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萬?
聽到吳傳芳的報價,即便是張宇,也不由得略微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張宇以爲,這兩枚冰種雞冠紅翡翠,能賣出兩百萬就已然是極爲不錯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開口就是三百五十萬的天價,而且,從對方的態度來看,這價格,似乎還有商量的餘地?
不過張宇也不是那種毫不識趣的人,他爲人的準則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這個吳傳芳,可不像是劉老三那種黑心的商人,爲人也是地道的很,絲毫不因爲張宇是個外行就耍心機。
因此張宇幾乎是沒有絲毫考慮地便答應了下來:“行,三百五十萬就三百五十萬吧!”
見張宇竟絲毫不還價,就這麼一口答應下來,吳傳芳倒是先疑惑了起來:“怎麼,小友你都不考慮考慮一下的麼?要知道,你這兩枚冰種雞冠紅,可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珍品翡翠啊!”
張宇呵呵一笑道:“吳老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這三百五十萬嘛,雖說小子我要是臉皮厚點,肯定能在吳老您這兒多得到些好處,但我敬吳老爲人公道,絲毫不像是其他人那般臉厚心黑,所以,就算是小子厚顏與吳老結個善緣了!”
吳傳芳略微怔了怔,然後便是由內而發的大笑起來:“哈哈哈,老朽活了大半輩子,倒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年輕人,不貪功不冒進,好好好,這個善緣,那老朽就厚着臉皮與小友你結下了。”
說罷,吳傳芳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以及一個支票簿來,當着張宇的面,就寫下了一張面值三百五十萬整的支票,遞交到張宇的面前,絲毫不擔心張宇會收了錢就翻臉不認人一般。
而吳傳芳既然如此爽快了,那張宇也是投桃報李,二話不說就把手提包裡包裝好的所有翡翠拿出來,一股腦全部放到了吳傳芳的桌面前。
“小友,你這是?”吳傳芳略微有些驚訝地看着桌面上的東西問道。
張宇笑了笑,道:“這些東西,小子總共也就花了三千塊錢,現在一轉手就能翻個一百倍,算是賺大發了,除了那兩枚紅翡以外,其他的小玩意兒,就當是贈與吳老您的贈品了,還望吳老您不要嫌棄纔是。”
被張宇這番話這麼一捧,吳老更是老懷大慰,畢竟那三顆綠斐,雖說與冰種雞冠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但加起來,少說也得一萬多塊錢的價格了。
而張宇這個年輕人,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把一萬多塊錢當作贈品給贈出,這份大氣,可不是一般年輕人所具有的啊!
不過以吳傳芳的爲人,自然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的,於是笑言道了句謝之後,吳傳芳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張宇,當然了,除了張宇以外,吳傳芳也沒忘了給坐在張宇身邊的大美女琳琳也補上一張,笑道。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若是小友你手裡在弄上什麼好玩意兒,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老頭子啊!”
張宇站起身來,雙手接過吳傳芳的名片,不着痕跡一瞥,發現吳傳芳居然是“翠麗堂皇”這家著名的珠寶公司的董事長。
那種人,可是輕易不給人名片的啊!
強自壓下心中的驚訝,張宇小心將名片放到貼身的上衣口袋裡,自我介紹道:“吳老,聊了這麼久,都忘了與你自我介紹了,真是失禮了,小子姓張,單名一個宇
字,宇宙的宇,以後,還要請吳老您多多關照了啊!”
吳傳芳擺了擺手,示意張宇不要那麼客套,轉而問道:“張宇小友,若是老頭子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怕是第一次接觸賭石這個行當吧?”
張宇點頭回答:“吳老果然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晚輩的底子。”
吳傳芳一邊欣賞着握在手上的那兩枚冰種雞冠紅翡翠,一邊感嘆道:“嘖嘖,第一次玩賭石,就能開出這樣的珍品翡翠來,看來,張小友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得天獨厚啊!”
張宇頓時汗顏:“哪裡哪裡,吳老實在太過誇獎了,晚輩不過是沾了吳老您的光罷了,若不是吳老您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兩塊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居然這麼值錢呢!”
“哈哈,小友你實在是太過自謙了,今天若是沒有老頭子我,想必也會有其他懂行的人站出來爲小友你說話的。”
吳傳芳笑了笑,隨後又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道。
“對了,張小友,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一下,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個劉老三,今天在你這裡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以他的脾性,怕是不肯那麼輕易便善罷甘休啊,這一點,還望小友你多多提防提防。”
張宇淡然一笑,雖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以說絲毫不懼劉老三所帶來的任何挑戰,但吳傳芳好意提醒,張宇還是默默記在了心裡的,於是一拱手說道。
“多謝吳老善意提醒,晚輩一定多多注意。”
吳傳芳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對於他們這種老輩人來說,懂禮謙遜的年輕人總是比較容易討喜的。
張宇絲毫沒有因爲天降橫財就有所倨傲的品性,看在吳傳芳的眼裡,倒是讓吳傳芳對張宇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不過以他們倆萍水相逢的交情,最爲避諱的就是交淺言深,所以吳傳芳也僅僅是稍微用語言提點了一二就到此爲止,真要出手相助,那到不至於,一方面是他與張宇的交情,還未深到那個地步,另一方面是僅僅兩塊冰種雞冠紅,還遠不到讓吳傳芳得罪劉老三這種地頭蛇的程度。
因此,在短暫地喝完一杯茶之後,吳傳芳便率先提出了告辭,順便再把單給結了。
而後,在經過一番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掃蕩,把自己手提包裡的現金揮霍了個七七八八之後,張宇終於是來到了琳琳一開始相中的那個攤位上,花了五千元,幾乎是將那位攤主的所有毛料全部買了下來。
不過張宇這次卻並未當場將買下的毛料切出來,而是藉口說要拿回去練手。
周圍人一看張宇除了一開始運氣逆天切出兩枚冰種雞冠紅以外,其餘時候切出來的東西,要麼是廢料,要麼就是半廢的次品翡翠,再加上那攤主的原石賣相實在寒磣,因而也沒對張宇的藉口有多少疑心。
然而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那兩枚冰種雞冠紅,不過是琳琳隨便看了一眼挑出來的二等貨罷了,以琳琳的眼光,她既然都說了這些石頭裡面藏着好東西,那麼如果把張宇背上籃子裡的原石切出來的話,那麼現世的東西,必然足以驚掉所有人的眼球。
而張宇既然知道里面必然蘊藏着價值連城的翡翠,那他爲何不當衆切出來再大賺一筆呢?
一來是張宇此番前來的目的,主要是賺夠那一百多萬的第二武將啓動金幣,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張宇
自然是不會再幹出那些博人眼球的事情來。
二來是賭石這個行當裡面的水很深,張宇之前在監獄裡的時候,偶然聽喬佑良提過一嘴,就連喬二爺那樣的人物都對賭石忌諱莫深,那麼參與賭石行業的各種勢力之錯綜複雜,必然是達到了一個讓張宇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而以張宇現在的處境,他暫時還不想進入到那些賭石界大佬的視野當中,所以有些麻煩,當面則免。
畢竟你一個未入行的雛兒,第一次開出珍品翡翠,還可以用運氣逆天這四個字來解釋,但要是在同一天之內,再開出珍品,乃至極品翡翠來的話,那就不只是運氣好這麼簡單了,對於這樣的人,那些個賭石界大佬們,想想也知道定然會不折手段將其掌握在手中。
“不要把天下人都當成是白癡來對待。”
這句話,是當初在醫院裡龍沐晴對張宇說的,而張宇也一直銘記於心,從不敢忘,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張宇也是比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
所以,低調行事,這就是張宇現在對自己的唯一要求。
然而,就在張宇離開都市交易區後沒多久,麻煩卻是主動找上門來了,簡直是讓張宇想低調一把都做不到——
拐進一個昏暗的巷口,張宇看着擋在自己身前身後各五名體型健壯的男子,表情也是立馬變得玩味了起來,冷笑着說道:
“呵呵,劉老闆,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跟着過來了,藏在人後算什麼,不如現身出來,咱倆也好好生談一談啊?”
張宇的話音剛落,劉老三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便從張宇身後傳了過來:“呵呵,小兄弟你既然已經猜到是我劉老三了,那麼我今天追過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應該清楚吧?”
張宇撇了撇嘴說道:“不就是爲了那兩枚冰種雞冠紅麼?劉老闆,真是不巧了,那兩樣東西,我早就已經賣給其他人了!”
惱怒之色從劉老三的眼中一閃即逝,對於張宇究竟將那兩枚珍品紅翡賣給誰了,他劉老三當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吳傳芳的背景很硬,他不敢胡來,所以也只能找張宇這隻軟柿子捏了。
“哼,小子,你賣給誰了我不管,但東西是你從我這裡拿走的,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把東西給賣了,你簡直是太不把我劉老三放在眼裡了,今天我也不難爲你,你賣了多少錢,全部留下,我就讓你完好無損地離開,如何?”
張宇的雙眼也是一眯:“呵,真是好大的口氣,如果我要是說不呢?”
“呵呵,如果你要是說不的話……”說到這裡,劉老三森然無比的笑了起來,“不要說你,就是你身邊的那位姑娘,怕是也只能成爲我們衆兄弟泄火的玩具了!”
“你找死!”
見劉老三竟然厚顏無恥到把注意打到了琳琳的身上,張宇眼中的殺氣頓時毫無保留地宣泄了出來,當下也是二話不說便率先動起手來。
至於戰局嘛,以張宇現在準地級高手的實力,對付劉老三這一衆普通人,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如同虎入羊羣一般,毫無懸念地就把這十名壯漢給撂翻在了地上。
落幕的速度之快,以至於讓劉老三連逃跑的動作都還未做出來,就眼前一黑,徹底昏死在了地上。
所謂奧特曼打小怪獸,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大約說的就是如此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