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這裡正興高采烈的跟着樂手後面遊街,享受難得的快樂,但卻沒想到倭兵居然在這個良辰吉日發起了進攻。..
世宗皇明顯有些慌亂,擼起袖子大喝:“倭寇無禮,膽敢如此辱我?勢必殺之。”
鄭美妍、鄭熙妍也花容失色,爲遇到這樣的晦氣事情而沮喪不已。
陳小九與葉吟風聽到倭兵的吼聲,卻興奮的哈哈大笑,鄭美妍與鄭熙妍同時反問:“笑什麼笑?”
世宗皇也是一臉驚詫。
陳小九飽含深意道:“人家給咱們送禮物,難道還不該笑嗎?”
世宗皇等人茫然不解,葉吟風解釋道:“還有比倭兵頭顱更珍貴的禮物嗎?”
世宗皇恍然大悟,眉目猙獰,狠呆呆道:“沒錯,倭兵屠戮我高麗百姓,殺人無數,用他們的頭顱爲小女賀喜,這禮物再好不過了。”
陳小九興奮的揮了揮手臂,道:“那還等什麼?兩位公主,諸位大臣,世宗皇,你們先到宮殿等候,我等先去取回禮物,再去宮殿喝酒。”
世宗皇大喜國王,也顧不得身上有傷,豪情萬丈:“這等禮物日次珍貴,我豈能甘居人後?”
葉吟風道:“同去!同去!”
陳小九等人趕到城上,就發現倭兵雲梯備齊,投石車就緒,撞木也準備了幾十根,看樣子是抱定了破城之心。
花如玉、小白公子、王飛虎、阿詩瑪早就做好了萬全防備。
“好!好啊!”
看着倭兵彙集城下,拿出破城的勇氣,陳小九笑到了骨子裡。
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去揍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傢伙,那興奮點明顯會降低。
但是,當這個人主動像你挑釁時,卻會激發你骨子裡的悍勇,不將敵人打得半死,都不會收手。
陳小九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倭兵不戰自退,但也知道,平川武夫一戰不打窩囊的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平川武夫雖然不退,並不代表井上天花不會退兵——這廝可是倭國第一謀士呢,至少在地位上,是與房齡並肩而稱。
所以,小九才故意發請帖刺激井上天花,讓小九高興的,井上天花與平川武夫居然真的來‘賀喜’了。
花如玉英眸中泛着興奮的神光,“今日一戰,必要徹底打掉倭兵的囂張氣焰。”
陳小九道:“不,打得太猛,倭兵會失了一局後就會潰逃,要慢慢的打,讓敵人看到攻城的希望,但卻又抓不住機會,引誘他不停的進攻,唯有如此,才能將平川武夫這隻軍隊消滅掉,等到時機大好,再主動出擊將其消滅。”
花如玉橫了陳小九一眼,哼道:“就屬你最壞了。”
正待此時,就見阿詩瑪大叫一聲,“看!倭兵殺來了……”衆人下望,就見雲梯手,撞木手,已經投石車、弓箭手都已經完備,迅速向城下衝來,平川武夫親自在遠一百米處督戰,那破鑼一般的吼聲響起,“殺!殺敗高麗,殺敗大燕,誰能殺死陳小九,封國公,賞十萬金,世襲罔替……”
“我好怕呀!”
陳小九笑嘻嘻的大笑,那笑聲是對平川武夫最大的嘲諷,傳到他的耳中,宛如利箭機會要刺穿他的耳膜。
“衝!殺啊!”
平川武夫雖然氣憤,但也並非就是糊塗人,他與井上天花最終決定,要用大無畏的勇氣,集合最精銳的部隊,發動最猛烈的攻擊,力爭在一天之內拿下平城,可要是一天之內拿不下來,立刻撤兵,決不在留戀戰局。
否則,若真是逞一時之勇,把兵都殺光了,那他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對城門損害最大的就是投石車,花如玉讓阿詩瑪調動守城弩,先把那十幾輛投石車攢射得散了架子,讓投石車失去了效用,隨後就以逸待勞,等着倭兵攻城。
這些倭兵還真是驍勇,口中吊着彎刀,手腳並用,靈動如猴,三跳兩躍,就蹭蹭的竄上來。
初時,阿詩瑪吩咐突厥士兵抵擋住攻勢,殺得難分難解時,阿詩瑪喊了幾句突厥語,突厥士兵的攻殺能力頓時減弱,城頭上竄上來一百多名倭兵來。
平川武夫看的興奮,向井上天花笑道:“將軍你看,鐵甲營以及爲虎作倀的突厥兵也沒厲害到哪裡去嘛。
井上天花蹙眉,並不說話。
世宗皇一看倭兵上了牆,可嚇得不得了,急忙對陳小九慌里慌張道:“倭兵上來了,快增兵,快增兵啊,危險,危險。”
陳小九笑道:“慌什麼?”
世宗皇狠狠的跺着腳:“這些倭寇都上了城牆了,國公大人,您不急嗎?”
陳小九道:“急什麼?上的越多越好。”
“國公大人,您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葉吟風笑着解釋:“他們若是不上城牆,咱們怎麼取了他們的首級?”
世宗皇聞言,心中仍是擔心不已,真心害怕被倭兵破城,這些倭兵,還真是悍勇無敵啊,看着都讓人膽顫。
倭兵越衝上來越多,呼啦啦足有千人。
倭兵中領頭的組織隊伍,迅速向突厥兵反撲,阿詩瑪見狀,立刻組織突厥兵撤退,城上一時間居然空了,倭兵現在直面的正是陳小九、葉吟風、花如玉、世宗皇等首腦,那些倭兵看着陳小九等人,大吼道:“壓機給給,壓機給給……”揮舞着彎刀,瘋了一般的衝上來殺人。
“哎呀媽呀!”
世宗皇雖然也是武將,但哪裡見過這等悍不畏死的倭兵?嚇得腿肚子都軟了,身子踉蹌,倒在葉吟風懷中,喘息不停,嘴脣發顫,“完了!完了!倭兵衝來了,大意了,大意了啊,你們……你們是怎麼守城的?”
正待這時,忽聽小白公子一聲大吼,無數的火槍手從兩側的城垛中冒出來,迅速集結,只聽一陣咔咔咔的上膛之聲,火槍瞄準了倭兵,當只剩下十多米的距離時,砰砰砰的槍聲連綿不絕響起。
一瞬間,硝煙瀰漫,那些方法勇猛衝鋒的倭兵瞬間就被散彈打成了篩子,在硝煙中倒下去。
一千人的倭兵陷入打亂,槍聲越發急促,倭兵不似也是重傷。
世宗皇看得目瞪口呆,望着硝煙中垂死掙扎的倭兵,再看看火槍手端着的火槍,心中狂喜:“此乃神物,此乃神物!”
“現在世宗皇放心了?”陳小九看着世宗皇腳下的一片水跡,小聲道:“我就不提世宗皇被嚇尿的事了。”
世宗皇大,急忙跳開是非之地,老臉漲得通紅。
槍聲也僅僅持續了十個呼吸的時間,槍聲消撤,那千名倭兵不死也是重傷,陳小九、葉吟風帶着士兵衝上去,將倭兵的人頭割下來,將戰場重新交給花如玉,又帶着人拎着倭兵的頭顱下了城,直奔宮殿。
宮殿中雖然擺好了酒宴,一切安穩就緒,但聽着城上的喊殺聲,誰也無法真正的安心,那些大臣都站在殿外,一個個愁眉不展,分外擔憂,鄭熙妍、鄭美妍姐妹兩個也將蓋頭掀開來,翹首以望。
陳小九、葉吟風帶着人呼啦啦回到了殿前,看着衆爲大臣蹙眉的樣子,哈哈大笑,吩咐士兵將雖有倭兵頭顱仍在殿前,意氣風發道:“這些頭顱便是平川武夫獻給我與大哥的賀禮,各位大臣可還覺得厚重?”
“啊?人頭!”
鄭美妍、鄭熙妍嚇得急忙放下了蓋頭,心中忐忑,但卻又忍不住掀開一角,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千多顆血淋淋的人頭堆在一起,看起來該有多麼嚇人?
羣臣大驚失色,待看得清楚這些人頭居然都是倭兵的,鼠膽盡去,不由興奮的大聲叫好。
“好!好啊!這些倭兵殺了多少高麗人啊!他們也有今天?”
“自作孽,不可活,這就叫血債血償。”
“大燕鐵甲營威武如山,拜謝之。”
……
一幫大臣激動得拍手叫好,有些大臣老淚縱橫。
陳小九向着偷看的鄭美妍一笑:“這禮物你喜歡嗎?”
“纔不喜歡。”鄭美妍吐了吐香舌,蓋上蓋頭,才幽幽道:“我雖然不喜歡,但可以送給父皇……”
鄭熙妍也向着葉吟風道:“咱們去拜堂吧?”
葉吟風望着鄭熙妍嬌媚的笑臉,忙不得點頭:“拜堂,這就拜堂。”
鄭美妍嬌笑道:“拜堂前,還不去換了衣服,想要薰死我們姐妹啊。”陳小九哈哈一笑,與葉吟風去換衣服。
過不一會,兩人穿着乾淨的喜服進了宮殿,分別與鄭美妍、鄭熙妍行拜堂之禮,氣氛溫馨,滿滿的都是愛。
平川武夫看着一千多倭兵俱都攻上了城頭,大喜過望,他着實沒想到驚喜會瞬間發生,又想着以這些精銳的戰力,一旦上了城頭,短短沒有失敗的道理,正躍躍欲試,要親自帶着人上城以壯大聲勢。
但隨後想起來的槍聲卻讓平川武夫脹熱的頭腦冷靜下來,而後,那砰砰的響聲過後,一切歸於寧靜,半點喊殺聲都不存在。
平川武夫徹底懵了,與井上天花對了一眼,不明所以。
這時,就見花如玉帶着人重新出現在城頭,鳳目凜然,冷冷道:“多謝世子殿下的禮物,這千餘人倭兵的人頭,我收下了……”
“啊!”平川武夫攥緊了拳頭,呲目欲裂:“他們都……都死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