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還是心魔

江臨岸胃部做過手術之後溫漪在甬州陪了他幾天,當時便是直接住進了他獨居的公寓,春節期間兩人也見了幾次面,蘇州甬州反正路程隔得也不遠,她幾乎是兩頭跑。

以前來溫漪會避嫌住酒店,畢竟兩人還沒結婚,這麼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怕媒體拍到又會做文章,這方面溫漪從小家教就很嚴,可能父親生前是老師所有對她在男女方面的教育有點“老學究”的味道,但自上江臨岸手術之後就沒什麼可避嫌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肯定是要成爲夫妻的,只是早晚問題。

時間便可退到一小時之前。

一小時之前兩人從醍醐居駕車回了公寓,溫漪酒喝多了,路上便有些胡言亂語,江臨岸知道她酒量一般而且喝多之後就是個話嘮。

好不容易把溫漪弄進屋,她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人還有些意識,只是渾身沒什麼力氣。

江臨岸給溫漪換了拖鞋脫了外套,又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水。

“需不需要醒酒藥?”

“你有?”

“給你出去買吧!”江臨岸拿了車鑰匙打算出去,沙發上的溫漪一把拖住了他的手臂。

“怎麼了?”

“別去了,外面還在下雨!”溫漪眼皮虛睜着,攀着江臨岸的手掙扎着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柔柔一笑,“想洗澡。”

“去吧!”

江臨岸抽出自己的胳膊,面前溫漪卻突然張開自己的手臂。

“抱我!”

“……”

“抱我過去嘛,我走不動了!”她聲音有氣無力,還帶着酒精催生出來的嬌膩。

江臨岸眉心很輕微地緊了緊,一閃即逝,最後還是俯下身把沙發上的溫漪抱了起來。

“怎麼喝點酒就成了孩子!”

他抱着溫漪往浴室走,溫漪也不吱聲,柔柔靠在江臨岸胸口,酒精在抽盡人的理智之時也會給人注入勇氣,有些事或許清醒的時候沒膽幹,但喝醉之後便是最好的契機。

“行了,泡一下吧,我給你放水。”

江臨岸把溫漪擱在浴缸邊上,擰開水龍頭,很快狹小的空間裡熱氣騰騰,他又俯身下去試了下水溫。

“洗完後早點休息。”說完起身出去。

浴缸上的溫漪晃了下腦袋。

“那你呢?”

“我還有些工作沒做完!”

他清楚孤男寡女在這樣的氣氛中會發生什麼事,可是很奇怪,他似乎並不期待,甚至在有心逃避。

溫漪盯着江臨岸離開的背影恍了下神,嘴角苦笑,工作狂!

江臨岸去書房開了電腦,因爲去鳳屏呆了幾天所以積累了許多工作,溫漪又是突然從蘇州過來的,就他從鳳屏回來的當天,當時門一開就看到了客廳裡溫漪的行李。

鑰匙是前段時間給她剛配的,當時自己因爲手術便在家休養了幾天,爲方便溫漪“照顧”所以臨時給她配了把鑰匙,沒想到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跑來了,殺得江臨岸簡直措手不及。

不過溫漪給出的解釋是——“這幾天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不是關機就是沒信號,爲這我擔心了一晚上呢,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讓家裡司機送我過來了,臨岸,你不會生氣吧?”

他當然不會生氣,他怎麼可能生氣?

只是溫漪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江臨岸這幾天的計劃,原本他是準備熬夜加班的,可溫漪跟着他去了公司,午飯得陪她吃,晚飯也逃不掉,今天一頓大閘蟹還搭了一個沈瓷。

江臨岸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他不心虛,只是有些煩躁。外面還在下雨,雨聲淅淅瀝瀝,他將外面沾了潮氣的大衣脫掉,走過去又把書房的門合上,合上的間隙還特意往浴室看了一眼,裡面燈還亮着,偶爾聽到一點水聲。

夜很靜,靜得讓人有些壓抑,好在他總是能夠用最短的時間讓自己投入工作,再煩躁的心在處理了幾封郵件之後也漸漸平復下來了,手裡壓了一堆事,他根本無暇分太多心。

可只安穩了大概半小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臨岸,我洗完了。”聽溫漪的聲音似乎已經清醒了不少。

江臨岸也沒擡頭,只回答:“洗完就早點睡吧!”

“那你呢?不洗一下麼?”

“我還早!”

他眼睛繼續盯着電腦,門外溫漪一時沒了聲音,他也就沒在意。

郵箱裡一堆等着他回覆的郵件,又逢年初,幾個項目同時啓動,今年對他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年。

可……

“那你一會兒睡哪兒?”

隔了一分鐘之後門外再度出聲,江臨岸眉峰很明顯地蹙了蹙,旁邊打印機正在咔咔咔出紙,是於浩下班之前剛發過來的FSG項目預算表。

“我還是睡書房吧!”

江臨岸把打印出來的預算表拿了過來。

其實他這間公寓面積很小,二居室,唯一一間客房也被他改成了書房。前幾次溫漪住在這的時候讓給她睡主臥,爲此溫漪還有點意見,畢竟當時他剛動過手術,讓一個病人睡書房多少有些不合適,可男方不主動她也不能死乞白賴地提出來要兩人同牀睡,這是溫漪的底線了,她再如何開朗熱忱也不能在這種事上先主動。

可兩人也算“同居”過好幾晚了,之前幾次分牀睡她暫可理解爲他身上刀口還沒長好,但是現在呢?

溫漪有時候會覺得這男人在外人面前對她的親暱只是一種假象,而私下裡他刻意拉開的距離感纔是本意。

夜色中不知誰輕輕虛嘆了一聲。

“我能進來嗎?”

江臨岸握着鼠標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進來吧!”

幾米之外的門被推開,沐浴露濃郁的玫瑰香氣混着熱氣一起涌過來。

江臨岸越過電腦屏幕往門口看了看,溫漪身上只穿了一件細帶睡裙,粉色的桑蠶絲,胸口大片風光奕奕,誰都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江臨岸合了電腦站起來。

“我這邊冷!”

他起身又去開了暖氣,回頭見溫漪依舊站在門口,光裸的兩條腿交疊着,輕輕摩擦,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限度了,難道還指望她一個女孩子先撲上去?

“臨岸,陪我早點睡吧?”

江臨岸的手指在底下擰了擰。

“好!”

兩人一同進了臥室,門關上,燈滅了,他主動扳過溫漪的身子吻上去,吻得很細緻,也溫柔,如他平時待她那樣,漸漸溫漪有了反應,手臂勾住江臨岸的脖子主動迴應。

這是他們交往快兩年之後的第一次親吻,溫漪完全迷失在他的溫柔攻勢中,口中慢慢溢出低吟,手指順着他的脖子挪到胸口,開始一顆顆解他的襯衣釦子。

江臨岸也以爲自己可以,積極配合,動情賣力,閉起眼睛努力在心中勾勒懷裡女人的模樣,她笑起來什麼樣子,她生氣什麼樣子,她胡鬧哭泣什麼樣子,不對,好像從來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總是一副冷冷清清安安靜靜的樣子……

江臨岸猛地彈開眼皮,眼前什麼光景?他擁着什麼人?好不容易冒出來的一點慾望在黑暗中被一棍打死,此後無論怎麼廝磨撩動都再也沒有反應。

溫漪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男人的力不從心。

“怎麼了?”她微喘着靠在他胸口問。

江臨岸重重喘了一口氣,摁住溫漪正在解他襯衣釦子的手。

“有點累了,要不今天你先睡吧!”遂鬆開,轉身從臥室走了出去……

他真的不行,這是當時江臨岸腦子裡出來的第一個反應!

可是又不甘心,這是腦子裡出來的第二個反應!

是病還是魔,總得弄清楚!

外面大門“砰”的一聲,溫漪穿着單薄的睡裙站在臥室裡冷不丁打了個激靈,還真是冷啊,這個男人沒有開暖氣的習慣。

從尚峰國際到沈瓷住的小區開車大概二十分鐘。

路上雨越下越大,江臨岸幾乎連一秒都沒有猶豫,九年了,整整九年,從少不經事到如今的而立之年,他生命中只經歷過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走後他便再也提不起勁,外人看不出,可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不管從生理還是感情上,他都曾完全託付,因爲給得太完整,所以最後傷得纔會那麼透徹,從心到身體,這麼多年,一蹶不振。

可是他現在遇到了另一個人。

大概生命中總有一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她不溫柔,她不美好,她站在那冷冷清清的樣子一度讓他覺得索然寡淡,可偏偏他着了她的道,至少身體上他對她有反應,跟中邪似的,沒頭沒腦,不清不楚的糾纏,他得去尋一個理由,或者給自己一個交代也好,因爲連自己也不信,怎麼可能只對那個女人行?

於是他就來了。

淋了一身雨,全身寒氣地站在了沈瓷家門口,老舊的電梯門“哐當”一聲開起來,他咬着煙擡頭。

沈瓷抱着一包糖炒栗子從裡面走出來,也是渾身通溼,那雙被雨淋過的涼颼颼的眼睛,水珠從她頭髮上滴下來,順着臉頰往下淌……

江臨岸喉結滾了滾,看到她耳垂上戴的那枚圓潤,珍珠蒙了水,格外透亮好看……

沈瓷抵達河南學校缺老師他要她給個解釋接近她的目的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被牢牢扣住的命運忌日,鬼影子都沒有冰天雪地,呼吸糾纏那賤人在哪裡她的第一個願望天道昭昭,因果循環疼不疼?學校缺老師我對你有興趣旺桃花,爛桃花可恥的佔有慾人去樓空真心恭喜你們沒有挽留他你捐的是錢,她捐的是心阮家喪禮,她的直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挪用公款她的檔案都是假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這世上的陰暗角落天道昭昭,因果循環想要託他幫忙明年我們就結婚吧與溫漪見面她難得一宿好眠她想要見他一面婚宴當天我想要你把自己交給我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一起吃頓飯高處的風景才漂亮那個雨夜,冥冥中早有伏筆他是不是已經死了一起回城誰脫我衣服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順鑫基金會警方內幕他與溫漪重歸於好他是我這輩子愛的第一個男人高處的風景才漂亮一切見光死一起回城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希望亦或是煉獄是病還是心魔齷齪任意滋長我要去北京了被廠商非禮與小三正面交鋒一身湛藍,深如海他突然造訪他在她那裡喝醉了江丞陽被戴綠帽子挪用公款快跑,別管我你圖他什麼江家壽辰(1)終於結束了真想一把掐死你她不恨他我和沈瓷在一起李家背景你去了又能怎樣江家壽辰(6)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對峙想要將他碎屍萬段她是你女朋友嗎還有沒有人性她想回家,存心讓他不痛快人去樓空要不我就乾點更加無恥的事人總比會議重要他的過往刺青李玉秀可能不行了望你,繁花似錦地遠離她第一次如此主動誰是兇手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回鳳屏辦喪事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睡裙的裙襬上都染了血跡怎麼才能哄女人開心一杯酒一百萬別讓我噁心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她可算找到了比她更會算賬的人她盛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