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健掛下電話,不禁皺了皺眉頭。三個東北佬的後臺倒底是什麼人物,竟然敢這麼囂張!顯然不是,那粗魯的熊樣,若出生在的家庭還真是讓人無法相信,他們的囂張已經超越了了。
正如阿強所說的,在本市中,溫喬健的地位加上漁人島的地位,竟然都不足以讓那三個東北佬在看守所待上一陣,這說明他們的後臺強硬到了一定的地步。而這讓溫喬健感到有些不安,那三個東北佬來這邊辦事,不管他們辦的是什麼事,他們叫囂着辦法事後再找阿強他們的麻煩,這個相信他們是真的會這麼做。
而溫喬健若想鞏固在本市中的地位,那就必須要迎接三個東北佬的挑戰了。若是給這三個東北佬給踩了,那溫喬健在本市中的顏面何存?以後做生意還怎麼混?所以溫喬健得找人去查一查這三個東北佬的背景。
而溫喬健想到,這次的漁人島也給那三個東北佬這麼一攪和也影響了它的一慣的威嚴。漁人島向來都是人人敬重,無人敢侵犯的,大家都傳說漁人島的後臺很硬,聽說還有在中央做事的人。可是這一次,那三個東北佬非但帶了武器進來,還公然鬧事,這可算是對漁人島一個十分大的挑釁,這種事情想必漁人島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怎麼了?又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阿昌忽然對愣愣出神的溫喬健問道。
溫喬健笑了笑,說:“我想見見四娘,你能不能替我約個時間!”
“見四娘?你要見她做什麼?她最近挺忙的,不在這邊,出國了!”阿昌說。
溫喬健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在這裡鬧事的那三個東北佬現在怎麼樣了?”
阿昌笑了笑:“該不會在牢裡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吧?”
溫喬健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他們現在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呢。今天早上他們就從警局出來了,無罪釋放!”
阿昌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溫喬健苦笑道:“那三個東北佬突然出現在本市,打了我的兄弟,還來漁人島鬧事,看來已經嚴重的把我們市裡的安寧給打亂了。估計將會有一場大動作要做了。因爲那三個東北佬在離開警局前留下一句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這……這也太他媽的囂張了吧?他們後臺是什麼人?竟敢如些的狂妄!敢來到本地撒野!”阿昌十分生氣地叫道。
溫喬健喝了一杯酒,說:“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麼背景。大家都說漁人島的後臺很硬,沒有人敢惹,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們不單可以帶着武器進來,還敢在這裡公然鬧事,而且後果也不過是享受了一次公費醫療!看來,漁人島一向的聲望將會有很大的下降!”
“這……這絕不可能!四娘沒有回來,若是四娘回來了,那絕不可能就此了結。太他媽的放肆了!那警局局長也太不給面子了,連我們漁人島都敢無視!看來這事得上報四娘了,本來還怕她煩事太多,不忍心告訴她。你不知道,她的魚尾紋有一點明顯了……噢,這事你千萬別傳出去!”阿昌緊張地捂起了嘴吧。
溫喬健笑了笑,說:“這事情你記得替我跟四娘說一聲就好了,對付那三個東北佬,我和你們漁人島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沒問題,我一定會跟四娘說的。”阿昌拍拍胸脯說道。
溫喬健想了想,又再次望了望那邊角落的位置,然後對阿昌說:“這樣吧,阿昌,我留一張紙條下來,如果你看到那位男子來了,麻煩你幫我交給他。這樣總不算是窺探客人了吧?”
阿昌點頭答應,經過溫喬健剛纔的一翻說辭,阿昌儼然已經把溫喬健當作自己同一戰線的人了。溫喬健拿來了一張紙條,寫下:文俊先生,希望有時間能和你聊聊!屬名是:你曾經跟蹤過的那個年輕人。
溫喬健把紙條對摺了幾下,交給了阿昌,正想要離開,阿昌卻說:“喬健,我記得那位先生曾經跟四娘接觸過幾次,有幾次四娘還請他到別墅中去,他們兩人間好像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不正常關係!”
溫喬健皺了皺眉,知道他在想什麼,然後說:“四娘還沒有結婚,那位先生也沒有結婚,就算是他們在一起了又有什麼不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來就很正常!”雖然這麼說,其實溫喬健也覺得有點奇怪,四娘怎麼會和他一起呢?
阿昌搖了搖頭:“不不,他們絕對不會是正常的男女情人關係!絕對不是!”
“你何以這麼的肯定?”溫喬健問道。
阿昌小聲地說道:“因爲他們的表情,他們兩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冷淡,板着臭臉,你見過這麼樣的情侶嗎?我覺得他們倒像是在做某種交易,當然,我不是說那種身體交易。”
溫喬健的眼珠子轉了轉,說:“你對你們的四娘有多少了解?”
阿昌想了想,說:“不是很瞭解,她不是常常跟我們說話,只知道她是有錢人的女兒,從她的父親那接手了這個漁人島,偶爾會來島上住一陣子,但她也有其他的事要做,而其他的事是什麼樣我們就不清楚了。”
溫喬健點了點頭。看來藍水幫的勢力龐大果然是名不虛傳,連漁人島也與之有聯繫。或許平時四娘也有一些生意跟藍水幫做着,但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生意呢?顯然不太可能是白粉,因爲漁人島中是禁這種東西的。或許是其他方面的吧,這年頭,能像漁人島做得這麼成功的總是或多或少會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的,這倒見怪不怪,溫喬健也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
溫喬健起身,跟阿昌揮了揮手,然後便離開了酒吧。
溫喬健走在漁人島的外圍青石路上,緩緩地走着,望着那一望無垠的大海,碧波盪漾,海風陣陣。然而,他卻無心去欣賞那樣的美景,因爲他的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要從何解起,完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楊泰文在等着他的迴應,俞靜也在等着他的迴應,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決定。這是了種十分痛苦的感覺,眼前一片迷茫,卻像是有一條鞭子在後面催趕着他,讓他一定要往前走。而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很無助,身邊的人都信不過,就連俞靜都信不過。
溫喬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那位文先生儘快出現,並且告訴他一些什麼東西。然而,溫喬健在漁人島上閒晃了一天,直到太陽下山,他第十一次回到雞蛋酒吧中,不用他開口,阿昌已經向他搖頭,意思是今天那文先生並沒有來。
溫喬健嘆了一口氣,苦笑着喝了一口酒。
“你找他有急事嗎?砌搓武藝不用這麼急吧?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找他砌搓武藝那麼簡單!”阿昌說道。
溫喬健點點頭:“是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我看他今天也不會來了,你這麼等下去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你放心好了,他要是來到這邊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紙條給他的!”阿昌說道。
溫喬健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也得回去了。那就麻煩你咯!”溫喬健將杯子裡的一點酒一飲而盡,然後離開了酒吧,也離開了漁人島。
回到家中後,剛好俞靜做好飯,溫喬健便和他們先吃飯了。可是傅小寶和蘆曉巧早已經迫不急待地向溫喬健詢問他今天的去向了。溫喬健嘆了一口氣,說:“吃完飯再說,說來話長!”他這麼一說,就讓傅小寶和蘆曉巧,甚至是俞靜都帶着幾分好奇地匆忙吃完這頓飯。
吃完飯後,四人不約而同地坐到了沙發邊,像是趕着看電影似的,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望着溫喬健,等着他說道。溫喬健想了想,便把那三個東北佬的結果說出來了,也把他對於那三個東北佬竟然能如此囂張的分析也說了。他主要是想聽聽俞靜的看法,說不定俞靜這丫頭知道那三個東北佬的背景。
然而,俞靜還沒有出聲,傅小寶先驚叫了起來:“太拽了吧,那三個王八蛋到底是些什麼樣的來頭,竟然敢如些的猖狂,敢在太歲老爺上動土。要知道,人家漁人島的背景可不簡單,聽說是中央……”說到這時,他看了看俞靜沒有再說下去。
蘆曉巧卻幫他說道:“那三個東北佬會不會是官場上的人物,或許也是什麼紅四代之類的,不然哪裡有這麼囂張的。俞靜姐,你應該知道這三個人吧?喬健,你不是有照片嗎,拿給俞靜姐看看,說不定俞靜姐認識啊!”
溫喬健沒有想到蘆曉巧更直接,把他心裡想對俞靜說的話全說了,急忙應道:“對對對,曉巧說得沒有錯,說不定俞靜認識,我給你看看他們的照片!”說着,溫喬健拿出手機,把照片調出來,伸到俞靜的面前讓她看。
在衆人的注視下,俞靜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們,但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