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雙手把持住他的雙拳頭,按向一邊。他力度之大,段天涯有些吃力不消,這非人的孽瘴!莫道段天涯真的是將他奈何不了?段天涯縮上左腳,向他下腹部踢去,不料,‘老徐頭’好像有了上回的經驗,他上身提開,靈巧的避開段天涯向上踢去的左腳。
段天涯左側肩膀又感一股壓力使下,原是‘老徐頭’欺身撩牙逼近。段天涯全身被他俯重壓迫,很是使出力。段天涯怒吼一聲,送手一拳猛擊在‘老徐頭’的上鼻窟窿,在段天涯即將要送出第二拳後,‘老徐頭’已經是側頭的避開。
接着,他依然是欺身逼向段天涯的左側肩膀處的脖頸,段天涯側過身子,那是狠狠的發力中,纔是勉強的扭轉了一個小小的幅度。瞬間,‘老徐頭’抖動身體跟上,又是俯身而下。段天涯一手環上了他凸凸的腦袋,用力一拉扯,偏離了他的腦袋。
段天涯那發力的一扯動,‘老徐頭’是“嘶”的一聲,雙目瞳孔怒張而開,彷彿是很生氣,又是吃痛的模樣!難道,他也有痛覺麼?一個已經是死了的人,突然間的‘復活’過來,一路的追尋他們而來,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初時,段天涯記得,在靈樹的枝杆棺材槽木上,老徐頭早是被靈樹吸乾了只剩下一幅軀殼的骷髏罷啦!怎麼現在,他竟會成此般非人飛鬼的醜陋不堪?
稍愣當中,段天涯眼前見着一團黑影襲下,那是‘老徐頭’劃送的拳頭,趁段天涯在呆愣的一會,他竟然是向段天涯偷襲?段天涯暗叫不妙!段天涯頭轉動側開一角度,煞時,‘老徐頭’的拳頭是擊在了地表上,震動的耳膜,是一陣嗡嗡作響。
段天涯呼一氣!在不能受他鉗制了!在‘老徐頭’一拳送出後,段天涯發力的打滾翻了個身,一把的甩開‘老徐頭’的鉗制,反客爲爲主,掠身的一竄到‘老徐頭’的身後,扳手的向他扣去,‘啪’的一聲,是‘老徐頭’被摔了個跟頭。
段天涯恰時縱開,閃到了一具棺材的後方,喘上幾口氣。即見‘老徐頭’是反身竄起,他長嘯一聲,怒吼嘶嚎,怒目掃視搜尋。爲了防止被他發現,段天涯悄悄的從棺材的後側面,繞道而行,向着屋角的南側邊移步。
而李達,狗蛋,小四他們三人的撕鬥,甚是激烈。李達與狗蛋倆個爺們,竟是被小四撕翻的吃透了苦頭。同樣,段天涯是料想不到,小四的這一發病,他的力氣,大於他們常人許多倍。而且,小四彷彿是不知道疲倦般,之前他可以一直的追纏着他們步步不離。
他們三人早已經是氣喘吁吁的步伐不穩,一步走,三步跌。而小四,他是面不改色,一副青面撩牙,與‘老徐頭’無異。可是,小四與‘老徐頭’他們又是水火不溶,方是一碰頭,即刻會撕纏一起的鬥毆,甚是難解難分。
對此,段天涯倍感疑惑不解,更多的是沒有時間來考慮。情勢迫在眉睫的生命攸關中,若真被‘老徐頭’或是小四咬上一口,那麼是否也會如他們一樣?瘋顛的手舞足蹈癡狂?嚼死屍爲食,遇活人便咬呢?
很快,‘老徐頭’是發現了正在打鬥的李達,狗蛋,小四他們三人。‘老徐頭’馬上是飛身前去,撈上了狗蛋圍攻擊。李達是被小四纏撕的脫不開身,兩人同時是陷入了困境中。我“嘶”的倒吸附了一口冷氣!看情況是越來越糟糕!
段天涯縱身閃去,奔過了狗蛋,小四的方向。小四已經是把狗蛋給壓倒,按在地屋角的一個小腳落。看得出來,狗蛋是精疲力竭的再掙扎,欲要擺脫出被小四的全身鉗制。段天涯跨步向前,雙手扼上了小四的肩膀,腕力扯拉的一個重拽,馬上把小四提出了狗蛋的身上。
狗蛋翻身的打滾閃出,背身是緊緊在一具棺木上,暫時的喘上一息。小四反身向段天涯攻來,他雙手狂舞,頭頸一轉一撇,好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又彷彿是在思考着是否要向段天涯展開襲擊。那一刻,段天涯是看出了小四的掙扎。
段天涯心喜!原來!小四的思想,並非是被屍毒完全的吞噬,也就是說給控制住。
段天涯對他說:“小四!堅持住!你還記得我們嗎?他是狗蛋!那邊的是李達!只要你把你體力的屍毒給壓制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段天涯逐一的手指划向狗蛋指去,又是緩慢的掠想李達而去。此時的李達,也是被‘老徐頭’撕纏着脫不了身,步步的危險緊逼迫。
小四頭一轉動,雙目晃閃一動,他是吃裡的模樣,像是在極力的搜索着他腦海中的影像。段天涯大氣不敢出,亦是目不轉睛的緊緊盯着小四的一舉一個動作,以是防備他向撲身而來的突然攻擊。
狗蛋站起身來,慢慢的向段天涯移着碎步,靠了上來。小四依舊是在晃頭晃腦,他的模樣,有些傻愣,目光是少許的呆滯。似乎他轉動一個動作,很是吃力,很是費勁纔是能夠完成。就如同是步入了遲暮的老年人,動作是不靈活,是僵硬,步行的蹣跚。
忽然,小四是向段天涯踏着碎步而過,他在喃喃自語,而且是語碎不成音:“我……我現在是……很難……難受……”
‘我現在很難受!’這一句話,小四是費上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能是斷斷續續的說完。想他是心智受挫,屍毒的入侵,也是他的言語受阻,言行不一至,他所想,所想要做表達的, 均是不受他的大腦控制了。
“小四!你能記得我們?這麼說來……那麼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狗蛋歡喜的跨前一步,欲要抓上小四的揮動的雙手。
段天涯眼疾,撇見了小四的目光又是一閃動,很是詭秘的閃逝。
段天涯料想不好!撈手的揪住了狗蛋,把他往後扯退:“情況不妙!快閃開!”
或許段天涯是用力過猛,導致了狗蛋一個向後的腳步不穩,狗蛋是腳步踉蹌的摔了一跤,“嘶!”的痛呼聲而出。小四如風一閃,撲向了倒在地上的狗蛋。雙手頓時是狂砸下,狗蛋是哇啦的吃痛大叫。
又是怕傷及小四,對他是不能拳腳相向。一手按下小四,把他給輕輕的甩開,脫離了狗蛋的倚跨。狗蛋甚是惱怒,他縱身起,翻了一個滾後,站得住腳,一拳的擊向小四,他的拳風呼出,絲毫不留情面。
一重拳擊到了小四的腹部,且見小四哼哼的吐露一句:“你……你們……趕快把我嘴上……的撩牙給……”
話說此,小四是身體一縮而下的倒地,他手腳發生了勁攣。面色比以往是更加的鐵青,忽然又是一記閃電劃下,幽光閃動,颼風伶顫。映襯出小四的面色,逐漸的呈現黑色的擴散而開,即是一點一寸的向着他的下脖處,侵襲擴張。
這屍毒恁的怎麼會如此的厲害?難道是小四剛纔大幅度的劇烈運動,追逐他們時,加快了他全身血液的運行,給屍毒提供了便利的擴展嗎?段天涯暗歎一想,且是八十不離十的。若非屍毒也是如同蛇毒一樣,只要中毒者快速的奔跑運動,其毒液的擴散,是來得迅猛,或許,兩者所發生的機制,是一樣的。
“啊喲!”的一厲呼聲。
是李達發出的!段天涯一轉頭,即見李達已被‘老徐頭’按壓倒地,是被箍制的無法動彈。‘老徐頭’的肆力一發,勁頭是難以抵擋。況且,李達是孤力一人,也是難以甩掉‘老徐頭’的糾纏。
段天涯向狗蛋打一眼色:“快!李達有危險!小四就交給我了!”
狗蛋點頭,撥腿即向李達飛奔去。小四左右的翻滾,手腳是揮動不停,他的牙齒,是緊緊的咬嵌相連。他的的兩瓣脣上,有了血跡斑斑的滲透而出。可見,他真的是很痛苦,是在苦苦的煎熬着屍毒在他體力的作亂。
小四的突變,情況很是棘手,段天涯當是措手不及,該是從哪裡入手,從而是解救小四脫離那屍毒的確危害呢?兒時,段天涯隱約是記得我祖父曾經提到過,人若是不小心遭遇到了屍毒入體力作亂危害。
當是尋到三味藥引,便可解屍毒。三味藥引是千里追風散,獨一味逍遙草和鷓鴣鳥,分別是以君,臣,佐入方藥相互條理,陰陽互助,藥到其處,毒可出盡,隨着二小便排出體外。屍毒消,人便可痊癒。
一股揪痛襲來,段天涯埋頭一瞅,卻見小四張嘴撩牙,咬下了段天涯的右膝蓋上。吃痛的縮回腳,劃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