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碧空如洗。
舊金山並不寒冷,反而那微風吹在身上,讓人格外舒適。
陳凌掃了眼對面的街道,人流如潮,各色人種都有。他順着街道往前,路過一家舊金山銀行,進去排隊兌換了足夠的美元。隨後給沈出塵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地圖的進展。
沈出塵的語氣並不樂觀,道:“黃教授請的朋友也沒辦法破解地圖,巴西隊真如你所料,躲進了叢林。不過我讓國安的人時刻監視住出口,只要他們不出來,即使我們進了墓穴,他們也無法知道我們的出口。”
這一點讓陳凌鬆了口氣,這張地圖困難的像天書。自己這邊找高人都找不到入口,難道巴西隊還能無師自通去找到出口嗎不可能的。
只要找到了血玉,出了墓穴,巴西隊就將再無任何機會。
只是,陳凌蹙眉道:“塵姐,你說墓穴裡就真有血玉嗎基地憑什麼就認定墓穴裡有這東西。他們顯然也沒去過,而是道聽途說,萬一沒有血玉呢”
沈出塵道:“我想過這個可能。也向基地反應過這個情況。基地的回答是,如果沒有,就算兩隊任務全部失敗,各自冰封”
非常殘酷的現實。陳凌覺得有點現世報,自己剛這樣逼迫過道格,馬上就輪到基地這樣對待自己了。
陳凌也明白首領的意思,運數,命數。如果沒有血玉,那就說明你這隊沒有氣運,沒有氣運,那就死了也不冤。
有時候陳凌覺得這個首領就是一個癡心妄想,妄求仙道的瘋子。偏偏這個瘋子有着通天本事,所以可以驅使全世界的高手來成爲他遊戲的人物。也必須遵守他的遊戲規則
不是天才就是瘋子,這句話太正確了。
仙道真的有仙道嗎人真的可以飛上天空,雷霆布雨,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嗎陳凌搖了搖頭,血竅,氣血可以強大。但是那些神話又怎麼可能,可爲什麼這個首領就不明白呢
轉念,陳凌又覺得應該感謝有首領存在,因爲若不是首領的規矩制約,自己早該死在沈默然手上了。即便沈默然沒有玄龍蠱,自己也不是他對手。修爲差距太大了。
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掛了電話後,陳凌忽然聞到了麻辣魚丸的香味。擡眼看到對面有一個小吃鋪,小吃鋪上寫的是繁體,臺灣麻辣魚丸。面前有十來個人在排隊。他覺得肚子有點餓了,當下便跑到對面排起隊來。
買了兩份魚丸,吃了一份。還有一份卻是想着帶給許晴去嚐嚐。
對於許晴和葉傾城,陳凌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對,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們怎麼想,即便是用霸道強行的方式,這兩個女人,都註定只能成爲自己的女人。
這一點,陳凌從未懷疑過。
回到酒店,徑直來到許晴所在的房間。敲門敲了一會,無人應答。陳凌吃了一驚,莫不是出事了。連忙給許晴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陳凌聽到了許晴手機的鈴聲。似乎許晴在隔壁。她在隔壁房間做什麼陳凌猶疑起來,隨後許晴接通,平靜的道:“喂”
“我剛剛去找了佳寧道的道格,聖光小學是在他的地盤內,我逼他在一天之內找到彤彤和許爽。”陳凌一邊說話,一邊悄然來到隔壁的房間的房門前。
許晴沉默半晌後,道:“謝謝”
“你在房間嗎”陳凌道:“我正在外面,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許晴道:“嗯,我在房間。我剛下去吃過東西了,不用帶了。”
“我馬上回來。先掛了。”陳凌說完,收了手機,用嘴巴含住裝魚丸的便利袋。掃了眼四周,竟然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無奈下掃了眼上空,那走廊頂雪白一片,可沒有房樑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也難不倒陳凌,他猛一踏牆壁,輕盈一躍,兩臂兩腳伸展開,穩穩的貼在了廊頂上。隨後,隔壁房間的門打開,陳凌便看到許晴走了出來。一出來還四下打量,神色有些慌張。
難道她有男人了一想到這,陳凌怒火直冒。不要懷疑陳凌的自私性,那房間裡面如果真是許晴的男人,陳凌會毫不猶豫的殺了。
許晴沒看到陳凌,鬆了口氣。便來到自己房間前,準備開門。
陳凌打算等她進房間後,便去隔壁房間查探個究竟。偏在這時,許晴擡起了頭,看向陳凌。
“你在扮蜘蛛俠”許晴看着陳凌的樣子,忍不住想笑。陳凌尷尬至極,輕盈落了下來。這時候可沒心情跟她嬉皮笑臉,將魚丸遞到她手上,道:“給你買的。”然後便冷着連朝隔壁房間走去。
許晴立刻明白他是發現自己說謊了,大急下攔住陳凌,怒道:“你幹什麼”
她這樣一攔,豐胸挺立,倒是很有韻味。陳凌寒着臉,道:“讓開,你不是說你在房間麼你在隔壁幹什麼”說完就想繞開許晴進去。誰知許晴情急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部。大聲道:“你不許進去。”
陳凌臉都氣綠了,更加肯定裡面是姦夫了。心不禁悲憤沖天。是的,陳凌可以允許自己有別的女人,但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有別的男人。
“放開”陳凌大怒之下,身子一震,便將許晴震開。接着猛一腳踹開房門,然後便看到了房間裡,抱着小妙佳,驚恐至極的蘭姐。
小妙佳本來在熟睡,被這一聲巨響立刻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陳凌疑惑至極,一心要找姦夫的他那裡顧得小孩子哭。凝神感知整間房,確定這房內沒有任何別人。許晴看到妙佳哭,母性頓時展露出來。便想上前去哄,但是考慮到自己一上去,就會惹起陳凌懷疑。當下強忍着這種衝動,一把拉住陳楚的手,又向蘭姐道歉,道:“對不起,我朋友誤會了,他太魯莽了。”蘭姐忙說不要緊。
“這下你滿意了,走”許晴拉陳凌的手。
陳凌卻是紋絲不動,向許晴疑惑道:“你在這房間裡幹什麼”要知道這裡是舊金山啊,是國外,隔壁竟然住了一對國母女。這太詭異了。陳凌如果是那麼好糊弄,也就不是陳凌了。
許晴心裡一慌,極力鎮定,道:“我看隔壁這位大姐小孩很可愛,便過來看一看。陳凌,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說到後面,她用疾言厲色來掩飾心慌。
陳凌上了心,便一直感受着許晴的心跳。發現她這番話明顯是在說謊。陳凌並不拆穿,緩步走向蘭姐。他每走一步,都用上了氣勢,就像是踏在人的心坎上。讓蘭姐喘不過氣來。
蘭姐感覺是一尊魔神在向她壓來,瞬間臉色煞白。連小妙佳似乎也感受到了陳凌的氣勢,嚇得不敢再哭。睜着可愛的眼珠看向陳凌。
“你是誰”陳凌問向蘭姐。
許晴使勁向蘭姐打眼色,她在陳凌後面,卻是沒感受到陳凌的可怕氣勢。蘭姐連忙道:“我是許小姐的保姆,這個孩子是許小姐的。”
陳凌劇震,心念電轉,開始默算時間,這孩子大約還沒滿月。如果是許晴的孩子時間一算,陳凌立刻認定了。這孩子是自己的。
狂喜,激動。陳凌顫抖的上前,顫聲道:“讓我抱抱”蘭姐恢復了理智,看向許晴,不知道該不該給。又不敢違抗陳凌許晴嘆了口氣,覺得陳凌還真不是能糊弄的。三下五除二就真相大白了。嘆了口氣,對蘭姐點頭,示意沒事,給他抱吧。
陳凌小心翼翼抱起用厚厚大衣裹住的妙佳,這樣一個小生命在手,是自己的孩子。生命的奇妙啊他的心情無法言說,只覺得生怕動作重了,嚇倒了小傢伙。
小傢伙在看到陳凌後,突然哇哇哭了起來。陳凌頓時手忙腳亂,喲喲的哄着,可是小傢伙就是不買賬,越哭越大聲。這下頓時急得陳凌滿頭大汗。
“給我”許晴上前,沒好氣的道。她手還拿着魚丸,順手把魚丸放到了旁邊的櫥櫃上,一邊接過妙佳,一邊對蘭姐道:“蘭姐,這個給你。”
許晴抱起妙佳,輕聲細語的哄了一會兒,小傢伙便停止了哭泣。隨後許晴沒理陳凌,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陳凌巴巴的跟在後面。
許晴本來是想把陳凌給關在門外的,但是陳楚動作快,搶了進來。許晴抱着孩子坐在牀前,輕輕的搖動,哄着小傢伙。
小傢伙還不會說話,大多時候是閉眼睡覺。
陳凌也湊上來,見她不哭了,便對許晴道:“讓我抱抱吧。”許晴看了陳凌一眼,沒多說什麼,便將妙佳交給了孩子。誰知陳凌剛一接過來,小傢伙又哇哇的哭了起來,哭得叫一個傷心。
陳凌無語了,這娃,雜跟爹都不親呢。
“是不是餓了”陳凌皺眉道,小傢伙哭的他心疼。沒辦法,還是將妙佳又送到許晴手上,總不能跟小傢伙置氣不是。
“你先出去,我給她餵奶”許晴哄妙佳,怎麼也哄不好,皺眉對陳凌道。陳凌點點頭。
剛一出去,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陳凌等了大約五分鐘,許晴還沒來開門,陳凌就知道她要玩這一招。當下暗勁吞吐,將門震開。
許晴剛剛將妙佳哄睡,放到了牀上,爲她蓋好被子。起身便見陳凌進了來,她不禁有些無語,對付陳凌,她真是沒轍了。
陳凌顧不得跟許晴說別的,來到牀前,細細的凝視着小傢伙。她的皮膚臉蛋還有些皺,嫩的讓人害怕。
陳凌看了個夠,心滿意足,隨後向許晴輕聲道:“男孩還是女孩”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許晴本來不想理陳凌,但是莫名其妙又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陳凌道:“女孩。”
“爲什麼”許晴心一喜,但又覺奇怪。
陳凌看到許晴的神色變化,便知道這孩子是個女孩。他站了起來,握住許晴的手,許晴想掙開,陳凌就是不放。許晴怕吵醒妙佳,無奈下也只能狠狠瞪了眼陳凌,放棄了這個想法。
陳凌柔聲道:“只要是你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歡。”其實他是想,如果是男孩更好。但倘若自己說喜歡男孩,而這個孩子是女孩,許晴肯定會心裡有疙瘩。
這個答案自是比通俗答案男孩女孩都喜歡要妥當一點。
“是女孩”許晴輕聲答道。
“取名字沒有”陳凌問。
“徐妙佳”許晴說。
陳凌頓時臉都綠了,壓低聲音惱道:“那怎麼行,必須得跟我姓。”許晴看到陳凌着惱,心底就感覺到快意,道:“憑什麼呀,孩子是我的。以後孩子也是跟我,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說到後來,許晴心底的滿腹悲傷都隨着宣泄出來。眼淚便也止不住。陳凌看到許晴流淚,頓時慌了,將她強行摟進懷裡,道:“你要她姓許就姓許吧。”
許晴卻又那是爲了孩子的姓而哭。
她在陳凌懷抱裡將所有委屈傷心都哭了出來,陳凌一直默默的擁抱着她。他也漸漸明白許晴的心思了。這也更堅定了他要娶許晴的心,妙佳肯定不能成私生女。
這世界的規則,早已經束縛不了陳凌。若是連所愛的人,都不能讓她們幸福,即便站在世界之巔,手握天下,又算得什麼英雄
便在這時,陳凌電話響了。許晴這才驚醒過來,連忙推開陳凌。許晴不由暗怪自己的軟弱,怎麼剛纔就沒硬氣起來呢
“是道格的”陳凌向許晴說了一句,便接通了電話。許晴也小心凝聽起來,她同時是多麼害怕小爽和彤彤出事。
“陳凌先生,我們打探出來了。”道格沉聲道,話裡掩飾不住喜悅。
“在那兒”陳凌也是大喜。
道格道:“陳凌先生,我對您是萬分尊敬的,不知道您救出您的弟弟和女兒後,能不能饒我一命”
“你放心吧。”陳凌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又幫了我的大忙,我是不會爲難你的。”
“多謝,多謝”道格忙不迭的道謝,感激涕零。
與道格約定好見面地點後,陳凌凝視許晴,道:“我現在去救小爽和彤彤,你等我。”許晴點頭,陳凌上前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毅然轉身而去。
他總是不習慣對女人說一個愛字,但是他可以爲了許晴,爲了傾城去冒天下之大不諱。
道格親自開着一輛三菱跑車前來接陳凌,陳楚上了車後,看見後面有兩輛跟着的車。道格立刻解釋,道:“是我的保鏢,我怕遇到一些老仇家。”陳凌點點頭,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道格啓動車子,現在是下午三點。陽光明媚而燦爛,大街上還是熙熙攘攘的。道格道:“我們查到是畢曼帶着手下抓的令弟和令千金。我去逼問了下畢曼的妹妹,知道了畢曼的藏身地點。”
“畢曼是什麼人還有,你們逼問她妹妹有沒有打草驚蛇”
道格小心翼翼的道:“您放心吧,我們的人辦事是專業素質的。”陳凌失笑,道:“你繼續說。”
道格訕笑一下,又正色回答道:“畢曼是個賣冰的小混子,手下還有兩個小弟。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竟然敢得罪到您頭上來。”
陳凌微微奇怪,道:“畢曼這個人爲人講義氣嗎”
道格道:“見利忘義還差不多。”
陳凌蹙眉,覺得這事太蹊蹺。畢曼既然是小癟三,還見利忘義,怎麼會爲什麼哥哥報仇,堅持要找自己出來呢
這個怎麼也無法想通,覺得要麼是道格說謊,要麼畢曼後面還有高人。不過不管怎麼樣,陳楚都義無反顧。
畢曼藏身的地點在一個偏僻的倉庫,倉庫四周是林蔭道,陽光折射在樹葉下,斑駁流離。微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
“是裡面對嗎”陳凌看了眼那上下兩層樓的倉庫,對道格問道。
“我的人一直在監視,他們確實沒出來過。”
“把你的槍給我。”陳凌道。
道格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槍遞給了陳凌,陳凌是用槍高手,槍有沒有鬼,手上一掂就知道,掂了下,確定有六顆子彈,質量沒有問題。方纔下車,像一頭狸貓一般,瞬間輕盈若無物的閃到倉庫前。卻並不從正門進入,而是將槍別在腰間,攀爬着牆壁,輕盈的一蹬,便掠至二樓的窗戶處。
打開窗戶,陳凌順利躍了進去。落地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陳凌打量了下這倉庫,倉庫已經是廢棄的,一對雜物。難怪窗戶連防盜都沒有。
陳凌耳朵凝神傾聽,聽到下面有三個男子的聲音,似乎是在打牌。陳凌再度感知,終於聽到了來自小孩子細微的呼吸聲。他循着呼吸來到一樓。
便看到了許爽和許彤被背對背綁在一起,許彤精神很萎靡,許爽也耷拉着腦袋。不過兩人並未受到折磨。陳凌鬆了口氣,大大方方的下樓。
來到許爽和許彤面前,咳嗽了一聲。許爽和許彤看到陳凌時,頓時驚喜萬分。“陳大哥”許爽激動的要掉眼淚。許彤則脆生生的歡喜着喊道:“爸爸”
“什麼人”打牌的畢曼和兩個手下終於察覺到了陳凌。三人驚聲而去,慌忙拔槍。
“砰砰砰”陳凌三槍瞬秒而出。三個傢伙全部捂住了拿槍的手,鮮血汩汩而出,痛苦呻吟。
之所以不殺了這三個傢伙,陳凌是考慮到許彤在,不讓小傢伙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
而陳凌開槍的神妙,被許爽看在眼裡,不禁目瞪口呆。陳凌上前解開兩人繩子,順手將許彤抱了起來。許彤立刻歡喜的喊着爸爸,並在陳凌臉上親了一口。
許彤穿的是漂亮的校服,鞋子也是皮鞋,跟個小大人似的,今年許彤也已差不多快七歲了,越發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她偏偏對陳凌卻是親暱的不得了。陳凌對她自然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許爽本來以爲自己是對陳凌心裡有些怨念的,因爲他辜負了姐姐,因爲他,唐佳怡姐姐也死了。可是看到陳凌時,他心裡只覺得,陳凌還是他最敬重的大哥。
“我們出去說話”陳凌沒有理會畢曼三人。許爽對畢曼三人忿忿不平,臨出去前還是狠狠踢了畢曼一腳。
來到外面後,道格馬上下車笑臉相迎。陳凌對道格道:“你的車我先開走,明天我再給你解身上的秘術。”道格自然不敢反駁。
上了三菱跑車後,陳凌開車,並給許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人已經救回來了。許晴自是激動不已。
“彤彤,還怕不怕”陳凌一邊開車,一邊輕柔的問許彤。“有爸爸在,我不怕”許彤眨着烏黑的眼珠。陳凌窩心極了。
這時,電話響起,是道格打來的。問陳凌,畢曼三人怎麼處置。陳凌冷淡的道:“你覺得呢”他是因爲許彤在,不方便說殺。但是這聲冷問,還是讓道格心驚肉跳,道:“殺了”
陳凌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許爽多看了眼陳凌,感覺陳凌比之以前,更多了一份鐵血蕭殺。他也永遠忘不了,初次見面時,是陳凌爲他挺身而出。若不是陳凌已經結婚,他很願意來敬重陳凌這位大哥。但此刻,他對陳凌的感情很複雜。
開着三菱跑車來到公寓酒店前,許晴抱着小妙佳在門口迎接。許彤看到許晴,立刻推開車門歡呼着跑過去。嘴裡喊着媽媽。許晴看到許彤,頓時淚水嘩嘩。她本不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人,但最近總是那麼多事情讓她忍不住流淚。
蘭姐跟在許晴後面,幫許晴抱過妙佳。許晴一把抱起了許彤,緊緊的抱住。
小許彤也緊緊抱着許晴。
許爽正要下車時,陳凌道:“小爽,等一等。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談談。”許爽點點頭。
許晴激動過後,奇怪許爽和陳凌怎麼不下車。陳凌搖下車窗,對許晴道:“你們先上去,我和小爽馬上上來。”
許晴猶疑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着許彤和蘭姐,妙佳上了樓。
“這次綁架,是不是你策劃的”陳凌問許爽。
許爽微微一驚,正欲開口。陳凌道:“等等,讓我再猜一猜。你原本是想借機讓許晴找我過來,讓我知道許晴已經恢復了記憶,還有了我的孩子。但是你找的畢曼太不靠譜,最後竟然真的想綁架你勒索一些錢財。他們不敢聯繫許晴,肯定是要你聯繫國內的朋友,悄悄匯錢過來,是不是”
許爽面色煞白,不是害怕,而是震驚。因爲全盤計劃,和後來的意外竟然被陳凌說的一字不漏。他都懷疑陳凌是不是神了。
說起來許爽真的很鬱悶,聯繫畢曼佈局。最後坑爹的是畢曼竟然衍變成真正的綁架,不收錢不放人了。氣得許爽要吐血,偏偏又沒有辦法。他跟畢曼又已經知根知底,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拖延。如果真等畢曼拿到了錢,爲了掩人耳目,畢曼肯定是要殺人滅口的。
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許爽只差沒後悔死。若是真被人綁架,被殺了也就算倒黴。可自己這是白白送上去送死的。
許爽當下老實跟陳凌坦白,說起來都還是後怕。也不由佩服陳凌行動實在是太快,早上到的舊金山,卻在下午就把自己給找出來了。福爾摩斯也沒這麼厲害啊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