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論雖然走了,但新的敵人又來了——悍婦不好惹。
上官無雙嚥了一口唾沫,關於呂牧被偷襲的事情雖然不怪他,但全因他而起,別人倒是不說什麼,只能怪呂牧運氣太差,不能隔兩月就得遭遇一次厄運。
但有兩個人卻敢說一說,甚至親自扯住上官無雙的衣袖,指責道:“你這麼着急活着幹什麼?哪天不讓他給你重塑肉身不行?偏偏要在今天!”
上官無雙真是欲哭無淚,因爲扯住他的正是呂牧兩位“柔弱的紅顏知己”,金勝男認爲如果不是金翅鵬皇太着急,偏偏選擇今天,就不會被偷襲,他認爲是金鵬皇太着急,若果選其餘時間,就不會出事。
冷娘認爲金翅鵬皇反應遲鈍,爲什麼恢復的這麼慢,要是快上一點,呂牧也不至於捱打,還因爲精神耗盡昏迷不醒。
——剛剛回家,才享受幾天男人的味道,就被金翅鵬皇給破壞掉了,要是呂牧醒不來,或者醒來成了傻子,他們不敢再想。
金翅鵬皇實在很爲難,禪尊療好了傷也在靜養,看到冷娘來訴苦,他只能表示這是被人早就計劃好的,躲都都不掉,冷娘完全不能接受,大罵禪尊欺軟怕硬,怕了老怪物,害了小情人。禪尊苦着臉,表示很冤枉。
接着倒黴的是文七八和九九禪師,這兩人擔當的是保鏢的身份,禪尊和呂牧的安全由他們全權負責,九九表示:“我們提前出關損失很大的,誰也想不到,偷襲呂牧和禪尊的會是龍大。”
文七八表示:“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
“沒想到就算了?你們幹什麼吃的?呂牧有個三長兩短,我每天來山門外罵你們三個時辰。”
“關鍵是三個時辰你能撐得下去嗎?”
“你管我撐不撐得下去,你們……”金勝男急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兩位悍婦還是毫不鬆口,道場的重要人物罵了一遍之後,接着就是楚歌。
“虧呂牧帶着你來,你來幹什麼的?難道是遊覽風景的,帶你來,你就要做事,你們鬥嘴歸鬥嘴,但你想泄私憤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什麼什麼泄私憤了,要不是我好奇怎麼重塑肉身,偷偷去看,呂牧一定死定了,你們還得謝謝我,竟然還來職責我,有沒有良心?”
“你有良心嗎?”冷娘怒道:“你還我呂牧。”
“他不是還沒死嗎?”
“他沒死,但是他要是不行了,誰負責?”
“嗨,這個簡單,他不行不還有我嗎?我不嫌棄你們不就得了,到時候你們倆跟着我,要知道,我並不比他差。”
“流氓!你滾!”
楚歌巴不得趕緊滾開,女人胡鬧的時候那真是太可怕了,他們可以把一切罪責全往你身上推,就算沒錯也能給你說出錯來,楚歌一溜煙跑了,跑到一個拐角嘆起了氣:“唉,爲什麼我不早點到呢?可惜,還沒分出勝負就廢了。”
罵完了楚歌就算完了?早呢,司馬手軟給定了一個玩忽職守的罪責,牛憤給定了一個好吃懶做的罪責,其餘人也都是守護不利。
“你們不是經常形影不離的嗎?你們跟着他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他跟着我們有享不盡幸福,我們愛他守護他,你們呢,就會利用他,利用完了也不管他死活了,你看你們天天吃好的喝好的,出了事人影都沒了,你們還不如文七八那個老頭,人家還知道認個錯,你看你們,什麼態度?”
牛憤嚥了口唾沫,滿臉通紅,道:“小先生走的時候只帶着楚歌,我們也不知道有這回事啊。”
“你們還狡辯,對得起他嗎?他好了以後,決不讓他再跟你們打交道。”
“可問題是,你們管得住他嗎?”
“你管我們管的住管不住,我告訴你臭大糞,你就是最沒良心的,你看司馬老鬼都認錯了,你還不認錯。”
“這……”
“這什麼這?”
“你們再叫我臭大糞我可要發怒了。”
“發怒是吧,發怒是吧,發呀。”冷娘拿着棍子就砸向了牛憤的大頭:“來,發呀,打我啊。”
“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各位你們給評評理。”一回頭,人早跑光了,牛憤吹着氣,跺着腳一溜煙大喊救命地跑遠了。
“真是氣死了。”冷娘坐在第一道場大殿的階梯上,抱着胳膊,眼裡留下了淚,之所以發飆,是因爲無法排解心裡的憂傷,女人都是這樣,她們的確不懂的處理自己的傷感,因爲她們本來就太多愁善感。
他們之中,擔心的擔心,傷感的傷感,誰也不知道躺在牀上的呂牧究竟有多麼舒服,一個月之內他的精神力和身體相繼恢復,一切如常,修爲還因爲玄力的大量運用而有所進步,禪火更不用說了,二段巔峰實力,恐怕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他這次躺牀上是他最舒服的幾天。
清靜。
沒有各種人物的絮叨,沒有事情的困擾,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精神在千世界中與達婆聊一些他急於想知道的東西,比如屍皇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那佛珠裡面的寶藏如何才能開啓,最後達婆只回答了她一個問題:那佛珠最重要的地方並不是裡面的經書,也不是大雷音寺本身,而是佛珠的來歷。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呂牧意猶未盡,達婆便下了逐客令,呂牧只好悻悻然迴歸,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在牀上躺了兩個月,別人不說,自己的兩位嬌妻肯定要急死了。再者,他意識到了自己致命的弱點——總是出手太慢。
出手太慢也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心不夠鐵,二是修爲不夠實。第一個問題尤爲重要,首先公子論殺心就鐵,所以能三番兩次的逼的呂牧死傷不停,隔一段時間就遭一次算計,這正是公子論堅持了這一顆殺心。再者他必須要鐵心,而且是非鐵不可,一鐵再鐵,不久他就要赴夜叉國爲貪泉和吾將重塑肉身,且不說飛天王一心想要殺他,就算是和好了,還有一個公子論會暗中搗鬼,那時候難道他還要再傷一次嗎?
絕不能!
——決不允許他在傷害小衲哪怕半次。
除掉公子論以絕後患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儘早做打算
,他之所以沒有幹掉公子論也是兩個原因,第一是不忍,第二是沒時間。
不忍也是不想,現在他想了,所以第二條又尤爲重要。第二條的意思是沒時間,沒時間也就很難打算出一個具體的計劃,沒有計劃是不能完全除掉公子論的。所以應該還要加上第三點——沒把握。
賊不可猝除,一要有實力,二要有計劃,三要有決心,四要有信心。
這四點在呂牧開始逃亡之路的時候,公子論有了一三四條,第二條就瘸了,沒有計劃所以他無法根除呂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沒有一個好的計劃,難免要留下隱患,所以總結敵人失敗的經驗,拿來爲自己打敗除掉敵人作素材,這是明智的。
呂牧覺得自己可以進行計劃了,但這計劃中必須還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人才。有了幫手才能做完美一件事,這是他一貫的有點。第二是機會,有人在沒有機會也不行,這個機會他決定在夜叉國實施,畢竟只有下一次夜叉國執行才值得公子論出手。
——他已經在交往金鵬的事情上失敗了,下一站必將去夜叉國結交夜叉皇,碰巧的是,呂牧對他們的老祖宗和老祖奶有恩,公子論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計劃殺人,必然要面臨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他殺的是什麼人。第二,他殺的人能不能被他殺掉。
第一個問題不用思考,結果就出來了。
呂論:男。
身份:飛歌皇族。
年齡:十七。
修爲:開光小涅槃。
所修心經:或爲飛歌第一國師傳授【無空經】,或爲第一道場禪尊【覺得經】
戰技:主要爲大雷音斷碑手,新增三百六十小法其中幾項(名稱未知,威力待測)
弱點:自負,偏執,愛面子。
優點:心機深,逃跑快,會籠絡人,修爲高。
危險程度:五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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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不好說,不確定,不一定,不好說,或許,大概,可能。擊殺可能:三顆星。
目前爲止就只能這樣了,不過他已經想到了最大程度能除掉公子論的辦法,他需要藏在心裡。他現在起身走出房間,淚眼婆娑的金勝男立刻抱住了他:“你這該死的,讓人家擔心死了。”
呂牧只好安慰了許久,聽說呂牧醒了,一直在佛前誦經的冷娘急忙跑了過來:“佛祖保佑,阿彌陀佛,你還好吧,你還記得我嗎?”
呂牧鬱悶道:“你們聽誰說的我可能會失憶,可能會死?”
“楚歌!”
“又是他,善了個哉,我去找他。”他剛要去找楚歌,楚歌便出現了,把手抱在後腦,懶洋洋的走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拉開了一場鬥嘴:“你竟然還沒死?”
“我善了個哉。”呂牧正要發火,轉念一想,楚歌怎麼來得這麼快,按照交情來說除了他的兩位嬌妻之外,那些個老夥計和老岳父大舅哥之類一定是最先的,想到這,呂牧壞笑道:“你這麼快就來了,一定就在不遠看着我,你別裝的面冷毒舌了,你一定喜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