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的心中則是一直默唸着,難道我真的要把這個金針給了他嗎?這人心思狠毒,萬一金針到了他的手裡面一定會用來爲非作歹,這可不行,可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他要把金針還給他了,在強行搶回去也不是君子所爲,之前以爲宋傑可以過來搶走這個東西呢,誰知道竟然沒有出現,真是讓人失望。
唐啓正在心中亂七八糟的想着,段九的手已經觸碰到了針盒上面,就在他準備拿走的瞬間,突然聽到了玻璃窗上一陣叩叩的聲響,兩人一起偏過頭去,只見宋傑真的出現在了窗口。
段九一聲驚呼,緊接着整片玻璃完全碎成了渣渣,被宋傑雙手震飛,真奔着段九的臉飛過來,這些玻璃碎片就像是一個個銳利的刀子刺向了他的眼睛。
眼看着無數的玻璃偏大過來,唐啓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領子向後面退了過去,饒是這樣,他的身上還是落滿了玻璃碎片。
他張開手臂不斷的揮動着,手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一樣的旋流將這些玻璃全都打了回去。而此時的宋傑已經跳進來,一把抓住了唐啓手中的針盒:“這個東西是我的!”
“給我!”段九大喊了一聲,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兩人在房間當中大打出手。從臥室一直打到了走廊的位置,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快,以至於唐啓在一邊也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是怎麼發生的,不禁站在一邊嘖嘖的說道:“真不錯啊,你們的動作都很強啊。”
段九喊道:“唐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你讓他過來搶我的金針!”
“我怎麼是故意的?宋傑又不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憑空誣陷好不好?”
“呵呵,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宋傑這個老賊也不是我的對手,早晚被我把他殺了,東西也會搶回來的!”段九說着袖子一甩,那兩條毒蟲照着宋傑的面門飛了過去,可是宋傑並不害怕,他伸手雙手像是抓蛇一樣,抓住了毒蟲的頭部,用力的一捏,蟲子迅速的蜷縮在一起,像是觸電了一樣不斷的顫抖着。
宋傑一聲冷笑,把毒蟲甩回去了:“段九,你的毒蛇毒別人倒是可以,可是想要害我真是幼稚!我和你一樣都是從小學醫,怎麼可能被你給害死了?這一次饒它們不死,下次直接把它們捏斷了。”
“你就吹牛吧,趕緊把針盒給我,你這樣的畜生也配用木棉金針?”段九說着又要去搶。
可是宋傑卻揚了起來說道:“你的兒子在樓下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擔心他的安慰嗎?要是死了,你可就絕後了。”
段九冷聲的說:“簡直是你胡說!你都沒有兒子,你纔要絕後了!”
宋傑大怒,一掌打在了他的心口上面,而段九也是同時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位置,兩人一起倒退了幾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互相怒視。
唐啓站在一邊,突然說道:“樓下的聲音不對勁。”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錢思甜的驚呼聲:“段十一,你怎麼了?啊!你是誰啊?”
然後是一陣拖在地上的聲音,還有錢思甜的叫聲,段九擔心兒子的安全,急忙往外走。
唐啓擔心錢思甜的安全想要追下去,可是被宋傑攔住了他把金針扔還給了唐啓:“我要走了。要是他問你就說金針被我奪走了。”
“等一下!你真的拿了龍哥的那個翡翠嗎?”
“是又怎麼樣?”
“你應該還給他吧?你現在得罪的人已經不少了,何必要得罪這個流氓?”
宋傑笑了笑:“唐啓,你不要多管閒事,你現在把這個女魔頭給喚醒了,以後蘇海更麻煩。還有心思管我嗎?記住,下雨的時候要去麻雀山的第五個涼亭,有東西送給你。”他說着跳到了窗口的位置直接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唐啓皺起了眉頭來:“女魔頭?難道指的是吳英華嗎?”
他一偏頭,發現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實,那就是牀上的吳英華竟然不在了!剛纔這幫人打來打去,唐啓的注意力全都在他們的身上,竟然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醒了,而且離開的,這怎麼回事?
她的牀鋪還留着她的一件內衣,上面還有她的體溫,可是人已經不再了。
唐啓的手撫摸着牀鋪,皺起了眉頭來,心中有些鬱悶,難道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好人,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救了一個惡毒的毒婦嗎?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段九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兒子!你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
唐啓趕忙站起身往外走,一時着急,竟然忘了段十一還在樓下的事情呢。他三兩步下了樓去見到樓下的情景,手扶著了扶手,心臟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原來段十一小腹位置被硬物刺傳了,雙目圓瞪,像是石蠟雕像一樣不斷的抽搐着。
段九不斷的用內力打在他的心口上面,段十一的表情格外的痛苦:“爸爸!我好疼。”
“堅持一下!我會幫你治病的!”段九坐在地上抱着他不斷的把內力輸入他的體內。他的醫術果然讓人欽佩,不多時段十一就已經可以自主的呼吸了,臉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唐啓發現刺中段十一的並不是一般的武器,而是一個一尺多左右的乳白色的長形的玉石。手指般粗細,中空設計上面雕刻者很多精緻的花紋,血痕已經侵透進上面的花紋,但是不多,這些血跡在玉石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妖嬈。
而不遠處的錢思甜已經嚇呆了,手被唐啓的手抓住了才反應過來。
“沒事吧?”
“剛纔真是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這麼嚇人的場景,只是這個玉器是幹什麼的?”
唐啓道:“這個東西應該是戰國的時候,這些國家爲了祈禱風調雨順的時候,用來祭祀用的玉杵,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玉杵可是相當值錢的,沒有個三五十萬下不來,這個兇手可真是大方,竟然用了這麼值錢的兇器。”
段十一沒有回頭,只是瞪着錢思甜:“到底是誰幹的?”
“是…是花勁濤…”這人是蘇海的名人,企業家。而錢思甜的叔叔錢老又是在古董界的名人,所以見過他幾次,錢思甜說完這人的名字就放聲大哭起來,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大人物竟然直接把這東西直接戳進段十一的肚子裡。
“啊?這個人竟然跑到這裡來了?”唐啓吃了一驚。
而且剛纔宋傑和段十一的對話,顯然是知道他的兒子有危險了,難道宋傑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故意拖着段九,讓對方把段十一給滅了?
唐啓的後背一陣冰涼,雖然他不喜歡段十一,可是宋傑這樣的借刀殺人的方法,真是夠狠毒!
段九突然擡起了血紅的眼睛瞪着錢思甜:“真的是他乾的嗎?”
錢思甜顫聲道:“他說,你一見到這個東西就知道爲什麼他要這麼做了。”
原來這花勁濤是突然進來的,而當時段十一已經失去了意識倒在沙發上,花勁濤本來是怒氣衝衝準備上樓的,可是見到他,就突然轉變了注意,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這個祭品給刺了進去。之後他就轉身要走。
錢思甜當時都嚇傻了,半天才想要攔住他,可是被這人給摔在了一邊,惡狠狠的說了那句話。
段九仔細的了一會這玉杵,突然冷笑起來:“好啊,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筆賬我會好好的和你們算的。”他抱起了兒子往外走。走了一步回頭問唐啓,那個金針呢。
唐啓說:“被宋傑奪走了,其實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是一片茫然啊。”
段九回頭看着唐啓:“如果我兒子不是被你給害的暈過去,怎麼會被他這麼容易就刺中了?我先去找他們兩個,然後在殺了你!”
“我說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是你兒子先用那個毒蟲來害我的,現在還倒打一耙嗎?”
段九理也不理,直接走出去了。
錢思甜這才長出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好在這些人全都走了。”
“想不到段九和花勁濤竟然還有關係,而且仇恨不小啊,這倒是我沒想到的。難道這幫人一起做過壞事,和這個玉杵有關係嗎?”唐啓沉吟道。這個東西是祭祀用品,自然是要在墓穴當中隱藏,宋傑又是盜墓高手,此事又是和盜墓有關係嗎?
“你說什麼?”錢思甜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你叔叔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這裡呢。”錢老拄着柺棍顫巍巍的走進來了,他的衣服上面全都是灰塵,頭髮也有些亂,表情很是狼狽。錢思甜趕緊跑過去扶住了他。
“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在門口被段九撞倒在地上,他也不說話,直接就走了。發生了嚴重的事兒?”
唐啓嘆了口氣:“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他和錢思甜兩人分別把發生的事情說了。
錢老點點頭:“這是他們的事情,若是不說也就算了,你也不用問。”
“可是他們都說吳英華不是好人,說我救她就是給蘇海添亂。”
“此言差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對方是幹什麼的,我們能救自然就救了,何況這位吳英華還對你有恩呢。”
唐啓道:“可是我擔心救了她,會有更多人死了。”
“唐啓,你只是幫吳英華恢復容貌而已,沒那麼嚴重。至於段九和宋傑等人的話,你不必聽了,因爲他們跟本就不是好人。我現在不希望你說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有件要緊的事情和你說。”
唐啓急忙說:“是那個古董協會的主席之位位置嗎?”
“是的,上一任的主席柳大洪,就做到下週一爲止,週二開始你就要準備爭奪主席之位了。在此之前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和我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