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廖學兵要說什麼,剛在樓下穿着十分整齊的保安(昂昂的頭)喘呼呼地跑了上來,急
促的說道:“校,校長,大事不好了。?”
小老頭擡起頭,道:“慌張,小李,有什麼事?慢點說,別急。”
保安額頭滾落豆大的汗珠,一臉蒼白,道:“廖,廖先生走後,警察來了
,不過那些洋鬼子並沒有被抓起來,他們打傷了鍾佰,樑永誓受傷沒有還不清楚
,那小子見機得快,跑了,否則……”
“什麼?”這下輪到廖學兵慌張了,不管如何,廖學兵現在隱約是知道了,
自己曾經是鬱金香中學的老師鍾佰是自己的學生,站起身來,也顧不上唐靜柔的
事情了,邁開闊步便出了校長辦公室,護犢子是廖學兵一向最優先的準則,他
很清楚,洋人敢朝樑永誓下手,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多福傳媒總裁過於仁慈的做
法落下了後根。
廖學兵出了辦公樓,並沒有去操場,而是去了公用電話亭,現在必須第一時
間找到樑永誓,樑永誓作爲大哥廖華強紛揚的雪的骨血,是不容許受到任何傷害的,敵人
如此喪心病狂,只要樑永誓在外面多呆一分鐘,危險就加大一分。
先是給林思雨掛了個電話,讓他轉告朱雀公司的葉小白,限他在一個小時內
找到樑永誓,否則剁他八塊。
電話那頭,林思雨第一次接到廖學兵的電話,正在驚喜中,驟然被驚嚇到,
直罵“要死啊,真是的,樑永誓死活管我屁事啊。”不過不敢怠慢,立即遵命給
葉小白去了電話,葉小白一聽兵哥有吩咐,興奮的要死,打聽兵哥在哪裡,林思
雨沒好氣的回道:“誰知道那要死的人在哪裡,你不會自己找啊”然後掛了電話
、這些廖學兵當然不知道,不過,廖學兵能感覺到的是,大概十分鐘過後,
中海市的大街小巷上,尤其是靠近中海大學這邊的,更是摩托車轟鳴,川流不息
,不知不覺,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種莫名的壓抑中。
廖學兵嘴上掛着一抹微笑,叼上一根河水香菸,他在思考自己的過去,自打
失去記憶後,他第一次主動去回憶以前,廖振洲的出現帶給了他極大的衝擊,樑
永誓的被迫逃亡,更是猶如一記重棒悶在心頭,想要逃避都不行。
目標,多福娛樂傳媒。
西城是莫老五的勢力範圍,南城是貝家打造的商業重鎮,東城是石油巨頭竇
太章的一畝三分地,北城則是飛車黨縱橫的區域。
多福娛樂傳媒生活在夾縫中,依附石油巨頭竇太章,硬是在北城飛車黨的地
盤上紮上了根,這自然是廖學兵失蹤後發生的事情。
從中海大學去多福娛樂傳媒的總部不算太遠,徒步去的話還是頗耗費時間的
,廖學兵自然不打算選擇這個本方式,劈手把一個飛車黨的兄弟從摩托車上拽下
來,跳上最潮,最酷的哈雷機車,呼嘯着向中海市東北角的多福娛樂傳媒總部而
去,
“喂,先生,站住,多福公司是你隨便可以闖的嗎。、?”門口的保安橫在
廖學兵的面前,攔住廖學兵前進的步伐。
噼啪!
咔嚓!
噗通!
保安已經倒在地上,脖子歪着,痛苦呻吟。
廖學兵沒有再理他,徑直上了二樓,
“喂,你給我站住,報告隊長,有人強行闖入公司。”保安掙扎着拿出對講
機,說了幾聲,然後繼續呻吟去了,整個右肩聳拉着,像用皮套着的秸稈,斷成
了好幾截,在風中抽搐。
迎面走來一個穿着名貴西裝的奶油小子(女支),廖學兵一把拉過來,劈頭就是一個
耳光,打得那傢伙暈菜,道:“識相點,告訴我,姬長髮在那間辦公室。”“你
……”對方怒目瞪眼,正要罵娘,廖學兵的憤怒一波高過一波,一想到樑永誓的
安危,一想到鍾佰的受傷,伸手便噼啪又是一耳光。
奶油小生終於屈服,看着凶神惡煞的廖學兵,腿肚子打顫,結結巴巴道:“
五樓第三間,別,別說是我說的。”
廖學兵放開奶油小子,直奔五樓,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長髮纔是他唯一要找
的人。
蓬!
五樓,多福娛樂傳媒總裁的辦公室的大門,不是被推開的而是被廖學兵一拳
轟開的。
厚重的紅木實木當場裂成幾片,猶如刀片激射而飛,驚得辦公室內尖叫連連
門開的剎那,廖學兵猶如神兵天將般站在了門口,他沒有立即進去。
“媽啦個巴子,哪個狗孃養的,不想活了嗎?老子剁你全家。”多福娛樂傳
媒總裁姬長髮在一片粉塵中尚未看清楚是廖學兵,破口大罵,他做夢也未曾想到
,今天光臨他的辦公室的會是大煞星廖學兵,當他看清楚是廖學兵後,驚惶了好
一會兒,臉色嚇得蒼白,額頭的汗珠黃豆大,滴答滴啦的滴在地板上,是全場靜
謐中唯一響起的聲音,期期艾艾的說道:“廖學兵,不,廖總,是你,哈哈,好
久不見,怎麼有空來寒舍,歡迎光臨,劉秘書,還不趕緊去沏茶。”
“我來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這、事跟其他人沒有關係,都散了吧。”廖
學兵叼着河水,淡淡的迴應,氣勢中透露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失憶後的他,
再次輪迴人生的辛酸,對一些小人物多少有了些憐憫之心,不如失憶前嗜殺,
否則前幾天也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長髮。
辦公室的人望着廖學兵,噤若寒蟬,不敢多說,又望望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
長髮,不知該怎麼辦。
被喚作劉秘書的女孩兒,是個挺標緻的女孩兒(kiss_傷),拿着燒水壺踟躕着。
“廖總,遠道而來,寒舍蓬蓽生輝,不如坐下來喝口茶,有話待會說也不遲
。”多福娛樂傳媒總裁見廖學兵砸開大門後也沒新的動靜,緩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多福娛樂公司的保安們也紛紛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吆喝着要把廖學兵
給如何如何,也有揚言報警,都被姬長髮給喝止了。
“不必了,此行我來,是請姬總您去天空電視臺參加一個節目,”廖學兵倚
住門楣,全然不見剛纔轟開大門的霸道,倒是流露出老朋友的拳拳盛意。
“參加節目?去天空電視臺?”姬長髮遲疑的看着廖學兵。一旁的年輕人終
於忍不住了,衝到廖學兵的面前,裝腔作勢,怒氣衝衝,道:“狗日的,你以爲
你是誰,可以隨便命令我們總裁嗎?”
廖學兵的手只是動了一下,從褲兜裡到肩膀的位置劃了一道流利的弧線,一
切迅雷不及掩耳,等年輕人的尖叫響起,驚恐的捂着面部倉皇后退,辦公室裡的
衆人才看到年輕人捂住臉部的指間,鮮血正在瘋狂噴出。
大家驚恐地看着廖學兵,沒有人再敢站出來伸張正義,廖學兵出場的霸道形
象,加上剛纔露出的真本事,足以震撼他們卑微而又可憐的正義之心,或者說是
馬屁之心。
“廖,廖總,我,我作爲多福電視臺的總裁,去,去參加天空電視臺的節,
有一點不便,能通融下嗎?”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長髮此刻心裡已經把是石油巨
頭竇太章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狗日的明明派人來保護自己的,可是剛
剛把人給撤走了,說是蒐羅樑永誓。若不是如此,恐怕也不會讓廖學兵如此輕易
的闖進來吧。
直到此時,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長髮還不知道樑永誓就是廖學兵的侄子,被
人賣了尚不知情。
廖學兵搖了搖頭。
多福娛樂傳媒總裁面露恐懼,急了,道:“廖總,不知小弟有什麼地方得罪
你了,還請當面指出,如有不對之處,小弟也會極力彌補。”廖學兵聲名在外,
中海市黑道有名的煞星,任誰惹上了他,都沒有後路,姬長髮在廖學兵尚未挑明
之前,自然不敢把事情搞大。
廖學兵的河水抽到一半,第一次感覺到河水煙的味道有點怪怪的,一口把半
截煙吐到地上道:“沒啥對我不住的,我只是請你去上個節目,撒總是我的朋友
,你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捧個場分屬正常,還請姬總務必給個面子。”
“這……小弟實在有事,怕是走不開,改天一定請廖總您,,還有撒總好好
聚一頓,就選在雲中塔如何?”姬長髮琢磨不透廖學兵的心思,不拒絕又怕羊入
虎穴,只好硬着頭皮拒絕。拋開自己比廖學兵年長十歲的臉皮不要,自沉爲小弟
,也就只有在廖學兵面前纔會如此低調。
“雲中塔?不必了,今天這節目是天空電視臺專爲姬總量身定做的,姬總是
非去不可的,因而是必須賞臉的。”;廖學兵幽幽的說了一句,聲調平淡,語氣
低調。
“這,廖總,小弟今天實在抽不開空,下午是多福集團下半年的預備會……
你看,要不改日也行,若是天空電視臺因此造車任何損失,都由我姬長髮來陪你
,你看如何?這是200萬。廖總你先拿着。”姬長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寫
上200萬,簽好名,遞給劉秘書,劉秘書顫巍巍的走過來遞給廖學兵。
廖學兵接過支票,放入懷中,再次搖了搖頭,道:“姬總,今天是預定的你
給柏仔當衆下跪道歉的大日子(大叔,我們想你了),自然容不得你缺席,這錢嘛。我先收了,算是你
給柏仔的精神賠償,你人還是得去的。”
“你……”多福娛樂傳媒總裁姬長髮沒想到廖學兵當衆提及此事,氣得想要
大罵又是不敢,吹鬍子瞪眼睛乾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