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國君已經到了朕的行宮,不如就多留些日子讓朕進進地主之誼可好?”扯過一個雞腿,蒼宇修細心的遞到柳墨染的手裡,“不是喜歡嗎,那就多吃點。”
“恩。”柳墨染咬着雞腿含糊的說着,一臉的滿足樣子看着都讓人覺得幸福。
“卻之不恭。”風弈辰笑了笑,顯然對蒼宇修的這個提議很是滿意。
“不知國君可有隨行的人?”蒼宇修擡頭,將他的表情全數收在眼底。
“倒也有幾個,都在客棧裡。”
“如此,朕馬上派人去將他們接過來。”
“多謝。”風弈辰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感謝的笑容,瞬間天地萬物爲之失色。不過這對於蒼宇修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平時看多了柳墨染的笑容,他竟然對除了她以外的絕色開始免疫了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啊......。”柳墨染拿着雞腿的手拼命的搖晃了起來。明明就是一個傾城的美人兒爲什麼偏偏要是一個男子呢?
蒼宇修閉了閉眼睛估計是猜到她此刻心裡的想法了,有些悶悶的拉過她的手,用絲帕細細的擦拭了起來。“這是什麼?”突然他手上的動作一頓,瞬間大吼了起來。
“什麼什麼?”被他這樣一吼,柳墨染的思緒才逐漸的被來了些許回來。看看在他手中的手指,她不覺一陣懊惱。該死,怎麼會這樣。這下這男人不知道又會怎麼樣了。
“難道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蒼宇修細細的看着她的手指,幽幽的說着。那雙耀眼的黑眸裡此刻正盛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呵呵......,不就是被燙了一下嗎?!”柳墨染嘟喃着急欲將手指從他的手掌中抽出。
“翠竹!”蒼宇修放開她的手,冷冷的說着,“你就這這麼照顧娘娘的嗎?”
“皇上恕罪,奴婢該死!”說罷,翠竹從地上翻身而起直直的跪在蒼宇修的面前。
“恕罪?”蒼宇修眯着眼睛聲音輕而柔,“你認爲可以嗎?你......。”
“蒼宇修。”聽到這話,柳墨染條件反射似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張開雙臂擋在翠竹面前,“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傷明明是我自己造成的,若是要罰的話就該我來受。”
蒼宇修一張俊俏的臉蛋上泛起絲絲波瀾,“墨兒你......。”可張了張嘴才說了三個字便再也說不出來什麼了。她的倔強和護着奴才是出了名的,若是自己在和他爭辯下去最後得不償失的不還是自己嗎?!
“素聞耀修朝的墨妃娘娘容貌過人,才情更是獨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聲輕柔的仿若清風的聲音打斷了二人間的僵持。
柳墨染挑眉,扯了扯嘴角。這男人是在誇自己麼,怎麼聽起來感覺像是在損自己呢?“過獎過獎,昔日本宮也聽聞辰雪國君治國手段雷厲風行,今日一見,恩......。”柳墨染頓了頓,說
道,“果然不負盛名。”
......
就這樣一來二往中,柳墨染漸漸佔了口舌的上風,心情倒也跟着愉悅了起來。這一天也就算是這樣過了,到了晚上柳墨染趁着蒼宇修不注意又帶着翠竹偷偷的溜了出去。
“果然是月色獨好。”躺在小溪邊,柳墨染忍不住望着天空感嘆了起來。這古代雖然沒有那麼多的電器,不過這有弊就有好嘛。就像是現在,這夜空看起來也比較清晰嘛,那空氣聞起來因爲比較純淨......
“娘娘,你怎麼就躺下了啊。”匆匆趕上來的翠竹,一見柳墨染躺在地上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放心好了,這玉石還是蠻幹淨的。”柳墨染看了看她伸手招她來到自己身邊,“一起看吧。”
“娘娘,我不是這個意思。”翠竹焦急的坐在她的身邊,“你的身子本就不好,這玉石寒氣太重,你多少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啊!”
柳墨染的眼珠左右的轉了轉,想想似乎是這個道理,於是乎只好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說的也有道理。”攏了攏肩上的披肩,她伸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寶寶,對不起。媽媽真的是太粗心了,忘記你的身子還很弱。
“今晚的月亮倒是能比上那十六的了。”柳墨染仰起頭繼續看着那輪圓月,不知清冷的廣寒宮是住着的嫦娥此刻是怎樣的心情。
“十六?”翠竹仰起頭,很是不解的看着月亮。
“你笨啊,沒聽過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嗎?”柳墨染一副先知的摸樣認真的說着,“給你唱一首歌吧?”也不知怎麼的她此刻突然想起了那首水調個頭,似乎很應景。
“唱......,唱歌?”翠竹顯示是被這兩個字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不願意聽啊?”柳墨染挑眉調侃的說着。
“不是.....,我不......,是......。”好吧,她應該是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女子清冷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色中顯得有些飄渺,淡淡的憂傷似乎瞬間襲上了整個天空,讓那原本姣好的月色也悄悄的隱進去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嫦娥姐姐也開始感傷了起來。
“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夜色中緩緩走來一抹純白的身影。
柳墨染渾身一震,這句話......,這口音怎麼都這麼熟悉啊。皺眉一想,瞬間覺得無語了起來。這似乎是很多穿越小說裡的固定臺詞了。天啊,敢不敢說點別的呢?!
“不知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有聽牆角的習慣。”柳墨染挑眉,看着出現在自
己面前的男子。
“這是可天大的冤枉啊,本君不過是途徑此地罷了。”風弈辰一臉委屈的說着,“怎就成了牆角小人了。”
“哼。”柳墨染扯了扯嘴角對着他冷冷一哼,“夜色已深,本宮先行一步了。”對於他這樣的人,柳墨染最大的感受就是鄙視。明明擁有一副上好的容顏,可那心腸卻不知是不是這樣上好......
“看了你是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風弈辰嘆了口氣,語氣沙啞的說着。柳墨染剛跨出去的腳步卻因爲他的這一句話給深深的定在了原地。
“什麼意思?”
“我以爲對以前的事,你不會在好奇了。”
“你要說就說,不說我也不愛聽。”對於他的回答柳墨染是很不滿意的,這不是,明顯掉自己胃口嗎?
風弈辰淡淡的注視了柳墨染良久,突然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絕世清冷的笑容。拿出腰間的玉笛放在脣邊,一陣悠揚的歌聲緩緩的飄出......
這樣的夜色配上這音樂本是極好的,可是卻讓聽歌的柳墨染渾身一僵。無數的冷汗從她的背部不斷的滲出。這首歌是寒衣調,百分之百現代音樂!
怎麼會這樣,柳墨染認識沈若楓就足夠讓人吃驚的了,現在居然連他朝的帝君也認識這未免太奇怪了一點吧。莫不是在辰雪也有穿越者?不對啊,那他的那句“看來你是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着針對的是自己嗎???
“可還熟悉?”一曲終罷,風弈辰臉上的落寞之意越發的明顯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被世界遺棄了一般,只有孤寂才能與他相伴。就連那流動在四周的氣流似乎也沒有辦法接近他,一身白衣的他看上去竟像是鬼魅一般,讓人驚駭......
“我們以前認識是嗎?”攏了攏心神,柳墨染認真的問着。該是認識的纔對,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自然。”
果然,那柳墨染又是怎麼認識他的呢?這男子可是一朝的帝君,怎麼可能和耀修的女子有什麼糾葛。“那既然都說的這個份上了,那麻煩你有什麼話就一次說完好嗎?”柳墨染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原本有些紅潤的臉色竟逐漸開始泛起了蒼白。
“娘娘,我們還是回......。”
“放心,我沒事!”扯出一抹笑容,柳墨染示意翠竹不必過於擔心。既然現在有人肯說出實情,那自己必然要洗耳恭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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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