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了魔,入了道

沈瓷似乎已經對這男人隨時隨地的凌空而降見怪不怪了,就當他身上長了小翅膀,所以只是冷冰冰地走過去,掏了門鑰匙。

“麻煩讓讓!”

“……”

江臨岸叼着煙從門上起來,沈瓷走過去開門,手裡揣着半袋栗子,她用手護着,衣服都溼了,傘卻固執地拿在手裡不用。

“能不能聊聊?”他趁她開門的間隙問。

沈瓷沒理,門打開了,她也沒看江臨岸一眼便從他身邊擦了進去,玄關邊上開了燈,將腳上溼掉的鞋子換了下來,一時找不到拖鞋,她便光着腳踩在地上,放下傘,彎腰去鞋櫃裡拿鞋……

整個過程她都抱着懷裡那包栗子,沒看江臨岸一眼,似乎也沒邀他進去的打算。

江臨岸站門外把最後一點菸抽完了,掐滅,腳下一灘水印子。

“能不能聊聊?”他重複了一遍,只是口氣已經有些不大好。

沈瓷當沒聽見,終於找到拖鞋了,扔地上把冰涼的腳塞進去,回頭要關門,江臨岸一手抵在門上。

“很晚了,江總進來不方便!”她終於捨得開口,說完又要關門。

江臨岸用手撐住不讓門合上。

“給我幾分鐘。”

“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

“私事就更不必了!”沈瓷說着似乎想起來什麼,又借出另一隻手從包裡掏出來一隻手機,是之前江臨岸落在她旅館房間的那隻。

“拿走吧,不送!”說完又去推門。

江臨岸這回是真的惱了,他自問從來沒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有耐心。

“沈瓷…”

“走!”

她將手機隨手塞給了門口的男人,這是在趕他走呢,不留一點情面。

江臨岸目光定在沈瓷臉上,水珠還在順着她的面頰往下淌,其實很想問明明有傘爲什麼她不撐?

“讓我進去!”

“……”

這男人還真是不依不饒啊,沈瓷擡頭看了江臨岸一眼,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瞄”,就那種眼梢輕輕掃過去,滿滿的輕視和蔑意,就差嘴裡直接說“懶得理你”四個字了。

不過沈瓷是覺得連看他一眼都浪費。

這算什麼人?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和他那個熱情似火的女朋友在一起嗎?大半夜守在她門口算幾個意思?

沈瓷嘴角突然上揚,飽含嘲諷的笑了笑,伸手推門打算要將他隔在門外。

江臨岸哪受過這種待遇,他已經放低姿態在跟她說話,她怎麼連個好臉都不給?

“狗脾氣!”門外男人牙齒裡好像磨了幾個字,不過沈瓷沒聽清,下一秒幾乎快要合上的門突然被強勢推開,她還沒發應過來什麼情況眼前一道身影便撞了進來,直接將她撞到牆上。

“啪”一聲,後背壓到玄關旁邊的開關,屋裡燈滅了,沈瓷手裡抱的半袋栗子全都滾到了地上……

“你……”她被撞得後腦發暈,本想開口罵人,可衝進來的男人直接欺身而上,一手捂住沈瓷的嘴一手扣住她的肩膀,黑暗中她無法動彈,連呼吸都被他壓在掌下。

門外走廊的感應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沈瓷藉着微弱的光擡頭,眼前男人黑眸發緊,像狼一樣盯着她看,風裡雨裡,兩人都是周身通溼,可是他的呼吸卻滾燙,像火焰一樣噴在沈瓷臉上。

沈瓷動了一下,嘴裡發不了聲,只能用眼神瞪他,沾了雨水的睫毛如扇,一雙寒眸在夜色中顯得愈發冷清又倔強。

江臨岸突然嘴角斜了一下,上身壓過來,頭往下低……

沈瓷下意識將身子往後仰,可惜後面是牆,男人身上慣有的氣息像潮水一樣涌過來,還沾着外面雨水的潮氣,煙味,玫瑰花香……

對,玫瑰花香,這是女人身上纔有的味道。

沈瓷不禁皺了下眉,無法呼吸,肺腔快要炸開了,伸手想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掉,可江臨岸手臂一攬沈瓷根本掙脫不了。

“別亂動!”

他死死捂住她的嘴,鼻息間全是沈瓷身上的味道,酒氣,潮溼,還有淡淡的栗子香,掙扎間她耳上那枚圓潤一直在江臨岸眼前晃,隱隱一抹白色,晃得他氣息越來越亂。

江臨岸喘着氣將頭埋得更深,手指移到沈瓷耳根邊上,捂住她嘴的手鬆開了。

沈瓷終於可以呼吸,冰冷的空氣灌進來,她大口吸氣,胸口起伏,潮熱的喘息聽在江臨岸耳朵裡更是催情。

誰說他不行?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女人吞下去。

“放開我!”

沈瓷終於從窒息中緩過勁來,可江臨岸哪會放,嘴脣擦着她的臉頰往下,此時誰也看不見誰的表情,但黑暗中人的觸感會變得異常靈敏。

沈瓷感覺到貼着自己臉頰的潮熱還在不斷往下移,頭髮被挑開,她別過臉去試圖躲避,可江臨岸死死扣住沈瓷的肩膀,呼吸貼近,突然……

“唔…”沈瓷剛要發聲,嘴巴再次被他用手堵住,所有掙扎和呻吟都被硬生生憋在胸口。

江臨岸居然一口含住了沈瓷的耳垂,那麼柔滑白嫩的一小團肉,珍珠的硬壁磕着他的牙齒,舌尖每轉一下沈瓷便一個激靈……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樣?

沈瓷簡直又羞又惱,甚至帶着一點委屈!

可江臨岸像是着了道,入了魔,沈瓷腹腔中每一口氣,胸口每一下起伏,此時都成了最好的催情劑,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那麼迅猛強烈的反應,所有熱氣和血液都朝着腹下某處涌。

這種感覺太好了,與剛纔和溫漪在一起的時候截然不同,就像是烈火烹油,又像是一觸即發。

天……

江臨岸沉沉喘了一口氣,手已經借開往沈瓷的毛衣下襬去,撩上去一大截,露出她柔滑纖細的腰肢,因爲淋了雨皮膚上還黏着潮溼,觸感冰涼細膩。

沈瓷知道他要幹什麼,不斷掙扎發出“唔唔”的單音節聲音。

江臨岸鬆開她的嘴,大口涼氣撲過來,沈瓷急促地咳了幾聲,剛想開口又被江臨岸的脣堵住,這次他絲毫沒有給沈瓷留緩衝的時間,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將舌頭頂了進去,狂風亂作,吸得她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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