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壽辰(4)

沈瓷身上穿的那條綠色裙子是絲緞面料,領口本就低,被江丞陽隨便一扯內衣便露了出來,還是最樸素的白色,沒有花紋和綴飾,如十年前那樣包裹着她消瘦的身體,身體上滴了他的血,鮮紅地映在她依舊白嫩如初的皮膚上,可是這具身體的輪廓已經不同了,十年前還未發育完全,現在卻凹凸有致,處處透着女人的芬芳。

這是江臨岸的女人,他大概已經飽嘗過這具身體的滋味,可卻是江丞陽十年前失去一隻眼球也沒得到的,男人本能反應加之體內被仇恨灼燒出來的嫉妒,這一切就如烈火澆油,一寸寸瓦解着江丞陽僅存的理智,令他不斷加重手裡的力度。

沈瓷已經無力反抗,胸腔裡的空氣快要被抽盡,窒息之餘臉色泛紅,身體不住戰慄,報仇的快感和不甘交織在一起,卻在江丞陽體內不斷升騰,不斷敲擊。

她看着沈瓷一起一伏的胸,揪緊的五指,還有絕望閉起來的眼睛,突然一口咬上去……

沈瓷在瀕死之間感受到胸口的黏膩,不覺腰肢翻騰,像是被扼住三寸還要掙扎的小魚。

“不……”

“不要……”

她口中微微發聲,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求饒,可這求饒只會更加激發江丞陽的慾望。

“不要什麼,十年前被你逃了,十年後還不讓我上!”

“賤貨,我倒要嚐嚐你究竟什麼滋味,讓江臨岸對你如此欲罷不能……”

江丞陽嘶吼着開始把手往沈瓷裙襬裡面探,一直摸到腰間,扯着那點布料就要往下扯,沈瓷搖着頭擺動,膝蓋夾緊。

江臨岸,江臨岸……意識模糊間她想起那個男人,他曾牽過她的手與世界爲敵,他說如果一定要他拿手裡的東西去換,可以,他願意……

她還有話沒有跟他講,她不能死在這裡。

沈瓷手掌在粗糙不平的地上亂摸,終於摸到一片碎瓦礫,拼勁全力擡手往身上的人刺去,直插他肩膀…

江丞陽吃痛倒是鬆了她脖子上的手,身子往後縮了縮,沈瓷在窒息之餘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氣息往下竄,乾嘔,劇烈咳嗽,江丞陽在二度被她刺傷之後徹底被激怒,兩隻手同時掐住她的脖子。

“賤人,臭婊子,去死吧!”嘶吼,扭曲,面容猙獰。

剛喘上兩口氣的沈瓷再度窒息,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往他手背上扒,可惜滿掌都是粘滑的血,扒也扒不住,扒也扒不開,除了留下幾個指甲印之外毫無作用。

沈瓷後來回憶那次她是真的想要放棄了,頭頂一片黑沉的天空,涼風浮動,沒有星星。

她彷彿看到了父親,看到了溫從安,那些曾給過她短暫溫暖的人在向她招手。

“孩子,過來吧!”

“到我身邊來……”

沈瓷不斷撲騰的雙腿慢慢繃直,沉下去。

是不是放棄掙扎就不會再有痛苦?

是不是離開這裡就不會被噩夢纏住?

叔叔,我好想你……

沈瓷將扒在江丞陽手上的五指鬆開,往下滑,如最後一絲氣息被封入湖底,眼前光亮在漸漸收盡,瞳孔中那張扭曲變形的臉也彷彿慢慢消失了。

隨他去吧,這世上的醜陋猙獰……

她終於把眼皮闔上,攤開五指,準備好了要迎接死亡,卻在最後一秒感覺眼前黑影一晃,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依稀間聽到耳畔傳來一聲悶哼。

江丞陽從後面突然被人整個拎起來,半跪着滑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轉身,腰側又是一記重擊,疼得他齜牙咧嘴地罵娘。

誰敢在背後偷襲他?

江丞陽撐着轉身,還未來得及站穩,下巴上又是一拳,掄得他暈頭轉向地在地上繞了半圈,擡頭,終於看清眼前的人,黑衣黑褲,面色陰涼,眼中卻似藏着燒起來的火。

“你他媽…”江丞陽剛想罵,肩膀被對方揪住又是兩記,又快又狠,還特意挑他被沈瓷用碎瓦片刺傷的地方,江丞陽疼得後背直冒冷汗,不覺往旁邊唾了口血水。

“你這算什麼意思?”

男人目露殺氣,不回答,卻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沈瓷。

“滾!”

“你……”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

江丞陽捂着受傷的肩膀站在那裡,半邊臉上的血似乎快要乾涸了,可肩膀上的傷口還在不住往外淌血,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用武力解決肯定佔不了光,更何況今天這場合也不宜把事情鬧大,於是步子往後虛了兩步,趔趄着身子。

“行,你有種,敢跟我動手!”江丞陽邊說邊抱着肩膀往後退,一直退到山門邊上。

男人又朝他刺了一眼,他便灰溜溜地捂着傷口往外走了,身子很快閃進旁邊的樹影,男人這才轉過身來,幾步走到沈瓷身邊,蹲下。

地上的女人早就衣衫不整,閉着眼睛,男人便把她抱了起來,藉着微弱夜色看清她的模樣,原本盤起來的髮髻散開了,頭髮凌亂,額頭有傷,臉上和胸口也都是幹掉的血漬,而她整個人縮在他胸口似乎毫無生息。

“沈慈?”

他喊了一聲,沒反應,便用拇指掐她的仁中,反覆數次才聽到她嘴裡咳了一聲,像是一口氣終於從胸腔裡順過來了,隨後又是一串劇烈的咳嗽,咳得她不斷用五指揪緊他的手臂,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裹到沈瓷身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一路往外走,沈瓷都一動不動地趴在他胸口。

感覺在鬼門關裡繞了一圈回來,魂魄還沒附體,她的意識依舊不清晰,可是鼻息間卻隱約聞到一股似曾相似的味道,煙味,汗味,還混着血腥氣,像是從遙遠的山裡飄來,帶着那個鎮子獨有的陰涼。

沈瓷漸漸將眼皮撐開一條縫隙。

自己得救了嗎?

是誰救了她?

一顛一晃的視線中只投下男人下巴的弧線,剛毅,硬挺,連着下顎往下,一直到凸起來的喉結處,喉結滾了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劇烈活動。

沈瓷認出來了,不覺嘴角勾了勾,再度閉上眼睛……

阿幸抱着沈瓷出了山門,迎面跟走過來的周彥撞上,夜色中兩個男人都面無表情,只是一個沉冷,一個安靜,最後周彥將目光沉下去看了眼縮在阿幸懷裡的沈瓷,她身上包着男士襯衣,臉側在那一頭也看不清晰,只是垂下來的手臂上沾了許多血……

“你準備把她帶去哪裡?”周彥問。

阿幸卻沒吭聲,抱着懷裡的人從他身邊擦過去……

夜風吹起,樹蔭搖曳,很快那個男人便消失不見,周彥卻還站在原地,輕輕悶了一口氣,聞到空氣中經久不散的血腥味。

他輕輕推開山門,穀倉門口的院子裡已經一片狼藉,板凳倒了,瓦罐碎了一地,地面上留着一串串血印子,一直延續到臺階之上。

周彥走上去,撿起地上那隻小包,包也是墨綠色絲綢面料。

他又想起剛纔過來時在葡萄園門口看到的那枚黑影,抱着一側肩膀,步子踉蹌,半邊臉和衣服上都是血。他認得,那是江丞陽。

可見剛纔這裡經過一番惡鬥,包括這滿地血和碎掉的空酒杯,還有……周彥步子又往前移了幾步,移到穀倉門口,彎下腰去,從血漬中撿起那枚耳飾,捻在手中,珍珠的圓潤磨礪着他的指腹……

宴會廳裡壽宴已經開始,老爺子坐主席,江臨岸陪在右側,可他根本無心坐那,從頭到尾都沉着一張臉。好在老爺子也無暇多問,因爲江丞陽突然不見了,他派去找的人回來覆命:“董事長,整個酒店都找過了,沒見到大少爺!”

“電話也打了?”

“打了,可那邊關機!”

老爺子氣得臉色都變了,想想也對啊,這麼隆重的場合,最寶貝的大兒子卻在臨開席前不見了,還有這麼多賓客在場,算怎麼回事?可礙於場面他也不能發火啊,只能自己熬着。

秦蘭見勢趕緊泡了一杯茶遞過去,壓低聲音說:“老爺,您別置氣,丞陽一向最懂事了,今天興許是有急事要離開一會兒。”

“哼!”老爺子臉色更差,“什麼事這麼重要?連聲招呼都不打!”

秦蘭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知道江巍性格脾氣都倔,只能朝江臨岸使了個眼色,口中溫溫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待會兒您要敬酒的時候讓臨岸陪着也一樣。”

對面溫漪立馬幫腔:“對呀爺爺,今天是您的大日子呢,開心一點,別生氣!”

興許是溫漪這話討了老爺子歡心,也興許是礙於外人在場,江巍總算抽了一下嘴:“一個個都不省心!”唸叨完這句之後看向江臨岸,“行吧,待會兒你陪我去敬酒!”

江臨岸不情不願地撇過頭去,也不啃聲,溫漪立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秦蘭也朝他使眼色,江臨岸懂她們的意思,皺着眉,想拒絕,但最終還是作罷。

秦蘭暗鬆一口氣,沈瓷的出現已經讓她有些方寸大亂,現在只祈禱別再出什麼亂子。

陪她買書她半夜給他打電話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學校缺老師有沒有酒後亂性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派人跟蹤我不是救世主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和別人有約了溫漪回來了殘心,檢查報告家暴旺桃花,爛桃花被揭發出的錄音被廠商非禮兩個大男人對飲明年我們就結婚吧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沈瓷見秦蘭她的第一個願望回鳳屏辦喪事酒精助眠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半夜收到他的信息一夜之間,風雲變幻我和陳遇已經沒關係了他一定要贏含情脈脈的場景我嫉妒他能得到你陳遇發怒了一起參加婚禮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給她一杯熱水暖手新婚第一天齷齪的命運採訪被搞砸了你瘋了嗎學校缺老師與於浩見面齷齪的命運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他的過往阮家喪禮,她的直覺找個乾淨點的地方透透氣一朝登頂他是狐狸爲了她背水一戰想要託他幫忙050沈衛的背景進入瘋人院是不是被嚇到了答應接受採訪對峙博大的愛她去找周彥陪她買書我不可能去愛一個窮光蛋順鑫基金會非要把她逼死在我面前才甘心無家可歸警方內幕她生病了這個溫柔的男人你要不想呆就回去她醒了別動,看着火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你是不是想我了她知道審時度勢他爲何要來殘心,檢查報告與小三正面交鋒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殘心,檢查報告你捐的是錢,她捐的是心他有強烈的控制慾大雨裡的入侵男女通吃他們是青梅竹馬她的噩夢她承受不了他的感情你是不是想我了真想一把掐死你周彥歸來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不識擡舉我情願你是女鬼齷齪任意滋長方灼搶救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對峙去蘇州,當年那間小屋出大事了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易江丞陽同意撤訴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