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麼用?一個巡撫的女兒,皇上也不會太看中她,頂多算是他的一個棋子,如果下廢了,也只有死路一條。”綿姨一點都不想在王府裡看到其他女子。
“炙兒,楚傾瑤走了這麼久,你也該把如一娶進門了。”綿姨最大的願望就是他能娶了素如一。到時候就能仰仗境主的力量,找到殺害姐姐的兇手。
“就算沒有境主,本王也一樣可以找到殺害母妃的兇手。”軒轅炙就是覺得境主不可靠。
聽他如此說,綿姨也生氣了,不滿的道,“你找了這麼久,找到了嗎?整個夜染大陸的大夫都控制在境主手上,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那本事。”
“怎麼就沒有?”說完,他就想到了楚傾瑤,那個女人的醫術那麼好,可她卻敢背叛他。他忽然握起了拳頭,難道她就不知道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嗎?
她竟然敢跑!
楚傾瑤,你個死女人,你千萬不要落到本王手裡。
“王爺,整個京城都搜完了,沒找到人。”七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綿姨,我還有事。”
“炙兒你去忙。”綿姨也聽說了他前兩天夜裡被刺的事,擔憂的望着他的背影,她已經沒了姐姐,再也不能失去炙兒。
軒轅炙一進書房,七殺七絕就跟了進來。
“抓沒抓到可疑之人?”他問。
“倒是找到了兩個腿部受傷的女子,一個是走路跌斷了骨頭,另一個是在野外被蛇咬傷了。”七殺沉着臉。
“留意一下古武門的動向。”
“王爺是在懷疑花惜陌嗎?”七絕驚問。
“刺殺本王的絕對是個女人,後來的男子也不是古武門的身法,本王倒覺得那女人的招式與花惜陌很相似。”
楚傾瑤練的就是古武門的功夫,三年間差不多都是花惜陌親自傳授,招式自然會相似。
今日早朝過後,皇上單獨留下了炙王。
“皇兄單獨留下臣弟,可是有什麼事?”
“皇弟,你幫朕出出主意,如果朕想立太子,你看哪位皇子比較合適?”
軒轅炙盯着皇上,心內不住冷笑,怕是他推薦的人,不但不會被立爲太子,還會遭到全力打壓。“識人一途,還是皇兄更勝一籌,臣弟甘拜下風。”言下之意就是立太子是你自己的事,你愛立誰立誰,與本王無關。
皇上觀察着他,“楚傾瑤還沒消息嗎?當日她可是口出狂言要一年給你生倆個的。”
“沒有。”
“近日,大臣們紛紛提議讓朕立後,朕一想到白柔芷就沒了這心思。早知道她的下場這麼悽慘,朕當初就應該放手,讓她去找你。”
軒轅炙皺眉,皇上這是唱的哪一齣?“臣弟從沒覬覦過皇兄的女人。”
皇上嘆了一聲,“朕只是一時感慨,你還不知道吧,昨晚她已經去了。”他對白柔芷的寵愛,有三分真心,七分霸佔。他就是想借白柔芷來告訴炙王,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後來王皇后毀了白柔芷,他對她的寵愛也到了盡頭。
軒轅炙面無表情,他對皇上的女人沒興趣。
“皇弟,你就從來沒想過天瓊的江山嗎?當年若不是你年紀小,怕是這皇位父皇絕不會傳給朕。”皇上忽然臉一沉,“若皇弟想要,朕就立你爲皇太弟。”
“臣弟對皇位沒興趣。”軒轅炙已經討厭了這樣的試探,如果他想要那位子,還用得着他假仁假義的謙讓?
他起身,“如果沒什麼事,臣弟告退。”
等他一走,皇上就摔了硯臺,“軒轅炙,朕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只要朕活着一日,你就休想奪去朕的江山。”
他坐在龍椅上,思考着怎樣才能除去軒轅炙。
楚傾瑤一直呆在密室裡,小腿上的傷已經結痂,用不了幾天就能下地走路。見芸籬悶悶不樂的進來,便道,“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卻服侍你們家公子吧!”
“公子出去了。”
楚傾瑤一愣,他身子沒養好怎麼就出去了?見芸籬看都不看她,知道她對自己有芥蒂,也不以爲意。
芸籬走到凳子旁坐下,憂心忡忡的。楚傾瑤猜他是在擔心無雙公子,便道,“你家公子可知道你……喜歡他?”
芸籬像炸了毛一樣騰地站起來,“我告訴你,你不準和我家公子亂說,要不然……我絕不會原諒你。”
楚傾瑤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故意道,“喜歡就是喜歡,那是你的自由,怎麼還怕別人說?”
“就是不准你說。”芸籬氣惱的大步跑出去。
流玉一直以身子不適懶在京裡不走,第三天下午無雙公子派去的人硬要拖她離開,她纔不得不磨蹭着出京。
見她走了,那人趕緊回去覆命。芸籬聽說流玉已經離開,心裡一陣輕鬆。走了好,最好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再和公子相見,以後公子還是她一個人的公子。
她愛公子,愛得願意傾盡所有,甚至生命,可她只是個下人,她配不上公子。
流玉出了城門後,艱難的邁着步子,她不想離開這裡。張望了半天,見遠處奔過來一輛馬車,她裝倒暈倒,直接躺到了地上。
馬車由遠及近,眼看着馬蹄就要踏到她腦袋上了,車伕嚇得趕緊扯住繮繩,“喂,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倒在路上?”
馬車裡傳出男子的聲音,“怎麼了?”
“主子,地上躺着個女人。”
“真是晦氣,看看是怎麼回事。”男子不悅的開口。
車伕跳下馬車查看,見地上的女子很清秀,他用腳踢了踢,“主子,好像暈過去了。”他這一踢,女子竟然睜開了眼睛,虛弱的開口,“求求你,救……救我!”
“你這是怎麼了?”車伕見此處離城門沒多遠,女子身上又沒有外傷,也不像是被人搶劫。
“我……兩天沒吃飯了,實在是走不動了,求求你……帶我進城。”女子好像很虛弱。
車簾被掀開,下來一名華服男子,男子對着女子擡腳就踢,“趕緊起來,跟我上車。”
女子這時候也看清了男子的長相,乖乖的站起來,隨着男子上了車。車伕一愣,“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哪那麼多費話,趕緊進城。”
馬車上,流玉跪到男子對面,有些激動,“流玉見過主子。”
“我記得讓你呆在京城,你出城幹什麼?明明離城門不遠,怎麼還要搭別人的車?”男子一開口就是質問。
“主子,我……”流玉一猶豫,還是實話實說,“奴婢在春風閣呆得好好的,被帶到了無雙公子府上,本來奴婢以爲這是次機會,沒想到只一晚他就翻臉不認人,直接將奴婢趕出了京城。”
男子一愣,甩手就給了流玉一耳光,“連清白都搭上了,還被人趕出了京,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流玉膽顫心驚的望着男子,“主子恕罪,奴婢一定會想辦法重新回到他身邊,求主子再給流玉一次機會。”
男子沒讓她起來,也沒再說話,流玉只好跪着,頭也不敢擡,生怕看到主子發怒的雙眼。直到馬車停到一座府邸,男子才道,“下車。”
進院後,男子讓流玉去準備熱水,他要沐浴,待男子一身清爽的出來,見流玉正站在窗邊發呆。透過窗紗,能看到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男子不悅的過來,挑起她的下巴,“在想無雙公子?”
流玉一驚,“奴婢不敢。”
男子冷哼一聲,放手後在牀邊坐下,“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到青樓找女人?”
“奴婢不知,但當時他……像是被人下了……藥。”再怎麼說流玉也是女子,提到這種事情,還是差得無地自容。
男子惱怒,他培育了這麼多年的奴婢,竟然便宜了別人。招手道,“流玉,過來。”
流玉上前,緊張的不敢擡頭,“主子有什麼吩咐?”
男子伸手一帶,直接將她扔到了牀上,流玉痛呼出聲,男子不管不顧的壓了上去。“主子,你……”流玉一慌,趕緊閉上眼睛。
男子扯掉她的外衣,粗暴的吻雨點般落下。他從蒼隼國一路奔波而來,這些日子都沒碰過女人,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一下。
一連半個月,他夜夜都要流玉來陪,就在流玉以爲主子會永遠把她留在身邊時,他忽然道,“你收拾收拾東西,想辦法混進無雙公子府上當丫環。”
主子是不要流玉了嗎?
流玉眼圈一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怕問出來,會惹主子嫌棄。
男子走過來,在她脣上落下一吻,“但願你的肚子爭氣,能爲無雙公子生個兒子。”流玉一驚,難怪公子這些天會沒命的要她,原來……
“不該有的心思,就別有,要不然本太子絕不手下留情。”男子一改這幾天的溫柔嘴臉,說出來的話陰狠絕情。
“請主子放心,流玉明白。”
接過主子手上的人皮面具,流玉對着境子小心的貼好,不捨的看了眼男子,絕然的走出府門。
走出很遠,她才伸手撫向小腹,淚水似決堤的江河,氾濫成災。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徹底愛上了主子,心裡已經開始憧憬,就算沒有名分,她也願意陪在他身旁。主子,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會不會讓我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