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3 電的力量
過去他們用電刑的辦法是讓人抓住暖氣片,然後用電棍電擊,受不了鬆開手,就要被毆打,不想被毆打,就要承受被電擊的痛苦。
直到生活條件好轉,先惠及公檢法部門,暖氣片取消,都弄地暖甚至中央空調了,這種刑罰也沒有就此消失,而是與時俱進了:讓犯人跪在水裡,然後用電擊打。
可是,這一切對於果都沒什麼用,因爲他們誰也控制不住於果,於是只能採取大面積潑水這一辦法了。
於果笑道:“各位,你們可真壞呀,要是我把你們這些事都曝光,你們還能繼續幹下去嗎?”
朝天鼻狂叫道:“你他媽有證據嗎?知道躲貓貓、做夢死這些派出所的獨特死法嗎?我今天就讓你來個‘玩水死’!”說罷,第一個一把將電棍打開,放入水中。
於果卻在他接觸電流的一瞬間,彈跳了起來,雙腳在接近筆直牆壁的一剎那,又踩踏一下以此借力,在空中翻了個跟斗,落到另一個角落。這簡直是武俠電影裡需要cg技術才能完成的特技,尋常人就算會功夫,能翻跟斗,也不可能彈出去這麼遠,一時間都驚呆了。
要知道,他還戴着手銬和腳鐐啊!
落地後,於果雙手舉過頭頂,將黑袋子扯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雖然這裡空氣很污濁,被你們這些警界敗類給污染了,但總比套着袋子舒服。”
可朝天鼻卻不依不饒,繼續指揮道:“給我潑水!潑他!”
由於人多力量大,很多人都拿着水桶,你來我往地潑,終於將兩個角落都潑滿了水,讓於果避無可避。朝天鼻還很有軍事才能,讓一半人用電棍對準水面,一半人高高舉起電棍,於果想要跳起來逃走,躍到半空也一樣會被電擊。
於果伸出大拇指讚道:“好有頭腦,我得誇誇你。”
朝天鼻陰狠地獰笑道:“你現在已經嚇得只能虛張聲勢了吧?繼續笑!我看看過一會兒你在電上跳舞,能不能還笑得這麼開心?”
於果漸漸收斂笑容,系統問:“您現在到底怎麼想的?”
於果心道:“我想賭一把試試。既然我的身體在不斷地全面快速進化,那我也有可能做到將自己立即作爲快速導電的導體,把電分離出去,而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系統一驚,旋即明白:“您的意思是,您想運氣把電送出去?”
於果心道:“只有這個途徑了,試試吧。如果不成功,那我也起碼知道了。再說,這點電最多電死普通人,對我來說,起碼沒有那麼疼痛。”
朝天鼻見他嚴肅起來,誤以爲他心如死灰,狂笑道:“嚐嚐滋味吧!”便一揮手,衆人都將電棍通電,放到水裡。
於果卻在那一瞬間巋然不動,將之前深深吸進的一口氣緩緩吐出,慢慢增厚,頓時感受到電流在體內的劇烈遊走,也是一陣陣地痠麻。不過,這更符合他的想法——這跟他穿越時量子化傳輸的感覺差不多。
旋即,於果的眼睛裡,也隱約有電流在閃動。很多人親眼見到,都驚異萬分。有人怯生生地問朝天鼻:“老李,這行嗎?他不會死吧?”
於果卻在大約十來秒左右迅速適應了這種痠麻,接着他朝着一個正拿着水桶的傢伙假意撲過去,那人嚇得嗷一嗓子鬆開了水桶,水桶當即噴灑開來,最前面十來個沒站穩,全都落地,被電得死去活來,而他們手裡的電棍也同樣脫手而出,在帶電的情況下,將餘下的傢伙們全部電倒。
朝天鼻老李迎面被一根冒着電光的電棍擊中嘴巴,牙齒碎了一地,當即電暈了過去,渾身是水地在地上來回跳迪斯科,或者更確切地說,就像是在練一套拙劣之極的地躺拳一般。
地面全是水,這是初冬,沒那麼容易乾涸,以朝天鼻老李爲代表的警察們,都在地上或仰或臥,如同被電擊的青蛙,時不時地抽搐兩下。
於果緩緩走了幾步,用腳挪了挪凳子,坐了下來,愜意地說:“看看,各位,你們爲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呢?要是想用酷刑恐嚇我,直接描述給我聽就行了,何必親自示範?這弄得,不知道還以爲大家集體自殺呢。”
正在此時,門打開了,外面又滿滿當當地聚集了一堆人,探照燈一般的強光射了進來。這也是派出所常用的私刑之一,輪番折騰,讓任何人面對強光很久,都容易癡癡呆呆地。這強光於果也很難適應,便對系統道:“幫我屏蔽這光吧。”
系統回答:“又是一萬元,您花錢如流水啊。現在50000點積分不變,除了一千萬投資,還有兩百三十八萬元積蓄。”
強光立即消散無蹤,可警察們都並無知覺,直到發現於果對此熟視無睹,才又驚又怒。
爲首的一個塊頭很大,但個子像土豆一般,只有一米六一二的禿頂,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於果的臉。無論是槍口還是眼神,都冒着寒光,聲音也同樣寒冷陰森:“於果,你很牛逼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裡,一槍打爆你的頭?”
於果其實完全可以不在乎,畢竟子彈真的對他無效,而且隨着身體越來越強化,子彈所造成的疼痛也越來越不明顯了。可是,他絕不能讓子彈擊中,否則就真的暴露了自己非人類的本質。
哪怕在自己獲得第一個改變體質的超能力之前,他本身也是在自殺後被超級穿越系統重新量子化塑造的新身體,本來,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原版人類了。
他也清楚,這個禿頂多半就是仲老三,這個派出所的所長,這傢伙就算不會真的如其所說,開槍打自己的頭,也極有可能先斬後奏,以暴力抗法爲藉口,開槍打中自己的腿部。但過去子彈還能擦破他的皮,造成淤血紅腫,可現在,就連皮也擦不破,這跟腦袋被擊中帶來的影響,應該也差不多。
所以,於果只能暫時服個軟,說:“仲所長,你好。費這麼大勁把我找來,就是爲了打死我?”
仲老三森然道:“你既然不再拘捕,跟車回來,說明你認罪了。那爲什麼又突然施暴,把我的手下都打了?”
於果笑問:“他們先動手,你怎麼不說?”
仲老三冷冷道:“誰看見了?”
於果針尖對麥芒地反問:“那你說我對他們施暴,誰有看見了?”
仲老三卻淡淡地道:“我看見了。大家也都看見了,是不是?”接着一揮手,身後的警員們紛紛稱是。
於果也凝然道:“膠東警界有你們這樣的敗類,真是可悲。仲所長,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套,但是真沒想到,你們能明目張膽地來這套。就算你們要審問我,這裡也不是派出所,是你們在荒郊野地弄的私刑審訊室吧?你們前前後後犯了多少法,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仲老三冷笑道:“這裡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本來就該我說了算!你有種去告我?我看看你有什麼證據?你以爲,你能打能鬧,我就治不了你了?來人,把他關小黑屋,我讓他嚐嚐禁閉的滋味!”
衆人哭喪着臉:“所長,咱們挪不動他啊!”
仲老三怒道:“那就別給他飯吃,餓死他!看看餓到一定程度,他還能不能這麼生猛!”
衆人七手八腳,將門鎖上,仲老三獰笑道:“想要吃的東西,就記着給我跪下,磕響頭,什麼時候我聽順心了,我纔給你一口狗糧,怎麼樣?”
話還沒落,這道木門轟然轟開一個大洞,於果懶洋洋地伸出手,把門推開,若無其事地說:“我這人怕悶,想呼吸點新鮮空氣,打開門透透氣多好?誰有撲克或者麻將嗎?閒得無聊,又沒手機,總得找點兒樂子。有象棋最好了,論說下象棋,你們肯定誰也下不過我……”
仲老三等人驚得舌撟難下,要知道這門雖然不算結實,跟金屬門沒有可比性,但仍然比較厚實,想要一拳轟一個大洞,幾個泰森加一起也做不到。
仲老三聽他繼續恍若無事地揶揄,氣得七竅生煙,三尸神暴跳:“來人,來人!不是牛逼嗎?把他給我帶出去!”
接着他掏出槍一下子頂在於果的肩膀,陰冷無比地說:“我說我要打爆你的頭,你也許覺得我在吹牛逼。可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止一次打爆像你這樣的傻逼的肩膀。你是要被卸掉膀子,還是要聽話,乖乖地走?”
於果訕笑道:“去哪兒呢?”
仲老三陰惻惻地說:“你不是很能打麼?來來來,看守所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他心裡盤算,看守所裡很多主要的犯人都關押了半年以上,甚至更有呆了好幾年的,判決仍未下來。因此,他們多半不認識於果,也沒聽說過。於果的名頭,很難震懾他們,在看守所裡,基本不好使。
而且,真正的江湖大哥,很難被抓進看守所,即便進了監獄,也只會幹超市一類掙分多出力少的好活兒,待遇和普通犯人天上地下。再說,江湖大哥有錢有勢了,膽子就小了,而且消息靈通,一旦聽過於果的名號,不敢和其作對,反爲不美。
因此,在看守所的江湖人,大多還是無權無勢之輩。
看守所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許多都是底層出身,能憑藉的就是一雙拳頭,大部分都凶神惡煞,心胸狹窄,到時候一言不合,肯定一擁而上收拾於果。哪怕最後被於果收拾了,也絕對咽不下這口氣,遲早會報復,白天不復仇,晚上也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