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並沒有被蕭丞相嚇倒,急忙竄進了龍文齋!
但是,過了不一會,葉吟風便垂頭喪氣的出來,臉上寫滿了不快,擡眼一望,卻發現蕭丞相沒有離開,正在得意洋洋的望着他。//?www.//
“小葉大人,老夫剛纔說的話,你還不信嗎?金口玉言,豈能朝令夕改?哈哈……這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誰也更改不了,你就死了心吧!”
蕭丞相笑得很得意:“雖然老夫連敗兩局,但是能將陳小九阻擋在朝廷之外,可真是一件大快朵頤的事情啊?老夫高興死了。”
“蕭丞相,你不用高興太早,我是不會認輸的!”葉吟風氣得臉色鐵青,匆匆忙忙向小九府邸走去。
“二弟,你看這事情怎麼辦纔好?哎……都怪我大意失策,被蕭賊給搶了先啊。”
葉吟風仍在責怪自己。
“人無完人!哪裡能想得那麼周全?”陳小九笑了笑:“這件事情還是要大哥去處理,我去找皇上理論,皇上哪裡會給我說話的機會?還不立刻將我亂棍打出?”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麼辦法的,皇上金口玉言,哪裡是那麼好改正的?”
葉吟風愁眉不展,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的計策。
陳小九神秘一笑:“大哥,你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您家裡不是有座老泰山嗎?你把葉伯父請出來,單獨找皇上說說情,說不定就會有轉機啊!”
“對!對啊!我爹的面子可比我大上許多啊!”
葉吟風大喜,忽然又爲難道:“可是,我爹說他從卸任開始,就不在管朝廷上的事了,我去找爹爹,恐怕他也不見得會給我好臉色看。”
“大哥,你好笨啊,葉伯父若不是爲了你的前途着想,會從內閣退出,辭官歸隱嗎?”
陳小九品着香茗,笑道:“葉伯父之所以那樣對你說,只是不想讓你做任何事情都去煩他,只有出了解決不了的事情找他,他纔會出手相助呢!”
“恩,二弟言之有理,我這就去找我爹!”葉吟風勁頭緊蹙,疾步趕出去了。
毒皇看着葉吟風走出去,才扭動腰肢,向小九撞了撞:“你可真夠壞的,我記得那小白公子曾經給你一封書信啊,你拿着書信,直接找皇帝老子,當什麼官不成?爲什麼要難爲葉吟風?”
感受着毒皇腰肢上傳來的柔軟彈滑,陳小九也把自己的粗腰湊了上去,色迷迷道:“毒皇姐姐的腰,比單兒還柔軟呢,我都想摸上一摸。”
毒皇嗔怒的瞪了小九一眼,媚眼中泛着春波:“怎麼說這麼色的話?好像你沒有摸過似的,給我治傷那會兒,你何止摸了我的腰?那次一起騎馬的時候,你是不是摸我的胸了?你還抓了好幾把呢!”
“毒皇姐姐,你居然記得?”陳小九看着屋中無人,大手果斷伸出去,逮着毒皇腰與臀的連接處摸了幾把,觸手鬆軟,爽得不行。
毒皇一把將小九的大手打掉,嗔道:“摸可以,總要找個欲蓋彌彰的理由吧?讓你這麼隨意地摸下去,我心裡可不好受,好像偷情似的!”
看着毒皇眼眸如水,眼媚如波,嬌嗔中帶着三分挑逗,粉紅的小嘴一張一合,香舌如蓮,溫軟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熱辣滾燙,透着一股旖旎,腦中回想起危急關頭,兩人同乘一馬的曖昧景色,心神盪漾,似乎不能自制。
陳小九抱着毒皇的柔滑腰肢入懷,嘴巴便湊了上去。
毒皇躲閃不及,被小九胡亂抱住,親吻的芳心大亂,像是長了草似地難受,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熱烈的逢迎。
心慌意亂之時,毒皇急中生智,大喊道:“單兒,你怎麼來了?”
陳小九嚇了一跳,立刻把大手收回來,急忙將嘴巴擦乾淨,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掃望一圈,卻沒有發現單兒的影子,耳邊倒是想起毒皇悅耳的笑聲。
“毒皇姐姐,你敢騙我?”陳小九氣得直翻白眼,窘迫不堪,又想抱着毒皇親吻。
毒皇跳開,忍不住笑意,促狹道:“就這麼點膽子,還想要親我嗎?連個單兒都害怕,還要偷情嗎?我呸……你先把月娘的事兒弄明白了,再來勾搭我這個渾身是毒的女人吧。”
陳小九被毒皇厥得很沒面子,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好啦!好啦!我不與你開玩笑了!”
毒皇靠在內堂門口,生怕陳小九過來抓他,詢問道:“你還沒有告訴你爲什麼要難爲葉吟風呢。”
陳小九搖頭道:“這些日子咱們走的太順了,我是怕大哥做順風船慣了,以至於輕視了蕭賊的能量,今日受一點挫折,也好讓大哥漂浮的心重新變得穩重些,別讓他以爲有了我,就是無敵的!”
毒皇眯着眼睛看着小九,探過來摸着小九的胸,疑惑道:“我總覺得你說得不是真話!你看,你的心跳的很厲害。”
“心跳的厲害?那還不是被毒皇姐姐給饞的?”
陳小九順勢捏了一下毒皇的柔滑小手,眨眨眼睛道:“其實我是想晚幾天當官,好四處逛逛,諾大個京城,好玩的地方那麼多,我還沒有玩夠呢。”
“你要去哪裡逛?”
單兒與雙兒從門口走了進來,看着小九抓着毒皇的手揉啊搓啊,心中十分不快。
毒皇果然是在勾引小九啊!狐媚子一個……
陳小九急忙把毒皇的小手鬆開,對單兒道:“我在與毒皇姐姐說,要和單兒、雙兒一起,去曾經的林府看看,怎麼說也是老丈人的故居,不去看看,委實有些失禮。”
單兒心中高興,嗔道:“你這麼說,還算有些良心。”
葉吟風回到府中,將事情與葉閣老一說,葉閣老罵道:“別惹老子心煩,你不是比你老子人脈廣、面子大嗎?那些屁事你自己去辦,別讓我來給你兜着。”
葉閣老話是說得很乾脆,但在吃過了中飯之後,葉吟風親眼看着他老爹坐上轎子,直奔皇宮而去。
整個一下午,葉吟風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直到葉閣老的轎子回來,葉吟風才撲上去詢問道:“爹,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有個屁的消息?你當皇上的金口,像咱們一樣隨口放屁嗎?”
葉閣老氣憤的訓了一頓葉吟風,臨到進臥房之前,纔回頭對葉吟風道:“我這張老臉,可是真夠厚的,爲了你個混小子,臉都不要了啊,哎,等着消息吧!也不知道我這張臉還招不招人稀罕。”
翌日,雖然是寒冬,但卻隱隱有了一絲春意,明媚的陽光照下來,給京都城帶了一絲溫暖。
小九、單兒、雙兒、毒皇一行四人,慢悠悠的逛街,最終,還是奔着懷香街走去。
懷香街的盡頭,就是單兒幼時的林氏老宅!
這裡早年,因爲是林相國的住處,而曾經輝煌過,自從林相國被安上了一個叛國的罪名,這條街上的達官貴人全部搬走了,理由就是怕林相國的晦氣,傳染到他們身上。
達官貴人搬走的同時,便有一些貧民逐漸的搬遷進來,久而久之,這裡倒成了貧民窟。
雖然林氏老宅雖然大門已經殘破不堪,阿貓阿狗經常在裡面嬉戲,但是,卻沒有人膽敢進去住!
傳言都說林相國死得冤,萬一被他冤魂上身,可就死翹翹了。
陳小九等四人趕到懷香街,便發現了這裡的荒涼,單兒、雙兒觸景生情,眼眸中止不住流下淚水。
四人往裡面走,一路上殘破不堪,土塊遍地,沒走上幾步,幾個人腳上沾滿了狗糞。
毒皇將狗糞往小九鞋幫上蹭了蹭,促狹道:“這回你真的成了臭小九了。”
“臭的你也喜歡?”陳小九總是情不自禁的調戲毒皇。
單兒聽着,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撅嘴嘟囔道:“不要臉,臭了還喜歡個屁呀!”
四人走到盡頭,便看到了林氏老宅。
儘管單兒、雙兒已經來過一次,但看着殘破的大門,還有忽忽悠悠快要跌倒的院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留下來。
門口有一羣小孩子,正在吵吵鬧鬧,玩過家家,旁邊還有一個粗布青衫的清瘦老人,正蹲在地上,獨自一人玩着象棋。
這老人的行徑有些奇怪,倒是引起了小九的主意。
側目一望,只見老人自己走一步,再幫助對方走一步,然後自己再走一步,看起來甚爲怪異。
雙兒撅着嘴巴,拉着小九的胳膊,柔聲道:“九哥,你看這老大爺再幹什麼的?哎……他踩到狗糞了,也不知道躲躲!”
雙兒聲音不小,那老人擡頭望望,卻恍若未見。
正在這功夫,鄰居家的門打開,一個老孃們兒出來潑水,看着小九四人似乎有些惶恐,急忙把這寫孩子給叫了進去。
臨關上門之前,還看了那老頭一眼,啐了一口道:“老東西,精神病,每天蹲這裡下棋,和鬼下呢?”
那老人擡頭看了老孃們兒一眼,卻仍自顧自的下棋。
老孃們的話引起了陳小九的興趣,他湊上前去,看了一陣,心中不由的大爲詫異:這老精神病棋力之高,比之葉吟風之流,還要高出許多,就算自己不進入冥想,也不見得能偶勝他!
小九看得入神,忽見那老精神病指了指小九,眼眸含着笑意,詢問道:“小友,陪我這精神病玩一盤?”
毒皇轉過頭看了那老精神病一眼,瞳孔驟然放大,心中砰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