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 只要你贏了三次
於果見他這麼謹慎,果然跟其他囂張跋扈的普通富二代不同,自己不喜歡故弄玄虛,也不屑於裝作有背景,便索性直說:“金總,您要是這次專門衝着我來的,就讓雅詩開着這輛車先走吧。我在這裡陪着您,有什麼事您就儘管吩咐。至於我的父親,在我心目中當然是最偉大的,但客觀上說,只是一介草民,不值得您多關注。”
金俊基身後的十來個少爺們早就看不慣於果敢這麼跟他們的頭兒說話了,只不過他們都不是隻有幾千萬小錢的敗家子,而是各有產業,也自詡爲高素質的精英,否則早就開罵了。即便不動嘴,可他們的眼神如此銳利,也足夠殺死於果一千回了。
金俊基見問不出什麼來,也感覺這人不像是有什麼大背景,尤其是看到於果的手掌,雖然纖細修長,可老農民也有天生修長的基因,而手上的紋路和褶皺,也說明幹過苦力活,並不是什麼富家少爺,最起碼,曾經爲生活奔波過。
說不準,這傢伙只不過能說會道機靈油滑而騙取了童雅詩的歡心而已!
雖說他也明白這個念頭很有漏洞,畢竟他也瞭解童雅詩絕不是那麼容易好騙之人,但歷史上有很多名人都被比他們文化程度低得多的騙子騙了,這都不好說。
可金俊基聽於果這麼不怕事,分明不把自己這夥人放在眼裡,因此格外慍怒,怫然作色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把話說開了。我的學弟遲海超也許打人在先,的確不對,可他不至於被打進醫院,而且他既然是我的學弟,我必然要爲他討說法,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於果笑笑:“我能理解所有的事,您繼續說吧。”
金俊基雖然明知他的笑容並無輕蔑之意,而且也斷然沒有窮人情迷有錢人的例子,但不知怎麼着,總覺得似乎處在絕對劣勢位置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對方,因此覺得這種笑容相當討厭。
所以便耐着性子說:“你既然能讓雅詩青眼有加,說明也不可能一無是處。無論你們是什麼關係,我看在雅詩的份兒上,纔對你進行了拔高,不然平時你是沒資格也沒有機會跟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的。”他這話客觀上不假,他單位的副總也不是常能見到他。
於果居然並不生氣,只是微笑着點頭。
金俊基並不知道於果生氣點極高,光靠語言的擠壓竟然很難撼動此人的情緒,不禁也有些狐疑和不安。可他一向自視甚高,有着絕對的自信,在任何團隊內都是第一,儘管自己在膠中學會裡只是老二,也只不過因爲老大吳猛的父親是本市第一副市長而已。
於是金俊基一字一頓地說:“所以,我們今天一來是要討要遲海超受傷進醫院的說法,二來是爲了雅詩,向你挑戰!你別說你跟雅詩沒關係,是男人的話,就不該逃避!除非你答應以後永遠不和雅詩見面,以及不會用各種方式聯繫她,那我們就相信你跟她沒關係!”
童雅詩緊張地望向於果。
於果卻出乎意料地說:“我並沒有義務向您和您這些朋友證明我和童總的關係。不過,我對於任何挑戰都來者不拒。但我覺得,挑戰總得有個講究,而不是單純的挑戰。”
衆人一愣,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可畢竟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小子當個小白臉就這麼狂妄,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極度的鄙夷和輕蔑,但也飽含着相當多的嫉妒。
金俊基點點頭說:“沒關係,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二十萬,當場給。”
於果淡淡地一笑:“我看,大概不止是您要挑戰我吧?那何必這麼保守呢?您和在場的各位的所有挑戰,我都可以接受。只是,跟任何人挑戰一次,或者挑戰任何一項內容,都要二十萬賭注。”
金俊基和衆少爺們全都驚訝萬分,接着議論紛紛,儘管笑聲還是不絕,卻稀稀拉拉地,於果這種極其強大壓倒一切的自信笑容和同樣自信的話,使得一向可以算是膠東最自信的羣體們竟然產生了惴惴不安的情緒。
“好,看來真是小看你了,古人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看來是真的。那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其實我們這些人,二十萬也就是半個月的正常花銷,我們倒不在乎,只是閣下,你拿什麼保證你有足夠的錢來賭博呢?可不要說,你得靠雅詩。”
衆人鬨堂大笑,充滿惡意。
“要是靠吃軟飯來活得這麼瀟灑自信威武,那我覺得,咱們還真沒必要比了。”金俊基感覺自己佔據了話語權,開始閒逸自得起來。
“我雖然錢不多,但也有個一兩百萬積蓄,應該可以輸得起十次。況且……”於果話鋒一轉,“我一定會贏,所以不需要準備太多的錢。”
衆人一片譁然,好在他們都比較“有素質”,也沒有吹哨子喝倒彩。
金俊基點頭道:“很好。雖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你和我們有產業的人不同,我們還是不太相信你能夠兌現諾言。”
童雅詩已經基本能猜得到於果想要做什麼了,她當然也不想阻止於果掙錢,但她不認爲於果真能贏得了金俊基,要知道先別說這其他人五花八門什麼都會,單金俊基自己就是十項全能,於果在任何一方面都很難贏他,哪怕是在於果最擅長的打鬥方面。
童雅詩可看過金俊基的比賽視頻,那凌厲無比的旋風踢,幾乎沒有不擊中對方頭部的時候,而擊中的時候,幾乎沒有對方還能站起來的可能性。金俊基可不是遲海超,於果要是以遲海超爲基準來判斷所有富二代的平均水平,那就太幼稚了。
富人的孩子也許會稍微囂張一些,但他們的確掌握了比窮家子弟多得多的社會資源,能接觸更多的知識,廣見博聞,多半是要比窮家子弟優秀的,這是個鐵一般的事實。
童雅詩想,於果雖然不見得是窮人出身,但看得出是一般百姓家庭的孩子,也許對富二代有偏見,練了一身武功,又能穿越時光,因此就自以爲無敵,可以完虐碾壓富二代了,這種心理實在太不成熟了!
她非常擔心,看着於果,眼神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這種焦灼。
金俊基看在眼裡,妒火中燒,嘴上卻說:“看來雅詩很關心你呀?但這也說明,她很清楚你幾斤幾兩,認爲你必然要輸掉。我覺得,兄弟,你這是何必呢?男人未必一撐到底才叫男人,能實話實說,也是男人的優秀品質。
“你現在就到此爲止,保證永遠離開雅詩,你一點兒錢也損失不了,甚至我們可以一人給你十萬塊錢,讓你瞬間提高生活品質,少努力奮鬥很多年,何樂而不爲呢?你覺得呢?”
於果卻笑着說:“沒有這個必要,我又能賺錢又能和童總在一起,何樂而不爲呢?這纔是真正的何樂而不爲。”
儘管他這話只是爲了針尖對麥芒地應對金俊基的挑釁,童雅詩也完全猜得到,並無非分之想,但聽到“和童總在一起”這話,仍然紅霞滿面,心裡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金俊基感覺這小子分明是在故意氣自己,他自命不凡,不願意在情緒上被壓一頭,況且他始終認爲,自己纔是佔絕對優勢的一方,便說:“很好!”
於果問:“那現在可以讓童總開這輛車走了吧?接下來就像你說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了。”
金俊基一擺手:“且慢!這次所有的事,包括遲海超的事在內,都是由雅詩引起。準確地說,是我們爭奪雅詩芳心而心甘情願的,不論你承不承認,這是個事實。所以,雅詩作爲證人,可以在這裡作證。比賽未必只有三次,但只要你贏了三次,那雅詩就可以跟着你走!”
他這已經是足夠謹慎了,因爲他確實覺得於果有可能未必那麼簡單,說要於果贏三次才能走,已經是十分小心翼翼了,要是換成別人,他都不會用正眼去瞧。
於果看了一眼童雅詩,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答:“好,要是童總同意,我也沒意見。”
金俊基略微訝然,沒料這小子爲了耍帥,連一丁點後路都不留,到底故弄玄虛,還是真的身懷絕技?他爲什麼連問賭什麼都不問呢?
衆人都感到興趣盎然,全都圍了上來,想要好好看一看金俊基是怎麼收拾這個狂妄的小子的。
童雅詩沒做聲,但是站到了於果身後,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站在於果一方,也認爲於果一定能贏。
在這些富二代們的心裡,小師妹童雅詩芳華絕代,是膠東市數得上的佳人,哪怕是他們也只見過童雅詩冷傲淡漠的冰山美顏,從沒見過她像安靜而又撒嬌的小兔子一樣跟在哪個男人身後,這使得他們的嫉妒之情如同沉睡多年的火山突然爆發了一般,也讓他們能夠暫時放棄互相之間的小矛盾,同仇敵愾。
於果說:“我也有一個問題。挑戰我,我接受,只是比賽哪方面的內容,我得提前說明一下。你們要是比比誰的財產多,誰的豪宅豪車多,或者比賽陳述一下怎麼能當好一個老闆的感想,那我就此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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