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十六歲那年,在外面領兵打仗,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越南昭爲何要那樣回答她呢?難道是故意氣她?
怪不得他後來的態度突然就變了,竟是自己想錯了。
“對了,王妃,昨個兒聽郜寧說,您被葉青竹誣陷,陛下召您進宮那次,王爺也是去了的。”
“郜寧還說,是特地進宮的,怕您出什麼事情。”
“只不過,不知道爲何,王妃並沒有見到王爺。”
“許是沒什麼大事,王爺就沒露面?”
原來,這麼多事情,都是她誤會他了。
這可怎麼辦?!昨晚還理直氣壯的尋韶容,這會兒氣焰全無。
“王爺的龍腦香,許是快用完了,若是能有一個新的香包,王爺一定能用上。”
“多謝崔媽媽!”
尋韶容笑意盈盈地看着崔媽媽,正好可以送他一個香包來緩解二人之間的尷尬與誤會。
第二日一早,陽光從窗戶灑進屋內,聽到屋外僕人們灑掃庭院的聲音,尋韶容慢慢睜開了眼,聞到了飄進來的濃濃的,玉米酥酪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氣。
“王妃,崔媽媽一早便在廚房準備您愛吃的玉米酥酪,有機靈的丫鬟一大早便去沁香閣排隊,給您買了您愛吃的山楂酥。”丫鬟彩鳶將吃食端進來,笑着和尋韶容說話。
“嗯,我瞧着這下人們也是越發的勤快了,今個兒早晨竟是被他們灑掃庭院的聲音叫醒的,不然啊,我能睡到日上三竿。”尋韶容笑道。
“我去告訴他們,明日灑掃的聲音小一些。”彩鳶走出去吩咐着。
翠環一邊幫尋韶容梳妝,一邊問道,“王妃,今日要穿哪件長袍呀?”
“嗯……”尋韶容思考了一會兒,“就穿那件大紅的長袍配白色貂毛的斗篷吧。”
“好。”翠環將放在櫃子裡的大紅的長袍配白色貂毛的斗篷拿過來,幫尋韶容穿上,又挑選了一個紅色的香包系在尋韶容的腰間,“這香包真是好看,彩鳶的手可真巧啊。”
前陣子,府上新得了一批香料,是越辰墨身邊的木頭差人運進來的,有月麟香,甘鬆、蘇合和鬱金。
加上北楚進京帶了許多香料,皇帝賞賜了一些給殷王府,便又有了捺多、和羅、白芷、獨活、甘鬆和龍腦香。
翠環和彩鳶繡了幾個香包給尋韶容。
“最近府上香料很多,翠環,你繡的香包可沒有彩鳶繡的好看!”尋韶容拿着手中的香包給翠環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不過啊,這彩鳶許是想家人了,繡的不是鴛鴦戲水就是鸞鳳和鳴。”翠環笑道
“可不是嘛,要麼就是比翼雙飛的鳥兒。”尋韶容也笑道。
“哈哈,快別說了,一會兒彩鳶聽見了,以後啊,該不給我們繡香包了。”
“王妃,今日戴這對紅翡翠滴珠耳環,如何?”翠環將那對看起來極爲富貴的耳環放在尋韶容的耳邊比量着。
“嗯……,看起來不錯,就戴着對吧。”尋韶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朱釵……”尋韶容在紫檀木的首飾盒中選着,“就這支鏤空雕花水晶釵吧。”說着,將鏤空雕花水晶釵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上。
“王妃真是美,王妃,我們今日去哪兒啊?”翠環看着尋韶容,讚歎道。
今日去軍營找越南昭,她才繡好了一個香包,要送給他。
“今日去軍營。”
“好,那我去找李叔,讓他備車馬。”說着,翠環便離開了尋韶容的寢殿。
尋韶容坐在桌旁喝着濃湯,吃着玉米酥酪和山楂樹,一早上便能吃到此等美味,甚是滿足。
……
錦繡絲行內,越辰墨正帶着木頭看布料。
“木頭,你說什麼?!”
越辰墨震驚地看着木頭,昨天他竟然捏了胖胖的臉?!
“薛紅玉怎麼就來王府了呢?”
越辰墨一臉的懊惱,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女子的,她會不會以爲他是個輕浮的人?
“東家!”正想着,裡面傳來的掌櫃的聲音。
錦繡絲行是皇商,也是越辰墨的產業。最近已經是冬天了,錦繡絲行接了宮裡製作冬裝的單子。
“製備冬裝的事情怎麼樣了?”越辰墨問道。
“這次的定金說是要比上次多五萬兩的黃金,而且,尚衣局還送來了上好的貂毛、狐狸毛,和一些上好的毛皮。”錦繡絲行的掌櫃將越辰墨帶到後院的房間,打開裝着上好皮貨和皮毛的箱子。
“嗯,真是好東西。”越辰墨蹲下來,輕輕撫摸着箱子裡面的皮貨和狐狸毛,“非常的柔軟,還有這皮子,穿上肯定暖和。”
“是啊,給宮裡的娘娘們用的,都是頂好的東西。”錦繡絲行的掌櫃點頭。
“這些東西可得好好保管,萬不能出現上次包掌櫃布行的事情,不然,我們是找不到、湊不齊這麼多好皮貨的。”越辰墨有些擔心地囑咐道。
上次合作絲行包掌櫃的布料都被雨水澆了。
“嗯,我知道,這裡只有我有鑰匙,鑰匙都是隨身帶着的,你也看到了,房檐都是加固的,裝皮貨的箱子上面還蓋着一層布,上面還有一層木板隔開,而且,現在的天氣也不會下雨。”錦繡絲行的掌櫃說道。
“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次不僅要防水,還要防火,萬一要是哪裡着火了,燒到了這裡,就麻煩了。”越辰墨蹙眉,微微搖頭。
“嗯,絲行各處的水缸裡面已經裝滿了水,而且,這段日子,老王會陪我每日都住在這偏房,直到我們把製備好的宮裝交到宮裡。” 二人離開房間後,錦繡絲行的掌櫃鎖好門,一邊走一邊說道。
“嗯,聽你如此說,我就放心多了。”越辰墨點頭。
“這次要製備的冬季宮裝的數量,是不是和上次秋季的一樣?”
“基本上一樣,只不過多了兩位公主和四位皇子的冬裝。”錦繡絲行的掌櫃說道。
“嗯,那就是越允熙公主和館陶公主,她本是北楚的公主,來我大昭和親,要在這裡長住。”越辰墨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