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看就不順眼。
尤其是對項靜這樣的,她是個正直的軍人,就更看不慣社會上的各種壞風氣了,你們是什麼,是警察啊!你們都管不了這些小混混,讓他們在街上爲非作歹,還得靠己方來整治他們,居然還表示感謝!
項靜看不慣這種行爲。
聽到了項靜的話,秦觀心中就是一驚,不好啊,這是要幹上的節奏啊,不過,再一想,嗯,兩人幹一仗也不錯,看看誰吃虧…
但是,郭聰沒有上項靜的當,項靜這樣故意找茬,郭聰也是和顏悅色:“是的,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就是負責社會上的各種治安案件的,今天這件事,我們應該把當事人都叫到派出所去,仔細地調查調查,我們在派出所裡仔細地談談,至於你們領結婚證之類的事,對不起,都得拖延了。”
別不知好歹,當時如果不是我們故意放水,當時就一起叫到派出所來,大家在那裡談啊,明明當時是在幫你們,居然還不領情?
“是嗎?”項靜擡着頭,都不去看郭聰的頭:“你們地方,還能管我們軍隊?你看清楚了,我車子上的車牌,那是軍隊的。”
地方警察,再牛逼,也不能插手軍隊的事,甚至惹怒了軍隊,連警察一起收拾了。
“我沒看到,你哪裡掛的是軍牌了?”郭聰問道。
“現在啊。”項靜走過去,將臨時牌照一下子就拽了下來,然後從車內,掏出了一幅新的牌照,本來是想要低調,但是現在,就得高調點!
你一個小小的警察,敢管我軍隊的車?
郭聰沒有再和項靜說話了,她扭頭,望着秦觀:“什麼時候結婚,可不可以邀請我去啊?對了,我可以給你們當廚子去。”
“好啊,好啊。郭姐姐,你能去的話太好了,不用炒菜,您是我們的客人。”陳雨桐說道:“等着啊,以後給您送請帖。”
“哼,會炒菜的警察不是好屠夫。”項靜嘴裡嘟囔了一句:“上車,我們去買結婚用品。”
這個時代的結婚,是很簡單的,只要有愛情就夠了,但是,如果條件達到,那還是該置辦一些的,尤其是現在,連陳雨桐的父母都沒有及時通知的情況下,更不能虧待了陳雨桐。
至少得有一牀新的被褥吧?還有結婚穿的新衣服啥的。
兩人上了車,項靜開着車,直接來到了一個供銷商店的前面,當下車的時候,秦觀就樂了,這不是以前來過的地方嗎?
“吆,兩人來拉,快進來。”果然,剛剛下車,裡面的王二柱的老孃張翠花,就迎了出來:“早就看出來了,您的身份大有來頭,看看,現在都坐上車了。”
就連供銷社的主任,也只是天天騎個自行車來回轉悠,在這裡,能坐車的,那絕對都是權貴啊。
“朋友的車,帶我們過來買點東西。”秦觀說道。
很明顯,張翠花把項靜當司機了,現在這麼一說,纔看了看項靜,接着,臉上就堆滿了笑容,居然跑過去,拉起來了項靜的手。
“這孩子,長得還不錯。”張翠花眉開眼笑:“多大啦?哪裡的人?有沒有對象?告訴你,我兒子今年已經二十啦!和你正般配…”
於是,秦觀使勁地憋住了笑,差點憋出來了內傷,這個張翠花,附近遠近聞名的刁蠻女人,現在,居然和項靜對上眼了。
也是,只要一成年,哪個家長不在發愁孩子的婚事?本來以爲進了廠裡,是個工人,好找對象,哪裡能想到被開除了,這可是人生的污點啊。
張翠花天天都在想着給兒子張羅個對象,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這個女人黑黑的,看起來還瘦弱,屁股也不大,恐怕生不出兒子來,即使如此,張翠花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撮合了。
秦觀還在憋着,敢給項靜介紹對象?不怕被她給玩死啊!那個王二柱,如果真找了項靜,不出兩天就得變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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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誰知,項靜居然同意了:“大娘,把你兒子找來,讓我看看啊。”
項靜說的沒任何的感情,沒興奮,也沒有憤怒,就是很平常的口氣,放在熟悉她的秦觀的眼裡,知道項靜再次是玩心大發了。
替這個王二柱悲哀啊。
“好啊,二柱子,二柱子,快出來啊!”張翠花喊道:“來,看看,你對象來啦!”
張翠花已經改口叫對象了。
“媽,你又來了,我都說了,我纔不要介紹對象呢,我憑本事自己找,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我…”
說到這裡,王二柱住口了,他已經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外面幾個人。
“秦觀哥,你來啦?還有嫂子,來,來,快進來,這段時間你們也沒來,想死我啦。”說完,王二柱把手裡的針線,別到了前胸。
此時,項靜也在用滿是鄙夷的目光望着王二柱。
這是個男人嗎?
穿着一件花格子的外套,下面是個喇叭褲,褲子的顏色,居然是粉紅色的!
同時,他的手裡,居然還拿着針線!手指剛剛靈活地把針線穿到衣服上,就像是個娘們,不錯,這就是個娘們!
這個娘們,居然無視了項靜的存在,過去就去拉秦觀的手。
於是,秦觀也是雞皮疙瘩起來了:“走,咱們進去說,進去說啊。”
想死你了?你以爲自己是馮鞏,在上春晚嗎?這話在這個時代說出來,噁心人啊!
靠着供銷商店這個優勢,秦觀讓王二柱進貨回來,哪怕不在商店裡面賣,就在外面擺個攤也行,誰知道,這傢伙居然當裁縫了?
“相比之下,咱們這裡就像是個落後的小山村。”王二柱說道:“咱們這裡流行起來的,都已經是人家那裡早就流行過的了,我打算用自己帶去的錢,在那裡進一批貨,結果…錢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