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爲何身上會有那麼多的與衆不同,好色、濫情,卻又對每個女人都那麼深情。劉嫂只是一個長得美貌的下人,但是楊震卻並沒有把她當做下人,也並沒有把她看做是泄慾工具,對她的感情似乎連很多普通人家的夫婦都難以及得上。
文玉蕾不問了,冷清寒也鬆了一口氣,畢竟昨晚的事情比真正的男女之事還難以說出口。冷清寒的心裡也多了一絲緊張,因爲她看得出來,文玉蕾已經對楊震產生了興趣,就像幾天前她對楊震產生了興趣一樣,有了這個經歷的她心裡明白,只要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奇心,也那就離被這個男人俘獲芳心的日子不遠了。無論美貌、地位還是財富,冷清寒自認都無法與文玉蕾相比,如果文玉蕾一旦喜歡上楊震,所帶來的威脅絕對遠遠超過嚴菲菲。
這時莊夢詩與楊震也聊上了,本來文玉蕾和冷清寒故意落在後面之後,莊夢詩就明白文玉蕾打了什麼主意,轉首看了一眼楊震,發現他正專心致志地跑步,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二女落下了。
莊夢詩的心裡跟文玉蕾是一樣的好奇,在並肩與楊震跑了一圈之後,她終於也忍不住問道:“楊震,昨晚你跟冷清寒真的什麼都沒做?”
楊震笑道:“你沒看她還能跑步嗎?”
這個莊夢詩當然知道,可是她跟文玉蕾一樣,無法想象兩個激情男女睡在一張牀上一夜竟然真能什麼都不做,想起楊震以前那色迷迷的目光,莊夢詩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想到在清水灣大酒店自己脫光衣服後楊震並沒有對自己下手,突然又覺得楊震的確能夠在美色跟前保持着驚人的定力。
見莊夢詩悶首不語了,楊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韋茹萍學的是什麼專業?”
莊夢詩不妨楊震突然弄出這麼一問,答道:“臨牀外科。”
“噢。”楊震點了點頭,又問道,“小蘭的情況應該屬於神經上的問題吧,你認識這方面的專家嗎?”
見楊震仍是掛念着劉嫂的情況,莊夢詩只覺得心下又一絲異樣,點了點頭道:“昨晚小蕾已經聯繫了HZ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司馬煜陽,今天他就會帶着幾個神經內科方面的專家過來給劉嫂會診。”
“那就好。”楊震點了點頭道,“上午我要去天堂路大酒店報到,小蘭的事你和文小姐還要多費心。”
“嗯,上午我也得去公司,不過小蕾卻是在家的。”
“嗯,那倒也是,文小姐既然暫時不能去公司處理事務,自然得由你代勞了。”
莊夢詩搖了搖頭道:“我不去天蕾國際有限公司,我去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你竟然還有公司?”楊震不由大覺奇怪,莊夢詩竟然不在天蕾國際有限公司。
莊夢詩不滿意地哼一聲道:“怎麼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公司嗎?”
楊震奇怪問道:“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暫時保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不但知道,而且還去過。”莊夢詩故意吊楊震的胃口。
“我知道?我還去過?”果然,楊震一下子愣了。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文玉蕾的一聲痛叫:“哎呦。”
楊震和莊夢詩轉首一看,只見身後二女已經停了下來,文玉蕾微微斜着身體靠在冷清寒的身上,臉色蒼白,盡是痛苦之色,左手搭在冷清寒的右肩,右手託在右大腿的下面,右腳微微擡離地面。
莊夢詩急忙快跑過去,來到文玉蕾的跟前,一臉關心地問道:“小蕾,你崴了腳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密佈,看來疼得不行,文玉蕾輕輕點了點頭道:“嗯。”
莊夢詩急忙跟冷清寒一起,一左一右地攙扶着文玉蕾回到別墅,就近坐在那個大玻璃後面的一張椅子上,如此一來,楊震也不好意思一個人跑下去了,否則的人,必然會落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名聲。
“小蕾,你忍住痛,莊姨幫你復位。”莊夢詩是天舞門的弟子,這點崴腳的小問題在她手裡算不得什麼,但是,莊夢詩的手剛剛碰到文玉蕾的腳,連鞋帶都沒能解開,文玉蕾就已經痛得大叫起來,嚇得莊夢詩一陣哆嗦,也不敢再動了。
“小蕾,你忍住痛,只一下就好。”崴腳疼痛肯定是有的,但只要忍一下,快速地進行手法復位就行,不過看着文玉蕾一臉誇張的疼痛,莊夢詩還真是下不了手。
楊震坐在另外一張凳子上,點上一根菸,暗想,這個文玉蕾也夠奇怪的,昨天下午開膛破腹的疼痛都經歷過了,這點痛跟那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搞得跟殺豬一樣。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一旦說出來,文玉蕾不會說什麼,但莊夢詩保準會對着他立地三尺高地蹦。
“這……”莊夢詩一時也無計可施了,若是自己崴了腳,她肯定能忍住痛復位的,但是文玉蕾在她心裡遠過她自己,眼下文玉蕾一副痛徹心肺的樣子,文玉蕾實在是下不了手,只得轉首向楊震求助,“楊震,你有什麼辦法嗎?”
楊震翻了翻白眼,暗想,崴腳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手工復位,難不成還值得去做一個手術不成?
楊震倒也想到了一個辦法,嘆了口氣道:“辦法倒是有,只是我早上起來還沒刷牙,剛纔又抽了幾口煙,不知道文小姐嫌棄我嘴裡的煙味不?”
楊震這話一說,三女都知道楊震的這個辦法是什麼了,冷清寒心下不禁一陣擔心,楊震的這種救治療傷能力雖然很強,但是方法畢竟太怪了,非得兩個人接吻不成,試想要是跟一個女人接了吻,雖然是爲了救人,卻也是有了一些曖昧關係,後續的關係發展就難以預料,眼下已經成爲楊震女人的她、曲蘭月和劉嫂,哪一個不是先與楊震接過吻的,再加上那可怕的房事功能,如果長久下去,天知道楊震身邊會有多少女人。只是她不知道昨天楊震與文玉蕾不但吻過了,就連文玉蕾身上不該摸的地方也摸了,現在再吻一下,雙方都很容易接受。
莊夢詩和文玉蕾的臉上皆是一紅,炸彈取出來之後,莊夢詩也曾問過文玉蕾,楊震吻她是不是故意佔她的便宜,得到的結果卻是楊震體內的那股熱流,這讓莊夢詩打消了楊震藉機佔便宜的猜測,更是對楊震身懷不死神石的懷疑也有了一絲動搖,畢竟她知道不死神石的療傷根本不是這種方式。
“沒…沒關係。”這時,文玉蕾的一句回答讓冷清寒心中的擔憂更甚,楊震剛纔那樣說的意思是讓文玉蕾忍住痛,接受莊夢詩的手工復位,也沒想到文玉蕾會同意,一時呆住了,看了看神色有些複雜的冷清寒,不知道該如何辦。
冷清寒心念百轉,卻最終暗歎一口氣,笑道:“楊震,玉蕾已經疼得受不了了,你快幫她吧。”冷清寒看到了楊震的目光,知道他是徵求自己的意見,心中一暖,畢竟楊震這樣做是將她看作了正牌女朋友的身份。既然是楊震的正派女朋友,冷清寒就不能顯示出一些大度的表現,畢竟楊震這樣做不是泡妞,也不是故意,何況她昨晚剛跟文玉蕾因爲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分生而成了朋友,現在怎麼可能要反對呢。
楊震只得站起身來,將煙焗滅在菸灰缸裡:“我先去刷刷牙吧。”楊震心裡明白,但凡是女人,除了本身也抽菸的女人之外,全都討厭煙味,文玉蕾是富豪之女,身份何其尊貴,自然也不會例外。
誰想,楊震還沒有走出兩步,卻聽到文玉蕾忽然“哎呦,哎呦……”地再次痛叫起來,看情形似乎跟腳斷了一樣,臉上更是一副痛得要死的表情,莊夢詩心下大急,急忙朝楊震招手道:“楊震,別刷了,快幫小蕾復位吧。”
楊震有些奇怪,雖然他從來沒有崴過腳,但是卻也明白崴腳只不過是關節稍稍錯位,不至於疼得這副模樣。但奇怪歸奇怪,楊震總還不至於不問文玉蕾的死活,仍然去做刷牙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便轉過身來,輕輕來到文玉蕾的跟前蹲下,文玉蕾的臉一下子紅了,眼神中有一抹慌張之色,一閃而逝。
但是,這一抹慌張之色卻被精明的冷清寒捕捉到眼裡,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看來文玉蕾也對楊震起了意思。如果文玉蕾真的痛得如她的表情一樣,怎麼可能還有害羞和慌張的感覺呢,分別是文玉蕾故意裝痛,不讓莊夢詩給她復位,目的就是讓楊震出手。
還真叫冷清寒猜對了,文玉蕾確實是這個心思,剛纔的表情全都是她裝出來的,雖然腳痛,但是隻要沒有被碰到,不過是隱隱作痛而已。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也經歷了生死之險,對文玉蕾的觸動很大,也使得她看開了很多事情。以前她因爲身份的尊貴,傾城的美貌,不要說尋常的男人,就連姬天嘯這樣的人中之龍她也不屑一顧,文玉蕾似乎很滿意她一個人或者與莊夢詩、劉嫂的這種平淡生活。
有些時候,你不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會找你的麻煩,文玉蕾就是這樣。她奉公守法地做生意,一心想的是將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招牌繼續做大做響,談朋友或者說結婚在她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概念。但是,這幾天的事情發生之後,文玉蕾突然覺得,她身邊是該有一個男人的時候了,所以在姬天嘯來探望她的時候,文玉蕾當着他的面說楊震是她的男朋友,其實那個時候她對楊震已經有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