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啊……呱啊”一陣淒厲的鳥鳴,傳遍天際。
山上的衆人,紛紛擡頭,一個白色的大鳥盤旋上空,遮擋住大片雲彩,甚爲雄壯,不由紛紛好奇。
“這是什麼鳥啊,忒大了點,聲音還這麼刺耳”有人驚訝道。
“笨啊你,這肯定是大鵝了”旁邊的人接過話題,滿臉揶揄的說了句。
“鵝?我鵝你一臉,誰家鵝飛這麼高。沒文化真可怕。哎,還是挖坑吧,和你沒共同語言”說着又兀自埋頭苦幹起來。
站在山腳下的楊天啓,運起目力,極盡遠視。通身潔白如雪的羽毛極盡展開,伴隨着煽動,捲起陣陣氣浪,扇得其身邊的“過客”,腳下不穩。
白色大鳥,估摸體長一米,展開的雙翅有兩米多寬,這是迄今爲止,楊天啓看過最大的鳥。
“啊,這怎麼像《射鵰英雄傳》裡的大鳥啊”一個臉上長滿青春痘的傢伙,忽然大喊大叫起來,又引起衆人的再次熱議。
“咦,別說還真是啊,以前以爲電視裡的大雕是假的,沒想到還是真的有呢,如果我也有這麼一隻大鳥,把它馴服爲坐騎,那又是一件泡妞利器啊”一個矮胖的小夥,開始YY起來。
“就憑你那身板,估計是條龍也駕不起啊,你也該減減肥嘍”那個胖子還沒來得及嘚瑟一番,便被旁邊的人一下子打到了十八層地獄。
衆人的談話,雖離的楊天啓有點遠,可還是被他聽個大概。
聽他們這麼一說,楊天啓還真發現這鳥有點像電視劇裡的大雕,威猛漂亮。要能得到一隻,每次出門時,放在肩膀,想不威風都很難。此時楊天啓也是滿臉期待之色。
大雕在空中,時而俯衝低掃,時而盤旋直至雲霄。周圍衆多的鳥兒和它那麼一比,便遜色許多。正看的興頭之間,忽然見大雕一個急速俯衝,沒入山林,還沒來及搖頭嘆息,便見它又飛出林梢,只是它的爪下多出一隻獵物。視力極佳的楊天啓知道那是野雞,垂死掙扎的野雞。
大雕的兇猛,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雖然知道天空飛行者有一定的捕獵優勢,但沒想到威猛如斯。楊天啓仰着脖子,瞪着大眼睛,跟隨者大雕飛舞而轉動目光。
“要能得到它,應該是一件很美的事。如果再喂些靈液,它會不會長的更大?如果長得再大一點,那豈不真的可以載人了啊”一想到這理,楊天啓就忍不住激動。
見白色的大鳥,消失了,佇立遙看的衆人,又埋頭幹起活來。但其所引起的轟動,並沒有讓人心裡平靜下來。
楊天啓來到楊父與楊母所在的地方,幫忙挖樹坑。用楊父的一句話,“你楊天啓,每多挖一個,我們家就省不少錢”,每每聽到這裡,楊天啓不由泛起一絲苦笑。看來父親並沒有脫離那種小農意識。
抄起一旁的工具,楊天啓肆意揮灑汗水。在家無事可做,只有來幹活打發時間。楊天啓揮鏟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只能看見殘影。
急速地挖一個小時的樹坑,饒是他體力驚人,此時也不免有些歇菜,“砰”的一聲,扔下鐵鍬,楊天啓跑到喝水的地點,咕嚕咕嚕一大杯涼白開下肚。
“這孩子,剛纔幹活那個不要命的架勢啊,以爲是機器人啊,多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悠着點”楊父看到楊天啓的狼狽樣,忍不住嘀咕一句。
“小啓,慢慢挖,別那麼累啊”還是楊母更加心疼兒子。剛纔兒子那猛幹活的勁頭,她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如今兒子累的這麼狠,她不由勸了勸。
“嘿嘿,還是老媽那麼疼我”楊天啓坐在斜坡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呵呵說道。
“哎,你們娘兩都是同一條戰線了,我只有繳械投降的份”楊父無奈的攤了攤手,滿臉窘態。
楊天啓坐在斜坡上,暗暗運起《混沌決》,絲絲靈氣遊走全身,疲勞之感漸漸被驅除,渾身舒暢。他正要收功之時,一股無比熟悉的鳥嘶傳到耳邊,擡起頭,只見它像旋風一般,急速朝着楊天啓所在的方位衝來。層層風浪,吹打塵土,一個減速滑行,它便穩穩停在楊天啓的不遠之處。這鳥不是別的,正是他之前見的大雕。
楊天啓怔怔望着眼前的大雕。近距離觀看,效果來的更爲震撼些。尖翹的嘴巴,銳利的眼睛,鋒利的爪子,無一不顯示,它是飛禽中的王者。
“咦,那隻大鳥下來嘍,看!在楊大學生的旁邊呢”有人眼尖,一眼便看到那白色大鳥。其實這些眼尖者都是些偷懶之人,磨洋工沒事可做,好不容易有個稀奇之事,再不盯着點,那豈不是更是無聊。
“咦,真威風!不過,要能吃它一塊肉,就好了。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來着麼,‘寧願吃飛禽四兩,不願吃地上一斤’”一個挺着肚皮的壯漢搖頭晃腦一本正經說道。
“哎,還幹什麼鳥活,咱們看看去”有人忍不住好奇,提議道。
“一起去!”周圍的人一附和,也不幹活了,三五成羣向楊天啓的方向走來。
大白雕一動不動,盯着楊天啓,似乎楊天啓是它的獵物似的。隨着周圍的人漸漸變多,大白雕脖頸上的毛髮像炸了刺般,根根倒豎,警惕大起。
濃烈的汗臭味沖淡那若有若無的靈氣,大白雕眼裡閃現迷茫,盯了楊天啓一會,見沒什麼異樣,便又展翅高飛。
“哎,可惜啊,逮不到它。要抓住它給我家的蘭妮玩,那孩子就喜歡這一口”有人唉聲嘆氣地說道。
“玩有什麼好啊,我們家今天晚飯還沒着落呢,抓住它,美美燉一鍋”有人不樂意了,看到大白雕時,本來口水已經流的差不多了,如今又擦肩而過,更是捶胸跺腳,滿臉懊悔之色。
“喂喂,你們沒聽說現在的鳥都是國家要保護動物嘛,小心抓你們去蹲大牢”一個說抓來給孫女玩,一個說抓來下酒菜,這下把他們狂的。一旁的年輕衛道士跳了出來,忍不住插一句。
“你哪隻眼看到我們抓了啊”吃貨忍不住反駁一句。
“左……左邊的,不!雙……雙眼都看……看到了”那位年輕衛道士,一着急,結巴起來。
“哈哈”周圍的人見二人的鬥嘴,轟然大笑起來。
這邊的笑鬧,引起小隊長的不滿,畢竟現在還幹活的時間:“鳥都飛了,你們的心是不是該回來了啊”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大聲呵斥,說完,還不忘看楊父與楊母,還好,楊父並沒有說什麼。
“鳥都走了,幹活嘍”有人立即附和着。
“就是,再不走,自己的鳥說不定也要飛嘍”有人忍不住說句黃段子。
“咦,他大嬸,你往哪看的?”
“啐,不要臉”
“哈哈”
衆人的調笑,楊天啓絲毫沒在意,“剛纔我釋放一些靈氣,難道是這個原因吸引它來的?”,楊天啓心裡暗暗道。
家鄉發生的一系列變化,特別是他家和魚塘周圍的草木比其他地方長的更加茂盛一些,這一點是以前沒注意,現在想起來,可能與他修煉有莫大關係。
“既然靈液能使魚快速長大,那麼修煉所散發出去的靈氣,滋潤周邊的草木,也是有可能的”,這麼一琢磨,事情漸漸有些眉目了。
爲了更進一步,驗證自己所想的是不是正確,楊天啓決定做一次實驗。說做就做,他連忙跑到父母面前,隨便說個由頭,便掉頭離開。
人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時,心裡像撓了癢癢似的,奇癢無比,這一點楊天啓也不例外。他心急着火衝下山去,見躲開衆人的視線,便轉彎朝西邊的屏山那裡去了。
上了半山腰,楊天啓找個乾淨的青色石頭,坐了下來,慢慢運起《混沌決》,刻意的將靈氣向四處釋放。周圍那些本已枯黃的草木,此時就像枯木逢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抽枝,瘋長起來。
不多會,一股熟悉的鳥叫,傳了開來
“來了!”楊天啓默道一聲,他並沒有停止靈氣的釋放,繼續保持狀態。
只是,接下來大白雕的動作,差點讓楊天啓的眼珠子掉了出來。那大白雕搖頭晃腦,像喝醉酒似的的朝楊天啓走來,毫無穩當可言。
近了,靠近了!
大白雕閉着眼睛,用它那尖銳的嘴巴,不停朝他身上磨蹭,一副享受的模樣。
“尼瑪,當我是磨嘴石啊”。
此時此刻,楊天啓終於確定他的猜測是真的了,它果真衝着靈氣而來。
楊天啓興奮地擡起左手,緩緩靠近,見它沒什麼過激反應,這才觸摸它的腦袋。
鬆軟潔白的羽毛,摸在手裡很滑,很暖。
突然眼前一黑,楊天啓知道身體裡的靈氣快要到極限,連忙停止釋放。靈氣的消失,打斷大白雕的享受。它疑惑看了楊天啓一眼,繼而討好似的,用腦袋磨蹭他的大腿,以示再給它點那種好東西。
見大白雕如此聰明討喜,楊天啓喜愛不已:“大白雕啊,我現在沒有靈氣了,過幾天才會有,要不然,你過天再來找我啊”說着楊天啓就要站起來。他知道,像這種比較聰明的成年大鳥,一般很難馴服的。
然而,大白雕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吃驚不已。大白雕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是搖了搖頭,顯然它能夠知道楊天啓表達的意思。
其實楊天啓不知道的是,剛纔他所度入的靈氣,已經幫它打開部分靈智。
“額,那你還想跟着我啊”楊天啓摸了摸無毛的下巴,驚喜說道。大白雕重重點頭。
楊天啓這下真的被砸迷糊了,是世界太瘋狂,還是他太保守?
不管如何,此事真的存在。好吧,更離譜的事情,他都遇到了,何況一隻聰明的大鳥呢,
“大白雕 ,既然你願意跟我,那我不會虧待你的 ”楊天啓激動地摸着它的腦癌。
見楊天啓答應,大白雕長鳴一聲,撲棱撲棱圍着楊天啓打轉,顯然它也極爲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