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年時間

沈瓷一路回去開得很快,反正郊外路寬也沒什麼人,加上已經深更半夜,感覺就她一輛車子,而且車好性能也佳,她隨便猜猜油門就飈到了一百多碼。

旁邊江臨岸酒喝多了,原本想靠着睡一下,可她剎車踩踩鬆鬆,不知道是不熟悉車子還是故意,開了一段之後他已經有些受不了,胃裡不斷有東西往上衝。

“前面靠邊停!”

沈瓷照辦,又是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猝停導致江臨岸身子急速往前傾再回落,反覆一次之後他立馬開了車門出去。

好在路兩邊都是田,江臨岸蹲那開始吐,沈瓷一直沒下車,坐在車內冷眼看着,車子就停在馬路中央,兩邊是大片油菜花,這季節正是花期最盛的時候,即使夜裡也能看到一大片金黃。

江臨岸吐完沒有立即回車上,而是一屁股就在路邊坐了下來,也不嫌髒。

沈瓷又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可車外的人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要回來的打算,這都過凌晨一點了,她又不能直接把他撂這,只能把車子停到旁邊下去。

“怎麼樣?”她聲音不冷不淡。

坐路邊上的男人卻沒吱聲,半曲着腿坐那,只留給沈瓷一個看上去有些孤獨落寞的背影,身上還是那件湛青色襯衣。

沈瓷狠狠提了一口氣,回去又從車上撈了他的大衣過來。

“把衣服穿上!”

前面江臨岸總算轉了一下頭,藉着月光沈瓷看到他一臉泛白,額頭似乎還有些汗,兇醉吐過之後的人是這樣的,滋味應該不好受。

沈瓷別過頭去又喘了一口氣。

“上次在東頤島半夜喝到胃穿孔的事都忘了?”

“……”

“剛做完手術纔多久,爲什麼不能節制一點?”

“……”

沈瓷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當時她站着江臨岸坐着,那架勢有點像在訓孩子。

江臨岸苦澀笑了一聲:“你以爲我想喝?”

他不喝怎麼能把黃介甬從東頤島騙來?他不喝怎麼能讓黃介甬心甘情願留在甬州爲他效力?可惜這些沈瓷不會懂,他也不打算跟她說,只是嘴角揚着笑,心裡莫名喜歡此時沈瓷朝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擡頭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風從農田那邊吹過來,揚起她的發稍,沈瓷用手撩了撩,那動作像是有魔力,江臨岸心口有些癢,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陪我坐一會兒。”

“……”

沈瓷臉色發暗,地上有些髒,江臨岸見她站着不動,乾脆扯了她手上遞過來的大衣往旁邊一鋪。

“坐吧,這麼講究!”

“……”

於是那晚深夜的荒郊野外,幾十畝的油菜花田,風一吹像海浪一樣翻滾,而頭頂是星空和月亮,微風徐徐,一條不知延伸到哪裡去的馬路,一輛還亮着大燈的車子,旁邊馬路牙上坐了一雙人。

江臨岸舒展似地將雙臂往後撐了撐,修長的雙腿往前伸直,他朝着面前一望無垠的花田開口:“再給我一點時間。”

沈瓷:“……”

江臨岸:“應該用不了太久了,最快今年年底,最晚明年。”

沈瓷:“……”

江臨岸:“我希望那時候能有個人在我身邊。”

沈瓷:“……”

沈瓷就坐在旁邊聽着他面向那片油菜花自言自語,也不大懂他話裡的意思,江臨岸也沒有試圖解釋。

酒過之後才能吐真言,他這麼多年始終都是一個人,一個人住,一個人睡,一個人默默懷着一個夢想拼搏。

戰場很遼遠,腥風血雨他不曾怕過,只是有時候回身發現旁邊沒有人,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覺得落寞。

可是現在感覺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江臨岸轉身看了沈瓷一眼,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着,什麼都不問,也從來不向他要求什麼,只是手臂抱着膝蓋,風吹着頭髮滑過她的側臉,無聲無言,星光下與他肩並肩。

月色籠着一雙人影,江臨岸笑了笑,突然覺得旁邊有人了。

“過來!”他突然捏了下沈瓷的手臂。

沈瓷嚇得整個人往另一邊躲,剛纔還好好的,他又發什麼神經?

“做什麼?”

江臨岸勾着脣一笑,手臂一扯沈瓷便崴過來倒到他懷中,他瞬時箍住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大腿上,悶頭就吻了下去。

耳邊有風聲,頭頂有月光,周圍還有花香,嘴裡卻是他的酒味和煙氣。

沈瓷雙腳在地上踢了兩下,可掙不開也起不來,江臨岸藉着酒勁扣住她狠狠嚐了一番,手已經順着腰肢探到她衣服裡面,絲毫沒客氣,在她胸口揉捏了幾下,引得沈瓷渾身戰慄。

江臨岸藉着喘氣的間隙稍稍鬆開她,腿上的女人圓溜溜瞪着一雙眼睛,剪眸如水,月光全都沉在了裡面。

江臨岸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小腹衝,擡手像逗小貓似的捻了下沈瓷的下巴。

“真想在這就辦了你!”

“……”

腿上的女人一個激靈,推開他就爬了起來往車邊走,身後留下江臨岸一串肆意的笑聲,田間月色遊蕩,感覺像是任通二脈都被打通了,說不出的爽。

兩人從鄉下一路折騰回來已經快三點了。

沈瓷把江臨岸送到尚峰國際,後半段路他已經睡過去了,到了樓下沈瓷停好車,又摁了兩下喇叭。

“到了!”

“到了?”旁邊窩在椅子裡的男人動了動,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到了。

沈瓷熄火下車,又替江臨岸開了門,大概這會兒酒勁都上來了,他下車的時候步子都不穩,沈瓷趕緊一把扶住他。

“還能不能走?”

他意識闌珊地搖頭,腳步搖搖晃晃,沈瓷只能一手扶住他一手撈了他椅子上的大衣,關車門,又把他扶到電梯門口按了樓層。

“頂樓,自己上去,這是車鑰匙!”

她把大衣和車鑰匙都塞給江臨岸,可眼前沒有接,手臂一揮一下就把沈瓷圈到了自己懷裡。

“跟我上去!”

“……”

沈瓷掙了兩下:“鬆開!”

可誰理她,電梯已經來了,他像勾着一隻小貓似的把她勾到電梯裡,門合上,沈瓷掙着想扳開他的手臂,但他全身重量都壓她肩上,她站都站不直,半窩着身子一直被江臨岸圈到公寓門口,掏了鑰匙出來開門,沈瓷想借機跑,結果腳步剛動又一把被江臨岸勾了回來。

門被撞上,屋內沒有開燈,江臨岸把沈瓷摁到旁邊牆上,黑暗間人影壓下來,江臨岸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和脖間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含住了她的脣。

沈瓷手指一下摳緊牆壁,身上男人幾乎沒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手口並用,酒後慾望更加鮮明,所以直奔主題,摸到沈瓷的褲釦一下就把它剝了下來,沒有任何前戲,頂進去的時候沈瓷疼得死死從牆上摳了一條印子出來,黑暗中江臨岸低吼一聲,揉着她的後臀問:“怎麼這麼緊?”

沈瓷又惱又羞,踮着腳尖勉強往後退了點,可腰後大掌一闊,擡起沈瓷的一條腿貫穿到底,沈瓷疼得後背起汗,江臨岸卻低頭一下含住她的耳垂。

“可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喜歡幹你?”

粗鄙的話語,黑暗中他總是像惡靈一樣的眼睛,沈瓷氣得弓着腰背想要躲避,可江臨岸把她雙腿都架了起來,讓她整個人都必須攀附在他身上,而他臀肌收緊,沈瓷一下下被他撞到牆上,可因爲雙腿離地,在沒有支撐力的情況下她只能抱住江臨岸的脖子。

看似緊緊相擁的姿勢,身體與身體之間不斷糾纏,深入,再深入……這個男人在暗夜中像獸一樣粗喘,不斷從沈瓷身體裡獲取快感和力量,而他的慾望似乎也在如此激烈的碰撞中不斷膨脹……

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所渴望和害怕的是什麼?

將來若有天能夠大戰告捷傲視天下,有誰能站在身邊與自己分享?

或者一敗塗地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又奢望誰還能留在自己身邊?

江臨岸以前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可現在他佔據着沈瓷的身體,她這麼涼又這麼軟,每一次深入和擁吻都會讓他感到恐慌,那種恐慌就像一張無形的網,讓他在感到窒息般快感的同時又覺得絕望。

你要承認這世上總有一些人一些東西會令你欲罷不能,就像煙,酒,或者毒品,你每次享用的時候心裡有罪惡感,會警告自己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可是快感抵達頂峰的時候卻又覺得如此真實,人生苦短,他怎麼就不能擁有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沈瓷……”

完事之後的江臨岸全身汗津津,蓋了條毯子擁着懷裡的女人,女人嘴裡緩緩出氣,像是還沒從剛纔那場激烈中緩過神來,他又笑着低頭吻了吻,卻只是吻她的額頭,將臉埋在她的發間輕嗅,開口:“給我一年時間,你陪我一年,一年之後無論什麼結局,我讓你走。”

懷裡身體動了動,似乎很苦澀地笑了一聲。

“你別得寸進尺。”聲音有氣無力。

江臨岸輕輕捻着她的手指:“一年時間不算長,你還年輕。”

這話聽着真殘忍,他根本就是個禽獸。

“可是在你身邊,一天我都覺得度日如年。”

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句句帶針。

兩人就如此抱着一言一語,只是沒有面對面,所以彼此都看不見彼此臉上的表情。窗外又開始聽到風聲,江臨岸一時沒再說話,只是手臂把她纏得更緊。

“由不得你,一年之內你好好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

……

入土爲安他越來越無恥沈瓷跟他一起出差吃火鍋借刀殺人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念念不忘,無非就是因爲得不到你迴應我了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你瘋了嗎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你敢睡她,我就敢用她沈瓷可能出事了被拋棄在洪荒中央我憑什麼告訴你她的過往人質大概是被她嚇到了神出鬼沒的男人意外的不期而遇可恥的佔有慾給他們獨處的時間明年我們就結婚吧除夕團圓飯急功近利我要與他白頭偕老你已經是一枚棄子大哥,你救救我七七四十九天輪迴你要點臉吧江家壽辰(5)明年我們就結婚吧死在春天還沒到來之前的花苞神清氣爽的早晨她這算關心他嗎與於浩見面一個她熟悉的房間我好想他訂婚宴前夜,他什麼心情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半夜收到他的信息一場婆娑一場地獄他留她過夜江臨岸抵達鄭州齷齪的命運包紮傷口給他們獨處的時間幕後花絮她無條件配合採訪死者家屬被廠商非禮她的家鄉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想離他遠點她選擇了其他男人爲什麼面對她要心虛有多恨,就有多狠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陳遇,我們還是算了吧她半夜給他打電話神出鬼沒的男人回鳳屏辦喪事擺局派人跟蹤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江家大亂人走茶涼爲了她背水一戰她選擇了他一點都不心動她心裡發瘋一樣的妒忌江家壽辰(4)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庭審視頻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一步錯,步步錯他可能着了你的道你是獵人,早晚要把我殺死我願意負擔你的後半生她選擇了他命運逆轉只是一念之間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學校缺老師溫漪出事他要是在天之靈的話,應該也會支持我夜排檔的激情留下來,跟着我他的少女給他們獨處的時間你請我吃飯都沒好事她醒過來之後溫漪出事陳遇發怒了結婚前夜風雨中的糾纏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新年快樂他喝得爛醉如泥毒駕,情況一團糟陳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