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弈和唐天笑聽到陳天遠的話,眼中微不可查的露出失望之色,連他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嗎?兩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淳于琴身上,那麼就只能看淳于琴的了。
淳于琴深吸了口氣,緩緩道:“說實話,琴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出來,不過既然你爲都是聯軍統帥,那麼就你我一起,共同執掌吧!這樣彼此都可以心知肚明,也能夠心安。”陳天遠不疑置否的點了點頭:“這樣雖然可以,但是若是出現意見相左的時候,應該以誰爲主呢?必須有人有一言的確定權纔可以,大軍都是戰場走過來的人,都清楚戰場之上,沒有對錯,只有利益的多少
,和損失的多少。當然各自的想法也是截然不同的。”
“你能夠想到的東西,別人不一定能夠想得到,到時候彼此誰也不服誰的話,將會導致大軍陷入被動局面,這樣的差錯我們可出不起,後果是什麼,想必大家都心裡清楚。”三人聞言,頓時沉默下來,其實這纔是此次會晤的根本所在,大軍到底是誰爲主。共同指揮,那是一定的事情,但是真正能夠拍板決策的,卻只能有一個,否則將會亂了套,到時候猶豫不決,乃是兵家大
忌啊!
唐天笑看着其他三人都不說話,開口打破了平靜。“在大軍的統帥之上,唐某和魏將軍,都會聽從國師和琴先生的調配,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們都是各自率領各自的大軍,相互之間不會出現衝突的現象,若是需要合作的話,便會由琴先生和國師
之間商量調配,關鍵是琴先生和國師,你們二人之間,必須選擇一個出來,成爲主持大局的人。”
魏博弈也點了點頭:“你們把持大局觀和戰略,而我和唐侯爺,則是把持兵力的調遣和衝鋒陷陣的問題。故而到時候,必須力氣往一處使用纔是,這一點必須確定下來。”
兩人說着,都擡眼看着淳于琴和陳天遠兩人。陳天遠和淳于琴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彼此沉默着,這還是誰爲主的問題,他們二人心裡都很清楚,無論是誰,想要面對風曉這樣可怕的存在,都是沒有把握的,他們都想要做這個主事人的位
置,但是卻沒有打敗西境府的自信。
但是他們也清楚,這樣僵持下去,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半響之後,淳于琴開口說話了:“國師,我知道我們二人彼此之間,都不會輕易讓步,同時心裡對於西境府,也都沒有太多的底氣,不如這樣,我們各自拿出這次攻伐西境府的策略出來,相互磋商。一方面
可以查缺補漏,彼此進步,另一方面,則是可以看出誰的方法更爲嚴謹,更爲有用,以此決定這個到底以水爲主的問題如何?”
“好啊!這是個好辦法,這樣就不會出現彼此不服的情況,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魏博弈首先表態道。
唐天笑也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可行,畢竟面對西境府可不能夠掉以輕心,否則稍有不慎,都會萬劫不復,必須有最好的策略纔是。”
陳天遠沉了沉,的確,單憑一個人,想要在風曉率領的西境府下討到好處,那是無稽之談,只能匯聚二人的智慧,方纔會有戰勝的機會。
“好……琴先生既然這麼說了,那麼陳某也不多言了,我先開始吧!”陳天遠毫不拖泥帶水的站起身來,走到大帳之內掛着的地圖旁邊,指着宛秋城所在的地方,沉聲說道:“而今我們的匯合大軍在宛秋城之後,這宛秋城就成爲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阻隔之處。宛秋城以西的地方
,一直到燕霞城去,這部分有着不少的西境府軍隊活動,但是除了靠近燕霞城的幾座城池,在西境府的管理之內以外,其它地方他們都沒有涉足。”“那麼就不難看出,這是風曉的一種策略,他想要利用這一塊巨大的區域,作爲一個緩衝地帶,讓我們步步爲營,不能夠迅速的靠近西境府的大盤,若是陳某所料不錯的話,這段區域內,必然隱藏着西境府
的不少兵力,一旦我們出兵的話,他們就會如同蒼蠅一樣,是不是的騷擾着我們。”
“讓我們以爲,這會是西境府請君入甕的手段,故而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妄動,只能一步步查清楚之後,方纔能夠繼續靠近西境府去。”
對於陳天遠的分析,幾人都沒有反駁,因爲這就是風曉慣用的伎倆,聲東擊西,防不勝防。往往你覺得他想要做的事情,偏偏卻沒有做,反而還在另一個方向,讓你中計了之後,都還渾然不覺。
宛秋城的一戰,北狄戰場上的戰局,這樣的手段比比皆是,大家都還在記憶猶新。“國師,既然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片區域,當做西境府的墳墓,我們的九百萬大軍,馳騁上去,首先吃掉西境府的一部分兵力,這樣的話,本來實力不濟的西境府,就會變得更弱了,
與我們更爲有利纔是啊!”唐天笑提議道。
淳于琴搖了搖頭,沉聲道:“若是你這樣做的話,那麼就中計了。”
“中計了?琴先生,此話從何說起啊?”唐天笑很是不解。淳于琴解釋道:“因爲這個區域內,西境府的兵力潛伏不會太多,而且一個個隱藏很深,根本不會與我們正面的決戰,只會小股士兵的騷擾,若是我們派遣大軍圍剿的話,到時候不僅僅會人困馬乏的,而且
戰果稀少。”“更要緊的是,拖住了我們靠近西境府的步伐。而風曉佈置這些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拖住我們的腳步,讓我們更慢的靠近西境府。他們剛剛蠶食了大陳國的資源,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消化,才能夠成爲他們的力量,此舉就是讓他們獲得足夠的時間去提升自己,國師,琴某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