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司徒曄一掌揮出,司徒軒不急不慢的閃躲開來。
伸手抓住司徒曄的手掌,“這樣就怒了?你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說完司徒軒雙眸眯起,手上用力,打算將司徒曄的手抓到身後去,司徒曄的功夫跟司徒軒相比絕對不會比他差的,於是巧妙的一用力就將手掌從司徒軒的手中抽了出來,同時借力用力一拳打在了司徒軒的胸口處。
司徒軒被打的悶哼一聲,很快的就反擊了回去,他抓住司徒曄的衣袖,一個用力將司徒曄翻到在地,隨後準備棲身過去,司徒曄一個翻身躲開了。
“你有什麼資格惱羞成怒?起碼你擁有了她,我呢?我什麼沒有,她每次見到我,總是如見到了瘟神一般,急急忙忙的躲開,看在我眼裡,那種痛豈是你能體會到的?喜愛的人就在眼前,我卻要時刻跟她保持着距離,這種心情你能懂嗎?”
司徒軒越說越憤怒,按說今天是司徒曄找司徒軒來,本應該司徒曄大發怒火,結果現在卻完全反了g司徒軒憤怒無比,簡直就好像是司徒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本末倒置,有木有?
誠然在司徒軒的想法裡,司徒曄確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那就是搶走了嬋兒。
雖然是司徒曄先遇到的嬋兒,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不是有話說是後來者居上嗎?
而司徒曄聽到司徒軒的話之後也憤怒了,你憑什麼這麼說?嬋兒本就是屬於他的,她見到你躲開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你是我七哥,竟然肖想自己的弟妹。這算什麼?
“司徒軒c不要得寸進尺,嬋兒是我的,她一天是我的,那就一輩子都是我的!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的,聽見沒有,是任何人!”
說完又是一拳揮了過去,司徒軒一個後空翻躲過。結果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在書房內比劃了起來。
這當真就是衝冠一怒爲紅顏了。
房外的賀一若聽到動靜的時候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他進去也沒用,拉架嗎?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哪怕他功夫比兩人高。但兩人加一起他可打不過!
王爺啊,你忘了今天找軒王爺來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了嗎?你怎麼跟他在書房內因爲嬋兒打起來了呢!就算做戲也不用這麼逼真吧?
“賀小將軍,你說王爺和軒王爺…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真的因爲嬋妃嗎?”
賀一若看了看周圍,然後搖頭:“嘴上這麼說而已。真正的原因,誰都不願意說。也不願意當着對方的面直接的挑出來,尤其是王爺,他…”賀一若壓低聲音:“太善良了。”
梁平點點頭,是啊。王爺實在太善良了,哪怕早就知道當初刺殺他的人可能是軒王爺的人,他卻依然沒有動作。他從來沒想過去反擊,像王爺這樣的善心人。太少了。
若不是因爲王妃,他可能連現在的這些心思都不願意去動吧?
≮梁平的心裡,嬋兒纔是王妃,至於凌環,哪涼快哪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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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然會有這樣的事?來人,去瀾月閣、雲景宮把名王爺和軒王爺都給朕叫來!”
“父皇,其實軒王爺現在就在我們瀾月閣呢!”
凌環說的很小聲,放佛膽子很小一般,齊美人在一旁撫着凌環,“環兒受苦了。胳膊還疼不疼了?”…
凌環搖搖頭,“母妃,不疼,剛剛若不是不小心碰到,環兒也不會…父皇,母妃,還請不要怪罪王爺,他也不是故意的,畢竟聽到那樣的消息誰都會震驚的。”
就在剛剛她來到這鳳闕宮給齊美人請安,她說最近天天下雨,好不容易今天放晴了,所以就趕緊過來給齊美人請安來了。
然後兩人聊的正好呢,凌環“不小心”的胳膊撞到了炕桌的桌腳上,疼的她直齜牙。齊美人以爲撞的嚴重了要替她請太醫,凌環再三阻撓,後來是小玉實在“忍不住”的說了實情。
其實不是在齊美人這裡撞到了,王妃的胳膊是被王爺不小心推倒,撞到了桌腳所以才青了一片。
齊美人一聽立刻“心疼”的讓凌環讓自己看看,結果又生氣的問起了小玉,司徒曄怎麼可能那麼馬虎,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怎樣的粗心,才能不小心的將凌環推倒?
然後小玉支支吾吾的說了嬋兒在她們屋裡說的話。
說老天幫着凌環,真不假,誰知小玉說的那個時候政王就站在煙雨閣的外面!
聽完了話臉色陰沉的進來了,然後這就有了剛剛的對話。
“這件事朕會調查明白的,環兒,你可知是誰說軒兒要害曄兒?有沒有證據?”
凌環就知道政王肯定會這麼問,畢竟被害的和害人都是他的兒子,處理的不好那可是要讓兄弟之間的兄弟情破碎的。
因此政王自然慎重。
凌環搖搖頭,“父皇,環兒並不知情,王爺他從不曾跟環兒說過,環兒也是今天才聽到嬋兒說的,否則我還一直被蒙在谷裡呢!”
說着凌環委屈的低下了頭,那樣子看在誰眼裡都心疼,真是把嬌柔一詞演的淋漓盡致。
約莫兩盞茶的時間,司徒曄和司徒軒來了,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有皺巴巴的,還有些灰塵撲撲的,臉上也很明顯有些淤青,還有兩人互視的時候那恨不得吃了對方的眼神,可沒逃得過政王的眼。
他不禁有些燦然,什麼時候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也到了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初,當初奪儲的時候,本來他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雖然他也有心要奪儲,可是有什麼辦法,母家沒權勢,父皇平時就不寵着了,更別說那個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根本就連句話都沒法說完整了。
可是就在他要放棄希望,準備等下任皇帝上位之後得個封地去好好的生活得了,聞縛卻私下找上了他,還幫着他四處周旋,拉攏人心。
最後他坐上了皇位,可是卻是踩着衆兄弟們的血蹬上來的。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尤其是他上位之後,對於那些皇兄們,他們的條條罪狀都在那裡,他不處置都不行。
可外人看到的只有他的冷血,卻沒看到這一切都是他不得已而爲之的做法。
首先是想要保護好自己的位置就必須要除掉那些有不臣之心的皇子們,其次是攝於朝政壓力,礙於大臣的逼迫,他也要做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就是爲了給那些無辜牽涉其中的人一個交待。
他是想要顧全兄弟情誼,可是他不能,因爲他的身份首先就是一個君王!
“軒兒,曄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倆是兄弟!竟然大打出手?”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哼的一聲各自轉頭,政王一看便覺頭疼:“曄兒,你小你先說。”…
“父皇,他…”司徒曄閉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他揹着兒臣找嬋兒替他畫畫!”
政王一聽不由得額頭冒出冷汗,這什麼跟什麼?他們爲了這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不是因爲凌環說的那個什麼牽扯到生命安全的事?
“軒兒,你說!”
“父皇,”
司徒軒自然也不會實話實話,更何況兩人打起來在別人眼裡的主要原因確實是嬋兒,“不是的,兒臣昨日去的時候有讓人去通知他,是他不肯見兒臣,兒臣才直接找了側妃。更何況兒臣只要了一幅畫,並未曾做更多的停留,且當時也沒揹着人!”
意思就是他和嬋兒是堂堂正正的,一點也沒有見不得光的事,司徒曄卻這麼挑事擺明就是他的不對!
政王看了看兩個兒子一眼,他知道他倆打架真實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爲嬋兒,可是既然曄兒沒有說,只能證明他沒有證據,但他心裡卻已經確定了,心裡氣悶,所以纔會找個藉口跟軒兒打架吧?
突然想起今天接到的呈報,說是失蹤的禁衛又找到了一個,還說了一句話。本來政王也沒太明白,可聯合現在兩人打架的情況看來,當初派人追殺曄兒的人難道是軒兒?
他實在不敢相信真的是司徒軒做的,司徒軒爲人比較圓滑,說實在的,政王曾經覺得司徒軒作爲君王也是不錯的選擇,但就是皇后…
皇后容不下齊美人,他怕的是若真的立了司徒軒,等到他百年之後,司徒軒上位,皇后不但容不下齊美人,怕是更容不下司徒曄了。
依照她的那性格是能做出來的,她是不會留有這樣一個禍患威脅到她一手養大的兒子的地位的。她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否則老九也不會…
雖然他是出孃胎就隕了,可是太醫說那是因爲在孃胎裡的時候受毒所侵,孩子小,根本承受不了所以出了孃胎就死了。
政王不動皇后,一來是沒有證據,二來她畢竟是聞縛大哥的唯一的女兒。否則他早就廢了皇后了,雖然聞縛從來不會偏袒她,可正因爲這樣,政王就更不好意思把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