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峰臉黑如墨,沉聲道:“你要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們可就沒法談了。”
“沒法談就沒法談,直接開打唄!”張誠一臉的無所謂。
開玩笑,今天明明就是你們來求我,還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當我是嚇大的啊!
見張誠轉身欲走,吳建峰的嘴角抽了一抽,大感頭疼。
以前碰到的鬼妖,雖然也有奸猾的,但是從沒有這麼無賴的,要是真的開打,他倒是不懼,但是三元觀鐵定是保不住了。
“請留步,貧道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張誠哼道:“我是來談和的,不是來聽你開批鬥會的,問你解決辦法你不說,就知道往我身上潑髒水,這就是你的誠意?”
吳建峰一陣無語,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強壓下怒火,沉聲說道:“好,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貧道也不再追究誰是誰非,只要你在三清面前磕個頭,上柱香,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從今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磕頭上香?”張誠冷笑起來,“我特麼又不是道士,爲什麼要跪三清?”
吳建峰也沉聲說道:“你毀壞神像,犯了道門大忌,這是貧道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貧道知道你在俗世有很大的勢力,但是三元觀也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如果你拒絕的話,就算滅不掉你,但是你身邊的朋友,還有那隻女鬼,估計都要去輪迴了。”
張誠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貧道只是闡述事實……”吳建峰淡然道:“你那朋友是道門出身,居然與鬼妖爲伍,我送他去輪迴也算是清理門戶,還有你那女鬼朋友,也是一樣。”
“呵呵……”張誠笑了起來,“要我磕頭上香那是不可能的,我張誠這輩子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三清又怎麼樣?想讓我下跪,他們有這個資格嗎?”
“放肆!”一個三元觀弟子叫道:“你毀壞神像在先,現在還敢褻瀆神靈!我們觀主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可別不知好歹!”
張誠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說話那人,目光直視吳建峰。
“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了,想求和可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自己收拾鋪蓋卷滾蛋,以後不準再踏進江城一步,這樣的話,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什麼?”三元觀的弟子還以爲自己沒聽清,滿臉都是詫異。
張誠掃了一眼,接着說道:“三天之後,我就會帶人上山,要是那時候還有人留在三元觀裡,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被他目光掃到的弟子都是心裡發寒,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吳建峰怒哼一聲,冷聲說道:“你這是想跟我三元觀魚死網破了?”
張誠的目光轉回到吳建峰身上,淡然道:“魚死網破?以前還有這可能,現在嘛……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你……”吳建峰氣結,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半天沒說出話來。
現場的氣氛頓時僵持下來,三元觀這邊是真不想再繼續鬥下去了,但是如果按對方的要求,他們就得離開江城,另謀他處。
先不論重新修建一座道觀靠不靠譜,只說如果他們真的被一隻鬼物給趕走,今後在法術界肯定都沒法擡起頭來做人了。
而張誠就是故意在爲難吳建峰,他這人吃軟不吃硬,如果對方肯說兩句軟話,說不定張誠還不會咄咄相逼。
但是可氣的是,這吳建峰一開始就列舉了張誠的幾大罪狀,後面甚至還敢出言威脅。
別看張誠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是朋友親人卻是他的逆鱗,無論是誰,觸之必死無疑!
而且現在張誠還真不怕吳建峰,對方既然主動找自己談和,那就說明心有顧忌,這就好辦多了。
最怕的就是那種一根筋,什麼都不管不顧,一心只想除魔衛道,那樣的話就只有來硬的了。
張誠也不是變態殺人狂,能不殺人他也不想殺人。
吳建峰怒極而笑,“好好好,貧道就在觀中等你,看你三天之後,怎麼個手下不留情法。”
張誠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三元觀那塊地的所有權現在已經轉到我名下了,你們如果繼續住在裡面,那可就是違法佔有,拆房子的時候砸着碰着,我可不負責。”
吳建峰怒哼一聲,帶着弟子們轉身就走。
這一次談和就這樣草草結束,其實張誠已經鐵了心要把三元觀驅逐出江城,談不談根本就沒有必要,他願意來,主要也是想摸一摸吳建峰的底。
這次見面,也讓他更加有信心,一個被世俗牽絆的半步天師,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張誠扔給蔣青一筆錢,讓他帶着弟兄們繼續去三元觀搗亂,自己則開上車去找王大富,眼下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只差最後一腳就能將三元觀踢出去,這種關鍵時候,還是找老傢伙商量一下的好。
救回葉小曼之後,張誠也不含糊,當即就給王大富轉去了三百萬。
這老傢伙有了錢,也懶得再出去行騙了,整日都泡在王小魚的小餐館裡,名義上是幫忙,實際上是蹭吃蹭喝。
張誠的到來,自然讓王小魚喜出望外,現在還沒到飯點,餐館裡的客人不多,王小魚執意讓張誠留下吃午飯。
張誠想了想,今天也沒什麼要緊事了,正好也嚐嚐王小魚的手藝也沒有進步,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王小魚頓時滿心歡喜,忙前忙後的準備着食材,一想到一會兒要做菜給張誠吃,她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心裡甜絲絲的。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自己跟張誠不是一路人,不說別的,上次張誠過來的時候開的是一輛賓利,這還沒幾天呢,就又換了一輛悍馬,這得是多有錢啊!
雖然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愛上張誠,但是感情這東西哪能控制得住,特別是一到深夜,那帶着壞笑的面孔就總是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