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勞動節,偶是名副其實地辛苦勞動啦!
祝大家節日愉快!看書看得暢快,偶就高興了。
第三十七章血魔二重
我們喬家的武功出自天一宗。天一宗可是五百年前,道家門派中赫赫有名的大派。不爲別的原因,就是因爲在將近千年的時間裡,修行界無人能夠衝破天劫得道昇天的局面,被天一宗的掌門圓覺道長所打破。
圓覺道長能夠抵禦天劫成仙,得益於本門的七彩天劍絕殺陣。而自他以後,雖然門中也有出類拔萃的人物,喬家的祖先中就有一人曾在天一宗修行並有大成,只是在最後度天劫時功虧一簣,不但沒有成仙,反而魂飛魄散形神俱滅。其原因並不是修行的功力不足,而是自圓覺道長依仗七彩天劍絕殺陣昇仙之後,威力過於龐大,將方圓幾百裡的靈氣化於劍氣,使得天一宗的宗派聖地天雲山草木凋零,湖泊乾涸,從此一蹶不振,其門派中的晚輩們便再沒有一個能夠步其後塵,再登天界。而天一宗便漸漸地衰敗,以致到了20世紀90年代末,除了一些輩份極高的武學宗師極人物還知道天一宗這個道家門派的事蹟,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
但是喬家的後輩卻把喬家的那位失敗英雄留下的幾本秘籍,奉爲家傳至寶,精心修研,使得這一門武功道法沒有失傳。
我是喬家的獨生女,自小被父親疼愛,生下來就被用各種道家秘法靈丹妙藥打通經絡、增長功力,對於天一宗的道法更是從小修煉,就連在美國留學期間,也由秀玉姑姑在一旁監督,對於武功修煉沒有懈怠過。所以至今在喬家除父親喬景山和姑姑喬秀玉之外,就是我的武功最高了。
此時我將長髮在腦後綰起,脫下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白色的彈力牛仔褲,白色的登山鞋,嚴陣以待地與對面全身着黑色絲綢便衣的樑斌對恃着。
兩股巨大的力量對峙,由兩人之間產生的風力越來越大,形成呼嘯的山風,將周圍棲息的鳥獸四散驚起,躲避逃亡。一時山林中出現了哄亂後的寂靜,這寂靜只有瞬間便被打破,樑斌首先出手了。
自上次他的血魔功有所突破後,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出手,而此刻他像是要與我做殊死的拼搏,口中的咒語和手上的動作同時發出,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腥臭的血霧立刻形成,迅速向我撲來。
看到他的攻擊,如果不全力以付的話,那紅色的鮮血不僅會弄髒我的衣服,而且會要了我的命,我深知厲害,揮手間拿出一個小小的玉梭形髮簪,迅疾無比地在眼前橫劃一道,立刻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氣牆橫亙於此,血霧被擺脫牆外。
這一劃之後我的心裡並不沒有一絲的放鬆,因爲我見識過樑斌的招式,他不遺餘力地全力發招,知道他沒有一點留手,這第一招雖然威力並不算大,後面的招數將會一招比一招威力猛烈,對比上次功力提升的樑斌,自己能化解他幾招呢?我心裡沒底。
第二招緊隨而致,樑斌的咒語再次響起,血霧的力量猛地提升,沿着我設置的氣牆旋轉起來,正面的牆擋住的血霧向兩邊分開,一直延伸到我的身後。我尖嘯一聲身體向上飛起,身形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樑斌那形成包圍之勢的血霧也突然四下散開,像章魚的觸角一樣搜尋着我的蹤跡。
對着隨影而至的血霧,我將手中碧玉天梭劃了一圈,兩臂向外一推,只聽噼噼啪啪一陣響,散開的血霧被一道銀色的光芒阻住,凡是被光芒觸及到的血霧,都引起了自爆,並紛紛在自爆後消失了。不過因爲我的這一個動作,雖然隱身,卻也不可避免地暴露了自己的行跡。
樑斌一手指向天空,身後的黑髮如飄舞的綢帶,雙腳叉開,高大的身軀筆直挺立,他舉頭望天大聲念出一句咒語,所有的血霧便瞬間圍住他的身體,然後突然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我發出的碧玉天梭的那個方向轟去。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威力之大駭人聽聞,只見血霧爲風暴一樣向四周撲去,周圍的樹木在被沾到血霧的瞬間就枯萎了,滿山遍野頓時血雨腥風,烏雲慘淡,其勢所波及範圍之廣讓人咋舌,在旁邊護法的伊蓮和鄭奎因爲本身習練的就是血魔功所以沒有被傷及。而我在樑斌作勢的時候已經展開輕功向後退去,看到樑斌的血魔功威力如此巨大,也不禁暗暗慶幸自己早一步離開,沒有被攻擊到。
就在這時,遠方有一種奇怪的嘶嘶聲響起,雖然離此距離尚遠,但似乎能夠感覺到發出這種聲音的方向陰氣沉沉,空氣中出現一種惡臭,難聞至極更甚剛纔的血腥氣,接着就是噼哩啪啦樹枝被沖斷和沉重的物體落在地上的聲音,它的行動非常快,只片刻功夫就衝進了我的視野。
我驚恐地叫了一聲:“蛇!”
因爲躲避血霧,我站的距離離樑斌已經很遠,又出於女性對於毒蛇這一類爬行動物天生的害怕,當一條巨大的黑蟒出現在我的對面時,心中的懼怕已經無以復加。
這是一條成精的怪蟒,在這深山老林裡修煉了多久已無法知道,只看它那菱形蛇頭上突起的兩個類似角一樣的圓形肉瘤,就知道它已經成精,我聽說過蟒蛇化龍的傳說,這怪蟒精怕是離那個境界不太遠了吧?它長長的漆黑的身體上有着一片片像魚鱗般的鱗片,張大的嘴裡吐出紅色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它似乎非常喜歡那飄浮着的血霧,“嗖”地一聲將所有的血霧吸進了嘴裡,長長的信子在嘴邊轉了一下,好像非常享受。
只一瞬間他那顆巨大的頭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當我悠悠醒來時,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伊蓮和鄭奎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怪蟒精的巨大身體將樑斌緊緊纏繞,樑斌兩眼緊閉,全身的血似乎已經被吸乾,蒼白的臉如一張白紙。
“樑斌——”我心痛地大聲叫着,以爲他已經死了,熱淚如泉涌而下,兩腿軟得站不起來,只能勉強用手支起上身,聲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樑斌——”
樑斌的眼睛微微地張開,嘴巴蠕動着像是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聲。我驚喜地叫道:“樑斌,你還活着?你堅持住,我來救你!”
我此時什麼也不想,一躍而起,然後將手中的碧玉天梭奮力拋出。碧玉天梭像一支利劍刺向怪蟒精,那隻怪蟒精卻並不害怕,它的長尾如手臂般猛地甩動,與迅疾而至的碧玉天梭發出“轟”地一聲劇烈地撞擊。碧玉天梭被撞得偏離了方向,我用手一招將它收回,怪蟒精似乎也受了傷,它的全身哆嗦着,大嘴一張,紅色的信子向我捲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樑斌在它的身體稍有放鬆的當口,大聲地叫道:“不要管我,消滅它!”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他身體被怪蟒精纏繞,生死已在一線,如果我顧及他的生命,則也可能被怪蟒精殺死,那我們將生機全無。拼了!我的眼睛怒睜幾乎滴出了鮮血,那血紅信子捲來的時候,我銀牙一咬,生死存亡之際雙手緊握碧玉天梭,口中怒斥一道靈訣,全力發出一招。只見我手中銀色的碧玉天梭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黑暗的夜色照得雪亮,碧玉天梭猛地擲出,目標就是怪蟒精大張的血盆大口。
碧玉天梭“嗖”地鑽進了怪蟒精的身體裡,緊接着“撲”地一聲,怪蟒精的信子縮了回去,它疼痛的身體緊縮起來,然後“轟”地一聲巨響,怪蟒精的肚子被炸得開了花,血肉如禮花般綻開,而奇怪的是,四散開的所有的血霧又在瞬間凝聚,覆蓋在怪蟒精的身體中間形成一個血球。
怪蟒精身體的其它部位發出“哧哧”的聲音,它的身體迅速癟了下來,中心漸漸擴大的血球像是有一臺抽水機將它身體的所有血液吸乾。
我心中一喜,知道樑斌像上次一樣開始了新的進化。收回碧玉天梭握在手裡,警惕地守護着這顆逐漸變大的血球。
意外地我發現怪蟒精的頭部那兩個類似肉瘤的犄角中間,有一顆白色的亮晶晶地圓珠破額而出,樑斌的血球在吸收的過程中,並沒有把它吸進去。
“內丹?”我心中猛地跳了一下,這個怪蟒精居然已經修煉出了內丹,而這內丹會幫助修煉者提高功力,是多少修煉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這時血球開始旋轉,並且越來越小,我知道會是像上次一樣的過程,心裡對樑斌的成功已經不再擔心。注意力完全在那顆內丹上。我迅速接近怪蟒精,拾起那顆內丹。
我知道樑斌那最後一爆的威力,迅速地飛離現場,上次樑斌的一個手下就是在他最後的一爆中死於非命,我當然記憶猶新。地上躺着的伊蓮和鄭奎不知是死是活,我也來不及將他們帶出去了。
血繭“砰”地一聲炸開了,樑斌的身體周圍竟然閃耀着一種紅色的火焰一般的光芒。四散開的血線鋪天蓋地從上到下地覆蓋了方圓幾十米的扇形半徑。
這自爆的威力驚天動地,彷彿在向世間所有的人宣告,樑斌的第二重血魔功已經完成。我不能知道的是,這股強大的能量波引起的全世界的震動!
我的目光只是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伊蓮和鄭奎雖然被血線所覆蓋,卻沒有像上次的那個倒黴手下一樣,被這些血線所吞食,而是像樑斌一樣被血線包裹起來,成爲一個血繭,他們也如同樑斌一樣旋轉起來,最後自爆。整個過程比樑斌要快很多。就在我關注這兩個從血繭中破繭而出的伊蓮和鄭奎時,樑斌已經從飄浮的空中降落到地上。
他那如明月般皎好的面容,更增添了無限的魅力,他燦然一笑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