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不替林微擦血還好,擦來擦去,包括嘴脣在內,她的半張臉已經被血污給包圍了。
“你也很漂亮,沃德就喜歡你這樣的,對嗎?沃德?”墨鏡男轉頭看着沃德,“把她帶走!她是你的!”
沃德一臉冰冷地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林微的手臂,把她拉走了。
離開前,林微和羅琳對視了一眼,她從中讀出了安慰,也有暗示,但更多地是鼓勵。
在羅琳她們徹底從她視野中消失前,她看到她們的命運也跟她一樣,被其他三個男人分別帶離了原地,其中,有一個叫賽拉的妓女和一個男人遠遠跟在他們身後,走了過來。
沃德帶着林微,穿進巨石堆裡,繞過幾塊巨石後,他們來到巨石堆一面的盡頭。遠處,烏雲彷彿已經支撐不住天空的重量,沉沉壓下,下方,不存在足以支撐烏雲的高山,有的只是低矮的丘陵,還有成片被壓彎的枯草。
在不遠處,林微看到一具白骨,不時會有一些飛蟲停留在上面,鑽來鑽去,但不到一會兒就飛走了。顯然,它們來遲了一步,已經無法在白骨上找到它們想要的東西了。
“看到那具骷髏了嗎?想不想知道她是誰?她又是怎麼死的?”沃德用槍口指了指那具白骨,又回到林微身上,嘴角勾出一抹戲謔的笑。
“想。”林微背靠在凹凸不平的巨石上,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說。
她完全是遵照愛憎默化地指示在行動。她十分忐忑,使用奧麗薇亞愛憎系統分析沃德,所得到的結果很不樂觀,奧麗薇亞竟然身處沼澤地裡。
沃德摸了摸鼻子,發出一聲抽吸聲,用手指了指林微,“我還以爲你會說不想的,那樣我就可以直接打死你了……好吧,我想我應該滿足你的小小好奇心。”他又用手指了指那具白骨,“她叫……嗯,她應該是叫瓦勒莉吧?太久了,我記不太清楚了。可她跟你一樣,是個改造妓女,這點是確定無疑的!她跟我說,她改造的部位是下面,哈哈,有趣吧?因爲她生病了,下面已經爛了,不得不換掉。那麼你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林微。”
“林微,你換掉地是哪裡?”沃德雙眼圓睜,目光上上下下,掃描她的身體,“不要對我撒謊,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你明白了嗎?我會忍不住扣下扳機的。”
林微原本也想告訴沃德,她換掉了下面,這也是愛憎默化地暗示,但她猶豫了。
這個沃德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她在魔械總部大樓裡見過的人也不算少了,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擁有這種怪異的人。這個人是在看她沒錯,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明顯並沒有將她視爲人,而是一個玩具,很有趣的玩具。
“手,我換掉了一隻手。”林微使用了未知謊言。
沃德眉頭大皺,顯然,這個回答令他十分不滿,但他沒有扣下扳機,只是說話的聲音變得陰沉了許多,“是哪隻!”
林微一臉恐懼地伸出了左手,手還沒有伸出一半,就被沃德抓了過去。他扭轉她的手臂,上下翻看,還用手指按壓、撫摸,完全沒有發現異常,他忽然從腰間抽出軍用匕首,一刀割下!僞造鮮血潺潺流出,滴在地上。
沃德完全無視了林微假裝出來的痛苦表情,一把甩開她的手臂,“真沒意思,你比瓦勒莉還要無聊!你下面真沒問題嗎?手臂有什麼好換的?”
林微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剛纔回答地是下面,沃德那把軍用匕首十有八九就捅進來了。即便連能源彈都不怕的空衣肯定無礙,但應該裝出怎樣的表情才能與這種事情匹配,她就毫無把握了。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愛憎默化也太過份了,爲了討好別人,也太不計後果了吧?
林微幽怨地望了沼澤地裡的奧麗薇亞一眼,奧麗薇亞似乎在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她驚訝地發現,她沒有遵從愛憎默化地暗示,奧麗薇亞非但沒有往左走,反而還往交惡之門靠近了一點。
沃德連續拋過來的兩個問題,愛憎默化給了她非常有意思地暗示,這次她決定遵照暗示行事,“我下面沒問題,每次做生意的時候,我都會做好防護措施。至於手臂……我……我也常常會像剛纔你割我那樣,用刀子割自己,以前的手臂就殘廢了。”
“你說什麼?”沃德瞪大了眼睛,陰沉的目光頓時變得炯炯有神。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怪癖,我不想的!”林微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身子軟了下來,坐倒在地。
沃德連忙也坐了下來,緊挨着她的身體坐下,把槍架在旁邊,“說說,到底是怎樣回事?”
一大堆詞語如同遠方的雜草,在心中冒了出來,林微擦了擦眼淚,抽吸了幾下鼻子,“一開始,我只是喜歡抓一些蟲子,用刀子割開它們的身體,看着各種顏色的粘液從它們身體裡流出來。粘液流得越多,它們地掙扎也就越輕了,等到再也沒有粘液流出來的時候,它們就不動了。它們死了!它們也從這個充滿痛苦的世界中解脫了!
被我割開身體的蟲子越來越多,從這個世界上解脫的蟲子也越來越多……我,我嫉妒它們!然後,我就產生出一個疑問:爲什麼沒有人來割開我的身體?爲什麼沒有!
我心中產生了那樣的渴望,那樣的渴望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它迅速地長大了!它很快就長成了參天巨樹!
終於,我再也受不了那種折磨了……我拿着刀子對準了自己的手臂!
很痛!最初真地很痛……可是,看着鮮血從傷口當中涌出來的時候,我得到了安慰,強烈地安慰。後來,後來我就愛上這件事情了……其實我已經是第二次更換手臂了,替我做手術的醫生說我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是看心理醫生很貴,更換手臂已經很花錢了,我爲此還欠了別人一些錢,你說我該不該去?”
“不!別聽那些醫生胡扯!你沒病,有病地是他們!”沃德相當激動,用雙手捧住林微的臉蛋,凝視着她,“聽着,你很健康,也很漂亮,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沃德一口就吻住了她,抱緊她的腦袋,完全把她當成了一顆世界上最大的鑽石。
在空衣地保護下,林微自然一無所覺,不過她微微調節了一下呼吸模式,否則有些憋悶。
令她覺得不可思議地是,奧麗薇亞竟然打開了交惡之門,並且,一下子就衝到交好之門的旁邊了。
強吻持續了至少有五分鐘之久,當沃德的嘴脣離開她時,她凝視着沃德,“沃德先生,待會兒你殺死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槍?”她瞥了一眼沃德插在腰間的軍用匕首,“用你那把匕首,最好割慢一點,一刀一刀來,等上一刀的傷口流不出血了,再割下一刀,我一直都渴望那樣死去,可我始終都沒有勇氣,所以我只敢……”
“不!我不會那樣做的!”沃德咆哮起來。
“爲什麼?你不希望我痛苦地死去嗎?”林微小聲說。
“不!我不希望你死去!你將會成爲我的女人!沒有我地同意,你不會死去,也沒人能讓你死去!不!你現在就要成爲我的女人!”沃德變得十分興奮,動手就來脫林微的衣服。
林微絲毫沒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看着沃德,當她的空衣上半部分完全8裸8露出來後,她才說:“沃德先生,爲什麼你不殺我?我不是會像瓦勒莉一樣,成爲一具白骨嗎?”
沃德停下手,一下子就拉開衣袖,露出手臂,上面佈滿了刀痕,“看到了嗎?你竟然跟我有同樣的愛好!我覺得我這輩子不會再遇到你這樣的女人了!所以我要你陪着我!天呀!我已經愛上你了!”沃德一把拉開林微的內褲,空衣完全暴8露在空氣當中。
“沃德先生,我只是個妓女,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病,沒有防護措施的話,你有可能會被傳染的!”林微掙扎了幾下,將沃德隔絕在空衣之外。
沃德卻抓穩了空衣,逼視林微的雙眼,“我對你的愛,就是最好的防護措施!”
不到五分鐘,沃德過於猛烈地運動已經使得他大汗淋漓,而林微也弄出了許多假汗,空衣粘乎乎的。
沃德將林微抱了起來,把她抵在巨石上,他的運動節奏變得更爲瘋狂。
儘管奧麗薇亞已經闖進了交好之門,進入了森林,可林微還是湊在他耳邊,小聲問:“沃德先生,你真地愛上我了嗎?”
“當然……我比愛媽媽……更愛你!”沃德喘着粗氣說。
“可我只是一個窮妓女,爲了錢,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出賣了,包括我的愛。”
“不!你以後……不會再是妓女了!你的愛只能留給我!當然,我會養活你!我已經在想象着我們一起躺在牀上,互相割破對方手臂的場景了!”
林微一陣心寒,“沃德先生,那樣的話,你也要成爲改造人才行,不然你的手臂堅持不了多久的。”
“該死的改造人……該死……”沃德的聲音小了許多,忽然又大了起來,“我會的!爲了你!我會的!”