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解語聽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腕一翻,扣住慕解言的手,很粗魯的一把抓住慕解言被血染透的衣袖,用力一扯,‘噗嗤’一聲,露出慕解言血肉模糊的手臂。冷眼瞪着被自己粗暴對待,而疼的俊臉扭曲的慕解言:“有你拿一隻手臂爲他墊着,她豈會有事。我看她的臉倒不會留下傷痕,倒是你這隻手,如不將裡面的倒刺全部挑出來,早晚廢掉!”
“我……”慕解言知道妹妹因爲他不愛惜自己而生氣了,於是虛心的輕聲解釋道,“我這不是救人心切,妹妹總不希望哥哥見死不救吧?更遑論有妹妹在,我哪裡會有事?”見慕解語並沒有因爲他的討好而臉色緩和,於是又道,“人家是姑娘家,要是傷了臉可如何是好?”
“白蘞,去,好好的爲我們的‘大英雄’處理傷口。”慕解語陰沉沉的吩咐白蘞,而後又再慎重叮囑,“一定要服侍好少爺,最好讓少爺——終、身、難、忘!”
“是,奴婢保證讓少爺刻骨銘心,讓小姐滿意!”白蘞心領神會的道,而後微笑着恭敬的對慕解言道,“少爺請吧!”
慕解言脖子一縮,哀嚎道:“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下次救人一定不會衝動,一定不會傷了自己,妹妹——”
慕解言還沒有嚎完,就被白蘞一把推出去。
慕解語轉身又看了一眼晉陽公主,才輕聲的離開。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晉陽公主緊閉的眼簾下,輕微的滾動一番。誰也不知她方纔是有一點點的意識,直到房門關上後,她才沉入昏暗。
經過晉陽公主這一個小插曲,時以至黃昏。慕仲也早已經回府,也不知道他怎麼與姜氏交談的,反正等到慕解語處理好晉陽公主的傷口後,姜氏等人已經被慕仲給送走。
等到慕解語一家用了晚膳,管家趙喜面色沉凝的急匆匆小跑進來,對着慕仲道:“老爺,和貴妃鳳駕已經在門外!”
“快去迎接!”慕仲道。
早在慕解語命人將晉陽公主的消息遞到宮裡去時,就知道宮裡一定會來人,可慕解語卻沒有想到和貴妃會親自深夜出宮。要知道如今後宮大權剛剛交代和貴妃手上,她要忙的可不少,而且有了安貴妃下旁邊窺覬,她也要更加小心。卻沒有想到和貴妃會爲了晉陽公主丟下宮裡的諸多事宜,乘着夜色也要親自趕來。
要知道晉陽公主可不是和貴妃親生的女兒,只不過是和貴妃養大的女兒,難道是因爲宏安帝對晉陽公主的重視?
如果說宏安帝對華陽公主是寵愛,那麼對晉陽公主便是憐惜。慕解語曾經聽沈嬤嬤提及過,在宏安帝諸多子女之中,惟有華陽公主與晉陽公主最爲得寵。而晉陽公主又因爲天生哮喘,得到皇上的特許可以隨時自主參加任何宮宴,也因此慕解語也是在前不久的萬壽節才因爲華陽公主的介紹與晉陽公主有一面之緣,這位公主太過低調,極少有人見過她,可架不住宏安帝每月會親自詢問御醫她的身體狀況,每月總會有一日去和貴妃的宮殿陪伴這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