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算看出來了，今天不是來談合作的，而是董文成找後臺撐場面的。
沈清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事情她怎麼都沒有聽張凡提到過。
“佘先生，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沈清婉柳眉微蹙。
佘雲帆食指搖動，直勾勾盯着張凡，微笑道，“小子，我聽說你很能打是吧，不僅打傷了我佘家的門客，還把我父親的心腹打成重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所以呢？”張凡淡淡道。
“你很囂張啊，不過我喜歡，真的，”佘雲帆收回目光，重新坐了回去，翹着二郎腿，“我知道，你有後臺，好像是一個叫什麼來着，對，黃萬千是吧，這人好像在海外挺有名的。”
“不過...”佘雲帆讓人倒了一杯紅酒，緩緩搖晃，透過猩紅的玻璃酒杯打量起張凡，嘴角微微上揚道，“可你要清楚，這裡是華夏，他就算在外海再有名望，可是在華夏是龍就得盤着，是虎就得臥着，我佘家的威名你不是沒有聽說過吧？”
“佘先生，你...”
“沈小姐，”佘雲帆忽然臉色一沉，冷冷瞪着茫然的沈清婉，“你可能不太瞭解我這個人，我說話的時候很不喜歡被人打斷。”
繼續看向張凡，“但是放心，我佘家也不是流氓土匪，一向以理服人，所以看在我欣賞你膽魄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機會？”張凡笑了，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給自己菜譜，張凡笑了，覺得有些意思。
至少他比董浩軒看起來有些本事。
“沒錯，現在你就去給我的門客道歉，直到他一家原諒你，至於我父親的心腹被你打傷一事，我可以代表我父親做主，”說完佘雲帆看向身後。
只看見一瘸一拐的黃強虎被人攙扶上來。
“小子，沒想到吧，惹錯人了，知道...”
“砰！”
話還沒有說完，佘雲帆手中的酒杯就砸在了黃強虎腦袋上，頓時黃強虎哇的一聲摔打在地，鮮血混合酒水流了一臉。
“少爺，我...”
“我讓你說話了嗎？”佘雲帆挑眉。
黃強虎一怔，忍痛閉嘴，佘雲帆看向張凡繼續道，“你現在給這蠢貨跪下來道個歉，再自斷雙腿，我既往不咎。”
此話一出，沈清婉怒了，冷冷道，“佘先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說什麼張凡也是我的員工，就算他如果有什麼不對，也不至於這樣殘忍吧？”
“你算個什麼東西？”佘雲帆忽然變臉，“我給你臉叫你沈小姐，我不給你臉，你連一條狗都不配，還有...”
佘雲帆起身，毫無徵兆對沈清婉吼道，“你特麼耳朵聾了嗎，把我剛剛的話當耳邊風，再敢打斷老子說話，我把你沉到湖裡去！”
“你...”沈清婉被佘雲帆可怕的氣場和捉摸不透的性格震懾住了，不住後退一步卻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懷中，正是笑着走來的張凡。
“小子，你是在叫我做事嗎，你再敢對她吼一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死！”
霸道，無比的霸道。
張凡的霸道是所有人都沒想想到的。
所有人都被佘雲帆的氣場震懾，張凡現在竟然還顯得遊刃有餘，佘雲帆都愣了一秒。
“你說你要殺我？”佘雲帆挑眉，表情無比豐富。
這應該是他小從小到大聽過最有意思的一句話了。
“行啊，我給你機會，”佘雲帆起身，囂張展開雙手來到張凡面前，歪腦微笑道，“動手，我站着讓你殺我，來！”
“砰！”
就在佘雲帆話還沒說完，張凡一腳轟然踹在了佘雲帆腹部。
頓時佘雲帆悶哼一聲帶飛出去十幾米遠，還不等佘雲帆起身，張凡一步跟上，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畏懼，那眼神無比的冷漠，就好像在俯瞰一隻螻蟻。
“住手，你特麼的真敢打我佘家小少爺，你不想活了嗎！”黃強虎愣了幾秒，這才慌亂向腰間去抓，一把手槍隨着他掏出，現場十幾人竟然都手持武器，全部槍口都指向張凡後腦勺。
這一舉動直接就把沈清婉嚇傻了，僵硬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唯獨張凡還在笑，他看向地上怒視自己的佘雲帆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嘛，有種你就讓他們別插手，你跟我賭一賭，我會不會殺你？”
“你有種！”佘雲帆怒目圓睜，沒想到今天算是遇到狠人了，“你可想清楚了，不要因爲你，害慘了你身邊的人！”
他指沈清婉，乃至沈家所有人。
張凡笑道，“放心，你區區佘家我還沒有那個能力。”
“你真是個瘋子，真的，你就是個瘋子，”佘雲帆愣了三秒，忽然捂住臉大笑起來，直到他笑的差點斷氣，這才示意黃強虎所有人同手，“好，既然這樣這個遊戲可就有意思了，那我們走着瞧。”
張凡嗤笑一聲，收回了腳，無視身後那些槍口，拉着神手腳冰涼的沈清婉就走。
身後佘雲帆坐在地上還在笑，“張凡，遊戲剛剛開始，我還不容易覺得有意思，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沒有回答，張凡和沈清婉已經消失在門口。
上了車，沈清婉依然沒有從剛剛的死亡恐懼之中清醒過來，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那些一看可都是真槍啊，要是佘雲帆喪心病狂真的下令開槍，現在她和張凡恐怕...
“咋了？我平時看你不是很勇嗎，現在被幾把手槍就嚇成這樣色兒的了，”司空見慣的張凡撐着下巴好笑道。
“這下該怎麼辦，佘家認識很多權貴，要是他真的針對我們，恐怕不僅僅是我，我沈家所有人都要殃及魚池了，”沈清婉沒有怪罪張凡，事實上張凡做的很對，剛剛那個情況要是張凡求饒，大家反而死的很慘。
可沈清婉殊不知張凡真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悠然點了一根香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低頭摸了摸鼻子，淡笑道，“放心吧，丫頭片子，大舅是什麼人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能解決嗎？”沈清婉還是放心不下。
雖然她是知道張凡確實不簡單。
“沒事，你別管，這件事情我很快就會解決的。”
撐着下巴，張凡暗暗嘆了口氣，“本來想低調的，沒辦法，總有人挑戰我的極限，那行吧，偶爾當一下邪惡勢力其實也不是不行。”
說完張凡看向山下霓虹龍城，這一刻張凡的眼神變得無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