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揚當初在國內,因爲村長仗勢欺辱了他的母親,他母親是個傳統的人,被村長強尖後,本就就覺得對不起死去的丈夫。誰知村長的老婆竟然跑到她家門口,罵林揚的母親是黑寡婦,耐不住寂寞,勾引了他老公,足足罵了一天。他母親羞憤不過,當天晚上跳井死了。林揚也是個血性男兒,一怒之下,拿了菜刀到村長家裡,把村長夫婦全部用刀剁了腦袋。是剁,不是殺!
之後,妹妹到城裡投靠了舅舅。他也被舅舅託關係,逃亡到了加拿大,後來跟八爺輾轉來到了舊金山。
他妹妹一個月前,來探望他。卻不想被野田小風的人碰上,把她抓了,獻給野田小風。野田小風強尖了他妹妹不說,還將其殺了三十多刀,殘忍致死。
才子被留在八爺這裡,林揚則要跟陳凌一起去報仇。這個要求,陳凌無法拒絕,雖然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機會還大一些。八爺給陳凌準備了一輛蘭博基尼,陳凌對八爺道:“能不能想辦法綁一個炸彈在車上。”
八爺表示無奈,這邊槍支管理鬆懈。但是炸彈卻是嚴禁,誰沾上都是大麻煩。
陳凌心思一動,對林揚道:“你在車子底盤綁一個紙盒子。”林揚眼睛一亮。
此時正是中午,已經沒有耐心的陳凌決定白天動手。儘管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晚上。
蘭博基尼穿過楓葉道,轉了幾個彎,來到野田小風的修配廠外。車剛一停,馬上有四名身高體壯的百人青年圍了上來,從他們穿着打扮可以看出,都是一些不良份子。其中一個剃着雞公頭的白人大漢,雙手撐在引擎蓋上,用力吹了一個呼哨。
林揚低聲向陳凌道:“他是野田小風忠實的走狗,獸人西森,力氣很大,拳擊高手。”
西森圍着蘭博基尼轉了一圈,咧開嘴,一臉獰笑的望着車裡的陳凌,道:“車不錯,想賣嗎?”
陳凌淡淡的看着他,卻不說話。林揚倨傲的道:“叫你們老闆來,我們要跟他談一筆大生意。”
西森冷笑道:“大生意?一輛蘭博基尼就叫大生意?我們老闆很忙!”說完粗魯的拍了拍陳凌的肩膀,道:“下車,讓你爺爺我試試你這輛蘭博基尼。”
“把髒手拿開!”陳凌用英語冷聲說。
“***·····”西森一張嘴就親切問候陳凌,不過還沒說完,陳凌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將西森一下鏟的有些懵。陳凌的速度實在太快,打了一耳光後,陳凌推開車門。冷淡的看着西森。西森勃然大怒,他也是力大無窮的拳擊高手啊,咆哮一聲,搶步上前,左勾拳,重猛砸向陳凌右腦門。蓬,陳凌倏然出手,五指如鷹鉤,大筋顫抖如電流,啪的一下將西森足足兩百斤力道的一拳牢牢抓在手中。
西森只覺千伏電流,還有強猛的麻痹感襲來。陳凌手中暗勁吞吐,西森一下痛得跪了下去。
從修配廠裡立刻又出來十餘人,十四隻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全部對準了陳凌和林揚。林揚暗中叫苦,這哥們看起來清秀斯文,怎麼這麼暴力啊,一言不合就甩人耳光。
陳凌放開了西森,西森的拳頭上留下五道紅紅的指引。他怒吼一聲,***···陳凌一腳揣在他的腹部,將他踹退三米之遠。
林揚立刻大聲喝道:“都別動,我一按手中的鑰匙遙控,方圓百米,全部都別想活。你們不信可以看看我車子的底盤。”
“嚇唬我?”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接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從裡面出來。臉蛋英俊,穿了一身黑色風衣,非常的有範兒。他還摟了一個華夏女孩兒。
華夏女孩兒大約二十二歲,染了一頭的紅髮,臉蛋很是精緻,穿着超短熱褲,上身是皮衣爆乳,打扮很西方化。
女孩兒鄙夷的看了眼陳凌與林揚,對野田小風道:“親愛的,又來了兩個不開眼的。”
林揚眼中冒火,向女孩兒罵道:“你他媽還是不是華夏人?”
女孩兒更加鄙夷,道:“華夏人有什麼好,沒素質的民族。你們誰比得上我親愛的老公。”說着在野田小風臉上親了一下,眼神極力崇拜。
野田小風臉上有殘酷的笑容。這時,西森檢查了蘭博基尼的底盤,到野田小風耳邊低語。
野田小風面色微微一變,看向陳凌,手卻在女孩兒的胸前輕輕揉捏,女孩兒馬上配合的輕輕呻吟,眼神媚意十足。
野田小風哈哈一笑,又冷冷對陳凌道:“所以說,你們華人就是天生賤骨頭,莉莉是你們名牌大學留學到這邊來。她寧願讓窮的叮噹響的大和族人操,也不願讓你們有錢的華人碰一下。莉莉,是不是這樣?”
莉莉理直氣壯的道:“當然,大和民族是最偉大的民族,我要有一個大和民族人的寶寶。”說話時,非常不屑的瞥了眼陳凌和林揚。
“**的。”林揚怒極,雙眼血紅。妹妹是被眼前的野田小風糟蹋,現在竟然有個華夏腦殘幫腔侮辱自己的國家,這讓林揚氣的爆炸。
陳凌不動聲色,對野田小風道:“我們談談!”
野田小風道:“談?打我的人,帶個炸彈,這是你談事的風格嗎?”頓了頓,道:“要談可以,打贏我!我看你也是會兩手的人。”
“好!”陳凌淡淡的道。
野田小風脫下了風衣,臉色凝重起來,他當然看出陳凌不簡單。之所以用莉莉來說這一段,無非不是想破壞陳凌的心境。但他這一套,對陳凌絲毫用處都沒有。陳凌的心志早已經堅如磐石。而且,陳凌看出野田小風還只是暗勁巔峰。
比他差了一個檔次。當然,也不是說暗勁就一定打不贏化勁。陳凌化勁不是三兩手就殺了丹勁的青松道長麼?關鍵問題是要化勁的陳凌打法白癡。但陳凌打法白癡嗎?哼哼!
莉莉接過了野田小風的風衣,野田小風又脫他的白色襯衣。陳凌很想說,不用這麼費勁脫了,秒秒鐘的事情,搞的這麼隆重。考慮到這話太裝逼,忍了沒說。
野田小風的手下全部退開,野田小風裸露上身,肌肉精壯結實,呈小麥色,腹部八塊肌肉,確實有讓腦殘女瘋狂的本錢。
“咿呀·····”野田小風擺了個李小龍大師的經典起手式,並且眼神犀利的怪叫起來。陳凌看的有種想笑的衝動。
野田小風挑釁的衝陳凌勾了勾手指,他的眼中精光綻放,有種很強的侵略氣息。截拳道,最重的是一個截字,然後纔是拳,最後是道。必須要高度的冷靜,最快的出手,找到敵人的破綻,截,反擊,直拳。
對於截拳道,陳凌懂,一直沒使用過。現在野田小風想截陳凌的拳,怕是打錯了算盤。陳凌腳步在地上一蹭,陡然間,脊椎配合雙腳發力,電閃往前一竄,踏至野田小風的右側,鷹爪,凌厲如刀鋒,抓扯他的腰子。野田小風高度戒備之中,陳凌肩膀一動,他便立刻猜到陳凌的動向。咿呀厲喝一聲,頗有李小龍宗師的風範。
拳如猛虎之態,斜踏進陳凌的中線,拳勢抖動,寸勁爆發,截,精準的截向陳凌的手腕。先截,後而攻。陳凌沒想到野田小風的截拳用的這麼出神入化,微微一驚,如受驚的兔子,倏然收手,蛇架草的勢子,立刻退卻。野田小風截拳成功,直拳兇猛進攻,拳拳包含強猛寸勁,這時的他猶如戰神一般威武。看的莉莉眼中神光綻放,興奮至極。而林揚則爲陳凌捏了一把汗。
面對野田小風拳拳到肉的直拳,陳凌冷笑一聲,雙腳以無極樁穩穩站定。兩手一抱,向上一圈,無極變太極,掌橫撐,肋如板,胸一吸。周身一震,拳如火炮噴吐,不避不閃連接野田小風四拳。
野田小風的寸勁被陳凌的混元錘勁震盪的手中麻痹生疼,四拳過後,不僅沒有進攻成,反倒銳氣全失。這就是陳凌用化勁來欺負他暗勁了,老實說,剛纔的打法上,野田小風略勝一籌。
這時,凝重的野田小風改變打法,不再硬拼。陳凌沒有了興趣跟野田小風繼續玩下去,眼中厲光一閃,搶步而上,鷹爪抓他胸腹。野田小風胳膊如抖大槍,一抖,截拳狂猛的截住陳凌的腋窩。這一下打中,能將陳凌全身氣勁打散。
陳凌冷笑一聲,手腕翻轉,勁力運用巧妙得出神入化。鷹爪化拳,上下抖動,狂猛的寸勁將肌肉高速顫抖起來,此刻就算是梅花針射來,也會被他這種抖勁震飛出去。
反截拳!
野田小風吃了一驚,連忙收拳。陳凌一拳落空,瞬間肩肘靠了上去,點在野田小風的手臂上。
啪嗒一下,野田小風的手臂如遭電擊,垂了下去。陳凌搶上一步,直拳,砸,砸,砸!
三拳閃電雷霆,拳拳到肉,野田小風接下這三拳後,狂吐一口鮮血出來。
周遭白人大漢,以及莉莉,包括林揚都如見鬼一般的看向陳凌。野田小風的厲害,大家都是見識過的,但這麼厲害的野田小風卻被陳凌不到二十秒就打吐血了。
他們在陳凌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東方,真正深不可測的神秘功夫。野田小風步履凌亂,連站都無法站穩。陳凌上前,生生掐住他的後領上的脊椎骨,將他如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莉莉倒是十忠心,見狀心疼野田小風,並臉色凌厲,伸手攔住了陳凌的去路。
其餘白人大漢也都舉槍,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了陳凌。
林揚見狀,立刻大喝道:“都別亂動,否則大家一起完蛋。”衆白人大漢忌憚林揚手中的炸彈遙控,一時間眼神都有些猶豫。陳凌便胸有成竹,朝衆人淡淡一笑,道:“我不會傷害他,只是帶他去問些東西,你們不要跟來,否則我殺了他。”
野田小風這麼英俊拉風的哥們,被陳凌這樣沒形象的提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八嘎····”野田小風沒有八嘎完,陳凌手上稍一用勁,他便慘叫起來。衆白人大漢不知是惜命,還是怕因此而害了野田小風,都紛紛讓開。
偏偏只有腦殘女莉莉忠心護主,色厲內荏,張開雙手攔住陳凌的去路,因此皮衣裡的爆更加的畢露出來,半球形,白花花的。“你快放下他,不然我報警,你們是在犯罪,你們要坐牢的。”莉莉說話時打着哆嗦,可見她心裡也是害怕,但對野田的愛超越了害怕。
陳凌眉頭一皺,懶得廢話,道:“你也跟着一起走。”伸手將她後領上的脊椎掐住,生提了起來。這一手,能迅速讓被提的人老實下來,因爲一動,就會劇痛入骨。
陳凌將這兩人丟進車裡,分別以重手法將其敲暈。隨後,由林揚開車,揚長而去。
林揚的車技很不錯,後面白人大漢開車遠遠跟上,但是都被林揚巧妙的繞彎,很快將其甩掉。
林揚對這一帶很熟,開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四周都是荒涼的山坡。此時是下午兩點,倉庫里布滿了蛛網。陳凌將野田小風和莉莉丟了出來,先弄醒野田小風。
野田小風目睹周遭環境,以及陳凌與林揚時,臉色大變,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要錢麼?你們要多少我都可以給。”
陳凌亮出手機裡的福特車照片,問道:“這輛車熟悉嗎?”
野田小風注視了一會後,眼神不易察覺的閃爍了一下,道:“沒有見過!”他的心臟跳動不正常了一下,陳凌立刻知道他在說謊。袖中滑出一把安裝了消音筒的槍,一槍點射在野田小風的大腿上。撲的一聲悶響,鮮血飈濺。野田小風痛嘶起來。
“現在熟悉了嗎?”陳凌問。
“這輛車是喬傑向我買的。”
“喬傑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不知道,我不可能去登記一個客人的資料。”野田小風忍痛說道。
“不知道?”陳凌眼裡閃過戲謔的光芒,道:“據我所知,喬傑應該是道上的人,他與你做交易,你一定會很慎重,否則他在你這裡買了車,去炸個海灣大橋,你是要被判刑的。”撲的又一槍,射在野田小風的左腿上。
啊·····野田小風慘叫起來,額頭上汗水涔涔,臉色蒼白。陳凌淡淡的看向他,道:“我耐性不好,請你現在告訴我,喬傑的家住在哪裡?”
“我說···我說。”野田小風意識到陳凌是個殺人惡魔,心理防線被徹底擊垮,再也不敢隱瞞。
陳凌反覆詢問,確定他沒有說謊後,纔沒再問。野田小風臉上洋溢出殷切的光芒來,道:“我現在什麼都說了,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陳凌將手中的槍交給林揚,道:“他隨你處置了!”
林揚雙眼血紅,渾身顫抖,接而殺氣騰騰。野田小風意識到了林揚的殺氣,驚恐道:“不要殺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不要殺我。”因爲害怕,眼中的瞳孔無限放大。顫抖的也越發劇烈。
林揚用槍抵住野田小風的前額,目光森寒,道:“記得一個月前,被你強暴殺害的那個女孩嗎?她才十六歲。”
“她是我妹妹!**的!”林揚雙眼血紅,退後一步,一槍蓬的射在野田小風的襠部。血花混着白色漿花,野田小風淒厲慘叫起來,他已忘記了求饒。
疼痛讓他差點暈死過去。
林揚再度舉槍,對着野田小風的胸口,砰砰砰連開六槍,將他打成了篩子。縱使如此,野田小風因爲肌肉強大,還沒有斷氣,身體仍然在地上不斷的抽搐。林揚再度舉槍瞄準他的腦袋開了一槍,野田小風這才正式歸西。林揚大仇得報,雙手握槍,七尺的漢子淚水滾滾而下。
這時莉莉被槍聲驚醒過來,她見到野田小風的慘狀,不由尖叫失聲,臉色淒厲驚恐。
林揚殺紅了眼,又對莉莉特別痛恨,舉槍對準莉莉,便準備結束她的生命,莉莉看到槍口瞄準她,立刻嚇得噤聲。
陳凌伸手抓住林揚的槍,凝聲道:“別衝動!”林揚紅眼道:“這個腦殘女實在是可惡,你讓我殺了她。”陳凌奪過槍,擺了擺手,道:“你管天管地,還能管人腦殘。日本那會地震,那麼多腦殘要捐款,你能把她們都殺了?”
隨後,陳凌安排林揚看住莉莉,別讓她逃了。而陳凌則開着蘭博基尼去匯合才子。至於莉莉,陳凌的想法是,等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再放她走。
不然這小娘們去報警,卻也是個麻煩。
陳凌開車走的時候,還聽到林揚威脅莉莉,口中兇狠的道:“老實點,不然老子斃了你,滿足你下輩子想當日本鬼子的心願。”
喬傑所住的地方在唐人街附近,在居民樓的六層。才子對此十分不解,道:“喬傑如果就是那個殺手,那喬傑已經死了,U盤也被毀了,還去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