之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恢復過來,雖然他在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就試圖重新運起內力,可也許是因爲經脈受損未復,也許是因爲一下子多出了三十年的內力,無法完全掌控,乍試之下,險些真氣失控,嚇得他好好地靜養了三天之後,纔開始重新運氣。
如此一來,又多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李滄行才漸漸地掌控住了這股新的,巨大的內力,比起以前的內功,強出了近一倍,不僅天狼刀法又向上突破了兩個層次,就連御刀的距離也足足能遠出三丈,達到十丈左右了,傳說中武神級高手的那種飛花摘葉即可傷人於無形的境界,李滄行基本上達到了。
而屈綵鳳的實力也是大幅度地增加,雖然限於女兒之身,無法把天狼刀法那種霸道兇猛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但有了冰之哀傷在手的屈綵鳳,加上三十年內力之助。也已經超過了李滄行在進入這長沙王墓之前的實力,二人每天都互相交手切磋。絕頂高手間的比較,總能讓武功進展得更快些。一時間也忘了時間的流逝,等到二人反應過來,腹中飢餓之時,往往已是七八個時辰過去了,若不是那小木屋裡有一部簡易的沙漏可以看時間,不然在這沒有白天黑夜,始終一片光明的仙境之中,還真的不知人間是何年呢。
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在仙境的林中來回飛舞,時而神兵相交 ,時而飛巖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難辨,往往一眨眼之間,兩道影子就飛出去數十丈之遠,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會立於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則立於一處危巖之巔,山風吹拂着二人的勁裝與衣袖,尤其是屈綵鳳的那一身大紅羅衫,霓裳羽衣。裙帶飄起,宛若仙女。
樹冠上的李滄行笑道:“綵鳳,好功夫。你這天狼刀法則冰之哀傷的雙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兩把刀。威力強了數倍啊,要換了進古墓前的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嘍。”
屈綵鳳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便是現在的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呢!看刀!”
二人又是這樣鬥了大半個時辰之後,身形才分開,身上的衣衫,早已經溼得一片一片,散發出陣陣運動的健康的味道,李滄行一個大旋身落了地,笑着把斬龍刀一收:“屈女俠武功蓋世,在下認輸!”
屈綵鳳哈哈一笑,她的個性永遠是這樣地要強,儘管明知情郎只出了最多八成力,但能勝過一次,也讓她心裡如吃了蜜似地甜,她笑着從巖上躍下,立於李滄行的面前,把手中的玄冰雙刃往空中一拋,兩把絕世好刀如長了眼睛一般,直入她的背上刀鞘之中,而她從懷裡掏出兩方汗巾,一邊擦着自己臉上的豆大香汗,一邊滴給了李滄行:“滄行,先擦擦汗吧,一會兒再去泡澡。”
二人雖已成了夫妻,但是自從那天之後,都有意無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甚至不再象洞中那樣關係親暱,李滄行的心中始終有着深深的對沐蘭湘的負罪感,加上身體未康復,也不想再和屈綵鳳有逾禮之舉,屈綵鳳蘭心蕙質,與自己心愛的情郎也是在此事上心有靈犀,保持着足夠的默契。
李滄行接過了手帕,一邊擦拭着臉上的汗水,一邊說道:“綵鳳,你現在雙刀在手,我看你的不少招式,並不是天狼刀法中的,倒是那天英布的刀法,尤其是把兩刀刀柄相連,兩面刀刃的那種打法,我從沒見過,這是你自創的嗎?”
屈綵鳳的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英布這個壞蛋,雖然壞到了骨子裡,但是論武學,確實是一等一的奇才,他的那些秦漢的武功,許多都已經失傳了,象那天他用兩刀合一,用槍法應對你,倒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呢,其實武學之道,變化多端,不一定非要限於兵器,就象你,以斬龍刀行兩儀劍法,不也是遊刃有餘嗎?”
李滄行笑着看向了屈綵鳳的雙刀:“只是你的這兩把刀,拼在一起,倒成了輪刀,很象東洋武術中的一些唐樣刀法,我以前跟柳生雄霸拆招的時候,也看到過不少這樣的招數,剛纔你一下子使出來 ,我還以爲是柳生在和我打呢。”
屈綵鳳笑着搖了搖頭:“你還別說,這刀法也不是我創的,是我師父的祖傳武功裡,有些唐宋的功夫,其中就有這種陌刀刀法,以前是在戰場上結陣而戰,靠着高手穿重甲,在前面要硬擋騎兵呢,所謂當陌刀者,人馬俱碎,就是這種刀法的霸道之處,自宋以後,中原漢人日益文弱,朝廷也開始禁止民間用這種雙手大刀和長兵刃了,所以這種流派就漸漸失傳,我那天看到英布使出這功夫,心中感慨,這幾天正好和你切磋的時候,拿來用用呢。”
李滄行點了點頭,說道:“可惜,我的斬龍刀只有一柄,不能結成這種雙手大刀,要不然,我還真想試試這武功呢,看起來是虎虎生風,很帶勁啊。”
屈綵鳳笑道:“這功夫本來就應該你使才最合適,只不過現在這冰之哀傷中的刀靈和我有了契約,別人是不能用了,要不然,你拿去用,以你的力量和體質同,使起來比我合適。”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